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務(wù)員上菜。
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吃著美味的菜品,兩個女人聊得天南地北,氣氛很不錯。
陸禛基本上就沒有機會出過聲,就安靜的在旁邊呆著,有時候就跟剛子玩鬧一下,要不然就是安靜的動手給楚心喬剝著龍蝦,完美演繹什么叫好好先生。
看得阮青檸都嫉妒了。
“陸太太,陸先生對你可真好啊!”她說,“看他對你多細(xì)心,我家那口子要是有這樣細(xì)心,肯這么照顧我的話,我就高興死了。”
楚心喬樂得噗笑出來,“那可能是因為你要求高吧?”
“真的,我家那口子,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回可以在家里的,平時都是我像個老媽子的照顧他,想要讓他照顧我,可做夢吧!”
阮青檸在說起自己家的那口子時,明顯的情緒低落,就連旁邊的剛子都安靜了下來。
這兩母子給人的感受太明顯了,楚心喬原本是不想問的,但是見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你先生是做生意的?這么忙嘛?”
一般的生意人,再忙也不可能像軍人這樣,一年沒得幾回在家的啊!
除非是在異地。
阮青檸遲疑了一下,“算是做生意的吧!”
雖然不太見得了光,但也算是生意。
“其實他在外面做什么,有沒有掙到錢,回家來我照顧這些什么的我都不在意,但是我不能忍受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這才是最不能忍受的。”
阮青檸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特別的悲哀。
別說是楚心喬,就是陸禛也忍不住怔了一下,“這樣的話是太過分了。”
他說,意味深長的看了楚心喬一眼,“一個男人如果讓家里的女人傷心了,基本上就跟混蛋沒有什么差別了。”
楚心喬聽著他的話,對他莞爾一笑。
“誰說不是呢!”阮青檸悲涼的說著,“要不是看著剛子還小,我可能就跟他離婚了。”
話說到這里,楚心喬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了,只好尷尬的笑了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難得出來一次,不要讓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影響心情。”
阮青檸也很快就揚起了笑臉,“對不起啊!我剛剛一時就忍不住——”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餐廳外面突然就闖進(jìn)了一伙持槍的人,對著餐廳里的人就是一陣掃射。
餐廳里一時間尖叫聲,惶恐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哭喊聲,真是讓人心都顫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陸禛在這些人闖進(jìn)來的瞬間就把楚心喬以及剛子兩個人同時給按到了桌子下面去。
阮青檸因為沒有來得及躲避,手臂上被流彈擦傷,頓時就染紅了整個手臂。
“蹲下!”
陸禛見狀,趕緊把她給拉到桌子下面來。
這伙人還在繼續(xù)的瘋狂,不到五分鐘,整個餐廳里的人就有十幾個人受傷,五人當(dāng)場死亡。
為首的那個男人不知道說了一串什么,但是從神色上看,此人并不是好惹的主。
楚心喬微微的撞了一下陸禛,“他說的是什么?”
“他說,他們是s組織的人,現(xiàn)在被警方追緝,讓所有人把身上的錢財交出來,不然就把這個餐廳給夷為平地。”
陸禛翻譯著對方的話,看了一眼在自己懷里的剛子,不得不佩服這個孩子,就算是在這么可怕的環(huán)境下,這么點大的孩子都能這么冷靜,沒有哭叫,也沒有見到臉上有多害怕的樣子。
不知道得是什么樣的家庭才能教出這么心理素質(zhì)強大的孩子來?
“那怎么辦?”
阮青檸抽泣著問。
她的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害怕,以及疼痛讓她都快忍不住也要尖叫了。
陸禛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大部分的顧客可能是嚇壞了,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把身上的錢財給扔了出來,也有人想人趁亂偷偷溜走的,但是不幸被發(fā)現(xiàn)后就挨了一槍。
看得出,這些人心狠手辣,一點也沒有談判的余地。
從衣著上看,這五個人穿著的網(wǎng)絡(luò)上瘋傳的S組織成員的戰(zhàn)地服裝,長相也是偏東歐的樣子。
陸禛相信,這些人真的有可能會把整個餐廳給夷為平地!
因為這些人的身上腰間都掛有兩顆手雷,只要引爆,別說這間餐廳被夷為平地,就是附近的建筑也有可能會受到影響!
