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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古稱東京,自古就有六朝古都之稱,歷史上更有多個朝代在此建都,其中城內相國寺可是聞名數百年。這便能說明了它的繁華與熱鬧程度。
皇甫卓一行人穿過黃石崗走進開封時,卻感覺開封的氣氛很不對。四處冷清清,街道上也只有些捕頭在行走著。姜云凡或許是在青河鎮時壓抑了很久,現在想清楚明白了,又回復了自己的本來性子。一走進開封時,他便只身跑到前頭去了。龍幽幾人卻是在后面四處打量著這里的一切。感覺這里冷清,龍幽很是奇怪地說道:“這便是開封?似乎并不如書中記載的那般繁華熱鬧。”
皇甫卓也很奇怪地看著來往的捕頭,思索地說道:“奇怪,今日為何這般冷清”
正想著間,卻有皇甫弟子走近過來說道:“門主,姜云凡與桑捕頭起了沖突。”
眾人一聽,立刻向遠處看去,只見姜云凡正和一群捕頭在爭執著什么,唐雨柔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低聲自語道:“姜公子”
龍幽卻是一笑,說道:“真不愧是小姜。”說著便向他走去。
姜云凡看著那群捕頭,大聲說道:“當捕快了不起啊。你們一大群人欺負一個啞巴,算什么本事。”
那領頭的捕頭桑青正想解釋著什么,卻見到皇甫卓一行來了,抱手道:“皇甫先生。”
一見皇甫卓來了,姜云凡卻立刻說道:“皇甫門主你來的正好,開封當捕快的是能隨便抓人的么?”
那些捕頭一聽他這么說,都瞪著他說道:“臭小子,少胡說!”
皇甫卓聽到他們的對話,可還是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便向那桑青看去,桑青抱手說道:“皇甫先生,這兩天城里好些人都忽然渾身發冷,然后就是昏迷不醒,大夫們都束手無策。大人怕是瘟疫,下令把病人先都集中在一起到城外隔離起來。”
說完看著那門邊的那個啞巴說道:“可是這人仗著有幾分蠻力,硬是不讓我們帶走他娘子。城中這許多性命,豈能由他如此兒戲。”
龍幽一聽,微微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權宜,眼下狀況也只能如此。”
一聽龍幽竟然贊同那桑青的話,姜云凡怒聲說道:“喂,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龍幽沒有理他,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啞巴。皇甫卓走近那啞巴,輕輕說道:“門內之人于閣下或許萬般重要,但若瘟疫蔓延使得萬千開封百姓受害望閣下莫為一己之私,鑄成大錯。”
那啞巴柴冶一聽,卻是手舞足蹈,口里“啊啊啊”說個不停,可是聽他“啊”了半天也沒聽懂他說什么。但是身子卻是緊緊地堵在門口不讓別人進去。
唐雨柔走近而去,看了看那柴冶,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說道:“這位大哥,小妹修習醫術多年,可否讓我看看尊夫人的癥狀?”
那柴冶看了看唐雨柔,心里正想著該不該相信她。見他猶豫不決,唐雨柔卻趕緊說道:“延誤診治,只會對病人有害。”
一聽這樣的話,那柴冶沒有回答,但是身子卻已經移開了。
唐雨柔對他微微一笑,便要向屋里走去。姜云凡見唐雨柔只身進去,有些擔心,叫道:“雨唐姑娘!”
唐雨柔回身一笑道:“無妨。”說完便走了進去。
一刻鐘之后,唐雨柔走了出來,大家一見,微微送了一口氣。那柴冶似乎甚是著急,手拉著唐雨柔的衣服,口里“啊啊啊”地不知在說些什么。
皇甫卓看了看唐雨柔,問道:“唐小姐,如何?”
唐雨柔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瘟疫,是中了毒。當務之急是先保持病人體溫,然后速速尋找解藥。胡亂隔離病人,只怕會加重病情。”
那桑青一聽,卻是說道:“人命關天。今日單憑姑娘一句話便由著這許多人呆在城中,若是姑娘診斷有誤,又該如何?”
