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姐解釋清楚,你們剛才在做什么?”
“老婆,事情不是你所看見的那樣……”
“臥槽!不是我看見的那樣?那他為什么要脫褲子?還有你也脫了!媽蛋的你為毛站在他的后面?這是要做什么?逆天么?”
“老婆,我是在給他放痔瘡膏的……”
“放屁!你幫人家放個痔瘡藥,你脫毛的褲子?我看你是想爆菊吧!想上演激情G片,你也要在某些部位打上馬賽克啊!”
當時,唐雪漓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全身一陣惡寒……豈料男友垂下頭顱,很是委屈地回應了一句:“雪漓,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你成全我們吧。”
真心相愛?噗!唐雪漓差點沒吐血三升!她胸口起伏,正想繼續破口大罵,但是這樣做無疑是小女人姿態,堂堂唐雪漓小姐,豈能是這樣放不開的人?況且這等三觀不正的渣男,果斷的還是分了的好啊!
唐雪漓狠狠地白了渣男一眼,重重地說了聲,“再見,再賤!”
分手之后,唐雪漓現在回想,那事還令她怒火中燒,作嘔不已!
唐雪漓重重地呼了幾口氣,隨后又開始弘揚著偉大的阿Q精神,自言自語地說著,“罷了罷了,不就是被個男人三了么?要是被那渣男的手三了,那才真是人世間最大的恥辱!唉,誰讓我和他沒有發生質的飛躍呢?男人嘛,下半身動物,是手還是一只受,能幫他解決他就跟誰過了臥槽!”
把話說完,唐雪漓甩了甩及其腰間的長發,拿著彩票的她準備朝對面的福利彩票中心走去。
穿過人行道,唐雪漓低頭看著手中的彩票,心中默默拜著菩薩,希望菩薩顯靈眷顧她一次。
走進彩票店,看見今日福利彩票公布的結果,唐雪漓頭腦有半分鐘處于短路狀態。
“五百萬……呃……”唐雪漓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看著手中獎票的號碼和屏幕上顯示的一模一樣,唐雪漓身形又是一僵,好似雕像。
彩票管理中心的人員看見唐雪漓呆若木雞,連忙走了過來。
工作人員核對了她手中的彩票號碼之后,無比驚異地看著唐雪漓,身子戰戰兢兢往后倒退,嘴張得比河馬的嘴還大,那工作人員退后幾步不小心屁股坐在了垃圾桶上,眼神里滿是羨慕嫉妒恨啊。
唐雪漓盡量平復著自己的內心翻涌,暗暗大叫:“媽呀,我這是要發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那工作人員也從震驚中驚醒,“小姐,獎金在10000元以上的中獎者需持您的身份證和此張彩票到我們這里兌獎。現在,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唐雪漓心兒差點跳出了脖子嗓兒,面對中獎這種事,一定要淡定才行,不然弄不好待會突然腦溢血也難說。
“媽蛋,等姐兌獎拿到了500萬,那等渣男我還稀罕個毛線?老娘有了錢,娶一百個男寵用以消除我心頭之恨!”她在心里無限地YY著,面部表情卻是顯得無比的鎮定,外表神色云淡風輕,內心實則邪惡咆哮,這果斷是高端腹黑上檔次啊!
“小姐,小姐……請出示您的身份證。”彩票中心的工作人員話再次說了一句。
唐雪漓終于回過神來,咳嗽一聲,接過工作人員遞回來的彩票,淡淡點頭回應,“你等著,出門的時候忘記帶身份證了,我馬上去取。”
一個轉身,唐雪漓雙腿有些顫抖地朝馬路對面走去,手機這時有了閨蜜蔣青的來電,“蔣青啊,我正準備過馬路呢,有什么事待會再說吧。”說完就掛了電話,唐雪漓完全沒有注意到紅綠燈的問題,馬不停蹄地朝對面沖去。
這女人到底是有多心急……
車水馬龍的寬敞大街,唐雪漓橫穿馬路,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唐雪漓急急忙忙地奔到了馬路中央,現在在她的腦子里全身是五百萬,五百萬,五百萬……哪里注意到這個時候自己的左邊飛快地駛來一輛摩托車?
