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商榷對策
放下手上的符咒,九木輕坐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覺得很奇怪,對于盒子里的東西被盜,好像有哪里不對,能輕易解開封印并且打暈仙靈,此人修為必然不淺,可是既然是偷盜東西,為何不是殺了仙靈,僅僅只是打暈他?
況且,當年藏經閣外的的防御法術乃是師尊布下,若非棲安弟子進入,必然會觸動。能輕易進入藏經閣卻不會觸動棲安的防御法術,不是修為高深莫測的人,也便就是......棲安的弟子?!
意識到這件事情,九木輕不禁渾身一怔。
若是棲安的弟子與人里應外合,其實也并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此人究竟是誰?有誰能夠那般輕易的躲過所有人的眼睛混在眾弟子之間不被發現?
棲安弟子上千人,平日里她又不是很關心座下的弟子們,好在她的座下弟子并不多,深的她心的也便就是錦鳶和水璃二人,這二人乃是她最為了解的。雖然其他弟子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冬雪和沈流蘇等人固然不是很優秀,卻也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必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東陌座下只有一個弟子,藏經閣盒子被盜的時候靈君還在凡間,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回來而不被東陌發現。
難道是段以宿的弟子?
九木輕緊蹙眉頭,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斷的轉動著手上的茶杯。
他這人那么多弟子,三教九流的都收,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在他去凡間的這段時間里,留在棲安的弟子也還剩下那么多,要怎樣查找?
“月嵐,替我查看一下,五天前,留在棲安的弟子有誰曾去過藏經閣。”利用傳音之術,九木輕吩咐月嵐道。
“知道了,師父。”月嵐點頭答應,立馬著手開始調查。
飲雪鎮。
“師叔,錦鳶求見,有要事要稟報。”門外,錦鳶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雙手抱拳,揚聲喊道。
當下墨荷生死未卜,沈流蘇又不知去向,就連白雪也都不見了蹤影,三界的事固然重要,他們三個也絕不是無足輕重的,這件事,還是要同東陌和段以宿商量商量。
“進來。”里面傳來段以宿的聲音,門便應聲而開了。
錦鳶走了進去,卻發現,房間里面只有段以宿一個人,東陌呢?明明看見他進來了卻沒有出去,為何當下看不到他的身影?
似乎意識到了錦鳶在想什么,段以宿淡淡的說道:“你東陌師叔在屏風后面的床榻上打坐療傷,布下了結界,所以你看不見他。”
原來如此。
“什么事這么急著要見?”他撥弄著茶盞抬眼問道。
錦鳶趕忙走上前稟報,“師叔,前幾日墨荷等弟子因為玩心太重,私自離開,墨荷便不見了蹤影,后來水璃帶來了師父的消息,我想著,這件事情事關三界,也便沒有過來叨擾師叔,后來是錦鳶考慮的不周全,原本想要自己前去找墨荷的下落,結果卻連流蘇也......”錦鳶咬了咬下唇,米分嫩的下唇被咬出了一排整齊的牙印,透露著殷紅的血絲。
沈流蘇那個丫頭丟掉了?
段以宿眉間一挑,放下茶盞問道:“她們兩個人,是在何處丟失的?”
“飲雪城。”
“飲雪城?”段以宿疑惑道:“這是什么地方?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他們現下不就是在飲雪鎮嗎?這個飲雪城是個什么地方?
“飲雪城其實并不存在,此事說來話長,還需從她們幾個人私自外出說起。”
錦鳶將冬雪和沈流蘇她們四個人是如何離開客棧外出,然后去了那個根本就不存在的飲雪城,最后墨荷是如何失蹤,她們前去尋找墨荷,沈流蘇又是如何不見了蹤影的事詳細的描述給了段以宿。
段以宿眉宇緊蹙,單手在桌子上輕磕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響來,在這空寂的屋子里顯得尤為的清晰。
“照你所說,那個人,應該就是風浮裳無錯了。”能夠有如此高深的修為,頃刻間幻化出一座城來,卻連他和東陌都沒有察覺,當今三界,也便只有那個閑來無事沒事找事的魔界魔君風浮裳了!
“風浮裳?是何人?”為何她從未聽說過?
“此人乃是魔界的魔君。”他說,“不過,他修為固然高深,身份乃是魔君,但是卻向來不喜歡干涉三界中的事,簡單說來,就是游手好閑。”段以宿淡淡的說道,一提起這個風浮裳,不自覺的有點嘲笑的意思。
“師叔是說,墨荷和沈流蘇都是被他擄走的?”既然說這個所謂的魔君向來都不干涉三界中的事,為何無緣無故的擄走墨荷和沈流蘇?
“沈流蘇那個小丫頭被他帶走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墨荷卻不一定。”沈流蘇只說她醒來的時候是在風浮裳幻化出來的那個府里,但是卻并不記得到底是誰弄暈了她,又是誰帶走了她,所以墨荷的去向,風浮裳也頂多就是有嫌疑而已。
“既然知道流蘇在他手里,我們......”要不要過去找他要人?錦鳶急切的說道。
段以宿抬手打斷了她,“這倒不急,沈流蘇在他那里必然是不會出事的,我們現在這樣貿貿然去找他要人,萬一觸怒了他,就不好辦了。”風浮裳沒有任何理由要傷害沈流蘇那個丫頭,所以她現在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至于墨荷,我會想辦法的。”他稍稍安撫道,“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我們當下任務很是重要,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我們不但需要尋找七大神器,還需要尋找被盜的那個盒子里的東西,過幾日,你師父將到凡間來,到時候,我們再仔細商議。”
錦鳶點頭,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么錦鳶先下去了。”
“去吧。”
段以宿揮了揮手,錦鳶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順道關上了門。
“我且離開片刻前去找一下諸葛仙人,待會兒回來替你護法。”他望著屏風后的床榻,對著床榻上的人說道。
沒有得到回復,段以宿笑了笑,站起身來便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