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諍和白慕容交談後,便思忖著如何救出樂心慈之事,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對二人說道:“你們?nèi)羰亲龊昧藴蕚洌覀冞@就趁此時潛進他們的營房,解救心慈出來!”
無諍聽罷忙回頭觀看,卻見夏侯商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大廳內(nèi)出現(xiàn),忙向夏侯商作禮叩拜,夏侯商將無諍扶起,對二人說道:“我一直在計劃此事,若不將心慈救回,那他們這些妖人定會用她來做脅迫,牽著我們的鼻子走,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
白慕容忙對夏侯商說:“師父!我無諍師弟身上有傷,我們前去便可,讓他在這裡安心休息吧!”夏侯商看了看無諍,無諍忙對夏侯商說道:“我知道慕容師兄是爲我的傷處著想,但我也不是不能和那些妖人交戰(zhàn),我與大家同去,也好能爲諸位師兄做個照應!”
夏侯商聽罷不語,隨即拍了拍手掌,卻見門外進來了幾人,卻是秦山和宋無量。夏侯商指著他們二人說道:“他們二人先去探營,若是那些妖人有所防備,切記萬不要與之糾纏,馬上便轉返回來!”說著便示意無諍與白慕容坐到一旁等候。
無諍忙拱手說道:“師伯!我和二位師兄一同前去,剛纔慕容師兄已經(jīng)和那謝庭煙等人大戰(zhàn)一場,想必也是累了,我反正也是睡不著,出去走走,就當作散步了!”夏侯商沉吟了片刻,只好點頭說道:“好吧!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情,也都要和你這二位師兄一同無恙的返回!”無諍忙拜謝了夏侯商,和秦山與宋無量朝門外走了去。
三個人靜悄悄的走出山門,無諍向四處和遠遠的營房帳篷望去,卻見恍惚中只有幾個玄門弟子在那把守,四周一切都是異常的安靜。宋無量低聲說道:“看來安靜的有些可怕......”秦山不屑的說道:“我看不如硬闖進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說不定能輕易的將我?guī)熃憔瘸觯 ?
無諍忙搖頭說道:“不可,這裡現(xiàn)在是龍?zhí)痘⒀ǎ羰巧杂胁簧鳎覀內(nèi)吮慊厮罒o葬身之地!還是聽從師伯的囑咐吧!”說著便向前面的山窪出潛行,三人趴在土坡上向下望,下面的帳篷都一絲響動沒有,僅有些巨大的鼾聲彼此起伏著,一些被風吹倒的火焰燈在地上閃著餘輝......
宋無量忙對無諍二人說道:“我下去看看,你們千萬不要動!”說著便向下面躍了去,無諍正要阻止他,身邊的秦山忙將無諍攔住,隨即宋無量一頭扎進坡下的土裡,剎那便沒有了行蹤。無諍見宋無量居然有如此的能力,心中這才稍稍的送了口氣。
卻見那地上的土道隱約中現(xiàn)出一條長龍來,隨即便向那些營房中一個個的潛去,無諍見罷心中大喜,若是宋無量如此尋找,不多時便能查出樂心慈的下落,忽然營房中一聲大喝,立即四周響起了銅鑼劇烈的聲音來!秦山在一旁大叫道:“不好!五師兄被那些妖人發(fā)現(xiàn)了!!!”
無諍正要躍下去援助被困的宋無量,卻聽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哼!你們好大的膽!居然敢走進我們的營地!”秦山和無諍都被這聲音驚得回頭觀看,只見一個相貌冷峻的女子,身後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冰冷的看著無諍二人!
無諍識得此人,這女子正是離天宗的弟子葉魚蓉,他身後的兩個漢子,一個是離天宗的碩山猿,另一個卻是從未見過,不過看上去眼熟的很。
無諍淡淡的說道:“哦,原來是葉女俠,你方纔說這裡是你們的營盤,可你知道這附近全都是伏羲宮的地界,怎麼葉女俠如此的大言不慚!?”秦山聽罷也跟著說道:“師弟說的對!你們怎麼如此無恥,難道你們這些妖人都天生沒有臉皮!?”
