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嶽曄心中一鬆,拱手道:“在下天玄門掌門嶽曄,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那男子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回了一禮道:“原來是嶽道友,某乃是這真龍島的島主,東海宮外宮的宮主滕鬆!”
原來是東海宮的外宮主滕鬆,嶽曄深吸了一口氣,難怪對方有這麼深的眼力,而且?guī)[曄感到對方的修爲(wèi)深不可測,恐怕已然是大乘期巔峰狀態(tài),只差九天雷劫就可以破開虛空,飛天證道!
而且據(jù)傳言,這東海宮的外宮主滕鬆乃是一個人類修士,不過這滕鬆以人類之軀竟然坐鎮(zhèn)東海宮數(shù)千年之久,且任何內(nèi)宮的龍族妖修都不敢小瞧了他!
滕鬆一招手卻見他和嶽曄的身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套桌椅,桌椅上還擺放著涼茶。滕鬆示意嶽曄坐下,給嶽曄倒了杯茶水。
卻聽滕鬆道:“不知嶽道友此番來我這東海宮有何指教?”
嶽曄聞言不禁一笑道:“哪裡敢指教,在下剛剛進(jìn)階大乘期,可惜苦於無人指點,而久聞東海宮內(nèi)高人甚多,且又是這天下間最爲(wèi)安全之地,所以想來東海宮與諸位高手討教一下關(guān)於修煉方面的事情。”
“原來如此!”滕鬆點點頭笑道,但他的瞳孔之中卻閃爍不定,這大乘期的強者,放眼整個人界不過就十餘人而已,若是在加上那些避世不出的無名苦修,恐怕也就二十餘人。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新進(jìn)階的大乘期修士,可是值得拉攏一下的。
嶽曄喝了一口涼茶,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涼茶入肚之後,體內(nèi)升騰起一股愜意的冰涼,而這股冰涼的氣息在渾身遊走一圈後,體內(nèi)的靈力似乎更加的穩(wěn)固了起來。這東海宮真是深不可測!就連引用的涼茶都有這般的妙用,嶽曄心中暗道。
兩人各懷著結(jié)交一番的心思,不過多時就稱兄道弟了起來。卻聽嶽曄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道:“對了騰兄你剛纔所說的神‘化’入天地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呵呵,老弟是剛進(jìn)階大乘期的,自然不知道這大乘期的修煉法門與原來有些不同。”滕鬆笑道。
“有些不同?”嶽曄吃驚的說道。
“沒錯,這大乘期的修煉之道不是將天地靈氣一點一點的聚集壓縮在元嬰之中,而是要去體悟天地間的變化之道。”
“天地間的變化之道?”嶽曄臉上的吃驚的表情更甚。
“沒錯到了你我這種境界,一味的吸收靈氣只能讓自己的法力加深些罷了,對於境界的提升倒是沒有半點的好處。而若是到達(dá)大乘期大圓滿的地步就要將五行之力化入天地之中,用自己的‘神’帶動周身的靈氣運轉(zhuǎn)。”
頓了一下那滕鬆又道:“若是將五行之力化入這天地之中,神唸完全散於這天地之間,你就能達(dá)到大乘期圓滿並且能掌控5成的天地之力,這樣才能破空飛昇。”
“破空飛昇?這飛昇不是通過九天雷劫以後就能飛昇了嗎?”嶽曄眉頭一皺道。
滕鬆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道:“嶽道友還真是知道的很少呢!這九天雷劫雖然到了大乘期隨時都可以降臨,但一般的修士會吞服避雷丹,以免雷劫的提前降臨。而且就算是嶽道友有什麼逆天的靈寶渡過了九天雷劫,但是渡過九天雷劫只不過是一個脫胎換骨的過程,而渡過之後只有花開虛空纔可能飛昇上界的。”
“而且如果你渡過了九天雷劫但是你無法劃開虛空,那你只能轉(zhuǎn)爲(wèi)散仙停留在這一位面了。在上古的時期很多修士渡過了九天雷劫但是在雷劫過後的三個時辰內(nèi)劃不開虛空導(dǎo)致了他們都變成了散仙,這也是上古時期的人界爲(wèi)什麼那麼多驚天動地的高手的原因。”
“那爲(wèi)什麼要在渡過九天雷劫的三個時辰內(nèi)劃開虛空才能飛昇呢?”嶽曄不解的問道。
“因爲(wèi)九天雷劫的出現(xiàn)擾亂了這一位面的規(guī)律,而九天雷劫過後,這一位面空間不穩(wěn)定,有三個時辰的不穩(wěn)定期,在此期間這一位面很薄弱,只有這般,快要飛昇之人才能劃開虛空。若是在平時,哪怕你是散仙也不能將這一位面的虛空劃開,除非你是渡過了九重生死劫九重散仙!”滕鬆道。
“原來是這樣!“嶽曄心中的驚駭不亞於那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原來他僅僅以爲(wèi)通過了九天雷劫就可以飛仙證道,沒想到通過九天雷劫之後還得破開虛空。若是破不開虛空那可就要留在這一位面了,若是那些新生的位面還好說,但是嶽曄他所在的這一位面再過萬年就會毀滅,嶽曄若是無法飛昇停留在這一位面無疑就是等死,而看眼前這滕鬆的表情,他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老弟,這一位面,就要毀滅了,再過萬年的時間,你若是這次飛昇不成的話,恐怕就只能眼睜睜的等死了!”滕鬆語出驚人,但嶽曄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心中波瀾不驚但是臉上卻驚恐道:“什麼!這一位面還有萬年就要毀滅?”
