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沈玉心的提醒,那些人才如夢驚醒,各個都爭相表現(xiàn),有的上去扶她,有的過去拿她的包,仿若要將她架進(jìn)醫(yī)院。
沈玉心直搖頭,這就是所謂的名媛風(fēng)采,不過如此!
“啪啪”兩聲脆亮的掌聲,從門口往她們這邊走來。
終於來了!
沈玉心招手叫來服務(wù)員,這邊已經(jīng)亂的不成樣子,蛋糕和咖啡灑的到處都是。看著服務(wù)員拿著抹布過來,她還真是有那麼一絲絲不好意思。倒是服務(wù)員笑著衝她比劃出大拇指。
方木生從大門那邊走來,進(jìn)門時他正好撞見沈玉心將蛋糕扣在姚子詩臉上,說實話,他早就想那麼做了,從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他就對她沒什麼好感。
見她佔了上風(fēng),也就沒有上前。這幾年的不見,她變了許多,但是這女王的個性,始終未變。他也變了,只是對於她的那份心意從未改變。而且,長達(dá)五年時間的沉澱,他現(xiàn)在有信心能給她想要的幸福。
孩子又如何?他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她,他愛她的所有。
他直直走到她面前,掌聲不斷,堂堂方氏總裁這般鼓掌,代表何意,擺明是對沈玉心的袒護(hù),瞬間姚子詩一行人矮了一大截。
“心兒不錯哦,我都看見了!我還生怕你心慈手軟,對這些歐巴桑手下留情。不過我跟你商量下,下次這種機會能不能留給我,好歹讓我來個英雄救美,怎麼樣?”
“好啊,省的我浪費口水!對於今天的成品,你覺得如何?”沈玉心示意麪前的姚子詩。
方木生只看了姚子詩一眼,微微蹙眉,“老實說,臉上再加些紅潤就更好了!這種動手的粗活,下次我來。”
“說好了。”
倆人你一眼我一語的,甚是默契,而在外人面前,這二人眼前成了打架的黑惡魔,居然能把打人說的那麼理所當(dāng)然。
沈玉心不由得噗嗤一笑。
“想到以前的事情?”一行人當(dāng)中,怕也只有方木生此笑何故,沈玉心果然點點頭。有外人在場,兩人不再說話。
姚子詩聽見沈玉心那聲笑意,尤爲(wèi)覺得諷刺,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沈玉心,你笑是什麼意思?今天的事,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說著眼角又有甜膩的蛋糕滑進(jìn)眼角,難受的眼淚直流。
沈玉心不以爲(wèi)意,譏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滑稽,嗯?”
說著,又是一陣發(fā)笑,把沈玉心氣得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五色在臉上換了個遍。
“這邊人多嘴雜,我們?nèi)ツ沁叀!狈侥旧f著,伸手去摟沈玉心的腰,她眼疾手快,不著痕跡的躲開,到了眼下,不能再叫他誤會下去。
“走吧。”方木生看著騰在半空的手,在沈玉心背後苦澀一笑。
“方少。”
方木生聽見聲音,回頭。沈玉心也轉(zhuǎn)身,就見到高個子王琳居然扭捏起來,只見她
羞赧的低著頭,手指擺弄著裙子,往方木生面前挪著身體。
還真是對木生有意思!
不過就王琳,沈玉心這才仔細(xì)打量了王琳一番,她和姚子詩一半高個,很瘦,絕對的排骨瘦,光有身高,沒胸沒屁股,連樣貌也是一半,雖是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長瓜子臉,只可惜這五官卻像是老天故意安排,實在是缺陷多多。
就這樣貌,還有這性格,怕是入不了木生的法眼。
“有事?”方木生問,雙眼冷漠,餘光卻是瞥向身邊的沈玉心,只要能看到她一點點的吃醋模樣也好。可結(jié)果儼然是讓他失望的,沈玉心事不關(guān)己的站在身側(cè)。
“方少,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王琳,上個星期和你相親的。”王琳大膽擡頭,望著眼前的方木生,眼底波光粼粼。
還真是喜歡木生!沈玉心不動聲色的雙眉一挑。
方木生眉頭一皺,盯著眼前的女人,在腦海中搜尋半天,最近安排的相親太多,對眼前的女人完全沒有印象,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只是淡淡的一聲,卻叫何琳爲(wèi)之興奮不已,“方少,你還記得我,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可是你的秘書都說你很忙,我怕吵著你工作,所以就沒再打了,最近是不是很忙?”
