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范艷離開,白彤也沒心思追上去,呆呆的望著手中的支票還有名片,她拿起名片一看,對上面的職位嚇了一跳,范艷居然是個大集團的女總裁,那不就跟南宮白差不多。
一看到這,白彤心悶悶的,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象南宮白跟范艷站在一起的畫面,男俊女艷,男才女貌的相配的不得了,無論是外貌上,還是家世背景。
自己跟范艷一比,是男人都知道要選誰了,難怪,一見到范艷,南宮白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人之常情,情有可原嘛。
倒在床上,白彤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如果說范艷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話,她應該是要盡快離開這里的吧,看得出來,范艷還蠻在乎南宮白那男人的,她在這里,對范艷來說,絕對想是一根刺似的,讓她難受不已。
“啊,好煩啊,煩死了,煩死了啦。”想得太多,讓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白彤受不了的喊出聲來,在床上打滾著。
凌晨一點多,南宮白這才遲遲歸來,他刻意在外面待到這么晚才回家,喝了點酒的他有點醉醺醺的,司機停好車,立刻跑到后座為他開了車門,想要扶南宮白,卻被南宮白一手甩掉。
踉蹌的從車上下來,他落寂的走向大門,腳步像是有意識的朝著白彤的房間走去,手搭在門把上,眼看著就要開門進入,他卻在此時停了動作。
南宮白裹足不前的站在白彤的房間門口,那泛著憂郁的眼神盯著白色的門板看著,仿佛是在透過房門,看著在房間里已經熟睡了的白彤。
握著門把的大手張了又合的做了好幾回,終究他還是鼓不起勇氣開門,背對著門,南宮白的身體緩緩落下,靠著門席地而坐,自嘲的笑著,那微弱的嘲笑聲,在安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的清楚。
沒想到他南宮白也有這么膽小的一天,就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變得如此小心翼翼,真他媽的不像他自己了。
白彤啊白彤,你到底是有大大的本事,能把他變成這副鬼模樣之后,還不將他當一回事的一心想著離開他。
而南宮白也覺得自己夠賤,明明白彤已經表明了對自己沒意思,兩人絕不可能了,為什么他還是放不開手,甚至想要對她死纏爛打的要求她留下來呢。
到底白彤是給自己下了什么藥,為什么,他就是無法將白彤趕出自己的心中,直到現在,自己依舊會為白彤感到心痛。
幾天下來,白彤發覺到,自己除了那天起的特別早去吃早餐有遇見過南宮白之外,都過了快一星期了,她之后都沒遇到過南宮白。
南宮家的別墅說小肯定是不小,但說大,也沒大到住在這里足不出戶一個星期都能碰不到一個人幾次,說白了,那就是南宮白存心在躲著自己。
白彤生著悶氣坐在大廳里,打開電視轉到新聞臺,耳邊聽著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說辭,躺在沙發上的白彤其實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百般無聊的賴著,忽然,電視屏幕轉了個畫面,白彤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卻對出現在電視里的那個蒼白臉色的女人給驚到,猛的從沙發上坐起,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屏幕,沉默的將那條新聞從頭看到尾。
怎么會,才過幾天,范艷的公司就出現經濟大危機,股市大跌,更扯的是還原因不詳,怎么想都覺得奇怪。
看著范艷疲憊的神色,還得應付那些如豺狼一樣的記者的詢問,讓原本總是神采奕奕的她都露出退縮的可憐模樣,白彤皺著眉,仿佛感同身受似的。
其實那次見過范艷之后,白彤冷靜的想了好幾天,思來想去的,也開始覺得那天最有可能報警的就是范艷了,既然如此,范艷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啊。
現在救命恩人有難,她哪能在這兒坐以待斃,啥都不管,坐不住了的白彤離開客廳,快步跑到自己的房間里面去。
她記得上次自己是把范艷給的名片放在這里的啊,怎么找不到了,彎著身子在梳妝臺前翻箱倒柜一番的白彤,始終找尋不到她要找的東西,急的可是滿頭大汗的。
好不容易,在白彤快抓狂了的時候,她總算是找到了那張鍍金的名片,看了下上面的字,確定了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張之后,她隨手抓了自己的包包就出了門。
