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天恒集團(tuán)周年慶典,卻出了這么個意外,本來計劃好的節(jié)目都已經(jīng)擱淺了。
還有一個跳舞的節(jié)目也被取消,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誰能有心情跳的下去。
顧南傾肚子突然有些餓,對于沈碧云的譏諷她也假裝聽不見,湊到容少耳邊對他說了些什么,容少點點頭,顧南傾立馬笑了起來,眉眼彎彎。
霍天眼睛一瞪,心中突然一口氣堵在喉嚨里,有些郁結(jié)。
兩個人,郎才女貌,看起來仿佛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看的霍天莫名的心里發(fā)慌,恨不得將女人狠狠扯過來。
顧南傾只是有些餓了,便對容少說幫她應(yīng)付一下沈碧云,她去吃點東西。
再怎么樣,也不能餓著自己。
以前顧南傾總是這樣對自己說,寧愿對自己不公也不要對別人不公。
她有好吃的,卻總是第一時間給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寧愿自己餓著也不讓別人餓著。
可是那個人早已經(jīng)不在,她也用不著那么不公的對待自己。
該吃吃該喝喝,該干嘛干嘛。
顧南傾起身,扯了扯裙子,眼也不抬,至始至終連看都沒看霍天一眼。
徹底的將他當(dāng)做空氣直接無視了。
勁直向林墨濃那邊走去,自從畢業(yè)后,她幾乎沒什么朋友,司空,墨墨,全是最要好的朋友。
向三人打了聲招呼,便坐下來,林墨濃清楚顧南傾是個吃貨,便讓人叫來了一些糕點。
說道:“唐家的人和顧家的人,今天沒有來參加慶典?!?
顧南傾拿著糕點的手一頓,有細(xì)碎的食物碎末灑落下來。
她知道林墨濃想說什么,唐家的沒來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顧家的人沒來卻在她的意料之外。
按理說,顧家和霍家算是親家,就算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霍家和顧南音這層關(guān)系,顧家都應(yīng)該來。
如果除了這個可能,那就是要么霍天沒有給顧家發(fā)請?zhí)淳褪穷櫦也毁u霍天這個面子。
不過據(jù)她所知,顧天麟那么愛巴結(jié)別人的人,怎么可能不來呢,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霍天沒有給顧家和唐家發(fā)請?zhí)?
顧南傾怎么也想不通霍天的想法,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不過唐家,霍天沒有邀請?zhí)萍?,那么這無疑就向大廳里所有的人申明唐家在他的黑名單之列。
a市的商界,皆是由霍天說了算,比的是實力,拼的是手段。
唐家不來,就說明了唐家不受霍家照拂,商界的風(fēng)云向來變化莫測。
激烈的爭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四處充滿了殺機(jī)。
也許你今天公司才剛上市,第二天就已經(jīng)被人吞并了。
唐家的實力并不是很強(qiáng),比唐家實力強(qiáng)的公司多了去,以前因為有霍天在,不敢妄自動手。
如今霍天已經(jīng)無聲的表明唐家可有可無,誰若是想要收購,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霍天這招用的很毒,不用他親自動手,唐家便會覆滅,婚博會即使要恨他,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因為又不是他讓唐家破了產(chǎn)。
霍天真是機(jī)關(guān)算盡,即使已經(jīng)滿足了他的怨氣,也要讓別人家破人亡。
“沒來就沒來吧,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南傾垂眸,咽下最后一口糕點,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杯水毫不在乎的說。
林墨濃看了眼司空痕,司空痕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板著一張俊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見林墨濃看他,卻也還是點點頭說:“唐家來不來都沒什么關(guān)系,以后唐家的生死也就掌控在霍天的手里?!?
霍天是a市的神,顧南傾的孩子,他一直以為是慕言的,認(rèn)為是慕言給他戴了綠帽子,出于男人的尊嚴(yán),霍天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司空痕這么說,無疑算是默認(rèn)了顧南傾的想法,林墨濃也只得泄氣的低下小腦袋,傾傾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如今還要面臨失去摯愛的痛苦。
她卻表現(xiàn)得毫不在乎,就算她知道慕言和她早已經(jīng)不可能了,可是她卻還在一直默默的期待著,期待顧南傾能夠和霍天離婚,然后再和慕言重新一起。
林墨濃的想法太過于天真,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有些事情,不付出點兒代價怎么行。
“傾傾,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怎么會認(rèn)識容少那么高危的人?剛才林靜又是怎么回事???感覺她好像很怕你一樣?!?
林墨濃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司空痕一直拉著她的手,仿佛她會丟失一般。
心里的羨慕讓她鼻尖微微有些發(fā)酸,抽了一口涼氣。
她也好想能有一個人一直這么牽著她的手一直走下去,不離不棄。
“一個意外而已,是他自己倒貼上來的,至于林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只是給了她一些忠告而已。”
顧南傾的語氣輕輕的,輕的仿佛從遙遠(yuǎn)的天邊傳來一樣,摸不著聽不真切。
飄飄忽忽,如同隨風(fēng)游走的艾蒿梁一般。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上官猜嘴角一抽,容少自己倒貼上來的,說出去,誰信!
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說:“嫂子,容少那么高大上的人怎么可能會倒貼?!?
說的不好聽點,嫂子自己倒貼還差不多呢。
全a市誰人不知容少的恐怖。
霍天一直看著顧南傾這邊,見她和上官猜他們聊的不錯,偶爾展顏一笑,如同夜里綻放的水仙一般空靈仙氣動人。
霍天的心情也隨之變得疏朗了起來,沈碧云一直注意著霍天的一舉一動,見霍天看向顧南傾時眼底一片溫柔,心里頓時不悅起來。
拉住林靜的說輕輕的拍了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林靜的異樣說:“霍天,要我說,靜靜這個孩子,聰明能干,又是個孝順的,那個顧南傾,你看看,一天到晚只知道和那些人鬼混,容少能看上她都是她的福氣,靜靜也不比那個顧南傾差。”
沈碧云的話說的很露骨,對自己的兒媳婦極盡貶低,卻對一個外人贊嘆有加,又說容少看上了了顧南傾,加上之前顧南傾流產(chǎn)一事,無疑又說是顧南傾不知檢點。
她這話,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怕得罪人,就連容少,身上都被她潑了臟水。
沈碧云是個什么心思,傻子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