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在上 02 霸氣,側漏了
“女兵??”
于新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涼,緊接著那雙犀利的目光險些灼傷了他的后背,讓他忍不住地一個激靈,嘿嘿賠笑,“老大,不是啦不是啦,有女的也有男的,當然他們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正規新兵,就是團里跟陸軍總醫院的合作,算得上是前鋒部隊跟后勤部隊一次友好的互動!師長說就當給你放假放松心情來著!”
顧清揚眼睛一瞇,在心里暗咒一聲,覺得自己這次是被師長給耍了!
聽到那斷斷續續的口號聲,帶著嬌弱得快斷氣的聲音,顧清揚剛毅的臉上冒出來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他的目光飄到訓練場上那一只跑起步來懶懶散散還有幾個邊跑邊揉腰的嬌嬌女的所謂的‘新兵’上,微瞇的眼睛沉了沉,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
“我想出去透透氣!”顧清揚收回自己的目光,揉太陽穴的手無奈地按住了額頭,于新看著早已站在大樓門口迎接的人低語出聲:“老大,要不,咱們待會再出去透氣?”你都延遲一天報道了,到了人家門口不打個招呼,回頭小心臧師長找你喝茶談心去!
顧清揚說是透氣可不是真的走人,他先是去了安排給他的臨時休息室,把簡單的行李放好,然后去辦公室跟新兵營的臨時指揮官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接,在翻看了一些資料之后他將手里的資料放了下來,“不是說還有男兵么?”怎么給他的訓練流程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游戲似的弱智體能訓練?而且,那邊那一疊的個人資料怎么全是女的?
“少校同志,是這樣的,跟你同期的還有一位教官,提前來了,所以--”那位教官說訓男人比訓女人好,所以--
所以就就將這些柔弱的女兵塞給他了?
于新挑眉,誰這么大膽子?顧老大都沒來,就提前將好訓的給直接挑走了,對方是哪座山的大神?
兵陣老傷忍。顧清揚拿著手里的訓練流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洪亮的口號聲,雖比不上正規軍的氣勢如虹,但剛聽了那些女兵的號聲,跟這號聲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區別大著呢!
顧清揚看了看窗外,聽見整齊地腳步聲由遠而近,此時正好臨近中午,快到用餐的時間,他們前往的方向正是這棟樓對面的食堂大樓。
他起身朝窗邊站了站,見到大概有百來個隊員的隊伍穿著整齊的迷彩服起步小跑著朝這邊跑來,操場中央的位置一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筆直身影雙手背在背后站得筆直,戴著的軍帽將他的臉遮住了一大半,隨著一聲號令,整齊的步伐一落地,操場上響起了洪亮的聲音,“報告教官,集訓新兵連集合完畢,請指示!”
“耶,老大,陸軍醫院今年有這么多的男醫生啊,往年也沒這么多的!”于新趴在窗邊嘀咕著,瞅著操場那邊,尤其是操場中央的位置。
“是這樣的,首長同志,因為去年的特殊情況,沒有進行入職前的體能培訓,所以醫院那邊將去年沒有培訓的跟今年即將新入職的人一起訓練,里面有一半已經是正式醫生或者是護士了,所以人數比往年多了些!”
“?。庇谛麻L大了嘴巴,現在在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這些人還真得罪不得,就前段時間從陸軍醫院養傷歸來的兄弟都說了,這輩子上戰場跟敵人干還能憑自己真本事干掉對方,但在醫院,艾瑪,你就是他們案板上的肉圓子,拍扁撮圓了你都不敢說一聲‘不’,你干拿槍直接干掉醫生么?
于新覺得這門差事還真不好玩!瞥見顧老大的目光正朝操場中央那邊看,眉毛一挑,低聲說道:“我說老大,那個搶了你風頭的教官到底是哪號人物?”說完目光也炒那邊看了一眼,被顧清揚淡淡地瞟了一眼,你難道沒看剛才人家遞給你看的文件?
隨即聽見操場那邊響起一道鏗鏘有力地聲音,“歸隊,立正,全體都有,稍息!”
聲音鏗鏘有力,洪亮但帶著尖細的音調,卻也沒有完全脫離女性該有的柔美,咦?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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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新覺得他也被上頭給耍了,上頭明明說來的教官是個男人的,怎么就成了女人了?還是他聽錯了,但是他確定他眼睛沒看錯?。?
是女人,真的是個女人!