“唐姑娘醫病可在行了。不可能弄錯的!”姜云凡卻是急急解釋道。
那柴冶聽到這話,也是“啊!啊!”地叫了起來。然后把身子又攔在了門口,不準人進去。
唐雨柔一見那桑青不相信自己的話,卻是想了想欠身對他說道:“這位大人,若是我能使病人好轉,大人是否就相信小女子的診斷?”
那桑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唐雨柔點了點頭。
唐雨柔一笑,再次走到門口。那柴冶似乎知道她要給自己夫人治病,趕緊又讓開了。半刻鐘之后,唐雨柔出來了,只是看她臉上卻略顯疲憊狀,對著桑青說道:“大人,那夫人的病有所好轉了,現在你該相信我話了吧。”
桑青點了點頭抱手道:“唐小姐醫術國人,桑某佩服。”
皇甫卓見唐雨柔沒有誤診,對著那桑青說道:“桑捕頭,先前隔離的病人,也得先接回城中好生照顧。如果捕頭不反對,皇甫愿代為安置。”
桑青再次抱手道:“如此,桑某多謝皇甫先生了。”
發現唐雨柔略顯疲憊的臉色,姜云凡有些擔心地走近身來說道:“唐姑娘,你看起來不太好沒事吧?”
唐雨柔輕輕一笑:“無事。”說完又對著皇甫卓道,“關于毒源一事”
“哦?唐小姐可有線索。”皇甫卓一聽她說道毒源一事,趕緊問道。
唐雨柔搖了搖頭說道:“雨柔現下只能先安穩病情,要治本,還需要找到解藥。”
許久沒有說話的龍幽這時卻是說道:“如此大規模的中毒,毒極有可能混在水源或是食物之中。”
一聽到這個,那桑青立刻抱手道:“唔,公子所言極是。桑某這便去調查。先行告辭。”說著帶領那些捕快立刻走遠了。
皇甫卓見那桑青下去了,看了看不遠處的皇甫府,說道:“我們也先回去吧,看看府中可有線索。”說著便帶著眾人向皇甫府走去。
來到皇甫府,那皇甫弟子一見門主回來了,立刻出來迎接道:“門主,你回來了。有位自稱蜀山凌音的道長來訪,現下正在廂房查看病人。”
一聽那凌音的名字,唐雨柔一驚,“啊”的一聲叫出了聲。好在大家沒有注意她的異樣。
皇甫卓聽著蜀山凌音,有些驚訝地說道:“哦,此事竟然還驚動了蜀山。”
而正在這時,夏孤臨身后用布條綁住的長離劍卻是發出“嗦嗦”的響動聲,然后見那長離劍自動飛出,向遠處而去。夏孤臨一見,也立即隨著那劍而去。
劍飛過不遠,卻是忽然停了下來停在一個女子的身邊。那女子一見那劍,很是高興,驚訝地叫出了聲:“長,長離”話一說完,或許是身心疲憊,也或許是見到長離劍興奮過度了,立刻便往地上摔去。夏孤臨眼疾手更快,“呼”的一聲把那女子抱在了懷里。其他人一見,也紛紛走了過來。唐雨柔替那女子把了把脈便起身站了起來。皇甫卓卻是趕緊問道:“唐小姐,如何?”
唐雨柔輕輕地說道:“寸關尺三部脈軟而無力,按之空虛,脈象虛弱。這位姑娘怕是長途奔波,身體已是非常虛弱,入城后又中了毒,雪上加霜,支持不住,才暈過去的。”
皇甫卓一聽,向那個女子看去,忽然看到她背上的那個劍鞘,心下一驚,自語地說道:“這個劍鞘?怎會如此”說完按下自己內心的驚訝,對旁邊的弟子說道:“帶這位姑娘去府里休息。”說完便回皇甫府而去。
走進皇甫府,遠遠地便看見一個身穿蜀山道服,手拿長笛的女子。皇甫卓立刻抱手向那女子說道:“凌音道長,好久不見啊。”
那凌音一聽,回身一笑,說道:“皇甫門主。”說完便忽然看見唐雨柔也在,有些奇怪地說道,“雨柔,你怎會在此?”
