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抽泣一陣,感觸此生若浮萍,飄零孤苦,不覺更是心中惶恐,凄然道:“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真的那么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么?”
唐風錯愕之余,慌忙道:“不,七師姐,不是這樣的,因為你在我心中圣潔如冰山雪蓮,我不能那么自私。”
“好,唐風,你隨我來,我告訴你‘煉丹術’秘訣。”木芙蓉倏地信念篤定,心中有了自己的決定,轉過身,對唐風道。言畢,她邁開步子,走了去。
唐風略微遲疑,旋即,緊隨而去。她不是說這“煉丹術”只有用木家精血方可煉丹么?難道另有洞天?他雖然疑惑不解,但如今這形勢,若是能夠通過煉丹,提升易宗弟子的武技,光大易宗,那么他還是愿意去嘗試的。
月華如水,輕盈如紗,靜謐的夜,氤氳著薄薄的月光。
木芙蓉的倩影,在月光下,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線,曼妙的身段竟是如此迷人至極。唐風沉默不語,她亦是一語未發。
走過幾道回廊,便是易宗弟子的臥房,木芙蓉的腳步方向儼然是朝著她的臥房走去。
唐風當做是木芙蓉打算回房將“煉丹術”的秘訣交給自己,也就毫不猶豫地跟著去了。
門扉虛掩,她青蔥玉指,輕推木門,“嘎吱”輕微地發出了一聲響動,門開了。
月光下,此間臥房剛好對著皎潔的月光,根本不用點燈,便是如同白晝。她已經輕盈地走進了臥房,婀娜多姿的身影,的確是令唐風有幾分心猿意馬。
他站立在了門口,劍眉低沉,猶豫著沒有走進臥房。
“唐風,進來呀!”木芙蓉回過身,雙眼秋波,猶若那天幕上的月光。清澈無瑕。
“呃!”唐風稍作遲疑,還是跨進了門口。
木芙蓉低吟地道:“把門關上!”
“哦!”唐風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明顯感覺到木芙蓉臉色有些紅暈,應該說是有幾分嬌羞的通紅。
木芙蓉欠身坐在一張木桌旁的椅子上,抬手取了兩只茶杯,倒了兩杯還冒著熱氣的茶,對唐風道:“唐風,坐呀,愣住干嘛,又不會吃了你!”
唐風“哦”了一聲。木然坐在椅子上。接過木芙蓉遞來的茶。馨香無比的香茗,和著這木芙蓉獨特的芳香,竟是一陣陣令人癡醉。
“喝茶啊,愣著干嘛!”木芙蓉吟聲道。
唐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沁人心脾,“七師姐,‘煉丹術’……”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頭一陣眩暈,抬手扶著頭,掐了掐眉心。
木芙蓉緩緩站起身,輕輕地褪去外衣,幽若地道:“放心,唐風。我說會將‘煉丹術’傳給你……”
言畢,她一件件地褪下衣衫,露出了白皙的玉肌,月華版水嫩肌膚,這不得不稱贊大自然的巧奪天工。賜予了大地如此美妙的佳品。
唐風頭昏沉,眼皮沉重,在意識陷入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看見完美的煥發少女氣息的胴體,而后,頭一沉,撲倒在了桌面上。
“唐風,對不起,為了易宗,我愿意獻出我的處子之身……”木芙蓉眼神中透出一股堅毅神色,婀娜多姿的身段,上前,攙扶起已經沉睡的唐風,而后走向她的香床,緩緩放下簾帳,她將唐風平躺在床上。褪盡他的衣物,她踏上床去,輕輕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她將一張俏臉貼在唐風的臉上,借著皎潔的月光,清秀俊朗的臉龐,卻是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她將朱唇輕輕地貼在他的唇上,香舌探進他的嘴里,撬開了他的鋼牙,吸吮著那煥發著少年男子的氣息。
木芙蓉的玉手緩緩地從被子下摸向唐風的結實的胸膛,劃過肚子,摸向了他的胯間,她早已是玉臉通紅,嬌羞不已,心中暗道:“唐風,這樣,你醒來,就已經有了木家的精血,那么,我再把‘煉丹術’法訣教給你,你就可以煉丹了。”
春風夜雨,秋水千尺,溫暖的夜,溫馨的床,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默默地,如同久旱甘霖,卻是溫柔地滴落雨絲,沒有一點野馬馳騁狂野,和風細雨般,如沐春風……
唐風蘇醒了,躺在那張溫暖的床,馨香撲鼻,木芙蓉早已經起床,站立在窗欞邊,一襲秀發披散在肩頭。倩影妖嬈,迷人至極。
唐風稍微挪動了一下身軀,頓時掙扎端坐起來,一看自己光著身子,瞬間面紅耳赤,驚呼道:“七師姐,我……我怎么會?發生了什么事?”
木芙蓉面若春風,緩緩轉過身,嫣然笑道:“唐風,興許你最近太操勞了,昨晚,你喝著茶突然就昏睡過去了。我一個人又沒有力氣送你回房,只好……”
“七師姐,我們……我沒有……”唐風臉煞白,覺著身子也沒有什么異樣,除了腰肢有點酸疼。
木芙蓉打了一個哈欠,“哎,你還好意思說,睡得跟一頭豬一樣,害我一宿沒睡,我們什么啊,趕緊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咯。”
唐風深信不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七師姐,對不住啊,我也不懂怎么回事,估計是最近事情太多,昨晚昏睡過去了。你瞧,都讓你一宿沒睡,不好意思!”
“得了吧,趕緊起床啦!”木芙蓉轉過身,似乎是有意識讓唐風穿衣服。
唐風臉色通紅,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披上衣服,抓起被子一抖,打算折疊一下,可是,當抖開被子,看見被單上一片落紅,他瞬間懵了,雙眼發直,他怔了半晌,想要說什么,可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因為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多說無益,他將被子又抖落,蓋住床上的被單上的落紅,穿戴好衣衫,邁開步子,垂下頭,低聲道:“七師姐,我……我先走了。”
木芙蓉“嗯”了一聲,故意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你先走吧,我得再睡會,困死了。”
唐風略微停下腳步,側過身,沉聲道:“那七師姐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一陣山澗涼風吹來,他竟是打了一個冷激靈。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知道若是要自己娶她,正常途徑,發生關系,結合,那是不可能的。她對易宗也是家一般的感覺,她也希望對這個家有所付出,可是這付出似乎也太沉重了。
唐風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然后大踏步走了。
他繞過幾道走廊,徑直走上乾元峰后山之巔,那里,曾經是他與楚玉坐著看日出的地方,此刻離日出還有一點時辰吧,他拾級而上,朝著那山巔的石階走去。蜿蜒曲折的石階,一陣陣山澗涼風吹拂而來,他逐漸的清醒。
不知為何,那一刻,他頭腦中滿是木芙蓉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顰一笑,竟是那般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他暗暗地道:“七師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晨曦中,幽靜的山徑,沒有一點地吵雜,唐風幾乎能聽見的心跳,看著天幕逐漸變成魚肚白,他呼吸一口氣,大踏步朝著那山巔走去。或許,此刻,他需要站在群峰之巔,長舒一口氣,呼吸那天地日月之間的靈氣。
若是他珍惜木芙蓉,那么楚玉怎么辦?她為了自己叛逃魔道,雖然洗心革面,從魔道中解脫,對于楚玉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她的確是因為自己才從魔道中走向正道,并且愿意與自己一道修仙悟道,修成仙體,遨游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