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龍星自古以來就一直有一個非常神秘的黑木令,此令能調動群龍星上大多數修真者門派,不幸的,被我和修羅所殺的修真者,正是群龍星黑木令幕后的黑手。
在得知門人全軍覆沒之后,竟然連想都沒想的就發出黑木令,一時之間,群龍星中十分之一的修真者門派,都加入了追殺我們的行列。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要追殺我們,也沒有人想知道;他們這些門派只知黑木令一下,不得不遵守祖師當年留下的最高密令,必須為黑木令效三次死力。
因此,群龍星在一時之間,動員了幾近上千的修真者,在整個群龍星到處搜尋我們的蹤跡,只是我們還留在原地,正在想辦法幫助師祖學習銀波神功。
幸運的是,師祖只花了大約十來天的時間,就掌握了銀波神功的竅門,以后就只能靠師祖去自行修煉,在這一方面是沒人能幫得上忙的。
這下我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心愿,畢竟銀波神功是后繼有人,不用再擔心師門道統會從我而中斷。
逸月真人才剛帶著青山一起回到師門,就被掌門師兄給叫到大堂去,一進入大堂,逸月真人就看出了些問題,師門肯定有大事發生,否則,師門所有的重要人物不會齊聚一堂,遂來到自身的位置上坐下,靜候掌門的指示。
長春掌門逸風真人先是看過在座的同門,半晌才道:“本座召集各位師兄弟前來,是因為本門接到了黑木令,令中指示,要我們全力追殺這兩個人,因此本座要你們前來商討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
說話中,逸風掌門隨手放出了紫霞和修羅的形象出來。
其中護法堂大長老逸云真人率先說道:“掌門,這黑木令已是第三次發出來了,幫完了這一次,本門就可以不用再理會它,只是以師弟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絕不簡單,掌門請想,為了追殺兩位修真者,需要動用黑木令嗎?
“由此可知,這兩人的一身修為,恐怕不是一般同道所能對付的,萬一這兩人是大乘期的高手,那么……即使本門全體出動,恐怕也得落個死傷慘重的下場,所以我認為,這事還得先調查清楚的好,免得無故損耗本門的實力?!?
“這兩人正是大乘期的高手。”一句話驚動在場的所有人,大伙紛紛轉頭望去,原來說話的正是他們的三師弟逸月真人。
逸月真人遂將和我們相遇到分手的情況細細道來,最后他下個結論,道:“以本門的實力,一旦面對他們,師弟很難不擔心,本門會不會全軍覆沒?!?
聽完了逸月的敘述,在場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青山,竟然是仙體轉世,而且在幾日之隔里一舉修出金丹,擁有了上等靈器,身上還有一大堆眾人想都沒想過的數萬顆仙石。
由此可見,這兩個被黑木令追殺的修真者,以長春門的實力根本就惹不起,而其起因,還是自己門下的外圍弟子青山?
一時之間你看我,我看你,大伙都不知該怎么處理才好,畢竟黑木令以下,除了想背上一身臭名,實在沒理由不出這個手,可出手的代價,不用想也知道,以長春門的實力根本玩不起。
逸月真人又突然說出了重話,他道:“各位師兄弟,還請聽我一言,那個修羅為人兇殘好殺,絕非正人君子,他曾經警告過我,即使我是青山的師父,也不準我動他的腦筋,否則,必叫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以他的行事作風,我相信此人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我說這話不是威脅各位師兄,而是不想本門與此人干戈相見,但……如果是青山主動送人,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逸月真人還拿出他徒弟青山在回程時,送給他的那把飛劍,道:“這把劍就是我徒弟送給我的,乃是上等靈器,聽說是以鐵木煉制而成,只是這鐵木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逸月這么做,其實是相當聰明的做法,與其和其他幾個師兄弟勾心斗角,還不如說出真相,讓幾個師兄弟沒法挑剔。
在長春門雖沒有明顯的內斗,但幾個師兄弟為了各自弟子不和也是事實,尤其是他這個唯一的弟子,就是因為根骨太好,惹得其他幾個師兄忌諱于心,總是想盡辦法,阻礙青山的發展,不讓青山能接觸到本門的入門心法,在他們來說,那是能攔多久算多久,師門靈丹也從沒落進青山之口,他們總是會說,青山的天分百年難見,根本不須靠外力來助長,應該將這些靈丹給其他的同門用,免得底下的弟子心生不服。
哪知天不從人愿,青山竟然在短短時間里,一舉進入金丹大道,還擁有了連掌門都沒有的一應事物,逸月看得出來,青山的改變,讓各位師兄弟都暗恨不已。
逸月想的是好,但他還是忽略了人性的貪念。
其中逸月真人的二師兄逸云真人,站起身來大義凜然的說道:“青山的事乃是他個人的福緣,對這一點,我身為師伯也是與有榮焉,只是青山身上的仙石,我認為應該要他貢獻出來,這不是為了我或誰,而是為了本門,此事還請掌門師兄定奪。”
逸月立時站起來說道:“我反對,這是青山個人的私有物品,你我身為長輩,怎能動這個腦筋?何況二師兄,你別忘了,我才是青山的師父,不是你?!?
