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次試驗,閆天逸似乎也知道了天命的厲害。從此老老實實的跟在勾魂使身後,當個小跟班。
至於修行方面,他有了仙界的靈氣相助,更是突飛猛進。
不過千篇一律的生活,總會使人煩躁。就像籠中的鳥,渴望自由。
或許是閆天逸表現的比較明顯,這日,勾魂使將他叫到黑屋子裡,吩咐道,“仙帝有任務交於我,所以這段時間你要獨自去收魂了。”
聽到這好消息,閆天逸忍不住大喊道,“好...”話還沒說完,他看勾魂使身上寒氣瀰漫,暗道一聲不好,忙改口說,“好麻煩,能不能跟仙帝說一下,讓別人去辦?”
勾魂使冷哼一聲,將右手的銀色手套摘下來,說道,“這個便是收魂的仙器,名爲引魂手,使用時將其伸向被收魂之人,心中默唸口訣即可。”
接著又將口訣告知閆天逸,待他記得絲毫不差時,纔將引魂手交給他。
整個過程,閆天逸都顯得很低沉,似乎不太樂意。
可勾魂使剛一走,他便大聲歡呼,拿著引魂手細細端詳,愛不釋手。
這時,生死簿不受控制的飛到空中,快速翻到某頁時又緩緩落到閆天逸手中。
“呵,還會提醒呢。”他笑著看了幾眼,隨後嚇得手一抖,差點把生死簿扔在地上。
半晌後,他爲了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又仔細看了看,驚恐的說道,“這搞的什麼鬼。”
原來那上面有數百個人的名字,都是壽命將至,需要儘快收魂。
這要是獨自一人收魂,都不知道要收到什麼時候,閆天逸抱怨了幾句,下界前往這數百人死亡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很普通的村莊,建成已有數百年光景,依山傍水,村民們生活無憂無慮。
直到一天,村中一位女子好心救下受傷的劍客,悲劇便上演了。
劍客傷好後,看女子相貌姣好,心生邪念。趁月黑風高之時,潛入其閨房中欲行不軌之事。
女子自當不依,遂大聲呼救將村民們都引了來。見人多勢衆,劍客落荒而逃。
可這件事並未結束,數日後,劍客重歸村子,這次他帶來了很多幫手。進了村子便又砍又殺,這些村民都是尋常百姓,怎能敵過會武功之人。
轉眼間村子血流成河,殘存的村民保護著女子,他們已經被逼到了死角。
劍客奸笑幾聲,示意只要交出女子,便可饒他們不死。
村民雖不會武功,但這點骨氣還是有的,自不會答應這等要求。手持鋤頭紛紛衝上頭,做垂死掙扎。結果自然是村民盡數被殺。
這一切都是閆天逸用仙術重新看的,他到來時,村子裡已是一片狼藉。女子和那些劍客早已消失不見。
“好心也能鑄成大錯...”他輕搖下頭,伸手欲將村中這些亡魂收回。誰知這數百個亡魂竟聚集在一起,遲遲不肯離開。
閆天逸緊皺眉頭,心中暗道,好大的怨氣。他知曉引魂手還有使亡魂講話的奇術,遂抓來一亡魂質問道,“你們與世間種種已無瓜葛,爲何還不肯離開?”
那亡魂見有人詢問,幽聲哀求,求他將女子救回。
這個請求太麻煩了,閆天逸本不想答應,不過看周圍的亡魂都暴躁不安,恐生慌亂,便點頭應許。
那些亡魂了確心願,心甘情願的進到引魂手之中。
“沒想到又多出來一事。”閆天逸活動了下筋骨,根據亡魂提供的線索,飛速趕去。
他是嘴硬心軟,表面很不耐煩,其實心中早恨透了那些劍客。
不一會兒,他便到了村子邊上的一處山洞,根據亡魂描述,應該就是這個地方。
還未進山洞,便從裡面傳出不少人的淫笑聲,還有女子的呼救聲。
閆天逸打了個響指,隱住身形潛入洞中。到了深處,見女子被綁的嚴嚴實實,不過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
而旁邊的劍客們,似乎在爲誰先誰後爭論不休。良久後,終於是選出一人。
那人大笑幾聲,撲到女子身上撕扯。
後者大聲呼喊,妄圖反抗,最後發現繩子綁的很緊,不禁流下絕望的淚水。
“這些人...該死!”閆天逸氣的眼已經發紅,想將這些劍客殺死。
可當他翻開生死簿時,卻發現這些劍客都還有數十年的壽命。
一邊是絕望的女子,一邊是天命所定的生死簿,到底該如何做。
這時,女子突然莫名的說了句,“救我...”
閆天逸還以爲她發現了自己,仔細一看,才知是其在胡言亂語。
他咬了咬牙,把生死簿往地上一摔,大喊道,“去他大爺的天命,我今天非要除了這些人界禍害!”
隱形解除,那些劍客都發現了洞中的閆天逸,舉起劍質問道,“你是誰?”
閆天逸瞪大雙眼,如鬼一般的乾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接著山洞裡便傳出不斷的慘叫聲,嚇得樹林裡的動物都四處奔跑。
待聲音平息時,山洞裡到處是鮮血,地面很多殘肢,內臟。而閆天逸渾身是血,倒似從地獄中出來的惡鬼。
他冷靜下來後,看著自己的傑作一頓苦笑。而那位女子,也被他的一番作爲,活生生的嚇死了。
女子的死,閆天逸倒不是很在意,因爲生死簿上早已記下她今日會死。有可能是絕望自殺,也有可能是被劍客殺死。
收了女子的魂,他頹然的翻開生死簿,卻發現那些劍客的名字下方,竟改成了壽命已止。
“我...我改變了天命?”閆天逸驚呼道。
隨後他突然大聲狂笑,指著天憤慨道,“少的壽命改多了便是違背天命,多的壽命改少了便是順應天理,什麼狗屁天命!”
這句話飄蕩在空中,傳到了仙帝耳朵裡,其輕聲一笑說了句,“那就改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