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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魚被分到了云天東衛,可是林家的店鋪卻都位于卻是云天西衛的轄區,所以托付給姚樂天照應更為方便。
倆人閑聊了兩句后,林羨魚叫上姚樂天出了仙客來,說是要帶他去其他的幾個林家的店鋪先轉一圈,把他介紹給店中的掌柜和伙計。
姚樂天倒也沒有拒絕,畢竟林家的店鋪經營了的好他的分紅也能高一些,幫忙照應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大人,你們隊長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時候派你出來巡街?”走上路上,林羨魚問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我想不會過很久的,想必天衛也不會養閑人的?!币诽祀S口說著,目光不時的沿途的行人身上掃過。
“我也希望早點被派出來巡街?!绷至w魚點點頭道:“這樣還能盡快的攢夠貢獻值晉升為九品天衛,到時候權力也會更大一些,莊璧凡要是敢惹我的話就要他好看,我聽說一般從十品天衛晉升到九品天衛的話,少說也得熬兩年,天天在云天城里巡街,想想我頭疼?!?
“也許……用不了兩年。”姚樂天忽然道。
“怎么可能?”林羨魚有些難以置信地搖頭道:“咱們這些十品天衛不能出城去執行任務,只能待在云天城里巡街賺取貢獻值,怎么可能用不了兩年就晉升,除非咱們倆運氣好到出門就碰到疑犯,可是這可能嗎?怕是比瞎貓碰上死耗子都難。”
“呵呵,照你這么說,咱倆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真就有瞎耗子撞到了貓爪子上?!币诽煺f道。
“真的?”林羨魚一聽這話先是一驚,繼而大喜,激動的道:“哪,在哪?”
“安靜,你想疑犯驚走嗎?”姚樂天瞪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說話,而是直接用靈識傳念給他。
“疑犯在哪?”林羨魚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來往的人流,竭力的想要從中找出姚樂天所謂的疑犯,但是看著哪個都不想。忽然他的目光盯住了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傳念道:“大人,是那人嗎?”
“不是?!币诽熘苯臃裾J,隨后道:“在他正前方靠右邊的那人?!?
林羨魚此時才注意到了姚樂天所說的人。此人身著一件黑褐色的長衫,年紀約莫在三十來歲,眉清目秀的,像書生多過像是罪犯,林羨魚怎么也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異常會被姚樂天認定為是疑犯。
“大人,你不會是看走眼了吧。”林羨魚半信半疑地道:“我瞅著他不像是個疑犯呀,好歹我也經營了仙客來幾年了,來往的人我見多了,不敢說能將人一眼看穿吧,但是是善是惡也能瞧出個八九不離十,可是我怎么看這人都不像是個疑犯呀?!?
“廢話,疑犯又不會把我是壞人寫在腦門上。”姚樂天怕驚了那人,帶著林羨魚跟的并不緊,偶爾還會走走停停,乍一看就像是在漫無目的的閑逛一般。
“那大人怎么知道他有問題的?”林羨魚無比好奇地問道。
“你是真沒看出來嗎?”姚樂天看向林羨魚,確定他的確不像是在裝傻充愣之后,才道:“這家伙的身上沾染了極為濃重的陰煞之
氣,這種陰煞之氣多半都是修真者死后魂魄并沒立刻消散或者轉世而是滯留于玄陰之地太久才轉化而來的,身上有這種陰煞之氣的人,要么就是殘殺修真者抽取其魂魄煉制詭秘魔功的修魔者,要么就是跑去盜掘修真者墳墓的盜墓賊。”
一聽這話,林羨魚看向姚樂天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敬佩,傳念道:“大人,莫非你能夠看得見這陰煞之氣?!?
“看不見也感覺得到,那股子令人厭惡的味道隔著十里地我都能感覺到?!币诽斓?。
“大人,你真是太厲害了,看來咱們這一回要立大功破大案了?!绷至w魚頓時激動起來,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急切地道:“咱們什么時候動手抓人?”
“先不抓?!币诽鞊u頭道:“從他的氣息上來判斷,我覺得他不像是個魔修,那多半就是個盜墓賊,而他來到云天城中肯定不是吃錯了藥跑來自投羅網的,那就很可能是來尋找其他的同伙或者是銷贓,無論是他來干什么,咱們都不能打草驚蛇,先看看他的去向再說,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你不想盡早的攢夠貢獻值晉升為九品天衛嗎?”