葉魚蓉冷笑著說道:“我見過你!你是玄乙門的姓張的小子,那時你們和那白慕容到談笑亭去,一時便宜了你們,今日你還想著回到自己的伏羲宮去麼?!”說著向身後的那兩個男子擺了擺手!只見碩山猿身邊的那個壯漢,叉著雙手走到無諍的面前。
無諍見這個男子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那男子大刺刺的說道:“天龍門的孔傑在此!你們報上名來!”無諍立即大聲說道:“哦!原來你是天龍門的弟子,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叫做孔雨的壯漢,不知是你什麼人?”
孔傑聽罷神色現(xiàn)出詫異來,隨即大聲問道:“那是我的胞弟,你......你是怎麼認識他的!?”無諍便嘆息著說道:“唉,我前幾日曾經(jīng)去天龍門救一個人,但是遭到那裡很多人的伏擊,無奈之下,便把他們都殺了......”
孔傑聽罷立即咆哮著朝無諍揮起一拳,無諍鼓氣丹元生生的接下這一速度極快的拳勁,頓時地上的塵土向四周散開一道氣圈來!原來無諍用移花接木的神功將那拳勁引到地下,這纔不至於被他震死!孔傑馬上第二拳又攻了下來!
卻見秦山立即躍到無諍的身邊,大喝一聲接住孔傑的拳勁,無諍這時已經(jīng)閃躲到一旁觀看了。孔傑和他的弟弟孔雨一般的天生神力,不過比那孔雨還要功力深厚。秦山只是在水下功夫非凡,但若論氣力,在陸地也是一把好手,兩個人便在這裡僵持下來!
忽然碩山猿向地上凝神一看,忙對葉魚蓉大聲說道:“師姐小心!地上有妖人的丹氣出現(xiàn)!!!”葉魚蓉馬上躍到一旁,只見宋無量已經(jīng)逃離那陣營中,翻身出了土地下。無諍見宋師兄無恙而歸,便歡喜的詢問起來,宋無量嘆息著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查到樂心慈的下落。
宋無量見秦山正和一個高大的男子戰(zhàn)到一處,忙催動掌勁,大聲對無諍說道:“師弟在一旁爲我們掠陣,我去助秦山一臂之力!”說著便撲到孔傑的身前,與秦山夾攻起來,碩山猿見罷也立即躍入戰(zhàn)圈,四人立即在這荒野上展開大戰(zhàn)!
葉魚蓉見無諍在一旁靜靜的觀望,便冷冷的說道:“怎麼!?你難道不上去幫他們麼!?”無諍大笑著說道:“我若是也攻了上去,那葉女俠便會趁機出手將我們都斬殺了,然後回去邀功,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葉魚蓉聽罷冷笑著說道:“你以爲你不出手,我難道就不會斬擊他們了?!我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似乎也只能做一個廢人一樣在這裡等著你的師兄被我們斬殺!”說著便忽然揚手向戰(zhàn)圈中拋去一物!無諍見那東西在空中一閃,隨即爆射出青藍色的玄光!忙將紫雲(yún)劍化作氣狀向那東西阻擋去!
那青藍的*被無諍的紫雲(yún)劍氣攔住,立即消散在虛空中!葉魚蓉見罷頓時大怒道:“你居然能出手將我的靈溟寶玉化去,我本來是不屑殺你的!現(xiàn)在看來,是我過於慈悲了!”說著便連連揚手,那靈溟寶玉所發(fā)出的藍光立即朝無諍面前飛射而至!
無諍見罷心中大驚,這葉魚蓉離自己如此距離,便能飛快的出手,那寶玉的藍光分明就是極爲強勁的劍煞!無諍立即起身向一邊閃躲,隨即立即將紫雲(yún)劍御出不斷的圍繞自己身周,來阻擋那寶玉的侵襲!