目前他們跟所有的顧客一樣,屬于弱方,因為手無寸鐵,所以就算他想要做什么也沒有武器可以反擊。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起來,等著警方的救援到來。
就怕這些人會沒有耐性,一沖動就把手雷給引爆了,那后果無法想象。
大部分人都是一樣怕死的,所以在槍口的對準(zhǔn)下,只好把自己身讓所有的錢財給拿出來。
但也有人要錢不要命的。
比如,正在人群最后面的一個年輕小伙子,趁著前面人群的遮掩,幾乎是貼著地面挪動著,最終慢慢的挪到了墻角里的一個火警器邊上,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火警的警報!
一時間警報聲大起!人群里的騷亂更加的嚴(yán)重了,那幾個武裝人員見狀四下里看了一下,最終發(fā)現(xiàn)了那個年輕人的位置,砰的一聲就把警報器給打爛了,年輕人身上也同時中槍昏倒。
“在這里呆著!不許出來!”
幾乎是同時,陸禛沖著楚心喬說了一句,放開了她跟剛子,從桌子底下出來,直接跳上了桌面上,在一陣尖叫聲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沖到了最前面的一個武裝份子前,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時,一個手肘的撞擊,攻向?qū)Ψ降男夭浚缓蟪脵C奪下了對方的槍。
其他幾個同伴見到這樣的情況馬上就把槍口對準(zhǔn)了陸禛,直接扣下了扳機。
陸禛在奪過了槍后,單手射擊,另一手直接掐住了對方脖子,將其擋在自己的面前。
可憐那個武裝份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擊,就死在了自己同伙的槍口下。
有了這樣一個人肉矛盾,陸禛的安全得到了最大的保證。
他就這樣頂著這具尸體,迅速的闖到了其他幾人的身邊,迅速出手,利用手上的長槍狠狠的把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給打得頭破血流。
這樣的情況大大的激怒了其他的三個人,他們像是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因為是近身搏斗,所以槍支已經(jīng)用不上用場了,陸禛一把把手上的尸體肉盾給推開,全力以赴的對付著這幾個人。
餐廳里的人都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搏斗,大氣都不敢喘。
在生死關(guān)頭,還有人敢這么不要命的去跟敵人搏斗,不管怎么樣都是一件讓人佩服的事情。
楚心喬眼睛都不敢眨的看著陸禛的身影,跟著他的身影而轉(zhuǎn)動視線。
她怕,她怕自己一眨眼,就會漏掉任何可以幫他觀察敵人行動的機會,也怕在自己的眨眼間,陸禛會不小心就受了傷。
旁邊的阮青檸還是害怕,她緊緊的抱著兒子,手臂上的傷流出來的血把兩母子的衣服都給染紅了。
剛子在媽媽的懷里瑟瑟發(fā)抖,但是他沒有哭,也沒有叫,安靜得讓人不相信這是一個三四歲孩子所表現(xiàn)出來的。
街道外面因為先前的火警警報聲,已經(jīng)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透過玻璃窗,看到了里面的情景,有人報了警,警方的人正在趕來——
陸禛身為戰(zhàn)狼隊長,一個優(yōu)秀的特種兵,平時接受過的訓(xùn)練,就包括了近身搏擊等項目,所以對付四個武裝份子還是游刃有余的。
所以一番對峙下來,這幾個武裝份子不但沒有討得了便宜,還不同程度上的受了些皮肉傷,這大大的刺激了他們,于是有人抽出了軍用刀,準(zhǔn)備來陰的。
見到這個樣子,楚心喬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上了。
還好,陸禛在最后的關(guān)頭,一個飛腿橫掃,踢中了對方的手腕,那人手里的軍刀咣當(dāng)?shù)囊宦暰偷袈湓诘亍?
把離開自己最近的一個武裝份子給狠狠的一腳踹飛后,陸禛直接就揮拳把另一個沖上來的人給揍掉了兩顆大門牙。
另外兩個見這陣仗一時間不敢上前來,紛紛舉起了槍就要射擊。
砰砰兩聲槍響,陸禛迅速的撈起了一張桌子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利用這小小的屏蔽再次出擊。
對方?jīng)]有東西可擋,很快就有三人不同程度的受了傷,還有一人因為之前被他踹飛到比較遠(yuǎn)的地方,至今還沒有爬得起來。
很快,警方的人也來到了,并且加入了這場殲滅戰(zhàn)中。
跟陸禛對峙的三個人很快就被殲滅,還有一個——
看著面前被打死的四個人,陸禛微微皺眉,他記得有五個人的——
還沒有等到他找到第五個人時,就聽到后面啊的一聲尖叫,他迅速的回頭。
只見到楚心喬手持她平時最常帶在身上的手術(shù)刀,此時正狠狠的扎住了那第五個武裝份子的手腕上,而那個人正躺在地上,受傷的手上拿著一個還沒有來得及引爆的手雷!