哦,原來是被放棄了還不死心啊!沈玉心心領(lǐng)神會,別說是方木生,換了哪個男人估計都不會喜歡吧。
“因人而異,抱歉。”方木生板著這張臉,拉起沈玉心的手就往裡面的桌子走去,沈玉心還未來的幾抗議,身後就響起何琳的低吼聲。
“方少,你不能跟沈玉心這種女人在一起!你還不知道嘛,她一邊纏著你,那邊還有一個江少,還有一個從美國回來的導(dǎo)演,說不定還有一些沒報導(dǎo)出來的男人呢,她一腳踏幾條船,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對她好!”
方少剛纔的意義很明顯,他沒有對自己上心,所以不管打多少次電話,接到的迴應(yīng)都會只有一個。
那又如何,就算陪在方少身邊的女人不是自己,那也絕對不能是沈玉心這種水性楊花之人。
呵!她好像比我還了解自己的事情,說的像是真有其事似的。
沈玉心想要反駁,方木生扯了她一下,丟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上前一步,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一向溫和的方木生,瞬間仿若被冰冷環(huán)繞,身上多了些許五年前沒有的王者之風(fēng),只是纔出成,和江遠(yuǎn)恆比起來,還差了些火候。
猛地敲了一下腦袋,怎麼又莫名其妙想起那個男人!
這時,“你是誰?”方木生突然冷言冷語的問道。
何琳的腦袋“轟”一聲炸了,自取其辱,方少根本連自己是誰都不知。
“我在問你。”方木生顯得有些不耐煩。
“何琳,我爸爸是……”何琳喃喃的自報家門,沈玉心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期待,像是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在期待什麼?期待木生會因爲(wèi)她的身
份而有所改變?
據(jù)她所知,希望渺茫。
“原來是何董的女兒。”方木生語氣平平。
“方少,你記起我了嗎?”何琳喜上眉梢。
沈玉心只覺好笑,以她對木生的瞭解,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可悲這個何琳,大概心裡還在盤算要怎麼成爲(wèi)方少的小妻子吧,還真是挺可悲的。
方木生搖頭,“明天我會讓秘書去府上,和何董談?wù)劰煞蒉D(zhuǎn)讓的事兒,何小姐可以先和何董通通氣。”
何琳臉上一綠,事情轉(zhuǎn)變太快,快到她嘴角的笑意還未收起,就聽到這噩耗,臉上一陣抽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麼做?我爸可是方氏的老董事了,方少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不能嗎?”方木生臉上的寒意又多了幾分,想起剛纔她們幾個對玉心的羞辱,他就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正是看在何董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我才放你一馬,不然你以爲(wèi)就憑你剛纔的出言不遜,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和我說話?還有你們,識相的馬上從這裡給我滾出去!”
姚子詩一行人聽到方木生的呵斥,各個如驚弓之鳥,面露膽怯,有那麼兩個,原本也想上去和方木生搭訕,見他如此,哪還有膽兒,倒是姚子詩,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就她那副狼狽樣兒,就算想鬥也根本沒了底氣,被那幾人擁著就往外撤。
倒是何琳,仿若還有些不死心,怔怔的瞪著沈玉心,那眼神氣憤,充滿恨意。沈玉心只當(dāng)沒看見,這可和她沒關(guān)係。
好吧,她承認(rèn)木生這麼做好像和自己有那麼點關(guān)係,他這麼做好像是爲(wèi)了幫自己出氣。
她沒想過短短五年,木生居然也變得這般厲害,這和她五年前認(rèn)識的那個木生有些不一樣。
這樣決絕的事情,江遠(yuǎn)恆坐起來比較順手,方木生坐起來倒是有些讓沈玉心有些大跌眼鏡。方木生一向文質(zhì)彬彬,書生氣十足,以前她還笑話他,明明比自己大幾歲,卻完全沒有一點男子漢氣質(zhì)。
可現(xiàn)在看來,氣質(zhì)這種東西也是分人的,上天早已賦予,誰適合哪種也早已註定,如今方木生身上多了這絲決絕,反而讓她覺得陌生,感覺有些不認(rèn)識。
“何小姐,最好在我改變主意前離開,否則就不僅僅是收回股份那麼簡單了!”方木生厲聲警告,轉(zhuǎn)身對著沈玉心卻是一臉柔情,滿眼溫柔,“走吧,不肖理會,都是小事。”
離開前,沈玉心還是望了背後的王琳一眼,看她那眼神好像極爲(wèi)不爽。
算了,這都是木生的事,不便插手。
回頭察覺到方木生還拉著自己,想要掙脫,已到了桌旁,他上前一步拉開白色椅子。
“謝謝。”沈玉心坐下,禮貌應(yīng)道。
方木生拉著椅背的雙手一頓,臉上表情一冷,在沈玉心頭頂上空說道:“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客套,再說我們何時如此生疏了,剛纔不是配合還挺默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