掌門伸手一攔,道:“三師弟無須動怒,二師弟也是為了本門好才會這么說的,你想,青山乃是本門弟子,自然有這個義務為師門盡力,再說,本門也待他不薄,要他回饋師門也是理所應當,三師弟,我看你應了吧?!?
哪知逸月一點也沒給掌門師兄這個面子,他吼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哼……掌門說的好聽,從青山入門那一天起,我請問你們,曾經給過他什么,一顆靈丹,還是一顆仙石,還是讓他修煉過本門心法?沒有……都沒有!三年來他只學了一套我自己傳給他的粗淺心法,所以……別跟我說本門待他不薄這種笑話,認真的說,青山跟本門,根本毫無關連!”
二師兄立時藉口對著逸月罵道:“大膽!有你這么跟掌門師兄說話的嗎?還有沒有上下之分!”
逸月一氣,干脆不再吭聲。
任憑掌門說破了嘴皮,他就是來個相應不理,你說你的,他聽他的,完全是一副沒得商量的意思。
掌門和逸云真人看這三師弟不同意,也拿他沒辦法,真要鬧僵了,事情還真不好收拾,長春掌門只好放緩語氣,道:“三師弟,也許我和你二師兄不該阻止青山修煉本門心法,但你也知道,此乃門規所限,可不是我二人故意刁難?!?
逸月的脾氣就像老牛,硬得很,他道:“是嗎?那掌門師兄可否告訴我,本門有幾個弟子真的按照這條門規而為,沒有!從頭到尾就只有青山一人,所以,如果你硬要拿掌門的地位來壓我的話,那就別怪弟子要召喚修羅他們過來!
“比起將來受到滅門慘禍,我寧愿和青山解除師徒關系,將他逐出本門,別忘了門規也有這么一條,未習得本門心法者,不能算是本門弟子,所以你們可別跟我說,青山是本門弟子,有這個義務為本門效力的話?!?
四師弟逸日真人忙出來打圓場,道:“掌門師兄,三師兄,我看這事就算了,千萬別傷了本門的和氣?!?
二師兄一想也是,青山還真算不上長春門的弟子,加上這牛般脾氣的三師弟,知道不能逼的太急,遂道:“是啊,掌門師兄,三師弟說的沒錯,以往確實是我們虧待了青山,不過一切都還不算晚,不是嗎?明天……就由掌門師兄當著所有的弟子,將本門的神功心法傳授給青山,這樣一來,青山也就能名正言順的加入我長春門了?!?
哪知逸月真人又道:“這就不必了,青山已有他本身的師門道統可學,再學本門的心法已毫無用處,二師兄這個心意就免了吧,老實說,青山現在只能算是我的記名弟子,我根本無權為他決定什么。”
逸月想了一想,總覺得不是味兒,以前各師兄弟總是千方百計的阻止青山,現在這樣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青山來說,是禍非福,還不如請修羅將這個弟子帶走,免得將來在師門吃了什么大虧,萬一惹怒修羅,那可真是后悔莫及。
于是,逸月拿出修羅交給他的一張符,一抖手就將符以三昧真火給燒了,而后說道:“算了……我想清楚了,青山根本不適合留在本門,還是讓他回歸師門的好?!?
