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瞅著這走路都歪歪扭扭的老頭。說你奶奶的,佔我便宜哩,老祖宗?你比我一個撿破爛的還邋遢,你這估計得有一年沒洗澡了吧,能薰死個人。
雲飛揚捂著鼻子半天沒敢挪步,眼睛死死的盯著老邋遢,生怕他過來拉自己。
鍾可期看不下去了,臨來的時候,掌門特使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伺候好這位老祖宗,就是要你們的腦袋,也得割下來給他當球踢。
他雙眼一瞪,渾身瞬間發出一股力壓泰山般的威勢,嚇得雲飛揚和二狗子腿一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無形的氣勢猛然散開,除了他隨身帶的特種部隊的精英和林遠山紋絲不動,其他的連同站崗的武警都撲通撲通跌倒了一大片。
鍾可期撇了撇嘴腳,順便掃了一眼武警的帶隊上校,掃的那上校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心頭不禁狠狠地詛咒:“這幫兔崽子真他娘給我丟人,回去看我不操練死幾個。軍神也是地,你和我們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能看的起我的兵麼?
老邋遢不願意了,一眼掃向鍾可期,只一眼,鍾可期渾身冷汗淋漓,跟打擺子似的,嚇連話都說不出來。
“哼,小娃娃,你橫什麼橫?這是我看上的人,小傢伙要是被你嚇得有個好歹,我就去找星宇小娃娃算賬去。
鍾可期一哆嗦,看的旁邊的武警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他們的軍神,忠國的上將軍,全球所有****的噩夢。竟然滿臉堆起餡笑,弓著腰連忙去把雲飛揚從地上扶了起來。連連說小兄弟對不起。還獻媚似的拍了拍雲飛揚屁股上的灰。
這個撿破爛的老頭是什麼來頭,雖然聽上頭說這次來的是大人物,沒想到來的竟然是軍神和財神,而看著架勢這倆個估計給這老頭提鞋人家說不定還不要呢?見到軍神已經叫這幫子武警心理達到極限了,軍神啊?那是忠國軍隊永遠的旗幟,卻在這撿破爛的老頭一瞪眼之下差點沒嚇破膽。
星宇道人對於鍾可期和林遠山來說那就有如天上的星辰,可望不可及。他們卻也知道,這老頭對於星宇道人來說何嘗不是和他們一樣?兩者之間就已經差了十萬八千里,何況是三者,根本就沒法比嘛。
林遠山和鍾可期也從老邋遢那話裡聽出了味道,他看上的人?兩人心裡不禁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放眼忠國,像他倆這樣的人物,那絕對是一方霸主。可是在蜀山派的眼裡,竟然只能做外門世俗弟子,他們在世俗宗門也只不過是算得上普通弟子而已。也隱約知道點他們宗門後面的依仗。那更是需要他們仰望的。
你說要被這樣的人物看上,步入那傳說中的境界,世俗的這些東西名呀利呀的,又算得了什麼?
雲飛揚還在發矇,老邋遢一步踏了過來,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一雙烏黑油亮的大手把他渾身上下摸了個透,一股肉眼難辨的螢光自老邋遢雙掌透入雲飛揚體內。喜的老邋遢渾身發抖。
“先天空靈啊,竟然是先天空靈之體,不用修煉,只要有足夠的靈氣就可得道飛昇啊。祖師在上,今日老道真真是撿到寶了。”
天下之大,還是有他修仙之人無法觸摸的世界,老邋遢又怎麼知道運飛揚身體裡的秘密?他又怎麼知道,如果那黑色光芒每天在雲飛揚體內運轉個三百六十週天,不出一月,就可比得上他千載修行?
他儘可能和藹的對著雲飛揚說:“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呀?家裡有什麼人啊?多大了?”
雲飛揚撿了十八年的破爛,練的就是這眼力價。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那個武警中校是什麼來頭,他還是看的明白的,可是在那兩個中年人面前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這個看起來邋遢的老頭估計來頭更是兇猛。
他斯斯艾艾的說道:“我叫雲飛揚,十八了,沒什麼家人,就和這二狗子一起長大的,和你一樣是個撿破爛的。”他心裡一緊張,就忘了這老頭可不是和他一樣是個撿破爛的:“對了,老頭兒,我還有東西在家要收拾呢。狗子,咱回家。”
林遠山和鍾可期相對翻起了白眼:“你見過把軍神和財神擋狗一樣呼來喝去的撿破爛的老頭麼?”
