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反應不比烏雅慢多少,他正死盯著碧藍的天空t7並在心中狠狠道:?
“不是說元嬰期相互牽制不會出手嗎?難道容銘那傢伙敢騙我?如果真是這樣……”?
夕言召出清冥提在手上,要是真有元嬰期修士插手,那他少不得只能跟烏雅合力拼一把了。?
就在這時,事情出現了轉機。?
本來空無一物的青天之上突然一陣扭曲,一個人影顯出隱約痕跡。隨後就聽一聲冷哼,顯露蹤跡的修士一揮衣袖,重新隱沒,同時空中響起一個惱怒的聲音:?
“田一恆,你什麼意思?”?
“我還想問詹道友是何意呢,不是說好了讓小輩們自己解決此事,我們都不插手嗎?莫非詹道友不想遵守此約?”?
另一道縹緲的聲音迴應著,詹儒被田一恆的話一堵,還真不好回答。要說他會守約,可剛纔在衆目睽睽下出手救了餘少舟;要說他打算毀約,卻又沒這個膽量——兩派元嬰期修士出手爭鬥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一個人根本擔不起挑起戰端之責。不過詹儒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很快就給自己圓了個說法:?
“我並沒有干涉他們拼鬥的意思,這一場算是天林門認負。”?
這也叫沒有干涉?還好自己不是明皇星的人,不然以後在明皇星上還得時刻擔心那個差點被滅掉的傢伙來報仇,想想都覺得不安穩。夕言暗自腹誹著,無奈人家元嬰期實力在那裡擺著,自己還能怎麼樣呢?夕言從沒有比現在更加渴望修入元嬰的時候了。?
倒是烏雅不太在意會被人記恨,反正恨他的人已經夠多了,他只是不滿於自己的獵物被人橫插一槓——這才真叫到嘴的鴨子都會飛,晦氣!?
全場又在靜默中等待了一會兒。直到確定天上地那兩名可怕地元嬰期地確沒有再插手地打算。才又有人關注到拼鬥場中來。?
餘少舟被人扶著退下。計一時半會兒他都沒什麼精神再關注其他。一腳踏進地獄地感受讓他心神受損。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容銘對此結果也極爲惋惜。不過好歹己方勝了一場。接下來可是大有希望了。正想讓烏雅回來。天林掌門林海平站起來喝了一聲:?
“且慢!”?
烏雅知道他在盯著自己。混不在意地與之對視。?
林海平沉聲問:?
“剛纔這位烏道友所用兩把飛劍。看著很眼熟。似乎是我天林門弟子隨身之物。不知道友從何得來?”?
“你說那兩把被我爆掉的飛劍?”?
烏雅滿不在乎地說著,在場一大半的人無論是敵方還是己方都在咬牙切齒地想著此人真是個混蛋,好像他引爆的只是兩塊廢鐵而不是價值不斐的飛劍……?
“那兩把飛劍是我前些日子在鹿城附近遇上兩個打劫的傢伙,居然敢搶到我的頭上來了,便給了他們一點教訓,誰知他們膽子很大本事卻很小,沒兩下就被我宰了,那飛劍可是我的戰利品。怎麼,那兩個劫道的是林掌門座下?”?
林海平臉色發青,堂堂天林門弟子被人說成打劫的,這完全是對整個天林門、對他林海平的挑釁!旁邊有幾個沉不住氣的,呼啦一下跳了出去,在烏雅面前一定排開,盡皆手握飛劍殺氣騰騰。?
烏雅挑挑眉頭:?
“你們這是打算一起上?也好,那我把你們全都打趴下,是不是後面的幾場就不用比了?”?
容銘聽到他這樣狂妄的宣言竟然呆住了,隨後心裡一急,對於後面的比鬥他早有安排,這時被烏雅這麼一攪要是勝了還好說,萬一敗了……其實容銘並不認爲烏雅真的能同時對付好幾名天林門結丹修士,在沒有相差出一個境界的情況下,一個人再強也是有限的。?
林海平對於自家弟子明顯的以多欺少不置一詞,似乎打定主意要把烏雅放倒在這裡。容銘挺身而出想要與林海平力爭,烏雅則熱血沸騰地期待著大挑戰,那麼夕言在幹什麼呢??
夕言什麼也沒幹,他正緊緊盯住下方場邊的一抹鵝黃身影。細細地看了一番,夕言很快想起她的身份與當時衆人對她的言聽計從,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女人在天林門中必是個重要人物,而且她的修爲不高。有了這兩點認知,林鶯在夕言的眼中立刻成爲一個絕好的、可愛的肉票。當然,這得在他綁人成功之後才能下定論。?
“夕兄,烏雅兄一個人對付那麼多個,能成嗎?”?
席琴趴在欄桿上不無擔心地詢問著,夕言掃一眼場上,順口答道:?
“那你幫幫他好了。”?
“怎麼幫?”?
席琴很高興自己也有了用武之地,夕言一比他的琴:?
“用你的琴聲,擾亂烏雅的對手,儘量拖一下時間,不要讓人注意到我在做什麼。總之就是讓他們打得再精彩些。”?
席琴茫然了,夕言說的和自己擔心的怎麼好像不是一回事啊?夕言眼一瞪:?
“快點!”?
席琴服從夕言的指令都快成了習慣,當下也再顧不上考慮爲什麼要這麼做的問題,只是跳上夕言剛給他找來的木屬性飛劍直奔著戰場去了。?
席琴沒有真的落下地,高高地懸在烏雅頭頂上方,眼看下面刀光劍影、法寶轟鳴,不由有些膽怯。轉念一想這可不行,自己總不能永遠躲在別人身後吧,夕兄和烏雅兄已經保護自己太久了,也該要自己做點事了!在心裡加油打氣一番,席琴眼觀鼻口觀心彈出第一個音符。?
“這小子還不錯,沒有怯場。”?
夕言放心了,扭頭衝著角落裡的林鶯森森一笑:?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遊戲了。”?
夕言左手擡起置於眼前,右手捏著指印與左手交合,嘴中喃喃道出幾字真言,雙手指印翻飛如同穿花之蝶,大約變過十幾個指印後終於凝出一個印結:?
“百幻,一線牽!”?
一道肉眼幾不可見的菸灰色細絲從夕言左手溢出來,活物般地蠕動幾下,向著夕言早就定好的方向延伸,而後爬出了冥水樓,從半空中一點點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