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報仇了,她來報仇了,阮穎已經死了,下一個會不會是我。”那個蜷縮在臥室角落里的女孩不斷的自言自語的說到。看的出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她在不斷的顫抖,她試著打開燈,但是一盞都不亮,天黑之前她檢查過所有的開關,電源。它們都是好的,可現在這燈卻一盞都不亮。她想離開這個房間,她怕看到安寧溪的那個鬼樣子,她怕安寧溪來殺了自己。她很清楚的知道在安寧溪生前自己對她做的那些事,既然阮穎都死的那么慘,那么她也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她閉著眼憑著對房間的記憶走到了床頭,拿起了床頭的筆和紙,重新回到了那個角落。她拿著筆借著窗外路燈斜射進房間的微弱的光,在紙上重重的寫下遺書兩個字,淚滴落,打濕了紙風吹動著窗,外面下起了雨,雨聲很大。
不久她做完了她生前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她朝窗外望去,雨似乎沒有任何要停的趨勢,并且越下越大,不斷的拍打著窗,一股陰風吹過,被她反鎖的門自己開了。安寧溪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看著她,她向里面縮的更緊,她抱住了自己,用嘔啞的聲音對她說到:
“我不會奢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停止吧,別在恨她們,放過她們吧。”
“呵呵,你住嘴,你有什么資格求我讓我住手,休想。”安寧溪怒斥著,她接著說到:“既然你這么想死,那好啊我成全你。”
雨停了,一切歸于平靜,太陽也從東方升了起來,日出是那么那么的美,由于下過一場雨,路邊的花都開了,一切都充滿生機。唯獨那棟樓里滿是絕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死了,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她的大部分血已經被放干,浴缸的水龍頭還在不停的放水。血與水融合的液體從浴缸里溢了出來,浴室的地上是血紅色,光從窗子里照進,映的整個房間都顯得格外的詭異。“讓開,都后退。”幾個身著警服長相嚴肅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在門口拉起了警戒線,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們會也怔住了。辦案這么久,從未見過這么殘忍的場面。其中兩個警察把她從浴缸中抬出,她的右手手腕被劃開,連手筋都被劃斷,她穿著校服,任舊是規規矩矩的馬尾。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著很乖的女孩會和誰有多大的仇恨又或者說她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對自己下這么恨的手。她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眾人議論紛紛。他們先從臥室開始入手,因為有一條很明顯的血跡是從臥室出來的。盡管臥室房間的窗戶都是開著的,但血腥味依舊讓人反胃,一進臥室他們就看到那個角落的地上有一支浸在血中的筆。床單被風刮起一張遺書也隨之出現在眼前。房間里的物品都整齊的擺放沒有一絲打斗的痕跡。他們把遺書交給了她的母親。
遺書
親愛的母親:
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這怪不了任何人,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之前做了太多的錯事,是我讓那個女孩死亡的,她已經殺了阮穎,下一個我猜會是我,因為除了阮穎對她最恨的人便是我,這就是報應,我從來沒想過對她曾經的各種做法會讓她有這么多的恨,也許,是我太過分,所以就算她來報仇我也不會恨她,我只恨我自己。媽,在我死后不要把我的骨灰埋在地下隨便撒到哪兒吧,我不想再地下那么黑的地方待著,對不起母親,再見。
“安寧溪,是安寧溪殺了我的孩子。”她的母親在看完遺書后發瘋似的說到。“她來了,她真的來了。”
“等等,你說誰?”那個身著警服的人問到。
“安寧溪,是她。”她平靜了一下接著說到:“在倪夏高二那年她和阮穎一起欺負一個叫安寧溪的女孩,老師曾叫我們去談過話,因為那是我們還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可她說她也不是自愿的,是那個叫阮穎的人逼她那樣做的,如果她不欺負安寧溪那么阮穎就會叫別人一起欺負她,所以她不得不那樣做,她說她想轉校,但我們沒有那么做。后來那個叫安寧溪的自殺了,他們都說她會來報仇,我女兒她一直都很怕。直到阮穎死后,她徹底崩潰,每天都在她房間的那個角落里不斷的重復著,她來了。我們也找‘專業人士’來看過,但他也就只是一句話隨命吧,昨天我應有事晚上沒有回家,早上到家便看到了這樣的景象。”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隊長,這件事有些詭異,我記得阮穎的那個案子的死因是自殺。如果按照她的說法,她們是被安寧溪殺的,這,是不是不太符合邏輯,安寧溪已經死了啊。”
“看來這件事我們得好好調查一下,我不信她是被安寧溪殺的,這不符合科學。這件事對外不要多說,我們不能引起恐慌。還有這個現場不能讓任何人進入。”
“知道了,隊長。”
他們安頓好倪夏的母親,將現場封鎖后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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