“當然想了,做夢都想。”林羨魚急切地到。
“那就耐心一點,跟著我走?!币诽煺f著,綴行在那人身后一路前行。
那人顯然也沒察覺到自己身后有人跟隨,不過走路卻是極其小心,不時的穿街走巷,繞了不少的圈子,最后走進了一家當鋪。
“我擦,怎么會是這。”一見到這當鋪,林羨魚頓時大吃一驚。
一看到這家當鋪的招牌,姚樂天就明白林羨魚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了,因為這里正是林家衰落之后,所剩不多的幾家店鋪中唯一的一間當鋪。
雖說姚樂天并沒有來過這里,但是曾經聽林羨魚講過他林家當鋪的招牌上都有個統一的標記,這點倒是類似于他前世熟知的LOGO,因此一看到那個林家特有的標記,姚樂天馬上就辨認出了這家店屬于林家所有。
“大人,咋辦?”林羨魚一臉為難地問道。
他是真沒想到本來是想要抓疑犯,可沒想到抓來抓去抓到了自己家的頭上,這種憋屈的感覺跟搬起大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什么兩樣。
作為林家現在的家主,他當然很清楚家族中的一些買賣中其實都暗藏了很多的貓膩,這當鋪就算是其中之一。
其實修真界的修真者有時候跟世俗中的普通人也差不多,照樣有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時候,尤其是在這云天城中生活,消費太高,衣食住行樣樣都離不開靈石,偶爾有個囊中羞澀的時候,不少修真者也會把手里暫時用不著但又不愿意出售的法寶、丹藥、材料、符箓等送進當鋪典當,先換取一些靈石來臨時救急,等到手頭寬綽的時候再把東西贖回來。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人會把自己手頭上來路不明的東西在當鋪中出手,以此銷贓。
對于當鋪來說,只要能夠牟利一般都是來者不拒,絕對不會理會來人典當的東西來路是否正當,完后過段時間將其一倒手賣
出去的話就是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利潤。
至于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是不是會惹來麻煩,當鋪是絕對不會在乎的。畢竟能夠在云天城這種地方可以將當鋪開下去,又豈會一點的倚仗都沒有。
林家的當鋪也是當初林家最鼎盛的時候開起來的,當時林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人脈廣關系硬,自然不怕惹什么麻煩。
但是后來林家敗落后,林家的當鋪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張揚,就連地點都選在了極其偏僻的地方,門臉也不大。即便如此,其每年的收益卻并不比仙客來少多少。
這也是當初林羨魚兄妹倆哪怕是最艱難的時候也沒將其出售的原因,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有人將下金蛋的母雞賣掉。
現在這個被姚樂天認定為盜墓賊的疑犯跑來林家的當鋪,不用問也能猜出來,肯定不是跑到這里來喝茶或者找人聊天的,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銷贓。
這么一來,麻煩就來了,要是抓了這個盜墓賊的話,姚樂天和林羨魚也許會有功勞,但是林家的當鋪肯定得遭殃,當鋪收贓這種事情雖然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但是私底下做和擺在明面上做卻大不相同。
更何況,贓物跟贓物也是不同的。
哪怕是修真界中也講究個死者為大,對于偷墳掘墓從來都是嚴懲不貸。而天衛更是對所有盜墓的行為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從嚴從重予以打擊,發現一起就嚴懲一起,絕不姑息。
可以想象得到,只要林家當鋪收取盜墓所得贓物的事情一經查出,等待林家的絕對是滅頂之災。
倘若現在林家還是當年的樣子,那么此事當然算不上什么問題,總有辦法將其給遮掩住。
但問題是現在的林家已經大不如前,這種事情要是掀出來的話,林家的當鋪肯定會被天衛查抄,本來就已經衰落的林家也會雪上加霜,甚至于連林羨魚說不定也會負上連帶責任,到時候說不定別說立功了,就算是被清除出天衛也是很有可能的。
一瞬間,姚樂天就想明白了林羨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情,顯然他此時是進退兩難。
“先別急,等等看。”姚樂天安慰他道。同時大腦也開始飛轉起來。
最初姚樂天無意中發現了這人陰煞之氣纏身時,就敏銳的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因為那人身上的陰煞之氣不僅讓他猜到此人多半是個盜墓賊,同時也讓姚樂天想起當日在西衛大殿中,莫東河演示那個公布任務的玉臺時,自己曾經看到過幾條簡報,說的就是最近有些小門派和小家族的墓地被盜,不少的隨葬物品遺失,需要天衛保持關注,及時破案,盡快的抓住盜賊,避免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姚樂天之所以沒有馬上抓捕此人,是因為他想到這樣大規模并且近乎于瘋狂的盜墓行為,絕不可能是一人所為。
畢竟墳墓對于一個門派或者家族來說意義是很重大的,世俗中人都懂得布置機關暗道什么的來防盜,何況是修真者呢?其中的陣法以及各種禁制肯定是為數眾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