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議事廳。
蕭戰見參加議事的長老都已到齊,這才說道:“諸位都是我蕭家的長老,凡關係到家族的重大事項都需長老會議決定,因此蕭戰此次請各位到此,便是爲了商討一項事關蕭家未來存亡延續的大事。”
十幾位長老靜靜坐著,並無一人說話,只是靜靜等著蕭戰進入正題。
“我蕭家立族近千年,一直都是河東郡三大修仙家族之一,族中擁有三位神魂期修士,力壓其他兩個家族。只是如今,危機漸近了,我蕭家是否能夠保住三大家族的名頭,甚至能否保住蕭家的存在都未可知了!”蕭戰平靜的掃視了一番廳中的各長老,口中卻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蕭山一改適才心不在焉的態度,正色問道:“出了何事了,竟然嚴重到關乎家族存亡?”
蕭戰沉吟了片刻,慢慢說道:“河東張氏有一個子弟被雲霄宗收入門牆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們之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直接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我河東蕭氏、張氏、李氏雖然號稱三大修仙家族,但也只能在這小小的河東郡抖威風,出了這河東郡我們什麼都不是。但云霄宗卻不同,那可是天下六大宗門之一,統領東土神州億萬生靈的龐然大物,與雲霄宗相比,所謂三大家族不過只是螻蟻罷了。”
蕭戰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多年來我河東三大家族都勢均力敵,誰也沒有滅掉其他勢力的本事。但現在不同了,張氏有子弟成爲雲霄宗弟子了,從此以後張氏的背後就站著雲霄宗這個大靠山了。”
蕭山聽到此處,說道:“張氏有子弟成爲雲霄宗弟子,確實是能夠改變河東郡勢力的大事,但也還沒到關係家族存亡的程度吧。只要以後我蕭家服下軟,在與張氏打交道的時候放低姿態,他們也不至於太過分,蕭戰你怕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蕭戰冷笑了一聲,“有子弟加入雲霄宗確實不算太嚴重,還沒到關係家族存亡的程度,但若是這個人二十五歲就進階養魂期,直接被金丹宗師收爲弟子呢?”
“什麼?二十五歲就進階養魂期,還被金丹宗師直接收爲弟子!蕭戰,你莫要誑我們!”十幾位長老都被這個消息鎮住了,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不信。
“我蕭戰何時說過假話,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纔得到的,那個張家子弟自小生長在外,故而在河東聲名不顯。這一次據說是被雲霄宗一位金丹宗師看中,直接收爲弟子,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在河東傳開的。”
蕭戰說著拍了一下桌子,示意衆人安靜下來,然後才繼續說道:“這件事的意義諸位應當能夠想到,這個張氏子弟二十五歲進階養魂期,必是天資卓絕之輩,還被金丹宗師直接收入門牆,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張氏就會擁有一位金丹宗師。”
說著,他臉上現出深深的憂慮,“到時候我蕭家要麼直接臣服於張氏,成爲張氏附庸,要麼身死族滅,直接在河東郡除名!如今,危機已經到來,該如何處置,我想聽聽諸位的意見。”
蕭家諸位長老都沉默了,連神魂期的蕭山也沒有再說什麼,十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纔好。
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終於有一位長老開口了:“若是張氏到時候真出了一位金丹宗師,那我們就還是臣服吧,除此之外,我們根本沒有可能與他們對抗!”
“臣服?我蕭家立族千年,何曾成爲過別人的附庸,這要是讓老祖宗知道了,還不得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大罵我等子孫無能!”另一位長老反駁道。
聽著幾位長老的議論,蕭戰看了看一直靜靜坐著的一位藍衣長老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到他出場的時候了。
這位藍衣長老敲了敲桌子,然後說道:“成爲別人的附庸和奴才,我蕭家絕不接受!只是若想不至於淪落到那樣的下場,除非我們擁有能夠與張氏對抗的砝碼。”
旁邊一人問道:“什麼砝碼能夠與擁有金丹宗師的張氏對抗?”
這位藍衣長老一字一句的回道:“金丹宗師!除非我蕭家也能擁有一位金丹宗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此言一出,議事廳中再次沉默了,安靜到連一根針落地都聽的清清楚楚。
沉默了很久,終於有人開口了,“我蕭家年輕一代中,有可能成就神魂的只有一個人,蕭岱。只是他雖然優秀,但若想成就金丹,恐怕也是癡人說夢。”
這時,那位藍衣長老才接著說道:“其實,我蕭家還有一位年輕子弟,有可能成就金丹。”
此言一出,衆人的眼光刷的都落在了蕭戰的身上。到了這時,若是還猜不出今日這唱的哪一齣,那這些長老就該找面牆一頭撞死了。
蕭山冷笑道:“我道今日這長老會是爲何而開呢,原來到最後還是爲了你那寶貝兒子啊。”
蕭戰適才一直沉默不語,到了這時終於覺得時機到了,站起身來,環視了衆人一眼,然後纔開口說道:“諸位既然已經猜到了今日議題,那蕭戰也不矯情。我兒蕭凌六歲開始修行,二十四歲即煉體圓滿進階養魂期,實乃我蕭家不世出的天才,蕭家千年以來從未有人達到過他這樣的程度。”
“若說蕭家有誰最有可能成就金丹,非蕭凌莫屬。蕭岱雖然天資不錯,但與蕭凌相比還是遠遠不如的。因此,爲了我蕭家的未來,爲了我蕭家能夠繼續延續下去,我請求各位長老同意全力扶持蕭凌!”
蕭山望了蕭戰一眼,冷冷一笑道:“蕭凌的天資,天下少有,若說他能成就金丹,我絕無異議。只是,蕭凌自三年前與人爭鬥身受重傷,全身經脈寸斷,丹田被毀。雖然經過蕭戰你不計一切的治療,勉強能夠行動如常,但卻也從此成爲了廢人,絕了修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