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等三人站立在皇宮的一房頂之上,離他們不遠處聚了不少的人物。
此時的皇宮之中除了這些修真者外,已經再無他人,流云派歸在了乾云宗門下,由田敬風傳下完全的修煉法決,以及收集的一些法寶,流云派自立派以來便護衛著皇宮的安全,在幾千年來的不斷積累之下,對這朝廷的影響甚至比起皇帝還要高上一分,這皇朝上下,有著不少人都是流云派的記名弟子,當然這些人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流云派乃是修真門派,憑著這份影響,讓這幾乎稱得上是荒謬的事情在兩日之內便已經完成,皇城上下所有人都移遷別處。
仙宮之爭,這些修真者們必然大大出手,雖說修真者們一般都不會對這些普通人出手,但激戰之時又怎能全無失手呢?若是旁人田敬風自然不會去管這閑事,但這皇族一脈卻與他有莫大淵源!
蕭易于道:“是在此處?”領域結界將三人包裹了起來,蕭易于自信在場之人不會有一人能從中探到消息,說話之時更是用了傳音之術,以防被人從嘴形看了出來。
田敬風點頭道:“不會錯的,那時恰有一個本門弟子便在這附近,見到那團光芒從這射出。”所說的本門弟子指的便是保護皇族的原流云宮人。
蕭易于轉頭望了一下四方,其他的修真者離他們最近的也有幾千米,那些散仙也不愿意此時起沖突,也在別處探察,這些修真者們,各施手段,神識、遁術、秘訣占卜、法寶探測,但仙宮畢竟是仙宮,古仙人的手段玄妙莫側,雖明知道此處便是仙宮所在,但卻無一人能夠發現絲毫痕跡!蕭易于對另兩人道:“我用遁術下去瞧瞧,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田敬風點點頭。
蕭易于身子落下,手捏法決,便快速的沒入土石之中,將自身氣息調節到與這泥土一般,飛快向下落去,元神覆蓋著這周圍十里方圓的距離,將每一寸土地都細細的搜索,可一直到得地下巖漿之中,同樣沒發現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蕭易于心中猜道:“會不會還在下面?若是在地心周圍,強烈的磁場會讓元神發生偏差或失去作用,大家不能發現也是常理,只是在這等靈氣豐厚的星球之中,地心的溫度奇高,就算是散仙也不敢輕易涉足,一座仙宮在下面經受幾千幾萬年的炙烤,可就真是不可思意了,就算是普通的仙器被燒上這么久的時間恐怕也得融化了!“不過轉念頭一想:“古仙人的手段豈能以常例論之!我且下去一探便知!”于是,蕭易于向上發出一個意念通知了田敬風,便向下行去,有過走地心的經歷,蕭易于熟門熟路,并不會耗多大的功夫,一向下潛,這地心的溫度果然比起上次那星球要高上許多,未過多時,蕭易于身上的衣衫便已經開始變了顏色,索性也就不在去管它,反正這下面也不用顧及。
越往下行,神念能覆蓋的范圍便越來越小,不過在蕭易于那快捷的速度下,搜索一片區域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也沒要到幾個時辰,蕭易于便已經接近了地所在了,炙熱的溫度已經讓這些物質全部成了氣態,可蕭易于依舊毫無發現,甚至蕭易于都有些懷疑這仙宮到底是不是存在。
無奈,只得返回,在出巖漿范圍之后,蕭易于撐起一個空間,換上了衣衫,這才出去。
田敬風問道:“如何?”
蕭易于搖搖頭。
田敬風雖失望,但卻不意外,道:“仙宮必然被某種陣法,隱藏了形跡,不過說來此時能夠找到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未到開光之時,各種禁制全開,以那古仙人的手段,即使幾萬年過去了,這些禁制的威力怕也不是我等能夠破解的!”
蕭易于皺眉道:“難道我們就只有等這仙宮下次動靜?”
田敬風道:“也只有如此!”
就在這時,蕭易于忽然皺了眉頭,然后不動聲色的道:“田兄,在下有點私事要處理,你和天達先離開吧!”
田敬風望了下天際,心中駭然,隱隱間一股氣息忽然壓制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真元快速的運轉起來,這才感覺稍好,道:“蕭兄弟……”
蕭易于微微一笑,說道:“你也感覺到了,不錯,應該是沖著我來的,這幾日忙著打探這仙宮之事,卻把這檔子事忘了,不過,放心,這點架勢可還奈何不了蕭某!”