這話一說,包括掌門在內都恨怒不已,都沒想到逸月竟然會牛到這種程度,實在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這下好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數萬顆仙石從眼前溜走。
而且還不能說逸月不對,做師父的人要弟子走,誰也無權干涉,何況論及忠于師門,逸月絕對是最忠心的一個。
很快的,我和修羅就已經來到長春門的門口,長春門的眾人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才一見面,逸月真人已經對我們說道:“紫霞,修羅,我請你們來,是想你們將青山帶走,他已經不適合留在本門?!?
這話一出,讓青山大驚失色,只是逸月真人沒給他發問的機會又道:“孩子……你不用多問,總之,你不適合本門?!?
兩師徒一直說了好長時間的話,最終青山還是順從他師父的意思,忍著心底的傷痛,跪在地上向恩師告別。
修羅在我身邊說道:“大哥……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給他這么多的物品,怎能不引人窺視?”
我能說什么,青山畢竟是師祖轉世,給的少了怕師祖不夠用,給的多了又怕招災引禍,真是弟子難為啊。
反倒是青山看著我們好一會才道:“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么,只是我和師父師徒一場,你們有沒有可以幫我師提升修為的方法?”
“沒問題?!?
修羅隨即走到逸月真人身前,拿出幾顆九轉金丹和一小瓶千露交給逸月,道:“用法上面都有,我還是那句老話,不要輕易送人,你要知道,這些物品可是來之不易,當好好珍惜使用?!?
我也拿出一件法衣交給逸月,道:“薄物相贈,請勿推辭,請道友以精血相融之。”
逸月沒說什么,只是重重的一點頭,然后才從中指擠出數滴精血滴于法衣之上,在一片紫光過后,法衣已自動認主的消失于逸月手中。
我清楚,有了這件法衣,逸月的防護能力至少強了一倍。
修羅這時才問長春掌門道:“你們長春門不是也接到了黑木令嗎?要不要順便把我們拿下?”
長春掌門頓時嚇了一跳,道:“道友千萬別誤會,本門并沒有這個意思?!?
修羅之所以會知道,正是因為狂魔的告知,只是狂魔也不知道黑木門的所在,而修羅也不是真的知道長春門有接到黑木令,只是試探的問一聲,沒想道長春門還真有接到黑木令,反而讓他也意外的愣了一下,才道:“沒有這個心思在最好,反正黑木門很快就會灰飛煙滅,走……”
我、修羅、師祖、狂魔四人,一路飛往真城,在飛行途中,青山說道:“紫霞,修羅,以后拜托你們別再稱我為‘您’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能直接叫我青山?!?
修羅立時說道:“長輩有令,弟子遵命就是?!?
修羅答應的這么爽快,是因為修羅叫的很是不舒服,有這個下臺階,又何樂而不為呢,即使師祖恢復了記憶,也沒法怪他。
很快的,我們就來到真城,哪知才剛到真城門前,就已經被真城之外守著的眾多修真者給攔住了,修羅一看微皺一下眉頭,道:“好家伙,人還真是不少,足足一百二十三個?!?
狂魔也緊張起來,道:“蟻多咬死象,修羅……你看我們是不是暫避其鋒。”
其中一個人遂站出來,道:“本座乃是神力門門主,力王,見過幾位道友。”
修羅大剌剌的往前一步,一臉不在乎的看著在場的百多位修真者,道:“這開場白咱們就免了吧,我……修羅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所以呢,想抓住或是殺了我們,還得麻煩你們親自動手。
“只是我丑話說在前頭,我這人,絕不會打落牙齒和血吞,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因此誰想動手都可以,不過,你們最好有被我滅門的心理準備!不想跟我結怨的人,最好約束好你們的弟子,當然……你們可以不信這個邪!”
一句話讓眾家領頭人不得不好好的考慮一下,眼前這個修羅,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軟柿子,恐怕是個帶刺的,惹到這種人,那是沒道理可講的,一時之間,眾修真者議論紛紛,好半天都討論不出個結果,最后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修羅身上,想看修羅到底有強的實力。
修羅臉上神情比之先前更邪上幾分的道:“狂魔……知道這些人都是那些門派嗎?”
