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顏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落地窗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渾身酸痛地支不起身來,她疲憊地瞇了瞇眼睛,目光卻頓時凝住,擺在自己枕邊的是一只大紅色的首飾盒,那炫麗奪目的色彩格外的刺眼,不用看也知道,那正是她放進抽屜里的戒指。
裴少辰是什么時候起床的,顧清顏是完全不知道,倒是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顧清顏疑惑,爬起來穿好了睡衣下了床,臥室門一開,她見到了正在客廳里忙碌的兩個穿著同樣服飾的中年婦人。
見顧清顏醒來了,一人急忙走了過來,抱歉地微笑道:“很抱歉打擾了裴太太休息,我們很快就好!”
顧清顏被她那句‘裴太太’說的愣了愣,半響沒回過神來,見她們身上的衣服上印有某家政服務(wù)的標(biāo)志,這才明白了應(yīng)該是裴少辰找來收拾屋子的,她也沒有反駁而是朝她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擰開花灑,任水流沖洗著身體,騰起的水霧將浴室里的鏡子蒙上了白霧,觸摸著頸脖處發(fā)疼的肌膚,她伸手抹了一下鏡子,鏡子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道暗紅色的唇印,還有被深深刻進去的牙印。
摸著那齒印,顧清顏手指抖了抖,臉色有些蒼白,或許從她第一眼見到裴少辰起,在她的意識里他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但昨晚他的瘋狂,讓她至今都還心有余悸。
他依然溫柔,只是那雙總是默默含笑的眸子卻越發(fā)地深邃,深不見底,有著讓她捉摸不透的情緒。
腦子里浮現(xiàn)出他的笑容,顧清顏拿起花灑便往自己的頭上沖去。
“顏顏,你不是已經(jīng)畢業(yè)了嗎?也就是說放假了,怎么也不回來住幾天?你奶奶想你得緊呢!隔三差五地念叨著你,說好久沒看到孫女了!你什么時候回來一趟看看她也好啊!”顧媽媽打電話來的時候,顧清顏正坐在前往出租房的公交車上。
“嗯,媽,我正在準(zhǔn)備考公務(wù)員,所以還要緩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晚上給你們電話,好嗎?”車上人多,又沒有座位,人挨人地?fù)頂D在一起,顧清顏只簡單地說了幾句便掛上了電話。
下了公交車,顧清顏在離公交車站不遠的一條岔道上見到了一輛藍色的大眾polo車,走過去輕輕敲了敲車門,坐在車?yán)锷暇W(wǎng)看小說的戚天心這才放下了IPID,指了指副駕駛的座位,上車!
“喂,我說顧清顏,你好好的寶馬不開,非要每天去擠公交車,我懷疑你有嚴(yán)重的受nve傾向,別跟我說什么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的屁話,就你這筋骨也挨不起現(xiàn)實的三節(jié)鞭,倒是你這皮囊和傲人的身材還挺養(yǎng)眼的,好好的做個花瓶得了,學(xué)什么懸梁刺股非要發(fā)憤圖強,腦子有毛病!”戚天心毫不客氣地將剛上車的顧清顏數(shù)落了一番。
“你今天遇上的是裝窮的富二代小開?”顧清顏理了理被擠得有些亂了的長發(fā),把裙子整理整齊了系好了安全帶。
“你怎么知道?啊清顏,你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戚天心笑得沒心沒肺,夸張的大耳環(huán)晃了晃,描上了金色眼影的大眼睛沖著顧清顏直眨。
顧清顏一副我不明白你誰還會還懂你的表情,“再眨眼睛都抽經(jīng)了!你要明白,裝窮總比打腫臉沖胖子死要面子的強!”
“關(guān)鍵是他也不是什么富得能流油的富二代啊,裝得那叫一個虛偽!真當(dāng)老娘是二八年華處在青春期易幻想易沖動的年紀(jì)?還是那喜歡什么槐樹下一襲白衣蹁躚的清秀純樣花樣美男不成?”
顧清顏怔了怔,整理頭發(fā)的手微微一頓,開車的戚天心看了她一眼,見她有些失神,便止了音,心里忍不住地嘆息一聲。
顧清顏,難道你,還忘不掉陸淺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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