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看著韓少遲很差的臉色,哂笑兩聲,“那個……我也沒有用多大的勁啊,也就是輕輕一掐,哪知道它會這么不經(jīng)掐,還有要是真出什么問題,你找我也沒用,搞不好以后你媳婦不在乎呢對不對?”
韓少遲臉色一僵,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之后悶悶的對她說,“那萬一我媳婦是你呢?”
唐果,“……”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和他的未來……真的能結(jié)婚?真的能在一起嗎?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說什么,怎么說都不對,她干脆閉上了嘴巴。
可是韓少遲不高興,逼著的問他,“說話,萬一你是我老婆,你會嫌棄嗎?”
嫌棄倒不至于,只是這個假設(shè)性的問題她沒有必要回答。
“反正你老婆不嫌棄就是了。”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像樣的回答,其實她要真成為他老婆,她一定不會嫌棄他。
韓少遲不說話了,唐果知道他肯定因為這個答案而不高興,她不就是實話實說嗎,誰能保證在檢驗了DNA之后他們就沒有任何問題,誰又能保證當(dāng)有一天找到父輩的恩恩怨怨真相的時候,他們還能淡定自如的在一起,不在乎所有世人的眼光,不在乎所有的仇恨。
沉默了一會兒,見他額頭還有細(xì)細(xì)密密的汗,唐果不禁又擔(dān)心了起來,前傾了身子問他,“韓少遲,是不是真的很疼,要是很疼的話,咱們?nèi)メt(yī)院吧,我陪你去,畢竟是我惹出來的事,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真是出什么事的話你可別賴我,我知道那東西對你們男人來說很重要,所以咱們馬虎不得,現(xiàn)在去醫(yī)院吧,還能趕上值班醫(yī)生呢。”
韓少遲黑著一張臉,這女人能往好處想嗎?
唐果見他不說話,越發(fā)覺得事態(tài)有些嚴(yán)重,她急急的說,“韓少遲,你要是不去醫(yī)院,萬一以后斷子絕孫怎么辦,那樣我可是罪人,求求你了,咱們?nèi)メt(yī)院,你可別自己憋著,憋著傷身體。”
要是知道會這么嚴(yán)重,她一定不跟他開這樣的玩笑,一定不會對他的弟弟下手,即使下手也不會使了那么重的力,現(xiàn)在她真的很后悔自己干過那樣的事,真的,現(xiàn)在要是有一把刀,她一定把自己的手給砍下來。
現(xiàn)在怎么辦,她都快急死了,這個人怎么一直不說話,不說話是幾個意思,莫不是已經(jīng)在想怎么處置她。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叫她擦下面,她會對那東西下手嗎?
“韓少遲,怎么辦,你以后生不出小孩子了,你當(dāng)不成爸爸了,你會不會恨我,會不會因為這樣把我丟進大海喂鯊魚,韓少遲你可千萬別那樣做,我求你了。”
韓少遲,“……”下面還有些隱隱的疼意,不過出來坐了一會兒之后就好了,就是這么一會兒他身旁的這個女人說了一長串話,他聽得無語,真想一巴掌拍過去叫她安靜點。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到底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還是很疼?”
他還是不說話,是不是疼得太難受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疼,她得趕緊下去叫慕白哥過來。
她正欲起身,韓少遲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伸出手拉住她,沒好氣的說,“我怎么知道它怎么樣了,這么想知道它怎么了,你自己問問它啊,要問嗎?要問我就脫浴巾。”
“韓少遲!”沒看到她已經(jīng)快急死了嗎?!
唐果也是被急糊涂了,開口便說,“那你脫我問問它,脫啊。”
這次換韓少遲在風(fēng)中凌亂了。
他剛剛只是逗逗她隨便說的,沒想到她竟然當(dāng)真的要讓他脫褲子,這女人的智商到底是零點幾,不,一定是負(fù)數(shù)!
“唐果,你確定你真要問問它?”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唐果終于知道被他耍了,頓時生氣了,“韓少遲,你這混蛋,既然不嚴(yán)重,你裝什么啊裝,這么逗我好玩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早知道我就掐重點。”
“我沒裝啊,它本來就疼,只是現(xiàn)在好了而已,你還想再掐它一次,看來你是不想活了,我告訴你,它以后要是不行了,也是被你掐壞的,不管怎么說你都要負(fù)責(zé),你自己看著辦,是以身相許還是賣身賠償?”
唐果炸毛了,“賠毛線,你等它出事了再來找我吧,倒時候我?guī)闳タ瘁t(yī)生,那點錢我還是能出的,以身相許和賣身賠償,你就別想了,不可能!”
韓少遲頓時瞪她,“讓你以身相許怎么了,你還不想了是不是!唐小果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唐果又何嘗不想以身相許給他,只是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絕對,有些承諾,不敢向他要,也不敢去奢求。
“唉。”她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韓少遲,我給你換繃帶吧。”
韓少遲看著她,好一會兒的沉默,然后點點頭,“好。”
唐果笨拙卻認(rèn)真的蹲在韓少遲身前給他換繃帶,韓少遲就這樣靜靜垂眸望著她的面頰,頭頂燈光晃了晃,照出一個安靜的世界。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兩人之間安靜溫馨的時候,她就總是會擔(dān)心害怕,真的好怕第二天,所有的美好再次成為泡影……
給他換好繃帶后,唐果對他說,“睡覺吧,好困了。”
他坐在那里沒動,只是將浴巾褪下之后關(guān)上床頭柜的燈。
睡在床上時,旁邊的唐果離得他遠(yuǎn)遠(yuǎn)的,甚至還將被子全往她那邊帶過去,害他只蓋住下面,借著月色,他看向她弓著的背,還有那頭烏黑泛光的長發(fā),心中悸動,開口喚她,“唐果,過來。”
她不僅沒過來還繼續(xù)往邊上移,韓少遲扯著身體特別委屈,“唐果,你把被子全拿過去了,我真的好冷。”
唐果沒有回頭,只是將手里的被子往后丟給他,他拿過被子,挑挑眉,“我現(xiàn)在沒事了你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是不是覺得我沒進成醫(yī)院很可惜?”
唐果白他,“我沒你那么賤,是覺得瞎緊張了而已,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在那里瞎操心,覺得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