“知道,都是群龍星上的各門派,算起來都是老熟人了?!?
修羅的臉又變了,這次是變成充滿暴烈的表情,道:“知道就好,免得有漏網之魚。”
修羅是越說越不像話,就是泥人都受不了,在場大部分的人平時高高在上慣了,讓人說到這般地步,還是生平頭一次,有的已經忍不住的想動手了。
看到這里不出面是不行了,再讓修羅說下去,要對付的人,恐怕就不止這些了,于是我站出來,先是一個拱手一周的施禮,才道:“貧道紫霞,先向在場的諸位道友問好,貧道認為,這是本門和黑木門之間的事,各位道友沒必要卷入,各位都是修真界的達人,當知修行不易,何苦惹來一身是非?
“因此貧道懇請諸位能置身事外,他日容貧道專程登門道謝。”
老實說,我的話有幾人能聽進去,連我自己都懷疑,但人生在世,能少結仇還是少點的好,沒必要弄的全天下都是仇人,我們雖不怕,可麻煩多了還是很煩人的。
現在的我是越來越怕麻煩,我看著場中的修真者,真心希望這些人能脫離出這個是非圈,只是事實讓我失望了,別說沒有人有離開的意思,一個個仿佛都把我們當成待宰的羔羊。
修羅一看邪笑道:“大哥啊……你怕麻煩,難道麻煩就不會上身嗎?還是讓我來吧?!?
我只好黯然一嘆的后退幾步,也許修羅是對的,有時強權才能代表一切。
修羅左右看看,臉上邪惡的笑容一閃而過,道:“怎么啦……要動手還是退出,總得有個決定,別都在那當柱子一聲不吭的?!?
接著,修羅讓我們退了大約一百步的距離,手一晃拿出霸刀,道:“想動手的人就來吧。”
頓時,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籠罩全場,逼的一些修為低的人紛紛向后退,有的修真者甚至退到城門之內,才感覺好受了點。
修為高的也好不到哪去,都在拼命抵抗,尤其一派之尊或是長老之類的人,為了面子問題,那是死都不能退,撐也得撐下去,他們可不信,修羅的氣勢能維持多久。
時間就在這種情況之下一秒一分過去,修羅的氣勢還是無止盡的壓迫著眾人,然而還不僅于此,一聲恐怖的嘯聲出口,修羅升到空中,身上的氣勢又更勝十分的壓向眾人。
很明顯的,修羅再一次的施壓,已讓許多人吃不消的跪倒在地,這時的他們是想退都辦不到了。
如果以為修羅已經盡力的人,那就錯了,這還只是修羅本身真元的效用,其銀波神功可是隨時都能加在上頭,讓修羅的氣勢再成倍的增長。
“阿彌陀佛?!?
一聲突然而來的佛號,硬是將修羅的氣勢化解于無形,接著場中多出了三個和尚。
中間的和尚笑著對修羅說道:“施主好大的殺氣?!?
“三圣佛!”
在場修真者一齊驚叫出聲。
三圣佛,是天界當中享有盛名的三大高手。
修羅瞇著眼睛,看著這突來的三個和尚,有些吃驚的感覺,這三個的修為可是真高啊,竟然每一個都可以跟前世的紫霞相提并論。
“老和尚,不在你家廟里念經,出來蹚什么渾水。”
大和尚還是保持著他那臉上的笑容,道:“唉……老衲也不愿意啊,本寺欠的債又不能不還,只好來走這一趟了。”
修羅嘻笑道:“原來出家人還會欠別人的債啊,還真是天下奇聞,呵呵……老和尚,那就劃下道來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還人家債的可能。”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既然這么說,老衲說不得也只好動手了?!?
修羅突然變臉的往地下呸了一聲,道:“要動手就動手,廢話這么多做什么?”
老和尚并沒有被修羅給激怒,依然是平和的語調,說道:“那就讓老衲來試試,施主到底是神還是魔!”
