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2、三文可悲的過去 下
“主上問的是哪一位少主?”應粼也絲毫不在乎于三文在場,便直接這般的開了口。
闌易望了望應粼,后聲音中倒是帶了幾絲疑惑,“自是雪璃的孩兒了,他要是好好的跟著清風老道的話,如今也該有八九十歲了吧。”
應粼笑笑,后溫和道,“主上與雪璃的兒子,名為風花飛,少主天資聰穎,是純雷靈體,如今的修為在逍遙派十九代弟子中也是佼佼者。”
“胡說,你胡說,大師兄是我們掌門的兒子,大師兄怎么會是闌易這個老魔頭的兒子!這不可能!”接連的幾個打擊已經讓于三文說話都沒了幾分底氣,不過于三文的話卻讓闌易聽的一頭霧水了。
應粼見此,繼續擺著溫和的笑意,不過說話間卻絲毫不讓人覺得他是個溫文儒雅的人了,“鮫人姑娘,看來你對主上的家事了解甚少啊,不止少主,就連如今的逍遙派掌門風瞿,也是我們主上之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于三文眼底最后的一絲火焰,也因為應粼這句話而被澆滅。不過闌易顯然有些吃驚,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問應粼道,“你說什么?風瞿他不是死了嗎?怎么倒成了逍遙派的掌門,還成了我兒子的爹呢?”
闌易說風瞿的這種口氣,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就是風瞿的生父。應粼卻習以為常,只對闌易拱手道,“是大少主命大,被云宿封于冰中后,偶爾為清風老道與上官龍陽所救,后清風老道將小少主交給大少主,說讓他照顧。大少主便將小少主身世告知,只是清風老道心太軟,依舊讓大少主好生將小少主撫養長大,并且要以父子相稱,這才有了今日之事。只不過據屬下的觀察,大少主對小少主一直厭惡至極,小少主在逍遙派的日子也并非很好過。”
“他叫風花飛?呵,我記得花飛這個名字還是當初方泠芷那個賤人幫我兒取的,”闌易說著,忽的掛上一副兇狠的表情,凌波的臉龐上有這樣的神情,倒是讓人覺得心內一寒,“既然風瞿那廝不肯來幫我,應粼,教育風花飛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
“主上請放心,逍遙派內有我們的眼線,一切盡在掌握中。無論是如今的九只神獸,還是小少主,遲早都是我們這邊的。”應粼胸有成竹的開了口,嘴角上洋溢著一絲自信的微笑。
這個時候,于三文終于明白了一切,她恨恨的盯著闌易與應粼看,此時恢復了全部勇氣大吼出聲道,“卑鄙,下流,無恥!你的眼線就是云宿對不對!他百年之前背叛了異獸族,如今又背叛了逍遙派!那個該挨千刀的男人!我為什么沒殺了他!”
“鮫人姑娘的頭腦還真靈光,”應粼倒是帶著幾分贊賞的望著于三文,后頷首道,“就當你說的對就是了。不管怎么說,若不是云宿完全的封印了凌波,主上還真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找到這么合適的肉體。”
“把凌波還我!把凌波還給我!”于三文幾乎喊破了嗓子,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她幾乎都要忍不住。只不過這時,闌易忽的到了于三文身邊,雙手捂住她的眼睛,愣是沒讓她的眼淚流出來。后他得意的貼近于三文的耳朵,小聲道,“鮫人丫頭,你可不能哭,我知道眼淚是你們的生命之源,不到死的那一日,鮫人終生都不能流一滴眼淚。我這么喜歡你,怎么能讓你現在就死呢。你不是一直想要與凌波百子千孫嗎?別急,等回到異獸族,我一定滿足你的愿望,呵呵,哈哈哈——”
闌易的笑容得意而狂妄,響徹天空。于三文大呼的那聲“不要——”都無法蓋過。應粼望著面前的場景,殘忍的背過身,嘴角揚起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闌易上下其手夠了,又轉頭對應粼道,“老規矩,別讓黃泉鬼族的插手。”
“主上請放心,峨眉山方面,云宿的結界十分牢固,仙人與鬼族皆插不得手;而屬下的草木傀儡術,在主上從前的指導下,放出的結界也是極強大的,還請主上放心娛樂就是。”應粼恭恭敬敬的態度,闌易很滿意。眼見著應粼揮揮手,瞬間離開了草木傀儡術的結界之中,他一掌打在于三文胸口,于三文體力不支,軟軟的倒在地上,恢復人形。闌易面帶殘忍笑意,一件一件的剝去于三文的衣服,在她赤條條的暈倒后,整個人伏在了她的身上,猶如餓虎一般貪婪的笑容在他臉上逐漸漾開。
“別過來!滾開!別碰我!”
