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啊。
在顧碩看來,世間最美的情話,莫過于此。
雖然他知道,夏夏,至始至終,只是把他當做了……最親最親的那個親人。
唐果不忍心去看,將腦袋埋入了韓少遲懷里,但是這一次,她也并沒有開口向韓少遲替冉汐夏求饒。他們始終是敵對,就算冉汐夏在這次救過自己,但冉汐夏要殺韓少遲,她要保護韓少遲,他們終究是對立,一時心軟,也許又會造成另外一種結局。
來了原始叢林之后,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唐果了。
韓少遲看看唐果,又看向對面的顧碩和冉汐夏,想了一會兒,對顧碩說,“你說的對,你的女人救我的女人一次,我可以放過她,不過,僅僅只是這一次而已,下次再見面,她同樣要死。”
這是最好的了。
唐果在心中默默的說,夏夏,這次就算是我們最后一次相互抵平吧,過了這次,我會義無反顧的為了保護韓少遲,而與你對立。
“韓少遲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冉汐夏叫了起來,“我不需要你放過我!如果你要殺顧碩,就連我一起殺!反正你們韓氏當初對我們家,對顧碩家,不是做出了同樣的事情嗎!”
韓少遲微微瞇眼,“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講,但是既然你在這里說出來了,我想,我是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些事情。”
顧碩和冉汐夏同時一愣,眼皮跳了一下,“什么事?”
韓少遲,“你們不是說多年前的韓氏,也就是我的父親,對你們各自的家族進行了打壓,并且不守信用的毀了你們的家族,甚至利用完你們后還讓輿論來抨擊你們,最后導致你們的父母雙雙跳河死亡,是么。”
“對。”顧碩和冉汐夏一起說,“所以你要為你父親辯解么?”
“不需要。”韓少遲打斷了他們的話,“我只是想說,按照韓氏的作風,按照我父親的作風,如果真的要打壓一個企業一個氏族,真的要毀滅一個氏族,絕對不會留下后患,絕對不會斬草不除根的,甚至當冉汐夏去找我父親的時候,我父親明知道你們會報仇,還任由冉氏和顧氏發展至今。我父親能這樣做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他并不是我父親,第二,這件事,根本不是他做的。”
“你還是為你父親辯解!”冉汐夏吼了出來,“如果不是你父親做的,那會是誰!當年在A城,韓氏的勢力無人能敵,而且報紙頭條也記錄了這些事情,是你父親不守信用利用了我們家族的人,然后把我們家族的人逼到絕路的!之所以留下我和顧碩,留下冉家和顧家,那是因為我們剩下的人,都不足以與你們對抗,你們根本不足為懼,所以才無所謂留不留我們!”
相對于冉汐夏的激動外,顧碩卻意外的很冷靜。
韓少遲冷笑一聲,“那為什么你們不再去了解一下其他被韓氏打壓過的企業氏族,看看他們今天還有沒有哪個存在著。”
“這……”冉汐夏一時語塞,當時韓氏擴充勢力,確實是打壓了很多的氏族企業,很多氏族企業也面臨了破產,好像……到今天,確實是沒見過當年那些和韓氏對著干的企業,唯獨除了他們冉家和顧碩他們顧家……
有些疑惑其實早就存在他們心中了,只是復仇的陰影強烈的遮擋住了他們的眼睛。
就在顧碩和冉汐夏神情驚疑不定的時候,唐果終于開口了,“我見過韓少遲的父親,他父親確實是……確實是一個手段狠厲的男人,如果他真的要消除打壓你們,或許你們今天……不會存在的。更何況冉家現在發展的也挺好不是嗎?顧家就更不用說了,顧夢茹當時可是在內定的,和韓少遲有婚約的人。試問,韓少遲的父親真的會傻到把仇人娶進門嗎。”
她知道韓震對于韓氏和韓少遲而言是有多么的在乎,為了韓氏企業,韓震曾經一次次把她逼上絕路,她是不怪韓氏,因為韓震出發的立場對于韓氏而言,對于韓少遲而言,是正確的。
冉汐夏和顧碩同時都沉默了,因為這些年他們也在暗中不停地了解韓氏,了解韓震,就算再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說,韓震確實如唐果所說,為了韓氏,他不會做這種冒險的,讓他們養精蓄銳之后來再來復仇的事情。
韓少遲,“所以你們知道的真相到底有什么依據,就憑借著慕叔叔空口給你們說?還是憑借著他隨便找人偽造出的東西來向你們證明?冉汐夏蠢也就算了,顧碩,你那么精明的男人,會沒有計算到這些事情?”
冉汐夏一滯,“韓少遲你說誰蠢!”
顧碩一直低著頭沉思,好一會兒沒說話,韓少遲他們也沒逼他說話,韓少遲只是淡淡的說,“我現在不會殺你們,正如同我父親留下你們一樣,不過,我會拿你們去換回許沫。”
這時顧碩扯了下嘴角,“那你真是想多了,我和夏夏只是慕先生的一顆棋子,慕先生的性格,是不會來救一顆棋子的,而且今天晚上我們的大部隊就會降落下來,你們的救援就算發覺了也來不及了,蠱族會被鏟平,你們現在逃走,也許還會有機會。”
“逃走?逃去哪里?”唐果反問了一句,“再逃終究不是辦法,如果不一次性解決了這些問題,我們逃到哪里都沒有用,再說了,這里還有狼王在昏迷,沫沫還沒救出來,我們不可能拋下那么多人而逃走。”
顧碩,“唐果你真是蠢,棄卒保帥你聽過么?你什么都放不下那韓少遲呢?寧愿為了些小卒子而讓韓少遲陷入危機?”
“我會留下來。”一直不曾說話的秦子狂淡淡開口了,“我會救下許沫,韓少遲,唐果,你們先走。”
“不。”韓少遲打斷了他,“既然我醒過來,就已經做好了不走的準備,對于我們而言,許沫和狼王,不是卒,而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