唐雨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那女子欠身行禮叫道:“師叔”
皇甫卓這時才反應過
來,對著唐雨柔說道:“原來唐小姐是蜀山門下,難怪藝術過人,解毒之法精妙。”
那凌音一聽他的話,心里卻是思索道:蜀山術法之中,并無解魔毒之術。想著立刻看向唐雨柔道:“雨柔,莫非你——”
唐雨柔低著頭,輕輕說道:“師叔,雨柔只是想先保住患者性命,病人要緊。”說著看著凌音在此說道:“對了,師叔說道魔毒,可是有什么頭緒嗎?”
凌音扭頭說道:“患者身上都微帶魔氣,身上又無外傷,多半是飲食中被嚇了魔毒。”
唐雨柔一聽,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正在這時,皇甫弟子卻走了進來說道:“門主,桑捕頭求見。”
話說著間,那桑青已經走了進來,一見眾人,先是抱手向大家問候了一聲,然后對著皇甫卓說道:“皇甫先生,我等查探糧肆與水渠,發現中毒者吃食各異,但飲水卻都取自城外丹楓谷。尋至谷底,發現了一物。”話說著間便掏出一件東西出來遞給皇甫卓說道,“皇甫先生見多識廣,可曾認識?”
一見拿東西,凌音卻是有些驚訝地說道:“冰晶鱗片?這是魔獸冰鱗。”
那桑青一聽,卻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她,凌音一見,解釋說道:“形似白馬的魔獸。”
那桑青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日前曾又一魔獸闖入城中,被我等驅走。必定是它心存報復,故意下毒。”那桑青說完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再次說道,“說來,那魔獸襲擊的,正是柴家娘子。”
皇甫卓聽后,說道:“既是魔獸,我皇甫家自當不能坐視不理。”
那桑青抱手說道:“皇甫先生,此間變故,尚需稟報知府大人知曉,先生可否同去做個見證?”
皇甫卓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先與你走一趟府衙,再去丹楓谷。”
姜云凡一見這事,卻是立刻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拖拖拉拉的!皇甫門主,丹楓谷我們去吧。”
一聽姜云凡說話,凌音看了他一眼,對著皇甫卓道:“這人便是”
皇甫卓趕緊接道:“是皇甫的小友。”說完看著姜云凡幾人,點頭說道:“那便有勞幾位了。”說著間又對凌音說道,“這里的病人就有勞道長照看了。”
凌音點了點頭:“應當盡力。”說著間便向病房走去。
看著她遠去了,皇甫卓對著桑青一笑道:“那桑捕頭,請。”話一說完便正要離去。
哪知正在這時,皇甫弟子卻是叫聲說道:“門主不可,姜云凡要是乘機逃走,我們怎么向盟主交代。”
皇甫卓擺了擺手說道:“我信得過他。”話一說完也不在理那些弟子,直顧走了。
看著走遠的皇甫卓,姜云凡心里很是感激,輕聲叫道:“皇甫——皇甫大哥——多謝。”
話說完便拉著龍幽便正要向丹楓谷走去,唐雨柔一見,卻是說道:“我也一起去。”
姜云凡一笑道:“你去休息吧,我們兩個人就夠了。”
“正是,讓女子涉險有失風度。”龍幽也是擺手說道。
唐雨柔搖了搖頭輕聲一笑,說道:“只有找到毒源,才能對癥制出解藥。雨柔身為醫者,責無旁貸。”
“可是有魔獸”姜云凡擔心地說道。
唐雨柔一笑:“有兩位公子在,還怕保護不了雨柔?”