修羅不想先動手,不是小看這三個老和尚,而是想試試自己的斤兩,靜靜的看老和尚能玩出什么花樣。
哪知,這老和尚的能耐,卻大出修羅意料之外,才剛一開始,老和尚的身下就出現了一座金光四射的蓮臺,老和尚雙手握著佛珠,端坐蓮臺上念念有詞,隨后一抖手,放出他手中的那串佛珠,慢慢的罩向修羅。
修羅這個老江湖知道,一般的法器很難抗拒得了佛家的法器,遂抖手放出戴在手中的魂鈴,一正一邪兩件法寶立時就在空中相遇,一邊是佛光閃爍,一邊是黑氣繚繞,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暫時斗了個平分秋色。
修羅的魂鈴才剛一出,老和尚閉著的眼睛,立時就精光一閃的睜了開來,在仔細了看過了魂鈴之后,老和尚那一直保持著的微笑消失了,取而帶之的是一臉的凝重,手中又多出了一件佛門至寶舍利子!
老和尚可是清楚的很,所謂的邪不勝正,只是一種說法而已,事實上,邪惡的力量,遠非常人所能想像。
修羅的銀波神功也已蓄勢待發,手中也多出他那把霸刀。
霸刀一出現在修羅手中,另外兩個袖手旁觀的和尚也坐不穩了,仙器的威力何人不知,哪里能讓他們坐穩那個屁股。
老和尚一看他的佛珠有漸漸敗退之勢,遂宣了一聲佛號之后,一段至剛至正的經文已從他口中念了出來,隨著經文的加持,佛珠立時光芒大盛,不但馬上挽回頹勢,還有漸漸占上風的現象。
修羅一見嘴角只略一牽動,九幽魔音已出,魔音一起……魂鈴變的更加氣勢如虹,黑氣比之先前更濃更密了。
九幽魔音正是天魔之音的最高境界,到了這個境界,早已不需要藉助任何樂器來施展。
魔音一起的同時,場中的修真者立時就像遭到了一場浩劫,只一呼兒的時間,已然在地上倒了一片,一些修為高的,也紛紛掩耳而退。
兩個原本旁觀的老和尚,這下可不得不出手,隨著兩聲佛號,先將這些人的心智震醒過來,再一一用挪移之術將眾修真者移到遠處,若是繼續躺在地上的話,不出片刻的功夫,都得交代在這里了。
也是這些修真者的運氣好,修羅的九幽魔音是對著他自己的魂鈴,并非對著人,否則早死了一片。
修羅的作為讓我感到好笑,明明有本門的神功可以應對,可他非要用他原本的天魔功來對敵,難道修羅想證實邪能勝正不成?
是的,修羅就是這么想的,他很想知道,天魔心經到底有多強,前世的他只學到魔功的第七層,現在不同了,修為到了大乘期,早就到了一法通萬法通的境界,只要是他知道的,還有什么功法不能用,何況,天魔心經本就在他腦海深處,用起來更是特別的得心應手。
這時的修羅,將手慢慢的伸向那串佛珠,在外人看來,修羅的手只是在原地往前伸直而已,而實際上,銀波功所形成的力場,有如一只魔手,輕輕的握住佛珠,就在握住佛珠的那一剎那,修羅只感到一股力量正在抗拒自己的手,隨著修羅力量的漸增,佛珠正在漸漸脫離大和尚的控制,這讓老和尚驚的魂都快飛了,他從不知道,修真界竟然還有這種神通,能憑空將自身的法器給控制住,任憑他施盡法咒,就是無法將佛珠收回來。
修羅這時得意的一笑,他現在終于明白,師父晤葉當年是怎么收人法器的了,原來靠的就是這一招,修羅也不為難這大和尚,那是一收即放,笑咪咪的看著大和尚,傳音道:“老禿驢,還有什么本事盡管來,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三圣佛相互對望一會,決定以三人之力對抗修羅,三人遂坐成蓮花陣,各自手拿伏魔金輪,慢慢的,從他們口中念出佛家的金剛伏魔咒。
只見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圈從金輪之上飛出,不斷的向修羅套去,修羅一看,立時舍去銀波功不用,可這一來他可就沒那么輕松了,立時以天魔功至高境界的九幽魔音與之對抗,這一次是一對三,很快的,修羅就感覺到了龐大的壓力,正一寸寸的向他進逼。
天魔之音所形成的音波,雖不斷的沖毀三個老和尚的光圈,然而光圈越來越多,正在向修羅逼近當中。
場中的眾修真者,馬上就歡呼出聲的為三圣佛加油。
對此,我只是一笑略過,若是修羅就這么點本事的話,那他就不叫修羅了。
