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朋友請注意,飛機正在降落。請各位旅客朋友回原位坐好,繫好安全帶,時刻做好下機準備。”
機窗外的景色急速的下降,乘務員甜美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那已經(jīng)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透明,以至於乘務小姐緊張的上前詢問她。
安七汐禮貌的搖了搖頭,卻什麼都沒有說。心裡猶如萬千的螞蟻在吞噬著,讓她絲毫打不起任何興趣去說話,望著機窗外的天空,如呢喃般的輕聲說:“終於回來了。”
在英國的這段時間,自己過得太忘乎所以了,以至於失去了那原本的性格,腦海裡時不時的顯現(xiàn)出那張俊朗的面孔,再一次的她緊閉上眼睛,再一次的她再次告誡自己,以後與他猶如陌生人,牧寒這個名字從此在她的生命中只是過客。
下了飛機,偌大的機場,所走過之處都張貼著金焰的宣傳廣告,那晶瑩剔透的瓶身,在燈光的照射下猶如一顆明星,格外的耀眼。
遠遠望去,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烏黑的頭髮披在肩上長及腰間,站在那裡眼神哀傷的呆呆的看著廣告,似是欣賞,又像是在思考,如此唯美的畫面,讓行過的路人也禁不住回頭張望。
七月集團因金焰的代理權問題,再一次的在衆(zhòng)多商家之中成了競爭的對象,衆(zhòng)多商家爲了爭奪到金焰的代理權,紛紛出現(xiàn)在七月集團,而安興業(yè)的應酬就更是多不勝數(shù)。
一些金融公司的測評員更是對金焰的代理權進行了短期的測評,把有可能爭奪到金焰代理權的公司紛紛陳列出來,名單很快就等在了各大金融商業(yè)報紙上。
而這些報紙到了安七汐的手裡,只覺得這世間真的是有太多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人,看都沒看隨手就把這些報紙扔進了垃圾桶裡
出了機場,瞬間舒服了許多,安七汐張開雙臂看著這熟悉的樓房,感嘆著:“還是回家好啊!”
回到S市,安七汐哪裡也沒有去,而是在自己的別墅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爲了倒時差,她更是與外界失去了所有聯(lián)繫。
沒有出門應酬,沒有回家見父親,更沒有與白音見面,只是呆在家裡,偶爾睡覺,偶爾起
牀整理東西。
四周的寬敞的落地窗戶,隨著室外的陽光不時的陰晴難測,就如同坐在辦公桌後的人,臉色難疑,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他已經(jīng)坐在這裡一天了,放置在桌子上的文件隨著窗外的風不時的跳躍起頁角,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只是無人顧暇它,桌後的人更是滿腹心事的看著窗外。
這時,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滿臉笑容,甚至於有些吃驚,走上去雙手摁在桌子上說:“你怎麼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害的我還以爲你在英國呢。”
他嚴肅的臉上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把桌子上的文件向前推了推,立馬那人就激動的跳了起來,拿起文件,左看右看:“牧公子,你還真把代理權拿回來了啊!這代理權莫不是假的吧!”
他無奈的笑了笑,或許如果這真的是假的,自己也不至於如此難受。
“牧氏現(xiàn)在的扭轉就全靠它了,至於我們的公司還剛剛起步,以後……”
“得,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我們倆的那公司又不急在這一時,你辦事我放心,你就盡情放大膽的去幹吧。”蘇俊笑著打斷他要說的話。
牧寒這些年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爲了牧氏這麼一個即將敗落的家業(yè),他不僅中斷了在英國的留學生涯,還拒絕了多家國際企業(yè)的邀請,如今回到國內(nèi),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刃上,如今能有這麼一個讓牧氏起死回生的辦法,他怎麼著也會支持到底。
牧寒沒什麼精神的笑了笑說:“既然如此,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怎麼?你還怕我跟你爭代理權啊,你放心吧啊,這金焰的代理權外邊都吵翻了天,那安七汐更是自發(fā)佈會以後,連面都沒露一下,誰都找不著她,不用說你這次啊肯定是穩(wěn)賺不賠。”
一時之間,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五味,他何嘗不知道她的防備和謹慎,只是仍舊是這樣的欺騙了她。
蘇俊看著眼前的人疲憊的模樣,擔心的說:“你剛剛回來,趕緊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咱們在好好商量。”
金碧輝煌的大堂,佈滿珠子般鑽石的色彩吊燈顯得整個大廳高貴
典雅,歐美式的建築更是襯托這華麗的殿堂格外的雍容華貴。
這是S市最高級的酒店,皇宮酒店。
“張總,你實在是太客氣了。”
“哪裡,哪裡,能請來安總小聚,是我們永和集團的榮幸。”
安興業(yè)笑著上前握手:“張總這樣說就是把我老安當外人了。”
“沒有沒有……安總,我們永和和七月一直都是聯(lián)盟企業(yè),都是自家兄弟,我怎麼會說外氣話呢。”
倆人在這華麗的殿堂中,笑著踏上臺階,向樓上走去。
永和集團是一個以化妝品爲主要產(chǎn)品的公司,在他的旗下有各大國名牌產(chǎn)品的代理權,如今邀請安興業(yè),定還是爲了金焰的代理權,安興業(yè)心裡更是如明鏡一般透徹,只是生意場上講究的就是你來我往,他既然不說,那麼自己又何必去點明。
終於,飯吃到一半,他撐不住了,邊起身給安興業(yè)倒酒邊說:“老哥啊,實不相瞞,咱們兄弟打交道這麼些年,我就覺得你爲人真是厚道。”
安興業(yè)笑著接過酒杯並無任何迴應,他依舊說:“只是最近七月的形勢我都看在眼裡,那金焰……”
這時,門外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匆匆的進來,走去安興業(yè)耳邊小聲的說些什麼,只見他平淡無波的臉上瞬間顯現(xiàn)驚愕的表情,接著那人就走了出去,安興業(yè)也隨之站起來:“張老弟,實在是抱歉,公司裡臨時出了點事情,我得趕緊回去解決。”
還沒等對面的人反應過來,安興業(yè)就匆匆的走了出去,直到看見緊關上的門,那人才傻傻的反應過來,呢喃的說:“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就走了?”
形色匆匆的安興業(yè)一邊穿著外套,腳步匆忙的往外走,早已經(jīng)候在大廳的秘書已經(jīng)準備妥善,同樣疾步的跟了上來。
“你確定是牧氏集團的牧寒拿著協(xié)議嗎?”
“正是牧總,現(xiàn)在公司前臺已經(jīng)接待了他。”
“好,讓前臺把他請去接待室,要好好招待。”
安興業(yè)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金焰的代理權無聲無息的就到了他的手上,這其中定有什麼貓膩是他不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