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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敵軍在陰水城扎營,勤練武藝,只怕議和不是真意。」一個將士有些疑慮。
「莫非是想乘機反攻?」另一個將士說。
「哼,他們的食糧不多,只要我們看好城門,議和大使到來之前,他們早餓死了。」一個滿嘴胡子的壯漢說,是九倭得力干將。
「他們可有其他不軌跡象?」高座上的英王問道。
「沒有。」壯漢說。
「英王,莫將認為主動出擊,進攻陰水城。」第一個發問的將士說。
「陰水城有死亡之城之稱,只要守好西城之門,奈何不了我們。」壯漢又道。
「英王,賊國國君已經下書議和,兩軍之間不準再生戰事,莫將認為依滿狼將軍所言為好。」曾今與許秋對視的那個將軍說(我用A來代替他)。
英王沉思一下,點點頭,表示贊成,壯漢有些得意的看看那幾位將軍。
「聽說敵軍中有位年輕有為的軍師?」英王問道。
「是的,傳言是天降神仙。」A若有所思,自己曾今跟他對視過,領教過他那氣定神閑的眼神。
「在座的誰愿意生擒敵軍軍師?」英王換個坐姿問道。
下面都沉默了,傳言把許秋說得太神話了,他們雖然不怎么相信,不過還是有些顧忌。
「英王,卑女愿意前往。」一個丫頭從一旁走出來跪下。
「你?」英王和眾將軍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丫頭,年齡約莫十七八歲,天生麗質,一雙丹鳳眼煞是迷人。
她點點頭,英王大笑道:「好,就你去。」
此女名叫花絕,精通武藝,聰明伶俐,善用美人計,心狠手辣,是英王身邊最得力的美女殺手。
花絕領命,便衣前往陰水城,她自信滿滿,只是不知道,她引誘的軍師是個比她還聰明的女子。
玉竹為了查清楚五年前和兩年前發生的兇殺案是不是有聯系,只好私下里召見文丞相。
「卑職文康叩見藍竹王妃。」文丞相跪道。
「丞相不必多禮。」玉竹坐在太師椅上說。
「賜座。」玉竹喊道,太監小禮趕忙拿來椅子讓文丞相坐,小櫻給丞相上茶。
「你們都下去吧。」玉竹對房里的奴才們說,他們都默默退出去,丞相知道,玉竹跟自己要談的事兒一定不簡單。
「丞相大人,你可知道五年前發生在竹園的兇案?」
「卑職略知一二。」丞相很吃驚,但是轉念一想,玉竹既然找自己問五年前發生的事兒,那么一定是王后告知她了,看來是不必疑慮。
「兇手一直沒有查到嗎?」
「是的。」
「后來為什么不查了?」
丞相沉默,不知道怎么說。
「是不是查不到所以干脆放棄了?」
「可以這么說,當時只要誰接手查,誰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后來沒人敢查。」丞相有些自責。
「兩年前道居的兇案也沒有查出兇手嗎?」
丞相抬頭,睜大眼睛看著玉竹,他不敢相信王后怎么把道居的事兒也告訴了玉竹,到底王后要干什么。
丞相深呼吸一下說:「是的。」
「依我所知,好像也是不了了之。」
「是的。」丞相額頭冒汗。
「原因是什么?」玉竹并不在意丞相的表情,她知道,事后丞相一定會去見王后,王后自然會給他說清楚,她就懶得浪費口水了。
「這個`````」丞相顯得有些為難,總不能直接說是國王有了新歡,所以不再要求查出真兇。
「哎呀,看來丞相是不相信我,傷心。」玉竹大嘆一口氣說。
丞相趕忙跪下,「卑職不敢。」
「真的不敢?」
「不敢。」
「那就快說是什么原因。」
「沒有后生事端,所以大王下令不再追查。」丞相總算是找個一個比較好的說辭,希望玉竹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玉竹聽了,心有些痛,就算生前再怎么得寵,死后,也不會再有人心痛,不能怪國王的薄情,世事本就如此。
玉竹突然想到冷爵傲也是花心之人,如果自己不站穩腳步,只怕也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可是深宮之中,多少明爭暗斗,自己真的對付得了嗎?玉竹覺得人活著真累。
「我有些發困。」玉竹用手揉揉眉心說。
「王妃注意身體,卑職告退。」
丞相出了仙冉居,就直接去見王后,他心里又太多的話要對王后說。
「王后,這么早就決定動手了嗎?」丞相鄒著眉問。
「沒辦法,竹兒不小心誤入竹園,只怕是見到不該見到的東西。」王后也有些無奈,所以只好計劃提前。
「可是王妃是怎么知道道居兇案?」這是丞相疑點。
「前幾天她來我這兒,問道居為什么被封為禁地,我告訴她了。」王后回道,不過當時玉竹的表情,好像有些古怪。
「竹兒問你關于道居的事兒?」王后問道。
丞相把和玉竹的談話說