老邋遢連忙接過話頭:“嘿嘿,有什麼收拾的東西,我老頭幫你收拾?”
雲飛揚可不敢告訴他自己有三萬塊錢在那破屋子裡,在他眼裡那可是一筆鉅款,再說了,你穿的比我還破爛,沒準你就見財起意了,你這麼多人,搶還搶不過你。
老邋遢神識一掃,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心說,你個小崽子,我還會貪你那點破玩意,但現在人還沒騙到手,他可不敢惹得雲飛揚不高興了。
老邋遢眼珠一轉,對著林遠山和鍾可期喝道:“小傢伙,你兩帶人去那間塌了的小屋子,找一個這麼大四方的鐵盒子,誰找到了老道我有大大獎勵。我也不在乎給星宇這小道士再找倆徒弟。”
老邋遢隨手比劃下盒子的大小,揮了揮手。
就算把百億千億的鈔票放在林遠山面,就算叫鍾可期做全球的軍隊統帥,估計也沒老邋遢這句話有動力。
林遠山和鍾可期對望了一眼,雙眼瞬間變得血紅。同時一揮拳頭,跟自己帶來的那幫人吼道:“跟我走。”
鍾可期更是對著他帶來的兵們吼道:“他奶奶的,兔崽子們,誰要給我先找到那鐵盒,我給你連升三級,不,四級,不,五級。”
林遠山更不示弱,對著他的人說道:“快去快去,找到了有什麼要求隨便提。”
兩撥人像瘋子似的朝那對碎木屑衝了過去……。
雲飛揚還沒回過味來那連升五級和那什麼條件隨便提意味著什麼。他震驚的是這看起來邋里邋遢的老頭是怎麼知道他那個鐵盒的。
他張大著嘴,手指著老頭半天說不出話來。二狗子卻在一邊大吼一聲:“完了,小飛,你怎麼把我們藏的錢告訴這老頭?”
遠遠的還在和木屑奮戰的林遠山一聽差點沒氣死。你兩個撿破爛的有多少錢?早說這個立功的機會不就是我的了麼?比錢多?哼,誰能跟我比錢多?
雲飛揚沒理會二狗子,指著老邋遢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
老邋遢奸猾的一笑:“嘿嘿,你想我我是怎麼知道的?”
雲飛揚狠狠地點了點頭。
老邋遢笑嘻嘻地說:“這可是一門大本事呢!我能看見你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想學不?想學我教你?”
雲飛揚的心思就像風車似的轉了起來。再也不問那錢的事。他馬上問道:“那你能知道我內褲是什麼顏色麼?”
“你沒穿內褲。”
“你能知道我剛纔想的是什麼麼?”
“你這個老不死…….。小兔崽子,你罵我老人家哩。”
雲飛揚彷彿看見漫天的鈔票飛舞啊,心說發了發了,這次是真的發了,我就說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呵呵,哈哈。他卻不知道,要是沒有他體內那怪異的黑色光芒幫著他,至少要五百年以後他才能修煉到神識可以讀取別人的思想。
你以爲修仙那麼不值錢呢?老邋遢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下。
“那你教我,我要拜你爲師吧?”
老邋遢心說這小子還挺上道,不由得得意了幾分,摸了摸他那油亮的鬍子,矜持的點了點頭。
雲飛揚二話不說,噗通就跪倒在地,衝著老邋遢砰砰的磕了仨頭。老邋遢連忙說要磕十二個。
他又狠狠地磕了九下。磕得狠了,地上都磕出個小坑。擡起頭來,摸了摸額頭,卻渾不知疼。他卻不知道,他現在只要是心念動處,渾身可堅逾金剛。這還只是他肚臍下那團黑色光芒在他身上轉了兩小時的結果。
鍾可期正好捧著從倒塌的破屋子裡翻出來的小鐵盒,林遠山正沒精打采的跟在他身後,一身昂貴的西服灰一塊白一塊。正好看見雲飛揚磕頭呢,心說這小子不知道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竟然拜得這老祖宗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