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禮服的管叔與景紹梵形成鮮明對比,禮貌卻強硬的站在門口,身后數十號保鏢更是蓄勢待發,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微微頷首管叔說,“抱歉二少,我們需要確定你是跟二少夫人一起才能放你進去。”
眉梢微挑,景紹梵薄涼的唇微微上揚,渾身散發著冷漠凝人的氣息!
“想見我老婆?怎么,今天慕少不是在方惠儀的樓下守了一天嗎,他沒上去敲門?”說著,景紹梵深邃的眸帶著陣陣威脅的看進屋子里,屋子里恰好路過門邊的男人手里握著香檳只是漫不經心轉頭看他一眼。
嘴角的笑越發嘲諷,景紹梵向后退開一步直直抬眸看著里面的慕少安,一字一句說,“慕少還真是好本事,神不知鬼不覺買了我的‘皇家娛樂’,現在還想輕而易舉見見我老婆?下一次呢,是要我雙手奉上景家還是要我拱手讓出自己的家庭?”
管叔神色未動,一言不發。
別人沒本事那暫且不談,可是景紹梵卻不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論。
‘皇家娛樂’被買是精心策劃的,景紹梵在事情發生前十分鐘不知道很正常,可在事情發生之后十分鐘不知道,那可真侮辱他了,并且方惠儀樓下停著的顯眼車子,他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是誰的!
“抱歉二少,我們不能放你一個人進去。”輕聲開口,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慕家里燈火輝煌,暖融融一片,景紹梵卻只是安靜轉身勾著嘴角上車,落下車窗對上遠處慕少安的眼,他說,“轉告你家主人,這是我景紹梵第一次被人堵在外面,總有一天我會報復回來的,并且讓慕少安為此后悔!”
頷首,管叔沒回應,這樣的話不用他說他家主子也聽見了!
待瑪莎拉蒂開走,屋子里帥氣非凡的男人才一步步優雅的踱出來,秋日的夜晚僅著一件敞開著好幾顆扣子的白襯衣,秋風掠過,那微微露出的精致胸膛上,右胸上有顆紅得耀眼的痣,繼續向上,那雙被燈光柔和的雙眸都顯得格外靈動。
“少爺。”輕喚一聲,管叔安靜的轉身為他披上外套。
“準備一下,這幾天準備好就去‘皇家娛樂’。”輕聲開口,男人的嗓音低沉卻溫和,“讓惠儀也帶著君兮過
去。”
勾著嘴角頷首,管叔的心都忍不住的雀躍。
偌大的慕家,終于要在多年后發生變化了嗎?
整整一夜,時君兮幾乎都在刷著新聞,景家的新聞幾乎一個小時一個模樣!
景家老爺子在凌晨一點到達A市順利進入景家,景紹梵被慕少安堵在門外的消息也如雨后春筍一般的在A市里肆意傳播,連帶著景容軒和王梓琳神色匆匆著手處理手上財產的事都被記者挖出來津津樂道……
這一夜,無數人的無眠夜。
誰都在看,剛剛才做完‘大事’,收拾了秦家的景家到底是不是要一夜間消失!
——景家的難關,需要唐家的聯姻?景二少離婚在即!
——諾言煙消云散,二少和二少夫人分居兩地!
——食物鏈高端的景家,得罪了誰?
……
所有的新聞幾乎都在散發著消極消息,時君兮躲在被窩里刷著平板期盼能夠看見一些不一樣的消息,卻根本難如登天,此刻甚至有人在說景紹梵開始轉移財產的消息!
叩!叩!叩!
房門忽然被敲響,深夜的兩點時君兮微微詫異還是迅速起身給方惠儀開門。
睡眼惺忪的方惠儀穿著睡裙倚靠在門邊,眼睛都快睜不開只是指著身邊風塵仆仆還帶著秋夜露水的蕭傾說,“這男人大晚上來找你干嘛呢?時君兮你最好給我小聲點,否則明天我殺了你,或者把你趕出去!”
不滿的念叨,可不放心的她卻還是選擇窩進她的床里陪著她。
臨睡前轉頭對深夜第一次出現在家里的男人說,“蕭傾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姐姐可是黑帶!”
上一秒還兇神惡煞,下一秒方惠儀便滿足的進入夢鄉。
為她蓋好被子,時君兮披件外套跟蕭傾轉移到客廳。
眸子里因為看見方惠儀的笑意剛剛散去,蕭傾立馬變回那個嚴肅的律師!
一份份的文件整整齊齊擺在時君兮面前,蕭傾徑自開口,“時君兮你馬上簽字,這些全都是景紹梵名下的產業,現在全部都會轉移到你的名下,從此以后你絕逼是個大富婆,而景紹梵絕對是個窮小子,相信我,趕緊
簽字!”
遞過來一份,那是A市郊區的一家娛樂場所,又遞過來一份,那是A市市區里一套大面積的公寓,一份一份,滿滿當當都是景紹梵自己的產業,無一落下!
茫然詫異的看著面前一大堆的文件,時君兮靈動的眼眸里都是不解。
蕭傾狠狠松口氣說,“時君兮,我不管你還記不記得景紹梵,但是你們的結婚證是真的,只要他不簽字你這輩子都是他的女人,這些東西也早晚會有你的份兒,你現在什么都別管,只管簽字就OK,可以嗎?”
連句解釋都沒有,時君兮握著筆根本無從下手!
良久,久到蕭傾的耐心瞬間消失,忍不住嚴肅的看著她問,“時君兮,難道你還想看著景紹梵的東西被人莫名其妙買走嗎?要是再這樣下去,他以后說不定真的養不起你跟你們未來的孩子了!趕緊簽字吧!”
“景紹梵知道嗎?”什么也不說,時君兮抬眸只問那么一句,眸底都是堅持。
一句話,蕭傾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說,“時君兮,我是景紹梵的朋友,我不會害他!他的私人財產很多都是我在為他處理的,他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會想到自己這些他根本就不在意的財產嗎?我只是給你們做個保障而已,萬一真的出事,是不是就可以……”
“所以,景紹梵不知道,對嗎?”
徑自打斷蕭傾的話,時君兮手里的筆瞬間放下。
安靜看著面前的蕭傾說,“蕭律師,我不知道你跟景紹梵是什么關系,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跟他是什么關系,雖然全世界都告訴我,我是他的妻子,可我一點也不記得這件事,現在你放在我面前的全是他景紹梵的私人財產,他那樣的男人既然沒開口就說明他一早就有準備,不是嗎?既然這樣你何必那么擔心?”
說罷,時君兮徑直起身準備回房,眸底卻都是信任。
哪怕她還沒想好怎么對待景紹梵,但卻不代表她不信任他,也不愿幫助他。
“我聽惠儀說,他做事向來都很理智,我相信這次他也一定很理智!”
一個‘皇家娛樂’,或許真的是景紹梵名下最大的資產,但是卻不代表失去它便可以讓景紹梵整個人都一蹶不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