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跟夜翀一路吵著去到了夜氏,臨下車之前,夜翀還出聲道,“千萬記著,以后送我的東西,稍微貴點?!?
喬南溪氣得牙根癢癢,一腳油門踩下去,用速度和夜翀被風掠過的衣擺來做無聲的反抗。
除了夜翀依舊跟喬南溪分房而睡之外,日子沒什么其他的不同。
從日本回來之后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夜翀跟言寂和沈煜城一起來到平頂山的一處私人豪宅。
這棟豪宅跟周圍的建筑相比,看起來沒什么不同,不過卻是內有乾坤。
邁步進去別墅里面,上下三層,皆是日式和中國古代建筑的結合體,復古之氣迎面撲來。
家中的擺設和家具,也無一例外的不是考究古典陳列而來,言寂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待他去到后院的時候,他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沈煜城和夜翀聞聲邁步走過去。
待到沈煜城看到那整面落地窗背后的景色時,也不由得眸子微挑。
足有兩三百尺的別墅后庭,已經被精心打造成假山,拱橋,楓林和溫泉池環繞的絕美景地,靠左邊的地方竟是還有一座幾米高的人工瀑布,潺潺的水流傾瀉而下,濺起的水花都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言寂看了半晌,然后轉頭對夜翀道,“哈,你什么時候瞞著我們搞了這么個房子出來啊?”
夜翀道,“也是最近?!?
言寂道,“這是你自己改造的吧?”
夜翀點頭。
言寂一臉惋惜的道,“嗐,你怎么不早說,這么會享受,早知道我也跟你一起買一棟,也弄成這樣的了。”
夜翀道,“我帶你過來看,是想讓你提提意見,還有什么不足的,可不是讓你過來赤|裸裸的抄襲的,要是自己喜歡,自己設計去?!?
言寂剛要說什么,一旁站著的沈煜城便笑著道,“我怎么覺得這里面還有其他的貓膩???”
聞言,言寂看向沈煜城,夜翀則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的溫泉池。
沈煜城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中,似笑非笑的道,“我們夜大少爺向來是個嫌麻煩的人,怎么會有心思自己親手設計裝修一棟房子呢?再說香港沒有天然溫泉,一定要引進人工溫泉,這么麻煩的事,可不像是某些人的作為,我估計八成這房子不是為了自己享受的吧?”
沈煜城這么一說,言寂才恍然大悟,他盯著夜翀那張波瀾不驚的俊美面孔,出聲道,“是哦,你小子這么怕麻煩又愛挑剔的人,如果想泡溫泉,干脆去日本好了,何必要在沒有天然溫泉的香港,硬弄一個出來?”
沈煜城還嫌言寂說的不夠直白,他點了一下,“咳,我記得某些人一個月前剛和某些人從日本回來吧?”
說罷,他看向言寂,“是一個月之前,我沒記錯吧?”
言寂眼球一轉,立馬道,“你沒記錯,剛剛好是一個月之前。”
言寂看向夜翀,笑的一臉曖昧,“怎么著?難不成是上次的
日本之旅讓你太過念念不忘,所以干脆在香港弄出個小日本出來?”
夜翀自始至終都是面色淡淡,似是一點也不被二人的揶揄所影響,一眨不眨的看著后庭的風景,他薄唇開啟,徑自道,“哦,我說忘了點什么,地上還沒有安蘑菇燈,回頭叫裝修的弄上?!?
說罷,夜翀轉身往客廳處走去。
沈煜城和言寂對視了一眼,然后邁開長腿跟上前去。
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中,茶幾處擺著一套專業的煮茶工具,夜翀心血來潮,難得的親手煮茶。
言寂抱著肩膀,笑道,“什么意思?感情這是要退出商壇,專心在家修身養性了?”
沈煜城道,“非也非也,我看是有些人打定主意要金屋藏嬌,這不金屋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那個嬌了?!?
話音落下,言寂笑不可支,他看著夜翀道,“行了,別裝了,我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了?這房子喬南溪知不知道呢?”
夜翀微垂著視線,安靜的煮茶,出聲回道,“不知道?!?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帶她過來看???”
“本來是想找塊地,從里到外都裝修成復古的樣式,但是時間來不及,只能裝修里面了?!?
言寂道,“什么時間來不及?”