“當然不是!我,我一定會保護你!”姜云凡一聽,立刻保證說道。
龍幽在一旁看著,笑著說道:“呵,既然如此,就一起走吧。”說著對向姜云凡說道:“小姜,魔*給我,雨柔姑娘就交給你了。”
唐雨柔一聽,臉上立刻紅了起來,姜云凡也是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唐雨柔,見她微紅著臉躲過頭去了。
姜云凡立刻大聲吼道:“龍幽。”話一說完,遠處卻傳來了龍幽“哈哈哈”的大笑聲。
出了開封,轉過一條小道,很快便走進了丹楓谷。說到丹楓谷,里面景色倒是怡人。只是他們沒有秋天來,要是秋天來了,一進谷中,滿谷楓樹金黃的葉子在空中搖曳,那樣的景色才甚是好看。
隨著谷中小道走著,不知道穿過多少個彎道和岔道,終于到了谷里的小河邊。幾人一走到河邊時,卻忽然感覺不對。姜云凡看著河里的水,對著旁邊兩人說道:“這里,怎么這么冷。”
龍幽卻似乎發現什么一般,輕聲說道:“噤聲。”
“怎么了?”姜云凡說著便隨龍幽的眼神看去,不遠處一只長得像馬而全身卻似乎從冰窟里走出來一般顏色的怪物正趴河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姜云凡一見,咬著牙說道:“真的是它在水里下毒?可惡!”話說著間便要向那邊怪物走去。
龍幽見姜云凡這么急切,立刻叫住他說道:“且慢,它只是頭幼獸。而且你看,它腳上有個傷口。”經過龍幽的提醒,姜云凡果然發現那怪物腳上有個傷口,還真流著血。
唐雨柔看到那個傷口,卻是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它受了傷,在此清洗傷口,血液混進水里,魔獸的血對人是劇毒。但若是能取得它的血液,我可調制出解藥。”
“那咱們就跟它打個商量,叫它那幾滴血給咱們。”姜云凡說道。
見他這么說,龍幽趕緊說道:“別亂來!”可話還沒說完,姜云凡已經向那冰鱗跑去了。
走近那冰鱗,姜云凡叫聲說道:“喂,小馬兒——”話剛一說出口,那冰鱗卻是看了一眼他,立馬起身向后面的山洞跑去。
看見它跑進山洞了,姜云凡趕緊追了過去,后面的龍幽和唐雨柔怕他有危險也跟了進去。
走進山洞,很快便發現那冰鱗正趴在里面舔著自己的傷口。姜云凡一見,立刻“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這下看你往拿跑。”話剛一說完,那冰鱗卻是立刻發起了攻擊,唐雨柔一見,立刻后面大叫一聲道:“姜公子,小心——”
姜云凡一聽,立刻反應過來,往后一翻立刻躲開了那冰鱗的攻擊。然后往上一跳,跳到了那冰鱗的后面隨手便打向它的身子。龍幽兩人這時也加入戰斗之中。那冰鱗受傷在身,哪能斗得過幾人圍攻,最后身疲力盡,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冰鱗,姜云凡“嘿嘿”笑著說道:“這下沒力氣鬧騰了吧?”說完靠近那冰鱗說道,“來來,咱們商量商量。你害大家中毒的事呢我們幫你瞞著,你呢也換個地方養傷。”
那冰鱗一聽,卻有些不解:“中毒?”
“是啊。你的血混在水里流到山下,好多人喝了水都中毒了。”姜云凡點頭說道。
聽姜云凡和那冰鱗正說著話,龍幽倍感好奇。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姜云凡。
那冰鱗說道:“小豬呢?吼——”
“什么小豬”姜云凡不解。
姜云凡說著間,那冰鱗的腿上的傷口卻又流出血來。唐雨柔一見,立刻走近而去,說道:“你的腿——”說著間便向幫它包扎下。
那冰鱗以為唐雨柔要偷襲它,立刻忍痛站了起來,便要攻向唐雨柔,大家一見,卻是救之不及。正在這時,一聲大叫聲響起:“休想傷人。”話說著間那冰鱗卻被一道氣息襲倒在地。凌音站在唐雨柔身前看著倒地的冰鱗,往后一揮手說道:“雨柔退下!”話說完便手持長笛直向那冰鱗而去大吼道,“孽障,竟敢傷我蜀山弟子!”
姜云凡看著她要動手了,立刻奔向前去說道:“別動手!”
