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異象紛呈,一把巨劍從天而降,散發(fā)出朦朧的混沌之氣,伴隨著滾滾驚雷,劍身未至,那股無敵的威勢急劇下降,仿佛要向這片天地斬殺。
“你這是什么劍訣?”劍履驚道,看著那把“天劍”,他內(nèi)心震撼不已。
“喔?什么劍訣?我還真不知道!”秦少羽屹立在虛空之上,他淡笑的看著劍履道,這是從葬天碑中悟出的劍意,他確實還沒來得及取名。
“你這劍訣,乃我生平僅見,今日與你一戰(zhàn),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劍履大笑道,他看著高空中那把“天劍”,眼神火熱,并沒有因那股無敵威勢而露出半分怯意。
“好膽識,那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剛悟出不久的無名劍訣!”秦少羽戰(zhàn)意高昂,對方的劍技出神入化,在年輕一代中,秦少羽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霸道的劍技,他自己也正想測試一下從葬天碑中悟出的劍道。
“好!那今天我們就一分高下!殺!”劍履動了,他手持那把古老的仙劍,一步踏入,斗轉(zhuǎn)星移,那萬道劍影與之相映,仿佛要將這片虛空鎖定,一起斬殺!
“好,痛快!”秦少羽望著那些威力絕倫的劍道虛影,他直接迎上前去,那把巨大的“天劍”轟然砸下,欲將劍履幻化的那萬道劍影摧毀。
吭!吭!吭!
劍影漫天,不斷碰撞,虛空傳來一陣陣裂天般的巨響,伴隨著道道金光,在相互交融,相互廝殺。
虛空顫抖,混沌氣攪動,那里金光四溢,要不是金袍老者布下結(jié)界,估計此地早已被兩人夷為平地。
秦少羽操控著天劍,與那萬道劍影硬碰,與此同時,他手持八品靈劍,嘗試著硬撼對方手中的那把仙劍,這是真正的道器相撞!
“哼,你這是在找死!”劍履看著秦少羽竟然手持八品靈劍直接向他殺來,他暗中控制那萬道劍影的同時,手中的仙劍更是直接向?qū)Ψ降哪前鸯`劍斬去。
鏗鏘!
兩劍相撞,火花廝殺,產(chǎn)生巨大的爆炸聲,這不僅僅是劍道的碰撞,更是道器的硬撼,秦少羽那把靈劍直接斷成五節(jié)。
而幾乎同時,天空中的那把“天劍”也瞬間被那萬道劍影遮蓋,一陣斬殺,瞬間也消失不見。
“碎了?”秦少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靈劍,他一陣心疼,原本以為,即使八品靈劍不如仙器,那至少能硬碰一次,沒想方僅用了一劍,就毀掉了自己的道器。
“不自量力!你敗了!”劍履一劍得勝,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遠遠的看著秦少羽,極是不屑道。
“我知道了,哈哈,我終于知道了!”秦少羽望著手中的半截斷劍,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瘋了?”劍履疑惑,他不解的看著秦少羽道:“你是不是輸了受不了刺激,變傻了?”
“我輸了?開什么玩笑,只是斷了一劍而已,不是么?”秦少羽臉色瞬間恢復,此時,他的戰(zhàn)意更甚,他再次盯著對方,道:“我終于明白,前輩所說的次代的意思!”
“你真的知道?”劍履幡然醒悟,原來是對方看破了他次代的身份。
“前輩所說的次代,一定是只在某個領域達到無敵之勢,而你,劍道一域,年輕一代,怕是少有對手吧?”秦少羽自信的看著劍履道。
“哼,你很聰明,不過,最后一句你說錯了,不是少有對手,而是從無對手,我劍道一域中,已經(jīng)無敵!”劍履自傲道。
“真的么?如果不是我靈劍低品,你真的有信心破掉我那天劍?”秦少羽質(zhì)疑道,在他看來,劍履劍道雖然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但是,他自恃自己的劍道也擁有無敵之勢。
“輸了就是輸了,何必逞口舌之爭?如果你還想再戰(zhàn),何必不拿出那神秘天碑一戰(zhàn)?”劍履不屑,他眼睛微瞇,很期待與秦少羽進行真正意義上的巔峰一戰(zhàn)。
“即使你不說,我也會與你巔峰一戰(zhàn),但是,不是現(xiàn)在!”秦少羽淡然道,并沒有因?qū)Ψ綌財嗨撵`劍而積怨,相反,他此刻的心情豁然開朗,與劍履劍道領域至強一戰(zhàn),讓他看清了不少,特別是初代的含義,讓他有所頓悟,這關乎到他以后的路。
“既然這樣,那你是認輸了?”劍履雖說一劍擊退了秦少羽,表面上是他戰(zhàn)勝了對方,實則他知道,秦少羽剛才完全與他硬拼劍技,作為劍道領域的初代,他突然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
“葬天碑對我來說太過重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使用!既然你說輸了,那便輸了!”秦少羽淡然道,自鬼窟一戰(zhàn)后的三個月中,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沒人知道,而這三個月中,他實力得到了質(zhì)的提升。
三個月中,他從靈士突破到靈將,從葬天碑神秘經(jīng)文中悟出了這套逆天劍訣,鯤鵬九步的殘卷被他學會,就連吞天獸的吞天寶術他也已經(jīng)悟透,三個月里,可謂是收獲累累,但是,這對于他來說,遠遠不夠,他一只在琢磨自己今后的路。
而就在剛才,他有所頓悟,從金袍老者提出次代開始,他冥冥之中,似乎看到了一條不一樣的道,特別是與劍履至強一戰(zhàn)時,那條路讓他讓他看得更加透徹。
“師傅,我勝了!”見秦少羽陷入沉思,劍履也沒去打擾,而是邁開步伐,向金袍老者的方向奔去。
金袍老者看著遠奔而來的劍履,臉上并沒有露出喜悅的表情,他沒有看身前的弟子,而是望著秦少羽的方向道:“這一戰(zhàn),不論輸贏,不過,這帝劍還是歸你!”
