比起溫明生的沉默不語,溫易陽心卻砰砰直跳。
不知為何,適才兩人擦肩而過,不知是他多慮還是確有其事,分明感受到溫明生身上散發(fā)而出的敵意。
他感受到那肩膀強(qiáng)有力的勁道,還有那莫名仇視的眼神。
望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他不經(jīng)意的詢問:“剛才那人是誰啊?”
“筆下的一個很有名氣的作者,剛剛簽約。”姜玨漫不經(jīng)心解釋道,眼神中滿是炙熱。
他很羨慕溫明生,即使他如今的地位遠(yuǎn)高于他,可是在他心中,溫明生擁有的生活卻是他羨慕已久的。
偶爾獨(dú)坐庭院,閑敲棋子;偶爾把茶言歡,捧書癡讀;偶爾約上兩三好友樹下相談,品味生活感悟思想,身邊常有癡女相伴,那該有多愜意。
翩然,這所有一切只是他個人想的太多。
“原來這樣。”溫易陽點(diǎn)頭,不再多說。
縱然如此,他心中依舊尚存疑慮。
據(jù)他所知,溫明生本在國外,又為何突然回來?他的居心何在?
莫非是看上了那些家產(chǎn),重新改名歸來只是想要和他一較高下,亦或者是趁他不備想要來一個突然襲擊?
念及此,溫易陽搖搖頭,顯然不信他會是如此心機(jī)深重之人。
“溫兄?你怎么了?”兩人稱兄道弟。
適才溫易陽不停搖頭的模樣自然是被他看在眼里,此時此刻電梯里,他自然忍不住關(guān)切。
“沒事,剛才在外好像有東西進(jìn)入了眼里。”稽首一笑,他隨意編好一個借口應(yīng)付。
“原來是這樣。”
看著那眼睛緩緩睜開,他點(diǎn)頭不再多說,兩人沉默無言。
電梯到達(dá)一定高度緩緩?fù)A讼聛恚瑑扇瞬⒓缱哌M(jìn)套房開始用餐。
一行人說說笑笑好不快樂,因?yàn)槿罕姾献髟颍藭r此刻,他也不便表露出不快,只是隨意應(yīng)付。
酒席中途,借由喝多,悄然跑進(jìn)洗手間,撥通電話,翹望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才將電話撥了出去。
“給我調(diào)查一個最近剛剛回國的溫明生的資料,今晚就要,不管多晚,我等你。”
他必須知曉這件事情,否則心中有如石塊一樣墜著,他難眠。
處理完一切,他并不著急回到房間,隨意洗了下手、望著鏡中的自己,不知腦海中究竟想起什么,竟恍然抬起手對著鏡子狠狠砸去。
皮開肉綻,鮮血溢出,他眉頭緊鎖,臉色并不好看。
鏡中出現(xiàn)多個自己,他憤恨難以。
多少次,看著鏡中的自己,他唯一會想到的都是溫明生那張臉。
時而夢中,他多少次在睡夢中驚醒:“哥哥……”
那個牙舞爪不停趴在他床邊吶喊著的人不是溫明生又會是誰。
簡而概之,他憤恨溫明生活在這個世上,讓他夜難眠覺難睡。
他甚至瘋狂嫉妒爺爺對他的好,哪怕他拼盡全力卻也難能在爺爺那里得到他對溫明生的一點(diǎn)一毫。
憑什么……憑什么……
憑什么他那么努力比溫明生優(yōu)秀百倍卻要忍受這般煎熬,又為何溫明生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卻享受著天堂一般的榮譽(yù)。
他不服,也不愿接受這個事實(sh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