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鄙夷的甩開她的手,滿臉的憎惡,“不知道何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流言止於智者,不過我想何小姐大概是不會懂得。而且就眼前所見,我相信沈小姐的爲人,倒是何小姐,還是那句話,請自重!若是再如此出言不遜,只能請你離開!”
李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沈玉心只覺得好笑,她們的口舌之戰(zhàn),自己從未開口,可卻成了她們話下的犧牲品,真冤枉啊!
歐啓科好像猜到她的心意,無聊的從旁邊拿起香檳,看好戲怎麼能少了酒的助興,兩個人毫不在意的舉杯,碰杯,方木生像是騎士般站在她身後,何琳還沒解決,他沒有掉以輕心,事實上,從他和沈玉心認識,只要是有關(guān)她的事情,他就從未輕視過。
何琳就這樣被自己的愚蠢出賣,當衆(zhòng)被所有人孤立,相比沈玉心的落落大方,當衆(zhòng)出醜的可是她,圍著的人小聲議論著。
“何琳是哪號人,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倒是她辱罵的沈玉心,我記得在五年前在商界可是一號人物,就連我爸至今都對她讚不絕口,就是經(jīng)常要我把她當成榜樣,讓我很煩呢!”
“我也聽說過她,超酷的,她當年可是跟響噹噹的江少結(jié)婚,不到倆月,閃電離婚,酷斃了!”
“何琳是什麼鬼?從沒聽說過,大呼小叫的,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
什麼鬼,這些小屁孩,閃電離婚也能拿來當榜樣。
一幫閨房待嫁的名媛聚在一起,忘我的小聊著,完全不顧及在場的人。
何琳的臉綠了,其實她的面子早就丟光了,身爲名門閨秀,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就已經(jīng)失了分寸和氣度,哪點還能和沈玉心相比。
在場所有人向她投去異樣的目光,這與她所預料的完全不同,她氣急敗壞,“你們也都像方木生一樣眼瞎了,沈玉心是什麼貨色,難道你們都看不出來嗎?你們一個個都偏袒她,都被她的狐媚樣兒給迷惑了!”
“住嘴!”李夫人打斷何琳,黑了臉,轉(zhuǎn)身看向身後的沈玉心,笑意盈盈,“沈小姐不必再顧及我李家的顏面,何小姐如此出言不遜,你完全可以保留其誹謗的罪名。”
呵!看樣子何琳是完全把這位李夫人給得罪了,“姐姐”,她也好意思叫的出口,外面早有風言風語,這個時候何琳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叫李夫人“姐姐”,李夫人不簡單,此時聽到她這麼一叫,不難猜想此姐姐非彼姐姐。
雖然李夫人這麼說了,可這份薄面,還是要給的,沈玉心放下手中的酒杯,上前,笑道:“李夫人,不必爲了某些人生氣,動怒傷肝,不值得!”
李夫人笑著點頭,兩人配合默契。
“沈玉心,你得意什麼!我要是你都沒臉出門,怎麼好意思在這裡招搖過市!”何琳故意諷刺,趾高氣昂。
沈玉心冷哼了一聲,“何小姐,
你當然不是我,也不會是我!要不要臉的那個人,是我,還是你,我想在場的人,自有見解!”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方木生,笑著提醒,“以一個過來人提醒何小姐一聲,追人,死纏爛打,倒貼的招數(shù)早就過時,你這樣是追不到人的。不過,我想以何小姐這樣的……倒貼怕是更困難!”
沈玉心向來毒舌,她要麼閉口保持緘默,只要開口,輕易不會讓別人討好。
歐啓科配合的嘲笑,方木生冷笑一聲,李夫人嘴角也盡是笑意,他們幾個算是好的,收斂著,不像周圍的人,低聲嘲笑。
何琳愈發(fā)無地自容,臉色慘白,沈玉心是故意的,她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就是爲了當面羞辱自己!
