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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姚樂天笑道:“現(xiàn)在你不就有充足的時間跟我去辦案子了,只要將這伙盜墓賊抓個現(xiàn)行,別說晉升九品天衛(wèi),說不定晉升八品天衛(wèi)也夠了。”
“那是,要不說還是跟著大人混有前途。”林羨魚笑道:“大人,要是可以的話,您想想辦法把我調到云天西衛(wèi)吧,在云天東衛(wèi)這邊實在是太難熬了。”
“嗯。”姚樂天點點頭道:“若是這事成了,你想調動說不定就能成,準備一下,咱們待會就出城。”
為了不引起過多人的注意而打草驚蛇,姚樂天和林羨魚都進行了喬裝打扮,脫下了天衛(wèi)制服換上了平常隨處可見的長袍,姚樂天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四五十歲黑不溜秋的男子,而林羨魚更絕,直接把自己給弄成了個體態(tài)臃腫的大胖子。
倘若兩人這么走出去,哪怕是熟人也未必能夠認得出他們來。
說來也巧,正當兩人打扮妥當準備離開仙客來時,陳蕓卻走了進來,正好跟姚樂天和林羨魚走了個面對面。
“大人好。”姚樂天低頭施禮,同時沙啞著嗓子問好。
“大人好。”林羨魚也有樣學樣。
陳蕓只是掃了他們一眼點點頭便徑直走開,自始至終都沒有認出姚樂天和林羨魚來。這讓兩人對自己的偽裝越發(fā)的有了信心。
“待會咱們倆分頭走,然后再找個地方匯合。”姚樂天吩咐道。
“嗯。”林羨魚點點頭,道:“大人跟我來。”
說著帶領著姚樂天從仙客來中一處極難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小門中走了出去,看得出來這個門鮮少有人用,偽裝的也極好,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里竟然是個門。想必也是最初建造仙客來的林家人特意布置的,為的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仙客來。
出了仙客來后,姚樂天和林羨魚便即分開。
姚樂天在一個僻靜處通過腰牌跟莫東河請假,說是自己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形跡可疑,說不定是要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準備跟出城去偵察一下,希望莫東河能夠準他幾天假。
“嗯,沒問題。”莫東河道:“不過你可要小心了,沒有事情也就罷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話及時求援,要是你小子運氣好的話再能破個大案,那就足夠晉升九品天衛(wèi)了,到時候功勞都是你的,沒人會分你的功勞。”
“瞧您說的,要是需要大家?guī)兔r自然是人人有份。”姚樂天也連忙表態(tài),他可不想留給莫東河一個總愛吃獨食的不良印象。
他之所以跟莫東河請假,實際上就是提前打個招呼,畢竟就算自己真的抓到了這些盜墓賊后,回頭審訊判決什么的他也插不上手,還得依靠莫東河,要是事先不打個招呼,事后就說不清楚了,會讓莫東河覺得姚樂天想著瞞過他這個隊長吃獨食。
吃獨食雖然很爽,但是卻十分要不得,尤其是在天衛(wèi)這樣的機構中更是如此,畢竟再強大的人出外做任務時也不敢說能夠一人搞掂,關鍵時刻說不定還得需要隊長幫忙。
如果總是吃獨食,那還有誰樂意跟你合作,時間長了等同于自己把自
己孤立了起來,說不定將來到了生死關頭想要別人救命的時候人家都會坐視不理。
所以利益均沾才是在天衛(wèi)中生存之道,當然了,好處是要分潤給其他人一些,姚樂天依舊會拿大頭,這樣才能皆大歡喜。
除此之外,姚樂天之所以給莫東河聯(lián)系,其實也是為了防備這個案子鬧大了之后有他幫著自己一起扛。
畢竟這事不是抓個詐騙犯之類的小毛賊,而是很可能會牽扯到莊家和段家之間的明爭暗斗,兩家要是因此事而鬧起來的話,那這事絕對會成為一個暴風眼,姚樂天位卑權微哪里能夠頂?shù)米。P鍵時刻有莫東河這個老資格的天衛(wèi)兼隊長出面擋一擋,他就安全多了。
躲在背后撈好處這才是王道呀。
又跟莫東河聊了兩句后姚樂天結束了通話,隨即將腰牌收入儲物袋子后才快步出城。
姚樂天和林羨魚事先約好了匯合的地點,倒是不怕找不到對方,見面后確認對方并沒引起什么人注意后,兩人也沒脫去偽裝而是直接前往斷龍嶺。
云天城雖然極其繁華,但是其周圍方圓五六百之內卻是沒有什么人居住,不過卻并不荒涼,除了高低起伏的丘陵和一些聳立的小山頭之外,絕大多數(shù)的地方不是茂密的樹林就是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野草的草地,至于道路基本上就是不存在。
這也不奇怪,畢竟能來云天城的人多數(shù)都是修真者,長途趕路多半都是乘坐云舟或者御劍飛行,根本不會有人靠著雙腿走路,而世俗凡人也不可能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因此沒人走自然也就不會有路。