“是的,咱們這一位面當(dāng)年經(jīng)過王良仙人與那魔界的聖祖之戰(zhàn)就變得殘破不堪了,而且升魔途內(nèi)泄露的魔氣也導(dǎo)致了這一位面的靈氣開始變得漸漸的稀少,原本上界是有辦法補救的,但因爲(wèi)這一位面的靈氣稀少,而上界的那些仙人,大能之士見狀,覺得我們這一位面再無多大的用處,所以就撒手不管,任那魔頭猖獗了!”滕鬆言語間有些憤懣道。
嶽曄沉吟了片刻道:“騰兄,不是傳言你們東海宮內(nèi)請來了一位上界的大能之士麼?難不成他也沒有辦法?”
滕鬆苦笑道:“這位大能之士只是保證那龍族和四海妖族的安全,再者說,這穩(wěn)固位面,或者重新開闢位面那得是仙君一級的仙界高人才能辦成的事情,我們東海宮請來的那位大能之士只不過有金仙的修爲(wèi)罷了!到時候他只能保全這個位面的龍族和東海宮精英弟子的性命將他們轉(zhuǎn)移到別的位面罷了。”
嶽曄面色一苦,看起來這一位面還真是被靈界給放棄了,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嶽道友你可得抓緊感受天地之力了,這天地中靈氣就好比是天地中的精華,而那魔氣則是天地間最爲(wèi)污濁之物,尤其是在大乘期修士感悟天地造化的時候,會引動天地靈氣,但是若是沾染上半點魔氣的話,修爲(wèi)就會大降的。現(xiàn)在這一位面中靈鰲山原本鎮(zhèn)壓升魔途的凌天寶劍被拔出,那升魔途中的魔氣大量的外泄。幸虧我東海宮從上界請來的那位大能之士,用**力將這陸地和海岸完全阻隔開,否則這四海之地也會變得渾濁不堪!”
嶽曄點了點頭道:“謝謝騰兄了,但不知道那大乘期感悟天地之道的心得方法騰兄可否指點一二?”
滕鬆輕笑道:“指點倒是談不上,而且這領(lǐng)悟天地之道也不是參悟那些寶典就可以修習(xí)成功的,得用自己的‘神’慢慢的體悟,而且每個人走的路也有所不同,若是一味的尋找前人的道路,那就很難脫出瓶頸到達(dá)那圓滿的境界。”
“不過這天地間五行,無非分金木水火土五種。你好好感悟一下天地間這五種元素的力量,將自己身上的五行靈力的潛力挖掘出來,如果成功了,你就到達(dá)了那圓滿的境界了。”
雖然騰鬆說的含糊不清,但嶽曄明白到了這大乘期後,一切都得靠自己感悟,若是翻閱典籍跟隨前人的路子走是很難圓滿的。嶽曄點點頭,對著滕鬆拱手道:“今日得騰兄指點,嶽曄心中頗爲(wèi)感激,嶽曄這廂告辭,望他日還有機(jī)會能見到騰兄。”
滕鬆笑道:“嶽道友若是想來找我,隨時來就是了,我滕鬆隨時歡迎。”
嶽曄笑著客氣了一聲,身形一轉(zhuǎn)飛向了天際。看來那水下的東海宮內(nèi)宮他也不用去了,滕鬆告訴他的已然相當(dāng)?shù)亩嗔恕?
嶽曄施展開咫尺天涯,片刻之後就越過了萬里的海域,到了一座無名的荒島上。看著這荒島上美麗的風(fēng)景,和狹長的海岸線。嶽曄降落在這荒島之上,他打算就在這荒島之上感悟那天地的力量。
爲(wèi)了不引起空中修士的注意,嶽曄將自己的修爲(wèi)收斂到了凝丹期。嶽曄走進(jìn)這荒島之中,隨便在某處密林深處建立了一間石屋就此住了下來。
到了晚上,這天地間繁星點點,星光映射到這海面上泛起了一絲絲如同螢火蟲羣般的柔光,這荒島上寂靜的很,且除了嶽曄和一些低階的妖獸外並未他人。
嶽曄此刻正在盤腿打坐,不想著荒島上突然陰風(fēng)重重,一股股淒厲的慘叫在嶽曄的石屋前響起。嶽曄突然睜開了雙眼,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門外。心中暗道:“這世間竟然還真有這種東西!”
轟隆隆!一聲巨響,嶽曄這石屋的大門被颶風(fēng)撕裂,一股股狂風(fēng)向著嶽曄迎面撲來,而嶽曄此刻則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一臉鄭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