“你竟敢袒護魔物?”那凌音很是不解。
龍幽也走近而來,說道:“道長,不問緣由肆意屠殺,便是你們蜀山的‘道’嗎?”
“放肆!”凌音一聽,卻是長笛指向龍幽而去。
唐雨柔一見,立刻大叫道:“師
叔,不要。”
凌音一聽,放下長笛,看著唐雨柔道:“雨柔,你身為蜀山弟子,也要維護魔物?”
唐雨柔欠身說道:“雨柔不敢,請師叔聽雨柔解釋。”
“好,你說。”凌音冷冷地說道。
唐雨柔點了點頭說道:“師叔,這魔獸并非有意傷人,只是在此療傷,不意毒血混入水源,使得山下百姓遭殃。我們正想與它商量,請它離開此地。”
凌音把手一揮,說道:“荒唐,妖魔之輩,豈能以理度之。”
那魔獸一聽,卻是“吼——吼!!”地叫了起來。姜云凡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凌音道:“它說你是壞人,哈哈哈——”
“胡言亂語,你聽得懂魔獸的言語不成!”哼聲說道。
唐雨柔卻是點頭說道:“師叔,姜公子確有異能,之前便曾降服一只魔魈。請師叔容我們一試。”
凌音一聽,“哼”了一聲扭頭沒在說話。唐雨柔一見,便看向姜云凡道:“姜公子”
姜云凡點頭說道:“好的,我姑且一試。”說著間便蹲了下來對著那全身雪白的冰鱗說道:“小白?”
那冰鱗一聽,立刻回聲道:“小豬?”話說著間卻是搖頭說道,“你騙我,你不是小豬。”
“那個,小豬喝了有毒的水,生病了。不能來看你。”
“有毒的水?是我的血的關系?”
“對。所以我們要拿你的血做解藥,你看行不行?”姜云凡輕輕說道。
那冰鱗卻是立刻點頭道:“好!”
一聽它答應了,姜云凡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對著唐雨柔道:“唐姑娘,他答應了。”
凌音見姜云凡果然能收服這魔獸,站在一邊沒在說什么。唐雨柔卻是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一個隨身所帶的小藥瓶和那冰鱗要起血來。
冰鱗看著藥瓶說道:“多取一點,多做藥,讓小豬快快好起來。”
姜云凡看著那藥瓶已經滿了,立刻說道:“夠了。”唐雨柔拿著藥瓶便走到了一邊。
接著便聽那冰鱗說道:“人類好麻煩啊,會生病,是不是跟受傷一樣難受?小豬會不會更加生我氣?我去找她玩的時候,她都不出來。我就跟著她的氣味一直找,就找到一個不認識的人類。還拿小豬的味道騙我,壞人!”話一說完,接著又說道,“那天族長來找我,我沒說再見就回家了,她一定是生氣了。”
姜云凡聽完它的話,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只得說道:“那個那個人應該就是小豬”
“你騙人,才沒多久小豬怎么就變成那樣了?她明明小小的,我都要趴下才能跟她說話。”冰鱗說著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說道,“還有那個人類,看見我就一直叫一直叫,小豬看見我,都會笑的。她才不是我的小豬!”
龍幽嘆了一聲說道:“人類的性命不過短短數十年,倏忽之間便已物是人非。”
大家一聽到他的一番言語,都默不作聲。不過大家卻忘記了,怎么他也能聽得懂那冰鱗的話。那冰鱗卻是說道:“是嗎?人類的壽命好短所以族長才說不能跟人類做朋友嗎?”說著間,冰鱗的語氣有些難受,說道,“小豬不記得我了,我也不要記得她。”
姜云凡一聽,卻是抓了抓頭,說道:“喂,你這也太小氣了吧。要是我朋友長時間不見就不認得我了,我一定揍他一頓,可是揍完了大家不還是朋友。”
“不要。小豬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我好難過,很快很快,小豬就死了再也看不到了我不要更難過。”冰鱗有些低沉地說道。
“這個”姜云凡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唐雨柔一見,問道:“姜公子?”
