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宋淇文突然想到了他們那個豪華的新家至今還是一塵不染,那個廚房比她的臉還要干凈,于是只好無奈的讓甘石霓把車又開回去,讓甘石霓在超市買了一些食物。
宋淇文現在穿著禮服,臉還腫著,這副尊容自然是不夠下車去見人的,所以采購的人物就交給了甘石霓。
甘少爺走兩步又走回來了,因為沒錢。宋淇文心塞的把錢包交給了他。
二十分鐘之后甘少爺回來了,拎著一大袋的東西。
宋淇文目瞪口呆的接過那個大袋子,翻開一看,整個人頓時都無法冷靜了:“你買的這是什么——”
尖銳的聲音劃破了車蓋,方圓百里都聽見了這慘烈的尖叫聲。
“歐洲純天然大草原牛肉……438元!就這么小小的一塊肉!”宋淇文整個人都快抓狂了,再也顧不得去看甘少爺的豐功偉績,急忙從他手里搶過錢包一看,空了!
居然空了!
在它到甘少爺手里的時候,里面還有好幾千塊!
心理上的傷痛再加上臉上的傷,宋淇文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甘少爺……干得漂亮……你把我從一個平民變成了一個窮光蛋……”
甘少爺沒有把宋淇文的傷痛放在眼里,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只是隨便一拿,有些肉看起來泛白并且毫無光澤,一看就知道不新鮮不健康!你現在是傷員,當然要吃得好一點。”
“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我叫你買個雞蛋,你都要買歐洲進口純天然農場土雞蛋?你知不知道這六個雞蛋用了我五十塊錢!我用著五十塊錢我可以買好多個土雞蛋!”宋淇文簡直快要暴走了。
“這些雞蛋比較健康。”甘少爺無辜的說道。
“你干脆拿錢貼在我臉上算了,這樣更健康!”宋淇文已經氣到不想說話了。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不應該讓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甘少爺獨自一人去買東西,簡直讓人傾家蕩產的節奏!
宋淇文就這樣病懨懨的回到了那棟豪華的小別墅,無力的躺在沙發上。當甘石霓手笨手笨腳的端著煮熟的雞蛋出來給她敷臉的時候,她的心都是痛得,怎么也無法下手拿起雞蛋敷在臉上。
這雞蛋尼瑪好貴的好嗎!
“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是個小財迷,宋淇文?”甘石霓有點哭笑不得,只好笨拙的拿出一條白色的毛巾,然后把雞蛋包進去,學著電視里的人那樣,敷在宋淇文臉上。
他沒有經驗,動作粗魯,猛地把雞蛋戳到宋淇文臉上,痛得宋淇文一個激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紳士!”宋淇文呲牙咧嘴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龍蝦。
甘石霓不由得笑出聲來:“好吧我這次輕點,快點過來。”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宋淇文打死不過去。
“我保證可以了吧?”甘石霓舉起雙手投降。“我保證!”
宋淇文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愿的走了過去,坐下來,然后惡狠狠的說道:“記得輕一點!別讓我這張臉毀容了!”
“怕什么。”甘石霓道。“就算你
毀容了,我也不會不要你。”很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宋淇文權當他開玩笑。“那還真是謝謝。”
鼎豐侵權案的官司算是結束了,這個轟轟烈烈的商業糾紛案早在結果宣判的那一刻,就被記者們炒的沸沸揚揚的。
就算沒有手下人的報告,甘石霓也從新聞當中得知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結果當然是鼎豐敗訴了。
過程不重要,就連結果也是早就預料的,重要的是后續的事情。
他先前用宋淇文作為威脅,讓季語芹幫他。季語芹肯定是在乎宋淇文的,但是在這個案子結束之后卻沒有將這件案子后續的事情告知他,結果只有一個。
宋淇文去見季語芹的時候一定跟她說了什么,比如她現在已經是甘夫人了,所以就不用擔心威脅的事情了。
甘石霓看了一眼正在廚房里面做飯的宋淇文,眼里閃過了一抹寒光。
不管如何,在這件事情上面,他絕對不會讓步,就算是宋淇文干涉其中,他也不會退讓半步。
如果能拿下鼎豐的股權,那么他在對付甘倦航上又多了一個有力的武器。
現在這個武器已經成了兩人追逐的目標,誰先得到,誰將先占先機。
坐在辦公室里面的甘倦航自從官司勝利之后就沒有安心過,整個下午都有點心神不寧了。跟鼎豐簽約的事情肯定沒那么順利,甘石霓一定會從中作梗。
想到這里,甘倦航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你跟鼎豐的負責人聯系一下,就說簽約的日子提前。”
聽到助理應聲,他掛掉了電話。
手機還沒放下來,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甘倦航低頭一看,是莊曉蝶的電話。甘倦航接通了電話。
“航,你怎么都不接我電話?”電話一接通,莊曉蝶略帶不滿的聲音便傳入耳內,帶著一種撒嬌的意味。
“我很忙。”甘倦航面不改色的說道。
“忙到連接我電話的時間都沒有?”莊曉蝶有點不滿。她今天至少打了五個電話給他,她就不信他忙到連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就算之前沒有聽到,她打了那么多次,至少有一次是聽到了的吧?