金袍老者揮動衣袍,一把黝黑的古劍憑空出現(xiàn),古劍凌空,正好落入劍履手中。
“不論輸贏?師傅,這是什么意思?”劍履握著手中的帝劍,并沒有如想象中那般興奮,相反,他覺得自己的師傅似乎話里有話。
“他沒敗,假如給他一把仙劍,你覺得你會這般輕易取勝?”金袍老者看向劍履,反問道。
“可是,他承認他輸了!”劍履不解,反駁道。
“不然,他是領悟到了什么!也許,假以時日,他的劍道領域未必會比你差!”金袍老者看著遠方的秦少羽,欣慰道:“他不是初代,卻勝似初代!”
“什么?不是次代,勝似次代?師傅,我不懂!”劍履搖頭,不解道。
“他的成就不可估量,也許,他終有一天會在劍道領域超過你等,也許,他終究會敗的一塌涂地!”金袍老者手指不斷捏印,似乎在推演著什么。
“師傅,我還是不懂!”劍履皺著眉頭,搖頭道。
“記住,你是劍道領域的次代,你的劍道天賦無人能及,但是,世間天才不計其數(shù),你要想成為那第一人,必須更加刻苦研習,這條路,你才剛起步!”金袍老者拍著劍履的肩膀道。
劍履望著金袍老者,似有所思,他使勁的點了點頭道:“師傅,我明白了!”
“恩,記住,修道之人,心性由為重要,要想在劍道領域永保第一,必須有無敵之心!”金袍老者慈祥的目光掃過劍履,忠告道。
“多謝師傅提醒,我一定會在這一領域成為天地間第一人!”劍履眸中的金光此時更甚,那是一種無敵的表現(xiàn),他接著看向秦少羽的方向道:“師傅,他屬于次代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金袍老者說得模棱兩可,讓人捉摸不透。
而正在這時,秦少羽也正好望向金袍老者的方向,鯤鵬九步展開,瞬間回到眾人的方向。
吞天獸再次重現(xiàn)本體,化為拳頭大小,登臨秦少羽肩膀,道:“羽哥,你咋就輸了?”
“小天,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足為奇。”秦少羽小聲道,他臉上的表情依舊,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輸贏。
“呦,羽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文縐縐的了?”吞天獸眼睛睜得老大,像看怪物一般看著秦少羽道。
“滾犢子!”秦少羽直接一巴掌拍飛了吞天獸,接著看向金袍老者道:“前輩,我輸了!”
“剛才比武,為何不現(xiàn)出葬天碑?”金袍老者看著秦少羽,疑惑道。
“葬天碑于我太過重要,況且,劍履劍技登峰造極,即使我用了葬天碑,也許還是于事無補!”秦少羽謙虛道,實則他是有所顧忌,畢竟老者實力太過逆天,如果讓對方看出葬天碑的不凡來,那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太過重要?難道比老朽的三次出手機會還過重要!”金袍老者臉當時就綠了,他嚴肅的看著秦少羽道,全身氣勢陡然攀升,殺意頓時充盈整個虛空。
秦少羽一怔,沒想到自己的話竟刺激到眼前的神秘老者,他突然想起劍履來時的話“他的這個師傅脾性古怪,喜怒無常,很難伺候。”
這樣想著,他還真擔心這老頭發(fā)飆,當即立馬改口道:“前輩誤會了,小子只是覺得前輩的弟子劍道領域已經(jīng)出神入化,即使小子祭出葬天碑,也是不堪一擊,與其那樣,還不如早點認輸!”
“哼,伶牙俐齒,不過,老朽眼睛也不瞎,你對劍道的領悟,怕比之劍履來,也怕差不了多少,這樣吧,三次出手的機會仍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金袍老者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秦少羽道。
“什么條件,還請前輩細說!”秦少羽謹慎道,生怕再次觸犯這個喜怒無常的老古董。
“你也不用緊張,我這個條件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果然,老者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看向秦少羽的目光,更是柔和了許多,他接著道:“所有的次代強者都要走一條非一般的修煉之路,你雖然不是次代,但是,老朽也想讓你歷練一番!”
“那是怎樣的一條路?還請前輩詳細解釋!”秦少羽追問道。
“那是一條血路,一條逆天之路!”金袍老者臉色嚴峻,他眼神一一掃過幾人,道:“這是那條血路的圖文,希望你盡快踏入!”
老者說完,也不等秦少羽答應,他對身旁的劍履使了個顏色道:“我們該走了,臨別時也和黑麒麟說一聲,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秦少羽握著手中的圖文,一時無語,老者走得太過匆忙,以至連對方道號都來不及相問。
“羽哥,他們就這樣走了?”吞天獸看著消失在天際的兩人,一時也蒙了。
“次代?血路?我倒是期待起來!”秦少羽嘴角上揚,他突然邁步向前,想要就此離開。
“羽哥,你丫的要去哪?”吞天獸撒丫子狂奔,生怕被秦少羽拋在身后。
“你沒聽見么?去尋找這明月樓主人黑麒麟!既然來到了人家的底盤,好歹要打個招呼!”秦少羽的聲音遠遠傳來,人卻消失不見。
“靠,你丫的禽獸啊!”吞天獸直翻白眼,在他看來,這鳳凰樓就是一風花雪月的場所,而秦少羽去找那鳳凰樓主人,無非是打起這鳳凰樓的煙花女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