她看了方木生一眼,那人的眼睛從始至終未落在自己的身上,而身邊那些人的目光,各個不懷好意,她們都在等著看自己的好戲。
何琳顯得有些慌張,周圍人的目光變得扭曲,她慌張的往後退了兩步,不小心撞在別人的身上,不小心崴了腳,不小心撲在餐桌上,扯掉桌布,上面滿滿的可口的食物,疊放的酒杯,噼裡啪啦,一聲巨響。
看到地上狼狽的人,沈玉心毫無同情心,冷哼了一聲,她早就學會冷眼旁觀,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去氾濫。轉(zhuǎn)身和李夫人攀談幾句,對她沒有多大的好感,寒暄還是必要,畢竟日後還要合作。
侍應生很快收拾了殘局,不受歡迎的人被保安請了出去,賓客過來找李總夫婦,沈玉心趁勢走開,到了陽臺,方木生尾隨而至。
距離上次在沈家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過了幾天,沈玉心心中存了些芥蒂,雖然木生最後沒有勉強自己,放任自己離開,可照情勢看,他已經(jīng)和沈家那些人達成交易,否則就憑父親那個人,絕不會平白無故便宜了木生。
可始終他還是方木生,沈玉心嘴角擒笑,方木生站在她的身側(cè),人與人之間的感應是最敏感的,他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
可他不認爲自己有錯,愛一個人有什麼錯,更何況,爲了愛她,這些年他所作出的付出,就憑江遠恆,是絕對做不到的。
“心兒,那天你從二樓跳下去,有沒有傷到?我應該和你一起離開,送你去醫(yī)院,可是爲了應付沈伯父,我必須留下來,離開後發(fā)生了什麼?你模糊不清,安全到醫(yī)院了嗎?我在你的房間一直坐立不安,可又不好離開,怕驚動他們!”
方木生早就想問,可打了幾次電話,沈玉心都沒有接,就是開車過去找她,也找不到確切的位置,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她住哪兒都不知。
助理查到地方,他去過兩次,可公寓裡面的燈暗著,好像都沒有人住,今晚的宴會,也是聽說她會來,他纔來了。
“沒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那天晚上,謝謝你,木生。”沈玉心應道,不想讓他跟著擔心,無論如何,那晚他確實是沒有勉強自
己,她很感激。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玉心,永遠都不要對我說謝謝,我只想知道那晚後來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方木生十分在意,心中隱隱已經(jīng)感覺到不好。
沈玉心猶豫,她並不想傷害他,“後來,我打電話給江遠恆。”
也許他知道了,能知難而退。
突然,方木生雙拳緊握,雙眼赤紅,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轉(zhuǎn)身,冷著臉,將沈玉心抵在牆上,強吻住沈玉心的脣,他已失去了理智,一頭失去理智的獅子,威力無窮,沈玉心難以反抗。
“唔唔……”沈玉心揮舞著雙臂,可是反抗,最後都只化成模糊不清的嗚咽聲。嚐到血液的血腥味兒,她咬破了嘴脣,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方木生的。方木生嚐到血腥味兒,濃郁更厚了,吻得更深了,想要的更多。
沈玉心用力咬住牙齒,堅持最後一道防線,方木生的舌頭不願放過,經(jīng)過一番拼搏和廝殺,最終敗下陣來,似是沒了繼續(xù)征服下去的興致,才鬆開懷裡的女人。
方木生顯得十分頹廢,沮喪的耷拉著腦袋,從沈玉心的脣上移開,舉起拳頭,重重的一拳砸在牆上,堅硬的牆壁上,血跡斑斑,他的拳頭上,血肉模糊。
沈玉心心裡很不好受,她不想這樣,可是感情,她有自己不能逾越的底線。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能喜歡我?難道我爲你做的,還不夠嘛,還不能讓你感動嗎?”方木生很痛苦,無論是雙眼,還是表情,滿滿的都是痛苦。
沈玉心於心不忍,“木生,你最瞭解我,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對不起,我沒辦法。”她狠下心來,有些事始終是要說清楚的,痛苦只是到來的時間早晚不同而已。
“不,我不信!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懂你,最愛你的人,我纔是那個一直陪著你的人,我纔是!”方木生變得有些偏執(zhí)。
沈玉心搖頭,“你知道的,感情從來沒有時間早晚和長短之分,而且,要論時間,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住進我的心裡,你來晚了!木生,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若是在遇見他之前遇上的是你,也許我的人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也許我們會很幸福。”
可是,木生,只是如果,也許就算美譽小時候的相遇,他也會走進我的心裡!更何況,我並不後悔早認識他,並不會後悔這一切。
方木生頻頻搖頭,“不要給我冠上好男人的名頭,那隻會讓我覺得我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玉心,不晚,一切都還不晚,只要你肯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嗯?”
“沒用的,木生,你想想我和你都認識多少年了,若是真的有可能,早在遇見他之前,我們就好上了,事實是沒有,何必把時間浪費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方木生竟無言以對,因爲她說的是事實,他無法辯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