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天亮的時候,徐思勤接到了顧承軒的電話。
“我在家了,”顧承軒說,“剛到。”
“我要摔手機你都想到了?”
顧承軒沉默了一下,“什么時候出院。”
“還不是你說了算。”
“醫(yī)生怎么說。”
“隨時。”
“那我讓人來接你們回來,毅林和顧冉都認(rèn)床,在外面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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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言鬧別扭就算了,你不要再鬧別扭了好嗎?”
徐思勤咬咬牙,再咬咬牙,說:“你沒有什么要解釋一下嗎?”
顧承軒只給她一聲嘆息,掛掉了電話。
徐思勤起身,把房間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直到被沖進(jìn)來的人制止。
隔壁徐毅林聽到聲音跑過來,對著按住徐思勤的醫(yī)生護(hù)士一頓拳打腳踢,大叫放開媽媽。
徐毅林的一聲聲媽媽讓徐思勤徹底冷靜下來,她不再掙扎,配合著醫(yī)生走出房間,對徐毅林說,回家吧。
是黃金和元寶到醫(yī)院接徐思勤回的顧宅,徐毅林一直警覺的拉著母親的手,顧冉卻在大人懷里睡得昏天黑地。
“媽媽,明天我不去上課了,在家陪你好嗎?”徐毅林小心翼翼的說。
黃金也附和,“明天我們陪你,一起放松放松,你這根弦繃得太緊了,人嘛,不應(yīng)該讓自己太辛苦。”
元寶低著頭,眼睛腫得老高,不開口說話,似乎還在喪失哥哥的悲痛中。
徐思勤見狀又想哭出來,“元寶,我對不起元大哥。”
元寶幾番欲言又止,靜靜的看向窗外良久才緩緩說:“小兔,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不要讓那個女人呆在顧承軒身邊,至少你不讓他變得瘋狂。”
聽到元寶的話黃金把車開了幾個S型,皺眉,卻也沒有制止。
元寶說:“顧承軒雖然夠冷靜,但是難免也會做出不明智的判斷。”
徐思勤想了又想,深深吸了幾口氣,“他們還在一起?”
“那個女人給顧承軒不少幫助,這是事實,但是顧承軒回報的遠(yuǎn)夠補償,我想我哥做得這么絕也是一個告誡。”
“或許我到了堅持的底線,不想再和他在一起。”徐思勤流下淚,自己永遠(yuǎn)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到家顧承軒已經(jīng)離去,沒有留下任何口信,徐思勤把徐毅林和顧冉哄上床,徐毅林換好睡衣躺下,對母親說:“媽媽,你到哪里都不要丟下毅林好嗎?”
徐思勤點點頭。
“你保證?”
“我保證。”
回到自己和顧承軒的房間,徐思勤呆了一下,整個卡通世界,墻刷成森林,從枕頭到毛巾都印著藍(lán)精靈。
徐思勤刷牙睡覺的時候?qū)χR子中憔悴的面孔露微笑,“你看你,以前哭著喊著要動畫片中一樣的房間,現(xiàn)在有了你干嘛不高興呢?”
此后徐思勤白天呆在公司,晚上回到家也關(guān)在房間里辦公,公司根基深厚,風(fēng)浪中更顯能耐,顧承軒極少回家,一般到家用餐也帶著不少下屬,一個人的時候關(guān)在書房里,書房徐思勤沒有再踏進(jìn)一步,臥室顧承軒也沒有再踏進(jìn)一步。
顧承軒總是很忙,徐思勤等著他不忙的一天,叫上徐思勤,說:“我們好好談?wù)劇!?
彼時,就是這段感情最精疲力竭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