于三文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對著對面這個曾經她報以希望的男子發出這樣忿恨的怒吼,只是盡管如今她嗓子喊啞,身體力氣幾乎全數被剝奪,依舊無法改變自己被五花大綁之后被剝個精光的羞恥命運。
于三文想大哭,流出這一輩子最珍貴的眼淚,流出鮫人的生命液體,那樣她就可以化為美麗的泡沫,從美麗的海平面上高高升起,折射出最美麗的光芒后,破碎成千萬個小水滴,重歸大海。可是如今,她就連哭的權利都被剝奪——闌易法術在她臉龐上施了禁錮術,專門禁錮水類物質,別說眼淚,她現在就連汗水都流不出,想啐一口在闌易臉上,都是奢求。
對面這個男子,明明是凌波的身子,體內卻住了一個這么邪惡殘忍的靈魂。感覺到闌易的唇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她如今只是一心求死,她再沒臉活在這世上,她的純潔已經被這個惡魔玷污,并且不止闌易,就連應粼,都在闌易的要求下與她茍合,如今她的身子為兩個男人的玩具,于三文甚至能感覺到身上那股難聞的腥氣,讓她幾欲咬舌自盡。
闌易不會理會于三文的這些話,甚至,他覺得于三文越拒絕,他越覺得好玩的很,他向來喜歡挑戰有難度的。每次他盡人事之后,看到于三文那想哭又無法流淚的羞恥感,他都會仰天長笑,這是一種怎樣變態的滿足。
“闌易,我不會放過你的!”于三文咬牙切齒的紅著眼望著闌易,恨不得下一刻就去撕破他的喉嚨,與他同歸于盡。
闌易卻不慌不忙的穿著衣裳,優哉游哉的回過頭對于三文道,“殺死我也好啊,反正我只是靈魂借用這個身體而已,你殺掉的不過是凌波,而我就可以讓應粼尋找下一個合適的身體,我的小美人,到時候你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俞樾……俞樾你這個混蛋!俞樾你為什么不來救我!俞樾!俞樾——”
于三文不知第幾次的喚起了俞樾的名字,只可惜,從前這個隨傳隨到、一直救于三文于水火的黃泉鬼族三皇子,如今卻是與明霞洞府中的赤松子一般,如何都不肯現身。
闌易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起身捏了于三文的臉蛋一下,后挑逗道,“小美人,要我告訴你幾次,就算他是黃泉鬼族的人,想破我的結界,還早了一千年呢。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仙人,也完全對我的結界沒辦法。小美人,你自己還感覺不到嗎?來,我就站在你眼前,你哭給我看啊!”
闌易說完,一副看笑話的神情,好笑的望著于三文,好像每每惹的于三文憤怒與悲哀,他就別樣興奮一般。
“俞樾,”于三文咬牙望著闌易,語氣中的堅定令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一定會來救我的!”
“唉,誰讓我這么好心呢。”闌易忽的換了話題,略微整理了交領,后抱著膀子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饒有興趣的望著于三文,又道,“美人,其實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堂堂鬼族三皇子,對所有人都冰著一張臉,卻唯獨對你那般不同呢?”