田敬風感覺到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而何天達更是覺得周身都有著千斤之重,似
也動彈不得。旁邊的那些修真者們都感覺到了這股I速的退去,漸漸的那幾個散仙也面色一變,激退了十里之遠,望著天上。
蕭易于笑道:“你還能受得住,天達可不行了,田兄還是先帶天達離開吧!”雖然周圍的空氣都似乎開始凝固了,可蕭易于周身似乎毫不受力,依舊談笑隨意。
田敬風轉頭望去,果見何天達那閃爍著金色光芒的肌膚已經開始慢慢的向外滲血,又望了一下天際,正欲說話,卻是又一道冰冷的氣息掃了過來,田敬風只覺得全身一涼,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而何天達更是覺得血液也在那一瞬間凍結了起來,肌膚已經開始龜裂,這是殺氣,能將殺氣凝結到如此地步,可想來人的修為!
蕭易于的面色也由不住凝重了起來,口中呢喃道:“幽冥宮可真看得起我!”轉頭又道:“田兄還請快速離開吧!”
田敬風本是極重義氣之人,和蕭易于雖相處只有幾天,但卻也很看得貫蕭易于,有心結交,雖然此時不愿意讓蕭易于一人面對危險,但卻也知道據這兩人的氣息來看自己也遠不是對手,自己在這里恐怕反是一個拖累,他很是鄭重的對蕭易于道:“田某自知力微,幫不上什么忙,蕭兄弟自己小心,我在山頂上盛上碧海天,等你勝利歸來,到實一醉方休!”
蕭易于可以看出田敬風眼中的真摯情感,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一醉方休,好,田兄你就在那兒等我吧!”
田敬風向蕭易于拱了下手,一道勁氣卷起何天達,瞬息間遠去。
蕭易于靜靜的站立在那一樹尖之之上,身上的衣服,卻是青玄派為其準備的,修真者多喜淡雅的服裝,蕭易于也是如此,一襲青色長衫,隨著輕風微微向后蕩起,長發輕舞,雙手負在身后,沉默無語,望著遠方。
這皇宮之中,此時除了他再無他人,雖然此時陽光正盛,但這皇宮大院之中卻是冰冷一片,在離蕭易于不遠處的一個池塘之中,水面上已經結起了一層薄冰,以蕭易于為中心的方圓五十米之內樹木悠然青綠,而在向外的三十多米,花草樹木都完全凋謝、枯萎,再向外,卻絲毫未有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天上太陽已經從東轉向西邊,蕭易于終于開口了:“閣下二人再不出來,蕭某可就不奉陪了!”
話聲一落,便有人哈哈大笑:“既然蕭兄開口了,景某再不出來可就失禮了!”但見天上一朵自始自終未曾移動分豪的云層忽然消失,一個人影從那里面走了出來,慢慢的落了下來,正是與他大戰過的景義成,沒想到他也恢復得這么快!蕭易于那時給他的兩下傷害可是不輕。
景義成落到與蕭易于相隔百丈,對立的房頂之上站了下來,拱手道:“蕭兄別來無恙!”雖然兩人曾經大戰,可在他眼中卻看不到絲毫痕跡,仿佛老朋友打招呼一般!不過,其實他心中的震驚也不壓于蕭易于,他之所以能如此快好,卻是得宜與幽冥尊者賜下仙丹并出手相助,而據他得來的消息,蕭易于并未受任何人幫助!
蕭易于也笑道:“多謝景兄關心,既然景兄沒事,蕭某怎么會有事呢?”兩人都哈哈大笑。
笑聲斂去,蕭易于又道:“另一位朋友既然來了,怎么不出來見上一面呢?莫非有什么見不得人之處?”
景義成道:“蕭兄說笑了,這位朋友只是不習慣與陌生人見面而已,因為見過他的人大多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蕭易于故作驚奇的道:“哦?莫非這位朋友的臉過于嚇人,不過不用擔心,蕭某自認膽子頗大!”說話聲中,卻是屈指隨意的一彈,一道指風射入地下,然后在離蕭易于三百丈遠處,激射而出,可并無聽到預料的效果。
蕭易于心中一凜,此人的修為還在自己剛才的估計之上,怕是比起景義成還要高上一分,蕭易于雖然明知道此人便在附近,但卻不能鎖定他的具體位置,身法十分詭異,行動之間毫無聲息!
景義成又笑道:“蕭兄對我上次的提議改變主意了嗎?”
蕭易于搖頭道:“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在這一瞬間,蕭易于的身子急速后退,然后忽然間向著一個虛空之處劈了去,接著一個人影從那里顯現出來,揮掌與蕭易于硬拼了一下,身子倒射而出,從那一棟棟房屋中穿過,一棵棵的兩人合圍的大樹被撞得攔腰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