那開摩托車的騷年也是,頭發染得焦黃不已,簡直一殺馬特!他馬力全開,大白天的玩飆車呢!
殺馬特騷年也是玩脫了,沒有來得及發現眼前有一個妹紙在穿馬路啊,來不及剎車,這騷年和摩托車頓時人車分離,摩托車狠狠地撞到了唐雪漓的身上。
“啊!”唐雪漓被撞飛上了天,唐雪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全身大痛不已,整個人有那么幾秒的時間懸浮在空中,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臥槽!老娘這是發生車禍了嗎?”
唐雪漓就這么沒了知覺,活脫脫的五百萬啊,一個車禍就這樣沒了沒了還是沒了?
唐雪漓被摩托車撞上之后,過路圍觀的路人竟是沒有發現唐雪漓的尸體從空中落下來……
而另一個空間的幽幽峽谷里,風和日暄,青空明澈,山谷兩側,萬紫千紅,伴隨著陣陣和風,空氣里蕩漾著百花的清香,令人感到無盡的舒適之感。
少頃之后,不遠處走來一行送親的隊伍,此番景況不得不令人詫異,眾人死氣沉沉的模樣,絲毫沒有一絲喜色,甚至拿著嗩吶的幾個人也不吹奏,懶散地向前走著。這哪里是送親,反而像極了送喪的!
只聽“砰”的一聲響動,那八人抬著的花轎驕頂立時被掀了開來,場面立時變得混亂不堪。
隨即那一身嫁衣的新娘子從花轎中輕躍而出,嬌美的她這個時候幾近癲狂,面目之上,寒氣四射,全身上下,靈氣翻涌,“爹,娘,我不嫁!方才街上圍觀的修士,他們的臉色我盡收眼底,誰都知道我南宮若要嫁給那樣的人!”
大紅花轎的兩旁,一男一女騎著各自的坐騎,看見此狀,面露驚色。
騎著玉白鹿的女人愁容不展,用袍袖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但嘴上卻裝作憤怒地說道,“若兒,聽話,回驕子里去!”
南宮若身子懸在空中,大紅的衣衫隨風搖擺,她伸手扯下了頭上戴著的鳳冠,惡狠狠地回應道:“我不要!”
“混賬東西!”騎著火云馬的中年男人眉頭倒豎,兩指掐了個印,一道青光頓時襲向空中的若兒,只見南宮若吃痛叫了一聲,身形不穩,立時摔在了地上。
玉白鹿上的女人登時大驚,身子有些踉蹌地下了坐騎,連忙朝若兒奔了過去,“若兒,你沒事吧?”
南宮若心中憋屈得緊,卻是重重哼了一聲,不愿任那女人扶起,而是保持著倒在地上的姿勢。
中年男人翻身下馬,眉頭擰作一團,寒著臉地走向伏在地上不起的若兒,狠了狠心斥道:“如此胡鬧,真想置我南宮家族于水深火熱的境地?”