夜翀回道,“我準備下個禮拜帶她過來。”
沈煜城眸子一挑,出聲道,“下個禮拜?你想你生日的時候帶南溪過來這邊?”
夜翀點了下頭。
沈煜城和言寂都有些意外,沉默數秒之后,還是言寂先出聲道,“你跟喬南溪的進展已經到了這么快的地步嗎?”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沈煜城心中想問的。
試問夜翀從小到大對誰這么上心過?更別說是個女人,哦,不對……還有一個意外的存在,藍維琛。
只不過這個人已經消失的太久,她曾經是夜翀心頭的一塊疤,就連他們這幫從小玩玩到大的兄弟都不能輕易去觸碰,藍維琛消失之后,夜翀這么多年一直是游戲情場,沈煜城都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對某個女人動了真情,但卻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叫做喬南溪。
就在沈煜城心底暗自琢磨的時候,夜翀已經出聲回道,“這個死女人,嘴巴硬得很,我要是不想點什么辦法,怕是她會跟我一直耗下去?!?
言寂和沈煜城都是知道喬南溪的真實身份的,也知道夜翀一直是拿喬南溪原來的男朋友對她威逼利誘,所以才迫使她留在他身邊,但卻沒想到最先動了真情的人會是夜翀。
言寂不比沈煜城心思那么細致,他想到什么說什么,雖然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夜翀可能會難受,但他還是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翀,這次你真的想好了,也看好了,喬南溪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言寂沒見過李牧原,不知道喬南溪跟李牧原曾經是怎樣的,但喬南溪能留在夜翀身邊這么久,多少也是因為李牧原的緣故,她
跟夜翀之間只要一日橫著這個人,他們就不可能完全的心貼心。
還有,言寂還親眼見過喬南溪和向佑一起,雖然也是沒抓到什么出軌的行為,可是,這些都是不定時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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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翀知道言寂心里面想什么,他出聲回道,“想好了,不管她以前是做什么的,跟誰在一起過,但是今后,她只能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夜太太?!?
此話一出,言寂和沈煜城皆是頗為震撼。
哪怕是當年的藍維琛,夜翀都沒有親口說過讓她做夜太太的話。
霎時,房間中只有煮茶發出的細微聲響,不知道過去多久,率先開口的是沈煜城,他坐在夜翀對面,看著夜翀道,“翀,如果真的想好要走一輩子,那首先就得坦誠相待,你既然已經早放了南溪從前的男朋友,那就應該跟她說的?!?
聞言,言寂皺眉道,“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按照翀當初說的,南溪的男朋友……”
“是前男友!”夜翀出聲糾正。
言寂立馬安撫著道,“好好好,前男友,南溪的前男友當初為了她連死都不怕,南溪也愿意為了他留在翀的身邊,按理說……兩人之間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才對,可是為什么后來那個男的會主動要求翀放了他,而且還保證永遠不出現在南溪的面前?你們說這不是非常矛盾嘛,難道他只是想在南溪面前表現一下他的英雄氣概?”
夜翀沒有應聲,而是一副在沉思的模樣。
沈煜城想了半晌,也出聲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在南溪面前和背后,表現出完全兩種不同的樣子,那最起碼可以說明,有一種,是假象。”
言寂道,“如果那男的騙翀放他走,是為了暫時的緩兵之計,那么為何在這之后這么久,他真的從來沒有找過南溪?”
沈煜城跟言寂四目相對,三秒之后,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他想走才是真的!”
其實這樣的推理,夜翀早已經想到,只是在這背后,還有什么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李牧原當著喬南溪的面,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可轉頭便央求他放了自己,而且承諾再也不出現在喬南溪面前,到底他是真的膽怯了,怕死,還是……
言寂和沈煜城畢竟還是局外人,對這整件事情的分析也是點到即止,見夜翀一直不語,陷入了沉思。
沈煜城出聲道,“好了,不想這些了,不管怎么說,那個男人不出現,對你和南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等你下個禮拜生日的時候,把話跟她說清楚,我想南溪知道她前男友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再有所留戀,這不正合了你的意嘛?!?
沉默半晌的夜翀終是出聲回道,“怕就怕那個脾氣死倔的女人,根本不肯相信我說的話?!?
夜翀心底也有他的顧慮,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像喬南溪那樣的人,她能抱著他的頭,將他的鼻子撞得嘩嘩流血,只為了一時的痛快,這樣的女人,嘖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