途中遇上萍姨,白彤也沒停下來跟她說兩句,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就走了,門口的守衛見到白彤出來,愣了愣,好幾天了,伸手下意識的就要將白彤攔住,隨之想到南宮白并沒有吩咐他們不讓白彤,也就將手收回,眼睜睜的看著白彤好像背后有鬼再追一樣火速離開。
因為這里是別墅區,白彤走了好久才攔到了一輛的士,將手里拿著的名片遞給那司機看,白彤急切的催促著司機道:“司機,麻煩到這個地方,請開快點,我有急事。”
的士司機聞言,看白彤這么著急的樣子,也有點被影響到的急忙點頭,發動車子,還當真很聽話的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幸運的是,在去范艷公司的路上一路暢通沒賽車,所以白彤很快就到了。
車子停在范艷的公司大樓外面,白彤快速從錢包里拿了錢給司機,丟下一句:“不用找了。”之后,便開了車門離開。
看著手中紅紅的大鈔,多賺了一筆小費的司機心情極好,對著白彤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手后,開車離開。
白彤本以為來到范艷的公司就能順利的見到她,沒想到,當她進到公司里面來,看到里面人滿為患,圍成一團的記者,她錯愕的微張小嘴,一時之間茫然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白彤還迷糊的時候,那群原本圍在柜臺賴著不走的記者,紛紛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紛紛往大門方向看去,跟著那群記者的視線,白彤也扭頭看向大門口,卻意外看到范艷被幾個保鏢圍在中間,走了進來。
暈,她還以為范艷是在辦公室呢,沒想到這才剛從外面回來,真是幸好碰上了,否則等會她肯定會傻傻的沖入那群記者里面,跟個傻瓜似的一起被柜臺人員拒之在外。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里去,看著被人重重包圍住了的范艷,白彤想接近也很難,舉足不前的看著人群,白彤想著是要沖進人群還是等待人散之后,再聯絡范艷。
就在白彤拿不定注意之時,人群中的范艷似是心有感應一樣,朝著白彤這邊看來,白彤的視線和她對上,白彤趕緊伸手揮了揮,嘴里喊著:“范艷,范艷,是我,白彤,我在這,啊……別推我啊。”
白彤的激動沒能維持太久,她在喧鬧的人群中大喊著,努力的想要引起范艷的注意,豈料,她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一個不穩,差點就跌倒在地上了。
等她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身體,但范艷等人已經離開了,站在原地,白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眨了眨那雙透露著迷茫的大眼,看著眼前空白的景象。
剛才還熱鬧的人群,在范艷出現之后,快速消散,那些得到消息的記者散的散,離的離,一時之間,這里倒是只剩下白彤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廳中間。
“白彤小姐。”在白彤拿出手機,猶豫著是否要打個電話給范艷,問她方不方便見她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叫喚著自己。
白彤聽到那陌生的聲音,回頭,狐疑的看著對方,問道:“我是,請問你是?”
“是這樣的,范總讓我下來接您。”說著,對方拿出一張名片,拿到白彤的面前,低頭看著自己面前那張熟悉的鍍金名片,白彤歡喜的接過,抬頭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是范艷嗎?”再次確認的問上一句,白彤認識的姓范的小姐也就只有范艷一個人了。
“是的,白彤小姐,這邊請。”對方說著,對著電梯的方向比了個請的姿勢,白彤見此,點了點頭,跟在對方的后面走著。
那男人帶著白彤來到范艷的辦公室面前,在辦公室的門外停下,指著那扇關了的大門,對著白彤說道:“范總就在里面。”
聞言,白彤點了點頭,伸手輕叩了下門,好一會,里面傳來范艷的聲音:“進來。”
一聽到范艷的聲音,白彤立刻扭動門把,開了門進到里面去,看見范艷坐在辦公桌面前,一手撐著太陽穴,一手拿著筆在文件上翻閱備注,墨陽看起來疲憊的很。
一聽到開門的聲音,范艷抬起了頭,看見是白彤,她露出歡迎的微笑,立刻從桌位上站起,離開辦公桌面,徐步走到白彤面前。
“你怎么會想到來找我,別站著,快坐下吧,想喝點什么,咖啡,茶還是果汁?”范艷走到白彤面前來,拉著她坐在一旁的白色沙發上,態度熱絡的詢問她想要喝點什么,。
面對如此熱情的范艷,白彤還真覺得不習慣,她猶豫了下,這才說道:“那就咖啡吧。”
聞言白彤的話,范艷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按下通話鍵,電話那邊的人很快就接了起來,范艷吩咐對方送上兩杯咖啡來,就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