“爹,我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么?讓我順從這門婚事,不如讓我死了算了!”言及此處,南宮若褪去了之前的頑固與反抗,她的聲音竟是變得有些嗚咽起來,“我不嫁,我真的不愿嫁……爹,娘,你們就如此狠心么?”南宮若所嫁的對象乃洛城人人皆知的無用男人,論修為,不到煉氣兩層,論背景,乞丐一個。這堂堂名門千金,自然看不上這樣的一個人。
“若兒,我命苦的若兒啊……”南宮若的母親也跟著抽泣起來,伸手擦拭著南宮若眼角的淚水。
一旁的中年男人緊繃的神色也松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楚和滿面的憔悴,他雙拳緊握,拳頭上早已青筋暴起,看得出對于這樁婚事,他是有多無奈。
中年男人又朝南宮若和自己的妻子行了一步,正要伸手去將南宮若扶起。
“你走開!”南宮若的母親面容大怒,袖中生風,一道寒焰掌立時催動,男人也不見躲,而被自己的妻子退了好幾步。
“若不是你,若兒會有今天?”南宮若的母親說罷,便抱這女兒,雙雙大哭。
男人終于無力地垂下了頭顱,源源不斷的悔恨浮上心頭,聽著耳畔回蕩的哭泣聲,每聽一次,他的心就會滴血一次。咬破了自己的唇角,他閉上雙眼,輕輕一嘆,“這一切都怪我,我明明知道云青帝在生氣,我卻是不知死活地出言頂撞……”
原來這云青帝的次子軒轅拓與南宮若曾有過婚約,豈知后來軒轅拓修煉出了岔子,而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南宮若得知此消息,便是哭著鬧著要退婚,故此惹得云青帝勃然大怒,再加上南宮若的父親與云青帝在議會上意見不服,云青帝才有了這舉動……
“你別說了!有種你便反抗他的意思,解救若兒!”南宮若兒的母親無比憤怒地瞪了過來。
男人繼續道:“我何嘗舍得若兒,她是我親身骨肉,夫人你就真覺得我鐵石心腸讓她往火坑里跳么?但身為南宮家族的族長,身系家族上下百條人命,對于云青帝的指令,我又怎能違抗?如今……我們只有認命,別無選擇!”云青帝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縱然是在這修真界,人人都不敢違抗。
南宮族長字字鏗鏘,在場的所有人都變得無比的肅靜,還未等到南宮若和母親的回應,周遭四處風聲大起,黃沙漫天,一股奇怪的氣息似乎正要從天而降。
“族長!你看峽谷上面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了!”一個家丁話音急促地提醒道。
南宮族長連忙抬頭一看,這云青大陸家族族長級別的人物,眼術什么的都修煉得極好,當下南宮族長就看清了空中掉下來的是什么。
他指尖一挑,兩道光華徒然升起,慢慢地往空中落下的那物纏繞而去,將其托起。
當那物不受任何撞擊地停落在了地上的時候,眾人見罷,個個皆是驚噓不已。
這空中落下的東西,竟然是個容顏嬌好的女子。而這女子一身現代衣衫打扮,不正是方才被摩托車撞飛的唐雪漓么?
眾人均是兩眼大愣地盯著地上的唐雪漓,似乎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
待得南宮若又恢復了低泣,其母托腮暗忖,眼角的淚珠猶在,她倒也不在意,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連忙道:“若兒既然不想嫁,眼下我倒是有個法子……”
那地上的唐雪漓,竟是有些迷迷糊糊地聽見了這句話,只不過接下來意識再次混亂,再也聽不見她說什么了。
待得唐雪漓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間較為寬敞的屋子,她睡著一木塌上,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連忙驚慌地翻身坐起。
打量著周遭的陳設,房屋中央擺放著一木桌和幾張木凳,窗邊安置著洗漱起居的用具,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不對,身旁好似有個穿著大紅衣衫的男人啊……
唐雪漓怯怯地歪過頭去,正好看見一個男人正在看著自己。
此男面若冠玉,鳳眼有神,濃眉如墨,清晰的輪廓在屋中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極其的柔美。烏黑的長發被金冠高高豎起,挺秀的身材被一身大紅嫁衣完美地襯托而出。
唐雪漓發現自己同是一身嫁衣,又是茫然又是心慌,額間滲出了不少冷汗,我難道同他成親了?這到底發生了怎么回事?
想來想去,唐雪漓抬頭又看向那一言不發的男人,定睛一看,打量了幾番,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男人長得很可以啊!
須臾,唐雪漓又意識到了什么,木桌上的花燭,簡陋的居室,正在坐著的紅床,以及面前作新郎打扮的男人……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同居還是洞房啊?萬萬不可!待會兒這男人要是非要貼上來,霸王硬上弓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