姚樂天跟林羨魚的修為都不差,哪怕是靠雙腿趕路也并不慢,無論是野草還是樹木都擋不住倆人的腳步。
一邊狂奔疾行,林羨魚一邊道:“大人呀,咱們的木仙鶴和單人用云舟什么時候能夠煉制好呀,靠著兩條腿走路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木仙鶴倒是已經有些眉目了,最遲再有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夠弄好,至于單人用云舟還得再等等。”姚樂天回頭看了一眼體態(tài)臃腫的林羨魚,笑道:“畢竟將最少二十人用的云舟改成單人用云舟,根本就不是簡化一下就行的,基本上就是重新設計,其中方方面面涉及到的東西太多,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只不過是一個人,想快也快不起來,你就耐心地等著吧。”
“只要有木仙鶴就行,好歹算是個代步工具呀。”林羨魚倒是一點也不貪,相當容易知足。當然了,這也跟他現(xiàn)在求著姚樂天有關,畢竟怎樣改造單人用云舟只有姚樂天懂,他對這些玩意基本上是一竅不通,而且姚樂天又是他的恩主,他就算著急也不敢死命的催促姚樂天,要不然姚樂天一個不高興直接撂挑子不干,他到時候都沒地方哭去。
“羨魚,我怎么看你這么別扭呢?”姚樂天上下打量了林羨魚一眼后笑道。
現(xiàn)在的林羨魚體態(tài)臃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身上的肉就跟真的一樣,跑動的時候還上下起伏,肉浪滾滾,臉頰上的肥肉都上下顫抖,絕對是相當有喜感,只不過跟姚樂天印象中瘦如竹竿的林羨魚實在是相去甚遠
,不別扭才怪。
“大人,我看著您也別扭。”林羨魚也笑了起來。
“你怎么做到的?”姚樂天好奇地問道。之前兩人進行偽裝的時候都是各自偽裝自己的,姚樂天并不知道林羨魚怎么弄得這一身膘肉,因此十分好奇。
“很簡單。”林羨魚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玉佩,道:“這叫易容玉佩,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東西,戴上之后就可以掩去真容,除非是修為超過我兩個境界的人用靈識或者神識查探,否則根本看不出來什么破綻。”
姚樂天聞言看了那玉佩一眼,發(fā)現(xiàn)其上面正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華,向外蔓延正好將林羨魚籠罩起來,顯然這也是林羨魚能夠偽裝成個大胖子的原因。
弄明白原因后,姚樂天也就不再多問。修真界中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為數(shù)眾多,易容玉佩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雖然兩人一路疾行,等到了斷龍嶺外圍時也已經是晌午時分,此時陽光正烈,不過斷龍嶺上卻是云霧繚繞,絲毫沒有因為陽光的照射而消失。
這樣的景象讓姚樂天馬上就意識到這斷龍嶺的外圍竟是也籠罩在護山大陣之中,這么一來要是想直接進去抓捕那幾個盜墓賊可就要困難多了。
“大人,怎么辦?”林羨魚看著近在咫尺的斷龍嶺,一臉的為難之色。
當初劉朝奉雖然一路跟蹤盜墓賊至此,但是卻并沒敢跟著進入斷龍嶺,因此哪怕是知道那伙盜墓賊此時就身處斷龍嶺中也并不知道確切的位置,而斷龍嶺綿延足有兩三百里,想要在這么大的范圍中找到三四個盜墓賊簡直無異于大海撈針。
別說他們只有倆人,還不敢驚動斷龍嶺的守墓人,就算是人數(shù)多上一百倍在這里大肆搜捕也未必能夠找到那伙盜墓賊。
“不必擔心,我自有秘法讓他們無所遁形。”姚樂天自信滿滿地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等到了晚上再施法尋找他們不遲,反正盜掘盜掘段家的墳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咱們有的是時間,不用著急。”
一聽這話,原本還有些著急的林羨魚馬上就放下心來。只要姚樂天說了有辦法,那么林羨魚就相信他肯定有辦法。至于是什么辦法,林羨魚卻很識趣的沒有追問。
兩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歇腳,等到夜幕降臨時,姚樂天才叫上林羨魚再次來到斷龍嶺外。
姚樂天從儲物袋子中掏出了一個綠油油的葫蘆,正是當日他在林家當鋪得到的用來收納陰煞之氣和陰魂的那個納魂葫蘆。
一見到這個納魂葫蘆,林羨魚頓時就睜大了眼睛,這件法寶他當然認識,只是不知道姚樂天此時此刻將它拿出來究竟是有何妙用。
“那些盜墓賊長年累月的偷墳掘墓,有損陰德,就算是修為再高也難以洗去身上沾上的陰煞之氣,而陰魂對于陰煞之氣又最是敏感,因此只要將這些陰魂放出,自然而然就能夠找到那些盜墓賊的去向。”姚樂天見到林羨魚一臉的好奇,于是隨口解釋了一句。
“就像是餓極了的狗總是能夠找到埋起來的骨頭一樣,對吧?”林羨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