姜云凡抬起來來看著唐雨柔說道:“它說,人活的時間太短了,不想跟人做朋友了,太傷心。”
聽完這番話,唐雨柔,心里忽然感覺有些傷心,不知怎么的,感覺很不舒服。
姜云凡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而是看著那冰鱗。冰鱗站了起來遞給他一件東西道:“這個,給你。我要回去了,人界再也不來了。”
姜云凡接過它的那件東西,抓了抓頭說道:“我總覺得你說的不對算了,以后出來玩時候小心點啊。”
唐雨柔看著已經離開的冰鱗,輕輕地說道:“保重。”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姜云凡拿著手里那東西說道:“這是什么?”
龍幽看了看那東西,說道:“血凝冰晶,可以此召喚冰鱗幻體。不過以妖獸而言,疑聚冰晶并非易事,只怕會大傷元氣。”
“啊?有沒有辦法還給它?”姜云凡一見這東西竟然會傷元氣的,立刻大驚,說道。
龍幽微微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魔獸最重恩怨報復,你就收下吧,好好善用便是了。”
那邊凌音把唐雨柔叫到了一邊,唐雨柔問道:“師叔怎會來此?”
凌音說道:“我見病人情況都已穩定,怕你們有什么閃失,便來看看。”話說完又說道,“雨柔你跟我來,我有話說。”
唐雨柔應聲“是”便跟著她走了出去。
洞外,凌音把唐雨柔遠遠地叫開了,姜云凡扯著腦袋很好奇地看著遠方的兩人。
龍幽一見他那樣,立刻笑著說道:“這么好奇,不如過去聽聽。”
姜云凡抓了抓頭,傻笑道:“這個不大好吧”
龍幽卻忽然“唉”了一聲,沒在說話。
兩人正說著話間,那邊的兩人卻似乎已經說完話了,凌音走過來說道:“兩位若是為雨柔著想,還請不要再接近她。”話一說完,卻御劍而起遠遠地離開了。
“什么意思?”聽著凌音那話,姜云凡很是不解。
龍幽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覺得,雨柔姑娘今天一直很奇怪么”
姜云凡抓了抓腦袋,點頭說道:“還像是。”說著又說道,“那個兇巴巴師叔說的話”
龍幽望著他說道:“你在意?”說完搖頭搖頭說道,“諸事由心,問心無愧,管他人說甚。”
話說著間,唐雨柔也走過來了,一見唐雨柔,姜云凡立刻叫道:“唐姑娘。”
“久等了。”唐雨柔勉強一笑道。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姜云凡說道:“你哭了?”
唐雨柔搖頭說道:“沒什么,沙子進了眼睛。”一說完接著說道,“既然血液已經取得,我們快些下山吧。”說完便向前走去。
看著遠去的唐雨柔,姜云凡很是奇怪地抓了抓頭:這里有沙子嗎?
開封城里,唐雨柔正和那個柴冶的夫人蕭竹說著話,那蕭竹說道:“是嗎,小白再也不會回來了啊”
“蕭柴夫人”唐雨柔輕輕點了點頭。
“是我的錯,害它受傷,又害了大家”那蕭竹說完對著唐雨柔微微一笑,“唐小姐,多謝你。”
唐雨柔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你在休養一兩天就沒事了。我去看看其他人恢復的怎么樣,先行告辭了。”說完便走了。
柴冶家里,柴冶看著自己的夫人,說道:“啊?”
蕭竹搖頭搖頭:“我沒事。”
“啊,啊——”
“真的。”
“啊。”
大街上的一角,姜龍兩人正好把藥給發完了,正在閑著等唐雨柔,遠遠地看著唐雨柔走過來了,姜云凡立刻大聲喊道:“唐姑娘,這邊。”
唐雨柔走了過來問道:“怎樣了?”
姜云凡笑著說道:“大家吃了解藥,都好多了。”說完看向唐雨柔的臉,說道,“這幾天你的臉上一直不大好,我們還是趕緊會皇甫家休息吧。”
“嗯。”唐雨柔輕輕一笑道。
說完便往皇甫府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