修羅當然技不止此,魔音既然不是對手,他馬上改弦易轍,霸刀已隨著他的身形舞動,將來襲的光圈一一破去,魂鈴也跟著飛到空中,化成九個骷髏頭伺機攻向三個老和尚,讓三圣佛不得不分出精力來對抗修羅的魂鈴。
場中一靜一動,形成強烈的對比,現在雙方拼的是修為,完全無巧可取,一下子就陷入了持久戰,在修羅來說,他也不愿,但佛法無邊,硬是讓他找不到空隙可以接近三個老和尚。
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雙方的對戰已經持續了一個鐘頭,還是難以分出勝負,久戰不耐的修羅,終于還是使出了銀波神功,頓時在他身前出現一個半透明的,由力場形成的墻,將來襲的光圈阻擋在修羅身前一丈之處,接著霸刀脫手而出,飛擊向三個老和尚,九個骷髏頭更是放出了一道道的幽冥鬼火,分成九個方向噴向三圣佛。
形勢一變,三圣佛已然是自顧不暇,哪還有余力來攻擊修羅。
三圣佛在一番考量之后,還是將各自的舍利子給放出來,舍利子一出,立時就在三圣佛的周邊形成三道金色的光幕,防護著三圣佛,這一來,場上形勢再變,雙方又變成了勢均力敵之象,那是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純粹是在消耗真元的一場拉鋸戰。
場中的眾修真者看到這里,已經沒有人還敢去想要對付修羅了,開什么要命的大頭玩笑!天界十大高手中的三圣佛都斗的這么辛苦,連近千年來都不曾用過的舍利子都出場了,這樣都還拿修羅沒辦法,讓他們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光是那一陣魔音,就能讓他們不死也得變成白癡,至于黑木令的指示,也只有苦笑的分了。
常山和傅海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他們真是打死都沒想到,師叔修羅的修為會高到如此地步,如今有幸進入師門,當要好好的刻苦修煉才是。
幻象等人也是臉色大變的看著場中斗法的四個人,一個個都很難相信這個事實,畢竟三圣佛在他們心中,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修羅的實力不但高過三圣佛的耶圣佛,還能和三圣佛斗個旗鼓相當,簡直就像是世紀大謊言一樣。
事實上,修羅還有最后一招沒出,就是他的魂刃,以他大乘的修為,魂刃早就能化成九天飛龍,其威之大,連霸刀都得瞠乎其后,對于這一點,也是我始料所不及,誰能想到,在我手中數千年從未一用的魂刃,竟然有如斯威力,竟然還凌駕于仙器之上。
這時的修羅也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用,還是留著當成保命絕學。
修羅也相信,這三圣佛肯定還有不肯輕易顯露在世人面前的密法,因此能不用就不用,就讓這場斗法保持不勝不敗之局好了。
就在修羅想著魂刃的時候,身上出現了萬道金光,那是九天飛龍在化形前的現象,可一下就消失了。
這種情況,看在三圣佛眼中,讓三圣佛猶豫了好久的念頭給放下了……最終雙方還是以理智戰勝妄念,既然都是同一心思,不免相視一笑,慢慢收回各自的法器。
三圣佛至此又是三聲佛號,還是由中間那個老和尚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到底是神還是魔,實非老衲所能理解,他日施主若是有空,還望施主能到玉佛寺一游,老衲就此拜別,阿彌陀佛……”
修羅當然知道老和尚為何要他去,因為他也跟老和尚一樣的心思,想弄清楚對方那還沒用出來的密術,不能解除這個心病的話,對將來飛升絕對是個致命的關鍵。
“沒問題,改日有空,修羅定當拜訪,不送?!?
修羅和三圣佛的斗法才剛結束,眾修真者早已開始偷偷的離開,看的修羅笑罵道:“***,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靠……老子可還沒打過癮呢……回來!”