身材高挑,裹著迷彩服的身姿挺拔筆直,腰間的軍用皮帶緊緊一束,完美的腰線就凸現了出來。
“白錦思,來自XX軍區空軍電子對抗營,額,老大,她該不會也跟你一樣,是來消遣的吧,她一個技術兵種的上尉居然來搞什么練兵,上頭是啥意思?牛頭不對馬嘴嘛。”要命的是她居然先于顧清揚挑走了男兵,把一群柔柔弱弱的女兵扔給了顧老大,女人,不訓女人,卻去訓男人???
一直都沒發表意見的顧清揚輕聲一笑,伸手將部下手里拿著那張印有基本信息的簡歷拿在手里,目光意味深長,“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顧清揚說完,眼神朝操場那邊看了一眼,目光在那個身影上投注了過去,思緒也似乎飄出了好遠。
于新看到老大的這幅表情,噎了一口口水,顧老大的眼神怎么有些怪怪的,哦,確切的說是一看到那張履歷表臉色就變得變幻莫測了。
顧清揚將拿在手里的軍帽從新戴上,淡淡一笑,鼻息里輕飄飄地飄出一個聲音,“白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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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錦思,飯菜不合胃口嗎?”餐桌上,沈棉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嚴肅的白錦思,將筷子銜在嘴里低聲說道:“你該不會是還在想昨天的事情吧?我跟你講啊,我昨晚上也一晚上的擔驚受怕,你說你當時要是直接挑女兵那一組至于跟這幫臭男人混作堆嗎?而且要命的是,我們是不是間接地把另外一個教官給得罪了???聽說那邊來的人可是七三四團的精銳啊,讓一個精銳男人去訓練女兵,這傳出去要被人笑話的!你說他會不會把氣兒撒我們頭上?”
白錦思慢條斯理地扒著碗里的白米飯,目光動了動,卻不動聲色地說道:“沈棉,你今天的話已經夠多的了!”
沈棉嚼著筷子眼睛珠子轉了轉,在電子對抗營待得好好的,非要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給人集訓,好在不是訓練真的新兵,只是陸軍醫院的醫生,要是真把這些人當新兵來練,不用一天時間這些人就得趴下了了。
“哎,錦思,聽說七三四的那位精銳可是從38軍里抽/調出來的,叫顧清揚來著,你認不認識?”沈棉問。
握著筷子的白錦思眉頭一皺,將手里的筷子放了下來,白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冷冷地說了一句,“不認識!”
沈棉正驚訝她的臉色表情的轉變,就見白錦思已經端著餐盤離開了餐桌,她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啊,一向視男人如空氣的冰山美人居然在提到這個男人時有了異常的表情,啊啊啊,還說不認識,騙誰呢?
白錦思出了食堂便朝臨時安排的休息室走去,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因為不是正規的新兵訓練,她也沒打算用正規化的訓練流程,標準也降了一級,更何況下午她不打算親自操練,交給沈棉去辦,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回到休息室,往床上一坐,她那張冷冰冰的臉才緩和了下來,但因為小腹不適,她的臉上浮起一絲痛楚,爬起來就往洗手間的位置跑,進門的沈棉一見她那倉皇的背影,笑著說道:“唉我說小白,那些男科醫生肯定沒想到一下訓練場的鐵血教官也有這么狼狽的時候吧,哎,你有沒有看那些學員的簡歷啊,有沒有婦科的,說不定還能給你治治這痛經的毛病,下午我去瞅瞅,拉出來給你治好了你直接在他成績單上大筆一揮,合格,免了一個月的訓,咋樣?”
蹲在馬桶上的白錦思聽著沈棉打趣的笑聲,伸腳踹了一下門,“軟綿綿,你忘記我是什么出身了?”
沈棉一聽到那個代號就恨不得沖進洗手間去將白錦思給直接塞馬桶里去,只可惜誰叫她打不過白錦思呢,沈棉沖著洗手間的門一陣張牙舞爪,“是是是,軍醫大人,你現在都在攻讀醫學博士了,接下來就是博士后,成大齡女剩斗士了!”
洗手間里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軟綿綿,你找死是不是?”
沈棉聳肩吐吐舌頭,趴在床上伸手拉開自己的包,從里面掏出一包衛生巾,一個帥氣地翻騰直接床上跳下床,一個三步上籃的動作將手里的衛生巾當籃球似的從洗手間門上玻璃窗給扔了進去,“就知道你是這兩天,我們兩在一起混了這么久連生理周期都一樣的了,喏,先給你預防一下!”
白錦思伸手敏捷地接住,一瞥那衛生巾的牌子,眉頭隱隱一蹙,往邊上一放,淡淡地說道:“沒其他牌子的衛生巾了嗎?”她說著,盯著那包衛生巾,表情有些怪異!