葉魚蓉見無諍傷成這樣,卻仍舊能隨心御使自己飛劍所化作的劍氣來,心中也是大驚,隨即冷笑道:“我這寶玉可不是什麼丹元化作,若是用了久了,也不會感覺有丹氣不足的事情發(fā)生,不過你就不同了,只能眼睜睜被我乾耗在這裡,哼哼......”
無諍坐在地上聽了葉魚蓉所言,便不解的說道:“奇怪!?難道這寶玉是你心生之物?我還沒有聽到一種神器不用自己的丹氣便能隨心御使的!便是你這靈溟寶玉也是一樣!不信的話,我們便看看誰能挺到最後!”說著便閉起眼睛,居然躺在地上瞌睡起來。
葉魚蓉見無諍居然能夠如此的御行劍氣!心中也是一陣驚懼,隨即便心中惱火,她生性好勝,便一心想要用自己的靈溟寶玉將無諍擊敗在地,但是正如無諍所言,世間上沒有一樣東西是能夠只憑自己的心意御使,而不動用丹氣的!
葉魚蓉與無諍對峙了半晌,便感覺自己的丹氣消耗很大,而無諍反倒是悠哉遊哉的枕著雙手得意的看著她,葉魚蓉此時想要收回寶玉,但無諍的紫雲(yún)劍氣卻仍舊氣勢不減的纏繞著自己,無諍見她已經(jīng)是支持不住,便立即收回了紫雲(yún)劍,隨即大笑著起身說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葉魚蓉氣的臉色發(fā)青,但是又礙於無諍那強大的劍氣,自己一時竟然不敢出言譏諷。她哪裡知道無諍此時雖是身受外傷,但丹氣從未有過的強盛!而她雖修學多年,但畢竟是一個女子,怎麼也弱勢了許多。
而孔傑碩山猿和宋無量秦山四人也正在戰(zhàn)得火熱!忽然營盤一聲聲躁動又響了起來,無諍心中不解,忙向那營地上看去,卻見似乎有人正穿梭在各個帳篷之間,躲閃那些敵人的攻襲,而手中又不斷的將那些帳篷點繞!無諍見那人紅衣似火,正是玄乙門的弟子盛烈,便立即知曉這是夏侯商在背後趁機搞得名堂!
葉魚蓉正要抽身返回,忽然身週一道氣壁將她牢牢的困在裡面,隨即背後驀地閃出一人來,將葉魚蓉身後的穴道點住,頓時這離天宗的女子便被制住!無諍見她身後一人從中閃出,正是身穿灰色長衫的白慕容!
卻聽白慕容對孔傑喝問碩山猿大聲說道:“你們?nèi)暨€不住手,我便立即將這女子一掌震死!”
孔傑和碩山猿聽罷立即停住了拼殺,隨即白慕容從容的對二人說道:“你們回去告訴龍青霜和歸宗頤等人,明日午時在伏羲宮的山門前見面,我們要的是什麼,他們心中清楚的很!你們兩個回去吧!我不難爲你們!”
碩山猿和孔傑聽罷,立即沮喪著朝那熊熊燃燒的營盤走了去,白慕容向無諍等人點了點頭,隨即便押著葉魚蓉回伏羲宮中去了。秦山將葉魚蓉押到宮中的火麟殿裡,宋無量馬上安排人去嚴加看守,無諍和白慕容又重新回到了議事大廳內(nèi)。
無諍高興的對白慕容說:“師兄怎麼回知道那女子會出來巡視?”白慕容微笑著向大廳中的夏侯商看去,無諍便知曉這是夏侯商使用的計謀,想要擒住一個他們的弟子,然後用來交換樂心慈......
夏侯商說道:“我們?nèi)羰请b守不攻,便會難以有機會突破,最後便落得十分被動的下場!那時不但不會救出心慈來,我們恐怕也會全軍覆沒!”無諍點頭讚道:“師伯如此高明,當真叫弟子佩服!”夏侯商嘆息著說道:“這都是你星羽師兄的主意,若是他復原了,對玄乙門來說,該是多麼大的一件幸事啊......”