給王后聽,王后和丞相兩個都陷入沉默,他們想,玉竹一定有什么隱瞞著他們,亦或者是所有人。
黃昏,玉竹支開小櫻他們,自己一個人偷偷進了竹園,她來到曾今跟白衣人打斗的地方。
本來就是黃昏,加之竹園竹子密集,所以竹園很黑。竹園里死過這么多人,喚作以前,一定是怕死了,可是今日,玉竹一點也不怕。
竹園歲密,卻并不悶熱,反倒是讓人感到冷。玉竹不敢大聲喘氣,豎起耳朵認真聽周圍的動靜。
「唰」的一聲,一個黑影從玉竹面前飛過,很快消失不見,真的像鬼。
玉竹差點叫出聲來,突然,玉竹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她忘記了一個人。
「你出來,憑你的身手,殺我輕而易舉,何須躲藏。」玉竹沉著聲音說。
「你和她確實又幾分像,也難怪絕情下不了手。」一個渾濁的聲音在玉竹背后響起。
玉竹轉身,看見一個全身黑的高大男子,他只露出一雙眼睛,玉竹看不清他眼里是什么神色,但是能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
「你的膽子更大了。」
男子的聲音不是從嘴巴里說出的,而是腹語,這是玉竹第一次聽到腹語,真是難聽。
「第一次見到的黑影就是你吧,看來我真的老了,竟然把你給遺漏掉了。」玉竹心中豁然開朗。
「咯咯咯`````」男子的狂妄地笑聲,用腹語發出則是難聽得如母雞叫聲。
「要是她有你一半聰明,那么`````」
「那么你們就見閻王去了。」玉竹打斷男子的話,腹語真的太難聽了,折磨她耳朵。
「咯咯咯`````」
「聽美女的笑是享受,聽你笑真的想死。」玉竹捂住耳朵。
「你`````」男子怒了,他準備出手,一身白衣的絕情擋在玉竹前面。
「主人召見你,快回去吧。」絕情冷冷地說。
「哼,下次就沒那么好運。」男子閃身離去。
玉竹松口氣,「怎么不早出來?」
「快回去。」絕情冷冷道。
玉竹看了看絕情,心想,干脆叫冷情得了。
「這次謝謝你。」玉竹說完便轉身離去,絕情看著玉竹的身影,狠狠握緊拳頭。
「王妃,你可回來了,王子在房里鬧氣呢。」小禮看見玉竹走回來,便沖過去說。
「他來干什么?」玉竹不爽,小禮不知道咋的,愣在一旁。
玉竹推門而入,冷爵傲便一把抱住她,“玲兒,玲兒,你別走。”
玉竹氣憤地推開冷爵傲,「發酒瘋是吧,小櫻,快去拿桶冷水來,越涼越好。」
小櫻他們領命,一會兒就拿來,玉竹舉起水桶潑向冷爵傲,小櫻他們都嚇呆了。
冷爵傲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嘴里還是叨念著玲兒。玉竹扔掉水桶,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來今天他是被那個玲彩傷了心。
那玲彩長得是不錯,應該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看來得找個時機會會她。
「小禮啊,你們快進來把王子抬出去,小櫻,你們把房間收拾干凈,我去沐浴。」玉竹吩咐完就自個兒去了。
小禮他們幾個太監,那敢觸碰冷爵傲的身子,只好去報告九味,讓他自己來伺候他的主子。
玉竹一個人泡在浴池里哭,雖然心里不是特別喜歡冷爵傲,可是畢竟自己是他的妻子。他不跟自己好好培養感情,天天去會他的玲彩,她心里好難受。
在玉竹的心里,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但是他們是夫妻。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是女人,需要老公的疼愛,哪怕是裝裝樣子也好。
其實,她已經喜歡上他了,只是生來不服的那要強的性格,讓她不想在他面前求愛。
再說,這是古代,一個女人向男人求愛,是被人瞧不起,甚至是唾棄。
她在王子點妃的儀式上,對寒梅扇的較勁兒,宮中的傳言甚是不好,要不是因為她是帝國公主,只怕早死了。
在這里,只怕不會有她想要的那種兩人世界,親密的談情說愛。玉竹越想越傷心,最后大聲的哭泣。
玉竹和小櫻在庭院樹蔭下下棋,小禮急急忙忙地來報,「王妃,大王召你。」
玉竹驚得手上的棋子落地,碎成兩半,小櫻也呆了。自從玉竹嫁給冷爵傲,國王一直沒有召見她,今日怎么突然要召見她。
玉竹站起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卑女拜見父王,父王吉祥。」玉竹跪拜,國王身邊的寵妃綰蘭斜著眼。
「快起來。」國王笑著扶起玉竹。
玉竹在國王斜對面坐下,丫頭上茶,玉竹看了一眼綰蘭,知道這是她撒嬌讓父王召她來,然后出什么陰招害自己。
「父王召卑女來有何事?」玉竹也不怕得罪國王,直言問道。
