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有勁折騰?媽的!”李警官剛才往葉子榮身上猛錘了好幾下,勁已經用完了,臉上大汗淋漓。可是,可是這小子竟然還能站起來?著實讓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么鬼?”
李警官臉上一緊,兀自嗟嘆一句,卻是在暗運內力。
神針手兩眼放電,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李警官,問道:“你還有什么殺招?”
李警官聞見此言,火氣一下子就上了頭,管他媽的三七二十一,武動起手里的錘子,朝著葉子榮頭上就是一個勁地猛砸,全然不顧及犯罪嫌疑人的性命,跟一頭發了瘋的豺狼沒有任何區別。
“啊!”
神針手一聲狂吼,體內斗氣在爆發力的作用下砰然散開,好幾顆冰粒竟從他口中迅疾飛了出來。
葉子榮力運下盤,跳起來迅疾一個掃腿,那幾顆冰粒“嗖嗖嗖...”地幾聲悶響,宛若暗器一般,直砸在了李警官身上。
李警官伸手往身上摸了摸,發出幾聲慘叫,然后就動顫不得了。
監控室里的紀昌平聽到審訊室里傳出來的聲音,一雙眼睛變得直勾勾地,然后瞇了瞇眼,像是看透了天機一般,嘿嘿地笑了笑,說道:“黃局.長,聽這叫聲,想必這小子已經被打得不行了,啊哈哈!”
“不會鬧出人命吧?”黃本發臉上一凝,身子顫了顫,感覺事態的發展似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不禁有些心有余悸了。
“沒事的,死不了人!來,再抽一根。”紀昌平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給黃本發遞煙點火。
黃志強倒是來了興致,這駝子平時玩CS殺人游戲都沒有這樣過癮過,想到這次是“實戰”,應該很刺激才是。
“老紀,給我件兵器,讓我進去過過癮的?”黃志強在監控室里已經等不及了,朝這個時常在自己父親面前溜須拍馬,關鍵時刻也能痛下狠手的所長大人提了個要求。
紀昌平此刻在他心中的地位跟一個戰場上的大英雄已經沒有任何分別,比地蛇幫的那群窩囊廢不知道要強過多少倍。
“唉?區區小事,怎好意思讓黃公子親自上陣?我的黃大公子哥,你就再忍耐一下,呆會等我的手下打累了,你再進去數點戰果,豈不是更好?”紀昌平神情很牛逼的說道。
“你就別再給老子惹事了!你進去?你進去能怎么著?你的手還使的上勁?完事了,趕緊給老子去醫院換藥,不然的話,都沒法進考場了,到時候我能給你塞到哪里去?”黃本發看了一眼黃志強被白色醫用綁帶掛起來的右手,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黃志強也不敢跟他老子頂嘴,摸了摸右手,還真是很痛,左手剛剛往上面碰了一下,就叫出了聲。
“媽的!那好!紀所長,你就給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黃志強狠狠地一咬牙,其暴戾程度,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高中生。
“好嘞!”紀昌平應了一聲,嘿嘿地笑了笑,道:“我這地方就是專門用來收拾人的。”
“紀所長,你還是悠著點,別搞出什么人命來了。”黃本發還是有點不放心,忍不住囑咐了一句。
“老板,沒事的,就是打死了,也沒事。到時候我讓醫院給出個猝死的驗尸報告,一切搞定。”紀昌平真的是有恃無恐,臉上只是淡淡一笑。
“好好好!既然到你府上了,那一切就隨你吧!”黃本發吐了一個長長的煙圈,想到他兒子的手被打斷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只是監控室里的這三個人怎么都不會想到,審訊室里那個高大的李警官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再看一看這個肥兔警察,他的身體扭曲在地上,像個動物標本一樣,眼睛斜視著葉子榮,嘴里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朝他的手下說道:“給我,給我一起上!”真的是臨死了,也不肯服軟。
幾個年輕的小警員聞言,挽起袖口就往葉子榮身上撲了去。
葉子榮的手已經被固定在了簡易桌椅上,而簡易桌椅又被固定在了地上。
本以為這個小子動不了的小嘍啰們扭動著脖子,摩挲著拳頭,齊齊地對準了少年,前后左右夾攻,試圖把他也打趴在地上,就跟他們頭子一樣,要把他打得不能動才行。或者索性就把這小子往死里打,反正有老大罩著,打死人了也不會償命,這般子勾當事,他們也不是沒干過。
可是,就在這些年輕小警員的雙腳邁出了才沒幾步,神針手卻是斗氣陡然催發,把冰塊當成了飛鏢,一一地從口中發射了出去,砸在了前面,左邊和右邊沖上來的幾個警員身上。
口吐飛鏢這等上階的武功,也只有內家功力修煉到了一定的火候,方能夠施展一二。葉子榮能從口中發出“飛鏢”,而且都非常精準地命中了這些警察身上的要穴,也是因為他把以氣馭針的絕招煉到了極致的結果,以氣馭針那可是仙醫門的獨門絕技。
本以為群起而攻之,定可以因敵制勝,但是這幾個年輕的警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輕的學生像是在他們身上施展了魔法似的,在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能動顫了。
冰粒帶著一團團厚厚的白霧襲擊在這些警員身上穴位上的時候,霎時間就碎了,然后慢慢地變成了水滴,附著在這些人的身上。
一陣陣刺骨的冰涼從這些警員的穴位慢慢地傳遍到了他們的全身,這是他們在被定身后身上率先傳出來的感覺,然后就是感到身上被擊中的幾個穴位由麻木變成了疼,繼而就感覺到痛,再然后,這種痛感就傳遍了全身。
葉子榮雙眼冒出金光,臉色核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同仇敵愾的氣息。他身上的毛孔像是都打開了一樣,汗毛豎得筆挺筆挺的,就像刺猬遇到了外物的襲擊一般,身上的刺會很自然的翹起來。
從他口中發射出去的冰粒也是非常爭氣地給他長了臉,都絲毫不差地砸在了這些為虎作倀的人民警察的膻中、血侖,肚臍和中極等定穴上。
“媽的,這是怎么了?”
“我操!好痛!”
“你小子還是不是人了?你他媽耍的是什么鬼把戲?”
“快放了老子!跟警察作對沒有什么好下場!“
......
被定住了身形的幾個警察大呼小叫著,臉色非常的難堪,其所處的境況,跟老虎落到了陷阱里已經沒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