無諍聽罷心中也是一陣酸楚,隨即默默的說不出話來,白慕容忙對夏侯商和無諍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師父和師弟還是回去休息吧!明日那些敵人若是來交換,恐怕還會有一場大戰(zhàn)!”夏侯商點了點頭,黯淡的朝火麟殿走了去。
無諍對白慕容說道:“師兄,你也回去休息吧!不要熬壞了身體!”白慕容苦笑道:“我沒什麼了不起,只要是對得起玄乙門,便是死了也是在所不惜!”無諍聽白慕容話語怪異,便不解的拜別了他,自行回去安寢了。
第二日一早,無諍便早早的起來,去陸星羽的房中探望他,一邊爲他洗漱了面容,一邊誇讚他出得好計謀,陸星羽微笑著說道:“一會你扶我起來,我若是能出現(xiàn)在交換的衆(zhòng)人面前,那他們定會懼怕非常,那樣便心中有所顧及,不能輕易的向我們發(fā)出攻襲!”
無諍聽罷沉吟了片刻,隨即便對陸星羽說道:“師兄說的有些道理,但我怕被他們看出破綻來,如偶數(shù)那樣的話,我們不但沒有起到震懾的作用,而且也會被他們看出我們的弱點來......”陸星羽聽罷放聲大笑,隨即向門外喊了一聲,卻見從門外走來一人,正是無諍的師姐落雨。
隨即落雨走到陸星羽的面前,無諍見她手中拿著一些化妝的筆粉,立即明白了陸星羽的用意,隨即便笑著說道:“原來是要讓雨姐姐爲你做些改變,看來師兄還真是心思縝密!”落雨也微笑著說道:“師兄一直讓童兒前去求我,我纔不得已來了!”
不多時,落雨便拿出自己化妝的手法,片刻便將陸星羽慘白的面容化得神采奕奕!連無諍看了也拍手叫好!落雨見無諍似乎已經(jīng)忘卻了自己對他的背叛,心中也是有些不忍,隨即便向二人告辭,回自己的住所去爲宗平熬藥。
陸星羽讓無諍拿過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色,立即高興的說道:“看樣子我似乎恢復到以往了!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無諍聽罷安危他說道:“師兄還想不要多想,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說著陸星羽便緩緩起身,讓無諍爲自己梳起髮髻,兩個人慢慢的朝伏羲宮的大殿廣場走去。片刻來到了議事大廳,無諍見白慕容早已和其他師兄們在此議事,謝經(jīng)雲(yún)此時不在宮中,因爲蘇年生生活一直拮據(jù),受夏侯商的吩咐,幾日前去清虛谷爲蘇年生送錢財去了。
白慕容見陸星羽居然神采奕奕的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面前,頓時臉色大變,無諍好奇的看著白慕容,卻見白慕容忙扶過陸星羽,擔心的說道:“師兄怎麼來了!?難道師兄身上的病忽然好轉了麼?!”陸星羽搖頭苦笑道:“逢場作戲罷了,只是想爲本門出一份力!”
衆(zhòng)人這才明白陸星羽是強撐著來到這裡,爲的是能在交換人質(zhì)之時,好爲玄乙門撐撐門面,而那些妖人沒有硬攻進來,多半是懼怕陸星羽的緣故。白慕容嘆息道:“師兄能忍著病痛前來爲我們撐場面,我和幾位師弟心中甚是感動......”
陸星羽對衆(zhòng)人說道:“午時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拿出些氣魄來,切莫因爲他們?nèi)硕嗑同F(xiàn)出沮喪的神情來,那樣的話,他們必定會立即動手!”說著便吩咐無諍將那些助拳的其他玄門中人一一叫到此處,隨即便安排了具體的事情,以防中途有變。
時間很快便匆匆過去,無諍便覺得這幾個時辰如同經(jīng)過了幾年一般相似,忽然有人闖進議事大廳,大聲對衆(zhòng)人說道:“稟師叔師伯外面的營盤中有動作,想是已經(jīng)朝伏羲宮過來了!”陸星羽點頭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提前來了!我們現(xiàn)在就立即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