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風沒有將夏瑜帶回去,而是將她帶到了VIP病房。說是病房,其實和豪華酒店并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只是地點不同而已。
“她不會喜歡待在醫(yī)院里的。”蘇君傾靠在門口,淡淡的開口,剛才眸中的戲謔此刻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認真。
云祈風將薄被蓋到夏瑜的身上,沒有開口。只是擰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蘇君傾,仿佛是在埋怨他的聲音太吵。
“你在車上睡覺比床上舒服嗎?”最后到達的譚伊遞給蘇君傾一個白眼,緊繃的臉卻在看到蘇君傾那張從傾國傾城變得“傾國傾城”的臉之后,差點忍不住哈哈大笑。
蘇君傾不解的看著譚伊,似乎是響起了什么,連忙跑到里面的衛(wèi)生間,而在看到鏡子里那個幾乎滿臉都是灰暗的色彩之后,差點沒有把鏡子打碎。
該死的云祈風,竟然敢在他的臉上畫畫!
怪不得剛才那些人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想到自己顏面掃地,蘇君傾恨不得殺了云祈風。連忙洗掉臉上的污漬,沖出衛(wèi)生間,可是,病房里除了睡熟的夏瑜和坐在她旁邊的云祈風,那兒有半個人影!
“云祈風人呢?”蘇君傾咬牙切齒的開口。
“出去了,說是有事兒。小瑜是怎么回事?剛才云祈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什么都沒說,就說讓我快點過來,都快要把我嚇死了。”想起來云祈風的語氣,她現(xiàn)在還覺得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時速。
蘇君傾擰了擰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東西。“以后有機會會告訴你的,不過小瑜現(xiàn)在情緒不太穩(wěn)定。等她醒過來她想做什么你就先順著她的意思,不過千萬別問她出了什么事。”說著,蘇君傾就走了出去。“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譚伊還想說什么而蘇君傾已經(jīng)一臉凝重的跑了出去。
譚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夏瑜,輕輕拉住她的手,“真是的,你怎么就這么多事呢?好好照顧自己一下不好嗎?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能夠安心的離開呢……”
……
蘇君傾跑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從自己的車子旁邊略過,兩輛車身摩擦,碰撞出火星樣的火花!
蘇君傾加快步伐,快速鉆進那輛違規(guī)停車卻沒有人理會的車子里。
兩輛車像是競賽一樣的狂奔著,蘇君傾擰了擰眉,加速超車,從前面直接橫著車身停下。
對面的車子連忙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蘇君傾下車,直接沖到云祈風的車子前面,拍打著黑色的車窗。“云祈風,你知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車內(nèi)沒有任何的動靜,蘇君傾擰了擰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把車窗給我打開!”一向妖艷的男人露出泠然的姿態(tài),冷艷的模樣讓人更加驚心動魄。
車子里的人猶豫了一下,緩緩打開車窗,露出了一張憨厚的微笑著的臉。
“***!”對著車窗狠狠的砸了一拳,蘇君傾罵了一句。
他早就應(yīng)該想到,云祈風怎么可能會給自己攔住他的機會。拿出手機,撥通云祈風的電話。本以為他不會接,可是卻沒想到只是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云祈風,你不能動張鈺,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張鈺出了事小瑜會怎么想……”
“啊——”
電話那端傳來的凄厲的女聲讓蘇君傾的聲音戛然而止,晚了,一切都晚了!
“云祈風,你到底在想什么?”蘇君傾怒吼著開口。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些不關(guān)你的事!”云祈風淡淡的開口,好像那聲凄慘的叫聲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蘇君傾皺眉,他知道云祈風有多狠,只是沒想到他對誰都是這么狠。這分明就是在往夏瑜的心上插刀。
從聽到夏瑜的身世的那一刻,蘇君傾哭毫不懷疑的相信云祈風絕對知道這些事,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么沖動,沖動到一點都不顧及夏瑜的感受。
“不關(guān)我的事,對,我***知道不關(guān)我的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會給夏瑜帶來多大的傷害,你難道沒有長眼,沒有看到她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嗎?云祈風,你的心到底在哪兒?你的為所欲為究竟還能夠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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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云祈風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沒有顧慮,狠命的往死里打一架。和云祈風大吵一架,痛痛快快的教訓他一通。蘇君傾這輩子想到?jīng)]想過的兩件事情,在這一天都做到了。只是,他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兩件事情都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讓他本來抱著傷害她,到最后卻舍不得她收到半點傷害的女人!
云祈風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蘇君傾的聲音才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掛了!”
“云祈風你……”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用不著你在這兒擔心。”云祈風冷冷開口,打斷蘇君傾。
“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拿著刀往她心上扎這個還叫做保護?”
“這件事她不會知道。”云祈風的聲音清冷,可是眼神卻是冰冷的。他看著張鈺,那個雙腿斷掉,滿目驚恐的望著他卻說不出半句話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她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那一刻,張鈺真的以為自己遇到了夢中的修羅。
那個掌握她的命運,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神。
她驚恐無助的搖頭,可是男人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隨意揮了揮手,任由旁邊的幾個男人走向她,帶給她又一輪的非人折磨!
蘇君傾愣了一下,冷靜了許多。“云少,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知道很多,只是把自己該知道的事情弄清楚罷了!”
“那什么又是你該知道的,什么又是你不該知道的?你調(diào)查夏瑜,甚至現(xiàn)在還要再一次和云璇恢復婚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知道這一切會是什么感受?”蘇君傾停頓了一下。“好,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你把她埋在谷里,什么都不說,你覺得她又會怎么面對你?如果你真的要繼續(xù)這樣做的話。我不得不說,我一定會趁火打劫的。劫人這一點,我會做的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