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果苦逼而認真的學習的同時,韓少遲的辦公室里進來了另外的人。
有人敲了韓少遲的門,韓少遲似乎知道來人是誰,淡淡的說,“進來。”
臉龐清秀的女孩走進去,順手反鎖關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韓少遲正站在茶墨色的落地窗前,手中端著高腳酒杯,眺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女孩站在與他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以示尊重,但聲音卻不卑不亢的說,“韓總找我,有什么事嗎?”
韓少遲轉身看向女孩,目光慵懶,“許沫,我想你那么聰明,應該知道我找你來做什么。”
來的人正是許沫,秦子狂的心腹手下,昨天韓少遲派修律通過凌辰,將消息告訴了許沫,讓許沫今天來韓氏企業(yè),而當時秦子狂和言四少已經(jīng)離開了本市,許沫在得到秦子狂的同意下,今日來到了韓氏企業(yè)。
對于韓少遲的問,許沫搖搖頭,“韓總找我來有什么事我并不知道,也揣摩不到,還請韓總簡潔明了的告訴我。”
韓少遲看她一眼,晃了晃杯中酒,旋即說,“今天開始,你來我公司上班。”
這條消息似乎并沒有讓許沫有過多的驚訝,她只是抬起頭淡淡注視向韓少遲,“韓總請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很簡單,保護唐果。”
許沫皺下眉,“據(jù)我所知,韓總的能力與我家老大的能力不相上下,唐果在你的視線范圍內應該會被保護的很好,我想以韓總的本事,似乎并不需要需求外界幫助。”
“沒什么別的意思。”韓少遲勾一下唇,“我知道你和秦子狂的關系,也知道秦子狂有多喜歡唐果,我并非想利用你們這點讓你貼身保護唐果,而是……這是我個人單方面的意愿,許沫,我以我個人的身份請求你,保護唐果。”
我以我個人的身份,請求你,保護唐果。
韓氏總裁的勢力有多強大,許沫很清楚,韓氏總裁的能力有多厲害,許沫也很清楚。就是這樣的總裁,竟然會說出‘請求你’三個字,這讓許沫著著實實愣住了,“你……韓總我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您非要讓我保護她?您明知道我是秦子狂的手下,你就不怕我待在唐果身邊,然后讓她喜歡上秦子狂嗎?”
墨色落地窗前的男人淡淡一笑,“你似乎把我看的太弱。”
許沫一怔,這個男人的目光竟然讓她無法直視,她別開視線,“所以韓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唐果的好友,有些時候在她身邊比我要更好,我不可能隨時隨地盯著她,我的公司里有內鬼,在處理內鬼的時候無疑肯定會牽連到她,她會因為我受到很大的威脅,既然秦子狂信任你,我也信任你,把你放在唐果身邊,我不管你做什么,你只需要保護好她就可以了。”
聽著韓少遲的話,許沫心思復雜,其實在她內心深處一直覺得自家老大要比韓少遲對唐果更好,更深情,但今天的韓少遲不在乎對方是他情敵的心腹,說出懇求的話,也要讓她來保護唐果,這份愛唐果的心,似乎,也并不亞于自家老大了。
想了一會兒,許沫說,“我只受命于我老大,不管你今天說了什么,如果老大不同意,我也不會與你達成協(xié)議的,所以這件事,我需要征求老大的意見。”
“可以,沒問題,你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給他。”韓少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乎確定許沫一定會留在韓氏企業(yè)。
許沫復雜的看了看他,旋即拿出手機給秦子狂打電話。
秦子狂那邊很亂,不知道秦子狂和言四少在哪里,許沫把韓少遲說的話大概簡明的和秦子狂匯報了一下,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許沫本來以為秦子狂是堅決不會答應的,因為秦子狂之前才因為唐果發(fā)過很大的脾氣,發(fā)誓再也不會保護她了,還把唐果身邊的所有暗衛(wèi)都撤離,包括自己。
誰知道沉默過后,秦子狂對她說,“好,你留在韓氏企業(yè)。”
許沫愣住了,“老大,你真的要我留在韓氏嗎?可是韓氏不是你的……”敵人嗎?
“沒關系,羅剎,你就留在那里好了,有什么情況隨時和我匯報,韓少遲對你說的話也要一字不漏的匯報給我,好了就這樣,我掛了。”
“喂老大!”許沫還要說什么,秦子狂已經(jīng)掛了電話,她神情更復雜了,抬頭看向韓少遲。
“怎么樣。”韓少遲挑了鋒利的眉目,“秦子狂是不是答應了。”
許沫沉重的點點頭,“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但是既然是老大的要求,我就已經(jīng)會去實施,從今天起我會在韓氏留下來,我的身份是什么?”
“我會給你安排另外的職務,作為另外一個特助林俞的助理,那個人問題很大,你盯著她,就是對唐果最好的保護。”
“你別給我安排任務!我只聽從老大的命令!”對于韓少遲這種和老大一模一樣的口吻,許沫看到微微的煩躁,“如果你真的喜歡唐果,真的對她好,就不應該讓她涉險進入商界,她那樣單純的性格會吃很多虧,也很有可能會……被染黑。難道你就不怕嗎?”
“怕。”出乎意料的,他直接表達了他的心思,“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唐果要站在我身邊,要和我在一起,她就必須要經(jīng)過這樣的歷練,她是倔強的女孩,不會愿意躲在我身后讓我保護她一輩子的,你說,對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許沫深知其中道理,既然韓少遲都這樣說了,她便沒再多說什么,離開之前,問韓少遲,“你失憶的事情,你與唐果并非親生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她?莫非……你準備在她自身強大起來的時候再告訴她么?”
韓少遲對許沫舉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仰而盡,旋即對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許沫,你很聰明,怪不得,是秦子狂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