沈棉邊脫/衣服,褪下迷彩服露出白色的小背心,往床上一扔,“唉,我說,小白,蘇菲咋了,三百六十度防滲透防側漏,你又不是沒用過,咱們在軍校那幾年寢室里的姐妹們不都用這個牌子么?批發似地往寢室里搬,別告訴我你現在嫌棄它了哈,人家蘇菲可陪了我們好些年了,革命同志要善待戰友,你看,在咱們血涌澎湃時都是蘇菲同志殺到最前線,訓練時充當萬能腳墊,人家小蘇功不可沒啊--”
“去去去--”白錦思恨不得用手里的那包衛生巾塞住沈棉的嘴,綿綿叨叨的還真沒埋沒她那名字!
白錦思正在思考軟綿綿說的那話的可行性,自己確實應該好好調理一下身體了,卻聽見衛生間外響起了一聲尖叫聲,帶著狂喜崇拜的嚎叫,白錦思又踹了一下門,“軟綿綿你腦子出問題了是不是?”昨天開訓的時候,一有空就在她身邊低聲嘮叨那個男醫生最帥氣,這花癡在部隊里關了七八年到了一見到男人就尖叫的地步了。
白錦思正打算起身,好像只是肚子有些疼,還沒來,然而聽見沈棉一陣發瘋似地敲打著衛生間的門,歡喜得連話都說不出了,白錦思決定從馬桶上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揍她一頓,只是不等她勒緊皮帶走出來,就聽見沈棉花癡地驚呼,“顧清揚,顧清揚來了!”
白錦思只覺得臉色一僵,腹部一陣疼,緊接著一股暖流從身下流出。
大姨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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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顧老大,剛才你沒見那群實習醫生看你的眼光,就在你一出場的時候,亮瞎了那群小美女的大眼睛?!庇谛抡驹谝豢么髽湎鲁藳?,不過目光卻在不遠處在太陽光下站軍姿的訓員中穿梭,抬頭看看頭上的大太陽,今天室外氣溫三十五度,下午兩點,此時地面溫度超過了三十五度,軍姿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人在隊伍中暈倒被抬了出來,對付這些嬌嬌弱弱的實習醫生,于新覺得顧老大的意見不錯,先曬曬太陽,瞧著那些女孩子個個臉白得像圖了一層白粉,不就是在辦公室電腦面前呆久了的癥狀么,缺少紫外線的照射,跟她們比起來,他們團里的那些兄弟伙就是非洲難民級別的皮膚了!
回應他的是顧清揚頗為嚴肅的眼神,于新靜了音,便見顧清揚抬起左腕看了一眼,才半個小時,這些女孩子就扛不住了!他微微一瞇眼,目光朝方隊中的人一一掃過。
裹著迷彩服的身影站得一動不動,烈日下不少人的頭發上有一顆顆地汗水滴了出來,相對于昨天的松散,跑步跑兩圈就能坐著休息大半天,今天教官一來就來了個下馬威,話很少,一來就是兩個小時的軍姿,才一個小時,不少人就覺得渾身僵硬,頭頂的烈陽曬得人腦子發暈。
終于,砰的一聲,又有人從隊列中倒了下去,隊員們驚慌失措地看著倒地不起的同事,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年輕的教官身上。
啊,第二個了,還要站下去???
不少人心里開始幻想,多倒幾個吧,沒準教官看著就心疼了就不讓站軍姿了,可是她們的希望很快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年輕的軍官緩步走到了隊伍前,擦得雪亮的皮鞋在烈日的光照下讓人眼前一陣眩暈,笑了笑,就在前排有女實習生被他那俊逸的笑容看得春風到處飛時,顧清揚臉上的笑容一收,清清淡淡地開口,“記住了,倒一個加半個小時!重新計時!”
站軍姿是最基本的訓練也是最簡單的,他可是從最簡單的開始訓練的,他今天還算心情好,只是打算讓她們站站軍姿而已,若是在部隊--一根手指頭就掐死掉!
被烈日曬得渾身都冒煙的女醫生們傻了眼,都說軍隊里的人個個硬心腸,她們本來是有女教官的,結果那名女教官卻選擇了訓練男兵,倒霉催的才讓她們撞見了這個看似好說話而且帥得讓人一見就眼冒紅心的教官,不過他那心腸真是跟他帥氣的外表簡直成了反比。
“你們是軍醫,那一定是聽過一句話,閑時為醫,戰時為兵,如果你們連這點苦都不消,將來你們進了手術室一臺手術就是幾個小時,你們是不是也像這樣沒出息地比病人還先暈倒?”顧清揚語氣清淡,邁著步伐緩慢的行走在隊列中,目光淡淡地掃過每一張臉,最后在一張臉前停了一下,眼底上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緊接著邁開了步伐從隊列中走了出來抬起左腕上的表,表情比剛才還要冷漠,“倒地兩人,加一個小時,從現在開始計時!”
