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狐貍對傲笑山的武功已是相當(dāng)?shù)臐M意了,聞人虎心裡獨自慶幸,想是在舉薦人才方面自己也立了一功,今後跟這個老東西的合作定然可以持續(xù)下去,再也不怕這個狡猾的駝子中途變卦,或是一腳把自己踢開了。
聞人虎的一隻眼睛已經(jīng)被葉子榮給刺瞎了,上面綁著一個眼罩,他銀牙暗咬,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著狐貍又道:“狐貍,剛纔我?guī)熜忠咽┱沽怂慕^世武功,現(xiàn)在要不要我漏兩手你瞧瞧?我那毒蛇劍法也是相當(dāng)?shù)膮柡Α!?
聞人虎不愧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他那毒蛇劍法說白了就是一種下三濫的劍術(shù),根本就他媽不靠譜,當(dāng)然,也沒有不靠譜到哪裡去,對付一些尋常武夫那指定行得通,可是要對付葉子榮,那還差那麼一點兒火候。
狐貍又不是不知道,幾次鬥劍,聞人虎都敗給了葉子榮。
要說天才少年是有那麼幾下子,可以前也沒聽說山城裡有這麼一個種啊,聞人家族四大金剛那可是在山城的三教九流派別裡輝煌了不少年頭,連一個還沒走入社會的高中生都打不贏,這臉啊還真是找不到一個地兒放了。
狐貍也沒興趣看聞人虎在這獻醜,說:“人虎啊,毒蛇劍法劍招奇絕,這個我早已見識過啦,更何況傲師傅有金剛不破之身,我想只要傲師傅願意出手,我們定可以在解決掉魔王之前就把葉子榮那個小子給解決了,所以你暫且把力氣留著,總歸有你出手的時候。”
一直以來,狐貍對聞人虎都是恩威並濟,在利益面前他不是一個寡情絕義的人,但是要想控制住這些合作伙伴,不用點心術(shù)又怎麼能行呢?
老人家並不是不信任人,但是他名叫狐貍,肯定是個狡猾的主了,聞人虎屢次劍鬥葉子榮,狐貍都有暗中派人監(jiān)視,凡德就參入過。
那葉子榮是中過毒蛇劍法的人,居然沒死,要說這葉子榮沒死還勉強可以理解,因爲(wèi)他畢竟是練武之人,體質(zhì)不同於常人,可是跟他一起的那個小子中了毒劍居然也沒死,這又怎麼解釋呢?
要說啊,還是聞人虎的劍術(shù)差強人意。
聞人虎也不再羅嗦了,低頭說道:“狐貍言之有理,那我就不獻醜啦。”
狐貍又道:“人虎啊,魔王得罪的人太多了,這次復(fù)仇大會大家都是奔著殺魔王來的,可是呢在殺魔王之前我想先把葉子榮那小子給殺了。”
聞人虎當(dāng)然同意這樣做,但是今天來了那麼多人,跟那小子又沒仇,誰吃飽了撐著去亂殺一氣啊?
“爲(wèi)什麼?”老盜臉上顯出了疑惑的神情。
狐貍道:“魔王中了我們的毒有好幾個月了,他由此而患的漸凍骨化癥是雙重絕癥,肯定是醫(yī)不好的,按照時間來推算,他的病已經(jīng)到了末梢,我們就是我們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幾天。”
狐貍剛說完,太子就插話道:“爸,可不要小瞧了龍殺,那個亞男不還是沒死,還把我們的將軍給殺了,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太子臉上滿是憤怒,看得出來他對將軍的死還是很傷心的。
狐貍乾咳了兩聲,說:“這個怨不得別人,只怪他自己太大意了,殺個人都殺不死,扔江裡有什麼用?爬起來肯定會找他算賬。”
太子一聽這話就急了,忙道:“爸,話不能這麼說,都把她丟江裡了,她都能活過來,而且我們一直在跟蹤她,還有交過手,都被她給溜掉了,龍殺,龍殺真的是太厲害了。我看,我看還是先滅龍殺爲(wèi)好!”
狐貍聽罷,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道:“滅龍殺,滅龍殺?你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你知道孰重孰輕嗎?啊?葉子榮那小子的美人膏已經(jīng)快把我們的玉肌膏擠下貨架了,再不殺他,再不殺他,我們玉肌膏這一塊的生意就完蛋了。”
“是啊,太子,狐貍說的可都是真的呢。”聞人虎在一旁慘和道。
太子道:“那你們,那你們怎麼還沒殺死他?”
狐貍又道:“沒殺死怎麼了?你個狗東西能知道什麼?”
父子倆爭論了半響,傲笑山站起來說道:“狐貍,上次在靈藥山莊差點就要了那小子的命,可半途卻遇上了丹谷的山谷直人,當(dāng)時我跟山谷直人也比試過,算是打了個平手。這一次我的鐵煉神功已進步不少,想是誰都不用怕了。你們就不要再磨磨嘰嘰的了,我的意思是把龍殺和葉子榮一起殺死,啊哈哈!”
傲笑山這一席話說的是中氣十足,話剛說話,脖子就揚了起來,嘴巴對著天花板打起了哈哈。
要說武功練到了這份上,是個人都容易狂妄的,傲笑山也不列外,他隱隱感到體內(nèi)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內(nèi)勁,像是要破體而出,可是沒有目標(biāo)讓他去襲擊,所以這也是他暫時保留了管緒和仇大海的原因所在,若再拿人做鼎煉丹,吃下去不到三天,估計他非得到處亂殺人不可。
因爲(wèi)體內(nèi)的能量不釋放出去,他其實是很難受的,甚至難受到他的意念都快控制不住他的身體了。
鐵煉神功不愧是一門可怕的武功,當(dāng)然這種功夫名門正派一般都不怎麼願意去修煉,因爲(wèi)凡事福禍相依,利弊參半,這是天道,具體是什麼來由,誰也說不出個準(zhǔn)頭。
“傲師傅,你可有把握?要是有機會的話,能同時殺死他們那最好不過了!”待到傲笑山停止了狂笑,狐貍輕言細語地朝他問道。
傲笑山眼睛朝他一瞅,道:“你還不信任我?”
“信任,信任!”狐貍點頭如搗蔥,正準(zhǔn)備以茶代酒敬上傲笑山一杯,卻又被他那犬子給打住了。
太子性子還真是火辣,他哪裡管得了有長輩在此,口出狂言道:“那他媽還愣著幹什麼?今天這會一開完,我們明天就動身,同時滅了這小子和龍殺,是不是?”
太子顯得比誰都要急切,他的涵養(yǎng)比起他老子來可是差了很遠,甚至連旁邊站著的凡德都不如,因爲(wèi)凡德自始至終除了多點頭外就沒有多說一句話,所以說人跟人還真是有差別的。
狐貍一下子就被太子的口出狂言給激怒了,心想這小子性子怎麼就這麼急呢?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老子凡事三思而後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這令狐門今後傳給這犬子不知道還搞不搞的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