修羅這一叫,讓那些走得慢的修真者,一下子就全用瞬移離去,就怕慢上一步,被修羅給叫回來。
修羅看了也沒奈何,只好笑罵道:“奶奶個熊,一個個都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一場修羅和三圣佛的斗法,竟然在天界周圍流傳了數萬年的時間,被修真界引為最經典的一場決斗,也成為各派掌門訓示弟子們的最佳范例。
看了修羅和三圣佛的斗法,黑木門主可是嚇了個心驚膽顫,他可不想將來有一天面對修羅,何況死掉幾個弟子算什么,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黑木門去下令取消黑木令。
一場殺劫,被修羅這樣在無意中給破了,我和修羅都在同一時間感應到,我們又順利的過了一個劫,一身修為也在同時又向上跨越了一大步。
我看著師祖解說道:“青山,修道人的一生中有無數的劫,其中最可怕的幾個劫數,就包括殺劫,殺劫也是最難度過的劫數,一旦失敗就很容易入魔,這一次若不是三圣佛的適時出現,恐怕我和修羅手中都得染上無數鮮血,一旦染上,得多耗上五百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將此劫所帶來的影響給消除掉。
“所以對于劫數的應對方式,實在很難具體去形容,一般只有雷劫比較單純,卻也是最危險的,但是在本門,最愛的反而是雷劫,本門有最正統的心法,只要打好根基,不好高騖遠,就不用擔心雷劫?!?
修羅也看著師祖說道:“青山,現在你身上有的是保命符,因此你的安危也就不須我們擔心,我認為,你應該趁現在到塵世間去歷練歷練,建立至少十萬善功,這對你將來是有好處的?!?
我細細一想,就認同了修羅的說法,也道:“這一點我贊成,青山確實須要去塵世間走一趟,最好能找一個沒有修真者往來的凡間,這里我和修羅都不熟,無法給你什么好的建議。”
青山聽了我們的建議之后,想了一下才道:“地點我已經有了決定?!?
修羅竟然搶斷的道:“青山,不要告訴我們,這樣你才不會有依賴之心,記住,十萬善功。”
青山信任的看著我們道:“我相信你們肯定是為我好,那么你我就此一別。”
我又拿出不少的靈丹妙藥交給師祖,才和修羅都同時躬身道:“恭送師祖。”
青山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我們的師祖。
望著已經慢慢遠去的師祖,修羅問我道:“那接下來呢,我們又該去哪?”
沒想到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把我給難住了,我想了好久都回答不出來,只好說道:“這個以后再說,我們還是先去真城買點東西,之后再商量?!?
幻象五人和常山、傅海,可是高興萬分的擁著我門,一起走向真城,在他們的臉上我看得出,那是對未來充滿了信心,遂笑著開始了我們的采購之旅。
我們一間又一間的逛,只要有可能會用得著的都買,反正身上仙石多的是,根本不用節省。
而出乎我們意外的是,這里竟然有一個落魄的修士在賣定位儀,雖然貴了點,花了一百顆上等仙石的代價,但非常值得。
一百顆仙石對別人來說幾乎是天價,但對我和修羅根本不算什么,要是還有的話,我們是有多少買多少,最好將來的弟子能一人一個。
接著,是有關于這個異世的一切資料,我們是不嫌多的有就買,特別是那種危險地區或是禁地之類的資料,那可算是修羅的最愛。
而我買的最多的當然是空白符紙,大概夠我用上一百年的,我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煉符咒。
有了這些資料,修羅打算去各個禁地闖一闖,很快的,一趟冒險之旅,已經在修羅的資料收集中形成。一份份的資料,代表著一條線路,慢慢的出現在我眼前。
當然,那些限制真元不能使用的地方例外,我們可不想再去像月下海這種變態的地方。
隨后,我們在真城住了一個月的時間,直到確定真城已經沒有值得購買的物品,才開始踏出冒險之旅的第一步……南寧星,正好是玉佛寺所在的星球。
一來可以了去修羅和三圣佛的約定,二來南寧星上正好有一個禁地,洞天湖,正是我們要去探險的第一處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