天啊,還有兩個小時!!
女醫們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聽以前的前輩們說陸軍醫院實習生的軍訓跟大學時的軍訓強度差不多,而且還說教官們都很親切,親切嗎有嗎有嗎有嗎??
于新看著邁步離開的顧老大,納悶,咦,怎么回事?顧老大貌似眼神有些不大對啊。
接下來的訓練中都是按照訓練大綱來的,強度對他們這些軍人來說簡直是小兒科的把戲,不過上頭命令要好好的訓,顧清揚也自然不會含糊,下午操練完,于新過來跟顧清揚說按照要求需要檢查一下內務工作,對于疊豆腐塊整理內務這一塊,當兵的一向都能既快又準地迅速完成,檢查內務也是每日都會執行的一道程序。
顧清揚聽了點點頭,安排晚上集訓完就去寢室走一趟,考慮到時女生宿舍,顧清揚還特意讓一位女性教導員陪同,當他們一行三人走完了九個寢室,挨個教授她們如何整理內務,這些實習生上大學的時候都參加過軍訓,所以教起來也不費力,剩下最后一個寢室,顧清揚站在門口,看著于新和教導員將一床被褥疊得方方正正地放好,目光在一張空蕩蕩的床上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還差一個人呢?”1cHsx。
寢室里的室長站了出來,“報告教官,夏珺桐身體有些不舒服!請假了!”說完,臉色有些惶恐地看向顧清揚,按照要求請假應該由教官來批準,但夏珺桐根本沒按照程序來,操練場上一下來人就不見了蹤影,連她們都找不到!
“跟誰請的假?”顧清揚語氣平淡,站在對面的女實習生卻被他那冷意的表情看得神經一緊張,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寢室里的其他人都愣了一下,一個寢室加上突然消失的夏珺桐一共有六個人,其余五人都面面相覷,她們也不知道夏珺桐去了哪兒。
女教導員輕聲說道:“等夏珺桐回來的時候請她來一趟辦公室吧!”
顧清揚也沒再為難這些實習生,從寢室里退出來之后邁著矯健的步伐下樓,皮鞋踩著光滑的樓梯表面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他從五樓下來,聽見身后響起一陣倉促而小心翼翼地腳步聲,他腳步沒有停,也沒有轉身,依然按著自己的步伐頻率下樓,但身后的腳步聲卻在剛才停頓之后越來越快也漸漸地靠近他的后背,他身體一頓,在樓梯間的平地上停了下來,沒回頭卻平靜無波地出聲,“出來吧!”
回應他的是寂靜的回聲,顧清揚見身后的人沒有出現,目光里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加快了步伐離開了寢室樓,卻在前往自己休息室的花廊上被身后突然沖過來的人緊緊地抱住了后背,顧清揚站著沒動,就在她靠近自己十米之外他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但是該死的,他居然縱容她再一次靠近自己!
“清揚,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從身后緊抱著他的女子喃喃低語,聲音變得哽咽著顫抖不已,一雙白凈的手緊緊地箍住顧清揚的勁腰,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
突然的擁抱讓顧清揚整個人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他站得筆直,起伏不已的胸口順帶著那雙纏在他腰間的手伴隨著他腹部強勁有力地呼吸牽引,他低頭,看著那雙緊扣在自己腰間的手,眸光一緊,清冷一笑,“第一,你的樣子跟十年前一點都沒變;第二,集訓名單上有你的名字;第三,夏珺桐,現在請你放手!”
緊抱著他的夏珺桐聞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緊貼在他堅實后背的臉龐上有淚光盈盈閃動著,在雙手正要松開時,卻一陣搖頭地重新再次抱緊,晃動時臉上的淚水一顆顆地砸在他的后背上,“不,不,清揚,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記得十年前我的樣子,你也不會來這里當教官,清揚,你是為了我而來的嗎?是嗎?告訴我,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我,是嗎?清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珺桐的眼淚還是因為她說出的這些話,巍然不動的顧清揚臉色沉得可怕,她話語里的那‘十年前’就是浸了毒的匕首此時正一點點地剖開他的胸膛直抵他的心臟,他剛毅的臉部表情被一道冷厲的笑紋給分割成了零碎的部分,伸手將她緊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慢慢地掰開,自己則往前跨出一大步,頭也沒回地說道:“夏珺桐,我還沒賤到這種地步!”
被他狠狠推開的夏珺桐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站在過道上抖得像秋日里即將飄零的落葉,看著那筆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緊咬著唇瓣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清揚,你撒謊,我們曾經那么相愛,你又怎么會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