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人是我殺的。”樂言十分肯定的說道。順便揉了揉她那躁動不安的鼻子。 "你說人是你殺的?"對面椅子上那人面帶微笑的說著,他像是早己看穿了一切。
"那你說說吧,你是怎么殺的他”
“事先我用兩周時間,掌握了他所有的行程,什么時候出去上班,什么時候回家,他的居住地,甚至連他家的格局也已經掌握,并且期間我用兩天的時間去購買作案工具,想過了怎么脫身,我知道我必須制造出他自殺的現象,這是不讓你們懷疑我的第一步,可惜啊!還是要你們找到了嗎?樂言整理了一下袖口,喝了一口放在眼前早已冰涼的茶水,停頓了片刻,我確定好了動手的時間,6月25號,這一天,凌晨一點,我步行到他家,見他家里的燈關閉,等了一小時,我上了樓,好吧,我承認我是翻進他家的,我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手套,我必須親手要那個男人死去,我用手捂住了他那張油膩的臉。”
“袁隊,尸檢報告出來了。。。。。。”
5月25號,雖說已接近夏天,但在這座城,人們感到一絲涼意,人們都還身著外套,拉鏈拉得緊緊的,雙手插在褲兜里的人縮著脖子匆忙地早上上班的那條路,公交車上早已人滿為患,那個女人,披頭散發,衣著破爛,拖著一雙拖鞋,滿身的疲憊,他似乎忽略過了所有人的異樣眼光,風吹著她的頭發,她的臉讓她顯得更加憔悴,像是經過了萬般痛苦的折磨,聽老人說,一個人生前的人太多的仇怨自殺而亡,死后他的靈魂會變成厲鬼然后會朝身前折磨她的那個人報仇,并且死相一定很難看。
2105,那個女人終于走回了家,她看著眼前的門牌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把那雙拖鞋扔在了某位,脫下了所有的衣服,向浴室走去,頭頂上噴頭的水打開,那水不熱不涼剛剛好,她站在噴頭下一遍又一遍的擦著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用沐浴露擦洗自己的身體,直到那一瓶剛用不久的沐浴露用完,也直到身體被完全擦紅,她才走出浴室,穿上那件最愛的淺藍色連衣裙,這個女人,她其實打扮起來也是很好看的,她喝上了平常用的安眠藥,就這么永遠的睡死過去。那一刻她是真正感受到了解脫。她格外的放松。她閉上眼后,她感受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很黑的地方。有一個人站在不遠處,那人并沒有多恐怖,只是她的臉是格外的白。
“別怕,過會兒就好了,你來了,我就可以去投胎,我們身前都是被嘲笑的人,既然你選擇了死亡,那么你就必須接受作為一個靈魂該承受的東西。聽著,在你真正死亡后,你的世界將會全部是黑暗,你可以在白天出去,只是你要知道那樣做是很傷身體的”她陰笑了一下,接著又說到“在你找到下一個和你死法相同的人之前,你是無法去投胎的,當然你可以在你祭日這一天去找一個和你一樣對生活絕望的人,并上他的身,在他潛意識里告訴他他該死,直到他真正地自愿選擇死去。當他死后你便可以去投胎。你也可以選擇不殺人,不投胎。對了,在你找到那個人之前你不可以傷害任何人的生命,你可以去報仇”但是,你要是殺了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你也將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作為靈魂的你將會越來越弱,直到當你殺光所有人,到那時你也會消失在這任何一個空間中,永遠不復存在。”
“等等,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本來沒有死的意念,是你一直在我的意識里加深了它。是你,讓我死亡的。”
“不錯,你挺聰明。就算那樣,那有如何,如今你也已經站在了這里,和我一樣。哦,不。和曾經的我一樣要找下一個替身。”
“如果我說,我要回去呢?”
“哈哈哈,別傻了,還是乖乖去找替身吧,在這里待久了,會冷的,祝你好運。”那個女人帶著笑聲離開了這個空間。這里只剩她一人。她站在那里,她現在意識到生命是那么的脆弱,這是她在這一瞬間最強烈的感覺。她的大腦中,曾經的種種也全都出現,嘲笑,背棄,不義,恥辱。這些都越來越清晰。不斷的充斥著她的心。報仇,現在她的內心只有這兩個字——報仇。但是她得離開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她必須見到那些人只有如此她才能將他們曾經施加于他身上的痛苦一一還回。不論她將付出多大的代價。“現在,她的靈魂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她只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這隨時都會停止,我現在可以讓這個氣息在她身體里繼續存在,但我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她是生是死這都取決于她自己,如果她甘愿留在靈界,那么沒人能強迫她讓她回來。她可能回去報仇。如果她這樣做就算她在回來,她的壽命也不會有多久。她現在就是一個死人。”那個長相嚴肅,一身西裝,自稱道士的人說到“對了,她死時是被找替身的鬼招去的,所以,她要想回來,她就必須先找到出口,這一切就只能看她的造化。”另一邊,她在哪兒掙扎,她想知道怎樣能離開。這兒很大,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她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累。她發現這樣漫無目地的走下去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但是想要離開的念頭是越來越強烈沖破了一切束縛,她掙扎,無盡的掙扎。“啊”一聲叫喊。她看見了光,希望,那是唯一的希望,她迅速的離開。片刻她感到很刺眼,她站在了自己的床前,看著自己那死人般的模樣,她笑了,終究到最后她還是選擇了死亡她得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用手撫摸著自己慘白的臉,僅存最后的一絲溫度。她知道她沒有多長時間,她現在可以回到體內,然而她還是選擇了離開,她必須報仇,什么都阻止不了。
桌子上放著一張類似遺書的東西。
“樂言,我已經沒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我離開后你一個人一定好好的,一定要認識身份,好好找一個人過完一輩子,對不起,不能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不能看到你的孩子叫我干媽,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只是我真的不想再這樣活在這個世上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