“與你何干!”于三文狠狠的瞪著闌易,如今,即使披著凌波的外皮,于三文對闌易也沒有任何的不忍之心了,她簡直恨死了這個人面獸心的人。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闌易卻不在乎于三文的表情與看法,倒是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在距離現在很遙遠的從前,黃泉鬼族幾乎所有的族人都知道,三皇子俞樾的——當然,那時候他還不是什么三皇子——愛人玉兒,正是鬼王另一炙手可熱的爭奪者之女。當時俞樾與玉兒的愛幾乎被所有的族民所摒棄,兩家的關系也由此變得愈發緊張。可兩人還是憑借著無邊的愛結合在一起,過起了自我安然的小日子,每天你吹簫來我撫琴的,不知多快活。只可惜,這些日子很快因為如今的鬼王登上寶座之后隨風而逝。鬼王坐穩龍椅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鏟除異己,玉兒的爹被當成了頭號大敵,很快被打入地獄、毀去一切記憶,入牲畜輪回;盡管鬼王因為俞樾的一再要求,放過了玉兒,可傷心欲絕已經無法面對俞樾的玉兒還是偷偷的追隨父親而去,只不過三道輪回是個漩渦,她跳下去的晚了些許,如此,便投入了獸類輪回;又因玉兒身在鬼族時候善良友愛,所以便投在了獸族中的上等——異獸體內。”
“你說這么多廢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于三文心里雖然已經忐忑不安的猜到了些,心已經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兒,可她在闌易面前依舊不肯示弱。
“美人,你這么聰明,沒理由猜不到啊,”闌易起身,伸個懶腰的工夫捏了捏于三文的下巴,玩笑一般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意猶未盡道,“那個俞樾一生的摯愛玉兒,就是你的前世,所以他對你才與他人不同,所以在你最危急的時候,他才能出現來救你,”闌易說著,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又擺擺手笑道,“當然了,這一次除外,因為我闌易,是人上人,是誰都無法超越的!”
“呸!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居然還有臉說這個!”于三文終于明白了為何俞樾總是那樣的關心她,也終于明白了俞樾為什么會對她說,凌波不是她命定的人。原來最愛的人一直在身邊,她卻什么都感覺不到,還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這自取滅亡的路。于三文啊于三文,你活該,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啊!
“別,別轉移話題,美人,你的臉上可明明白白的寫著后悔啊,該不會是在后悔選擇了凌波而摒棄了曾經的摯愛?”闌易可沒放過于三文任何一個表情,立即戲謔道,“沒關系啊美人,你還有我,還有應粼啊,我們兩個都會好好疼愛你的,在你死之前,一定會讓你得到這世上最大的快樂,哈哈哈哈……”
闌易自顧自的笑的抬不起腰,口中還喃喃道,“每每想到鬼族三皇子的摯愛如今已經成了我們的玩具,我就開心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美人,美人你告訴我啊,哈哈哈哈……”
闌易終于玩夠了,也累了,如何挑逗于三文,于三文都一副死人的模樣,不喜不悲,也再沒有闌易最想看到的那種氣憤表情。闌易自覺沒趣,便結束了這一天對于三文的折磨,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于三文抬起眼,眼底一片灰暗,透過門縫,她看得到外面的太陽,看得到外面破敗的景象。這里是璇璣島,曾經繁榮的璇璣島,可是自打他們來了,所有的植物因為闌易與應粼兩個常常使用草木傀儡術的關系,都已經枯黃頹敗。她光著身子,羞愧到不愿讓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她覺得自己這么臟,已經不適合站在有光的地方了。
“滾開!離我遠一些!”
封閉的小屋中,于三文光著身子,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十字的木架子上,她的臉上蒙著一層怪怪的淡霧之色,看起來似乎是一道結界,只不過不知道為何會有人在臉上設下結界。
“別再玩弄我了!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