「難道大王沒事就不能召見藍竹王妃?」綰蘭嗲聲嗲氣地說,玉竹全身起雞皮疙瘩。
「卑女不敢,綰蘭姐姐錯意。」玉竹看著綰蘭,兩個人眼神大戰。
「大王,我真的變蠢了?」綰蘭語帶一絲一快,國王當然察覺。
國王知道,她們兩個之間一定是有點摩擦的,一邊是自己的寵妃,一邊是自己寵愛兒子的王子妃,他說那個都不大好。
「愛妃怎么這么作賤自己,你可是本王的心肝兒。」國王寵愛的把綰蘭的手握住放自己胸口上。
玉竹真是想撞墻,都一把年紀了,還能說出這么惡心的話,綰蘭就更令自己感到惡心了。
年紀輕輕的,居然可以與一個可以做自己爺爺的男人親熱,玉竹真是佩服這對夫妻啊。
「大王,你不是說要送東西給藍竹王妃嘛。」綰蘭嬌滴滴地提醒。
「哈哈哈,愛妃不說,本王到是要忘記了。」國王笑道。
玉竹心想,根本就是忘記了,看你們調情真是頭痛呢。男的不帥,卻淫相十足,女的妖媚,卻蛇蝎心腸。
玉竹想,要不是因為有像冷爵傲,寒梅扇他們這樣優秀的王子,只怕這個國家早滅亡了。
「把蓮香呈上來。」國王笑著說。
「是。」只見一太監端著一碗蓮香走出來。
玉竹一看就知道里面一定有詐,這是電視里常見到的,綰蘭想借國王之手害死自己,真是想得好的。
「你快乘熱喝了。」國王笑瞇瞇地說。
玉竹起身,「謝父王垂愛。」
玉竹接過碗,一看,咖啡色,黏糊,有榴蓮味兒,看到就覺得惡心。
「父王,這是什么粥?」玉竹是想拖延時間。
「哈哈哈,這是冰南國特產蓮香,蓮香粉沖制而成,不是粥。」國王笑著說。
「藍竹王妃好福氣,這是前日冰南國敬奉給大王的,數量可不多,大王心里可是惦記你。」綰蘭在一邊扇風。
「卑女何德何能,深得父王如此疼愛。」玉竹放下碗跪下。
「你是本王的媳婦,當然要疼愛你。」國王很高興。
「藍竹王妃快乘熱喝了吧,涼了可就沒那么補了。」
「恩,快起來,喝了。」國王說,玉竹起身,惡瞪綰蘭。
「父王,這么好的補藥,卑女一個人喝,有些,不如父王、綰蘭姐姐一起享用吧。」玉竹端起碗放嘴邊,猶豫一下說。
「哈哈哈,真是孝順的孩子,好,父王就陪你一起喝。」
「大王」綰蘭叫住。
「怎么了?」國王轉頭問。
「卑妾該死」綰蘭起身跪下。
「來,快起來。」國王去扶她,綰蘭就勢撲倒在國王懷里輕泣。
「卑妾只叫丫頭沖制一碗蓮香糊。」
「再沖兩碗就是了嘛。」國王哄道,他心痛綰蘭落淚呢,玉竹看了,恨不得殺了綰蘭。
「可是」
「可是什么?」
「蓮香糊要乘熱喝,營養才最佳。」綰蘭看一眼玉竹。
「多謝綰蘭姐姐的好意,只是小女近日來嘴巴生瘡,不能吃熱的,不如改日再喝吧。」
「這怎么行,那這碗不是浪費了。」綰蘭裝出很心痛的樣子。
「嘴巴生瘡看太醫了嗎?」國王關心地看著玉竹問。
「看了,也開了藥,只是都不怎么見好。」玉竹假裝用手摸臉,有些生痛的表情。
「再叫太醫看看。」
「謝謝父王關愛,卑女回去就叫丫頭請太醫。」
「大王,書太醫對治口腔生瘡可是最拿手了,不如宣書太醫給藍竹王妃看看。」
「多謝綰蘭姐姐,只是」
「只是什么,都是自家人。」綰蘭假意笑道。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宣書太醫。」綰蘭對一旁的太監說。
「是,奴才這就去。」
「慢著。父王,這里是居殿,不是看病的地方,請容許卑女回仙冉居。」玉竹起身急道。
「九王子拜見。」太監傳令。
「兒臣拜見父王,父王吉祥。」冷爵傲跪下。
「快快起來。」國王寵愛的扶起冷爵傲。
綰蘭知道這次計劃又失敗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玉竹,玉竹也是不甘示弱。
「父王,兒臣前來接內人回去,近日她身子不適,需要多歇息。」冷爵傲斜了一眼綰蘭,綰蘭有些害怕。
如果愛妃和兒子之間,只能選擇一個,那么他會毫不留情拋棄自己,就像兩年前拋棄琴姨一樣,綰蘭想殺了國王,但是大的任務沒有完成,那么她只好忍辱負重。
「好,照顧好竹兒。」國王對冷爵傲說,他看看玉竹,只見她抬著下巴不看自己。
昨晚竟敢潑冷水給他,還趕他出門,本來是不想來解圍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
「兒臣告退。」
冷爵傲走到玉竹面前,準備拉她的手,玉竹不讓,不過在國王面前還是要裝裝戲的。
出了門,玉竹甩開冷爵傲的手,然后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了,小櫻乖乖跟上,她不知道玉竹昨晚為什么那么對冷爵傲。
他還不生氣,今天還來解圍,王子對玉竹是有情的,難道玉竹看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