見到這個情景,陸禛簡直嚇白了臉!
他不怕自己有危險,但是不能容忍楚心喬把自己置于這樣的危險中!
“喬喬!”
因為楚心喬一個女人都敢跳出來阻止了一場差點就要發(fā)生的爆炸,所以在她把人扎傷后,人群里有好幾個男人跟著上前來,幫忙著把那個武裝份子給制服押送到警方的面前。
所以這個時候的楚心喬整個人完全是癱軟在地上,陸禛到了她的面前時,她還是有點恍神。
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大膽!
可是剛剛,當(dāng)她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個人摸出手雷時,她就什么也不顧不了,就從桌子底下出來,直接操起一張椅子就砸了過來,然后趁著這人痛呼著要引爆手雷時,一刀就扎了下去。
她想的其實很簡單,只要把這人給扎傷了,他就不能再引爆了炸彈了!
但是楚心喬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幕在陸禛的眼里有多危險!
“阿禛——”
直到她在陸禛無比驚嚇的抱著入懷里的時候,楚心喬這才回過神來,也才后知后覺的要怕,“我快要嚇?biāo)懒耍 ?
行前跟陸禛誘捕明天月時,就曾經(jīng)見過一槍爆頭的場面,但是她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炸彈這么近!
如果那顆手雷最終被引爆了——
那她——
幾乎是不敢想象的結(jié)果。
“不是說讓你好好呆在桌子下面的嗎?跑出來做什么?”
陸禛幾乎是用吼的罵著她,抱著她的雙臂用力箍得她發(fā)痛,但是她沒有叫。
楚心喬知道,陸禛這是在害怕,害怕她出事。
她自己也害怕。
剛剛看到他一對四的跟這些人搏斗時,楚心喬就提著一顆心,現(xiàn)在總算沒事了,整個人也就軟了下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她問得急切。
“沒事,我沒事。”啞著聲音回著她的話,陸禛還心有余悸,“以后不準(zhǔn)再亂來了,知道沒有?”
“嗯。”
再來一次,可能她也不敢了——
周圍的人見到安全了,紛紛從桌子下面或者其他地方出來,自覺的把他們兩個圍在中間,響起了一陣掌聲。
“陸先生,陸太太,你們沒事吧?”
阮青檸抱著剛子從桌子底下出來,又驚又怕的問著。
陸禛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夠讓她驚訝的了,沒想到后面楚心喬的表現(xiàn)同樣讓她驚訝!
楚心喬沖著她微微的笑了笑,示意她沒事。
警方的人在處理好了現(xiàn)場后,把唯一的一個活口給押回警局,帶隊的隊長來到兩人面前,操著生硬的華語說著,“謝謝你們出手幫忙,阻止了一場差點就要發(fā)生的悲劇。”
“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一場悲劇了。”楚心喬從陸禛的懷里抬頭,看了一眼整個餐廳里的情況,受傷的人數(shù)不少,死亡的也有,目測死傷人數(shù)不會少于十個人。
“警官,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是立即請求醫(yī)護(hù)人員到現(xiàn)場來救治傷者!”
從陸禛的懷里起來,楚心喬認(rèn)真的說著,“如果醫(yī)護(hù)人員來得及時,有些人可能還有救!”
“好的,我馬上聯(lián)系!”警方隊長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拿出手機把情況報告給了上級,并且請求醫(yī)護(hù)人員火速趕來。
隨后,陸禛配合著T國警方把安全無傷的人員有序的撤離出去,輕傷的,先暫時自行處理,重傷的,以及死亡的,則只能等著醫(yī)護(hù)人員的到來了。
楚心喬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五人死亡,另外重傷六人,輕傷的沒做統(tǒng)計。
死亡的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管,她認(rèn)真的看了一下重傷的六人。
其他五人雖然傷得也重,但是暫時還有意識,還可以撐到醫(yī)護(hù)人員到來,只有那個最先跑去按響了火警警報的年輕人,因為胸口中了一槍,所以眼下意識已經(jīng)快要沒有了——
好在離餐廳不到兩百米就有醫(yī)院,所以醫(yī)護(hù)人員來得極快,動作很快就的就把其他五個重傷的先給送回了醫(yī)院,只有這個年輕人,楚心喬阻止了他們。
“他的情況,需要馬上取彈!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什么?”對方的醫(yī)護(hù)人員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在這里手術(shù)?你是瘋了嗎?”