“航,你是不是不想理我?”莊曉蝶的聲音有點失落。
“怎么會?”甘倦航安撫道。“等我忙完了,今晚一起吃個晚餐吧。”
“真的?”莊曉蝶的聲音有點驚喜。“那就這么說定了!我今晚等你來接我。”
“好。”柔情蜜意的掛了電話,甘倦航的神情恢復了平靜,仿佛剛剛那一幕只不過是演一場戲一般。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他的確在演一場戲。
從他懂事以來,就一直在演戲,每一天都要演無數場戲,連甘倦航自己都覺得累了。這是個善于偽裝的世界,想要處于不敗之地,就要會演。
甘倦航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在他與莊曉蝶經常去的西餐廳定了個位子。
官司結束之后季語芹一直處于一個不安的狀態。雖然宋淇文跟她說過她這邊沒有關系,但是季語芹心中還是有點擔憂。
現在這個時候,甘石
霓大概早已經知道了鼎豐敗訴的事情了,并且也知道了,自己沒有聯系他。
如果他知道了是宋淇文讓她不要幫他的,不知道他會怎么對待宋淇文。
想到這里季語芹就無法按下心來,在客廳來回踱步良久,才鼓起勇氣拿起手機,給宋淇文打了個電話。希望電話那頭不會傳來慘叫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季語芹瞪大雙眼,罵一聲:“我靠……”
宋淇文的手機關機了,這就更加讓季語芹感到不安了,她覺得宋淇文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否則怎么會關機?
都怪她那么輕易相信了宋淇文的話,以為她真的會沒事!完了完了,現在她大概已經被甘石霓折磨著吧?
季語芹心里異常的不安,她想要去宋淇文那里看一下。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了,拿起包包就沖了出門。
她去了宋淇文以前租房的地方,事實上,上次見面的時候宋淇文忘了跟她說她已經搬家了,所以季語芹去到只撲了一場空。
畢蘊從對面的窗口看見季語芹在房子外面東張西望,他認出了季語芹,宋淇文以前住這里的時候季語芹經常過來。
“找宋淇文?”
季語芹失望的轉身,就看見畢蘊雙手抱胸倚在墻上淡淡的問道。
她對這個房東當然也有印象,不僅僅是次數不多的見面,還有宋淇文間續的牢騷,她總是抱怨她的房東太摳門了。
所以季語芹對他印象很深刻,一個帥氣的男人,卻摳門到了極點。
“對啊,她不在家嗎?”季語芹的臉色很難看。如果宋淇文不在家,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甘石霓抓走了。
“她搬走了,你不知道嗎?”畢蘊說道。
“搬走了?”季語芹異常驚訝。“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這幾天的事。”畢蘊看季語芹的神情好像非常的著急,于是問道:“發生了什么事了嗎?你為什么這么著急?”
季語芹一心擔憂宋淇文現在的處境,口無遮攔就說了一句:“她可能正在被甘石霓折磨著呢,完了完了……都是我不好!”
畢蘊看著季語芹,眼里一片幽深:“被甘石霓折磨著?怎么回事?”
季語芹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連忙捂住了嘴搖頭:“我什么都沒有說!再見!”
“你給我站住!”畢蘊喝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把整件事的經過都告訴我!”
季語芹到底還顧忌著畢蘊不是“自己人”,雖然他以前是宋淇文的房東,但是兩人的關系似乎很一般,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這么輕易就告訴他。
“真的沒有什么事情!”季語芹腦筋一轉,說道:“我只是之前看見他們在吵架,擔心甘石霓會欺負文文,所以跑過來看一下而已。”
這個借口勉強過關了,但是想要蒙住畢蘊可不是這么容易的。
他的眼睛如同刀子一般看向季語芹,語氣緩慢而沉穩,充滿壓迫:“你確定你沒有騙我嗎?給我說清楚一點!”
季語芹對畢蘊的態度感到很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