別說這里不安全,就是安全,也沒有條件啊!環(huán)境這么差,也沒有手術(shù)臺——
“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如果再移動,極可能就掛了!他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你們沒有看到嗎?”
楚心喬難得大聲的沖著這些醫(yī)護(hù)人員說著,“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對不起,在這里我們無法手術(shù)!”對方的醫(yī)生很冷硬的回了一句,“我們是醫(yī)生,比你更懂怎么救人!”
“你們!”
楚心喬快要氣瘋了。
“喬喬。”陸禛及時的拉住了她,“我們現(xiàn)在是別人的國家,這些事情交給他們自己的國人來做吧!”
“可是——”
要讓她就這么看著一條人命就這么消失死去,楚心喬還是很難受。
“小姐,放心吧!這里離醫(yī)院很近,會來得及的。”警方的隊長也上前來勸著她。
楚心喬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那個年輕人最終還是被抬上了擔(dān)架上送到了醫(yī)院。
是生是死,楚心喬沒有再知道這個事情。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也就沒有再玩的心思了,所以楚心喬還有陸禛兩個人跟阮青檸以及剛子兩母子說了再見后就回了酒店。
今天的這一出,大概阮青檸也嚇壞了,尤其她還帶著孩子,害怕更是加了一倍。
想到他們母子,楚心喬就嘆了一聲。
那個孩子這么小,就經(jīng)歷了這么恐怖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他的心理有沒有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
“還在想今天的事情嗎?”
陸禛身上包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聽到她的嘆息聲,便上來問道。
因為跟那些武裝份子交手的時候,身上也蹭了不少的血跡,所以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清洗干凈。
“沒有,我是在想剛子,他這么小就見到了這么血腥的場面,如果回去后阮青檸不懂得帶他去進(jìn)行心理輔導(dǎo),我怕他會心里有陰影。”
就像她小時候,因為接受不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被當(dāng)場爆頭而死,所以才會大受刺激失了憶,這樣的經(jīng)歷,楚心喬實在不愿意看到剛子也經(jīng)歷。
但,她也清楚,那是別人的孩子,她能做的,其實只能是保佑,其他的并不能再做什么了。
“這是她的事情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對不對?”陸禛上前去,從她的身后將雙手穿過她的腋下,然后把她圈在自己的懷里,沉著聲音說道。
就像,她明明知道那個年輕人如果不馬上手術(shù)的話,極有可能就活不了了,但是她沒有能力去救他一樣。
楚心喬點頭,是啊!她無能為力的事情太多了。
遺憾,就像是心里的一根刺一樣,始終不能讓人心情舒暢。
“喬喬,答應(yīng)我,以后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請不要再沖動了,可以嗎?”
回想起她在現(xiàn)場的樣子,陸禛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的被提了起來。
她就離那顆手雷那么近,只要一爆炸,別說有沒有命,就是尸骨都無存!
他覺得,這一幕,他就是睡覺都會被驚醒。
楚心喬側(cè)頭看他,紅唇彎起,“阿禛,你在現(xiàn)場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比那些什么大明星的還有帥氣!
她的男人就是MAN!
不知道比那些小鮮肉要好多少!
陸禛失笑。
好吧,他本來還想再跟她說教一番的,讓她好知道危險的可怕,但是楚心喬這么來了一句,把他的虛榮心都給填滿了,哪里還能再說她半句啊!
“真的?”
此時的陸禛哪里還有跟敵人搏斗時的兇狠?有的只是一個在求著老婆大人夸贊的蠢萌樣子。
楚心喬看著他一臉期待著的樣子,笑了出來,用力的捏著他臉上的肉,笑著說道,“當(dāng)然!在我眼里,你最帥!”
ωwш? ttКan? C○
得到她這樣的表揚,男人滿足了。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靠著依偎著,一直在站在窗戶前,安靜的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
直到太陽夕下,才換了衣服,下到酒店樓下去吃晚飯。
巧得是,在坐電梯的時候,居然又遇上了阮青檸母子!
“你們也住這個酒店?”阮青檸的表情簡直就是驚喜過度了。
就連剛子也抱緊了陸禛的腿,仰著頭看他的樣子就是看一個英雄似的,眼里充滿了崇拜。
楚心喬笑著點頭,“真意外,你們也住這里。”
“對啊!好意外!”阮青檸笑道。
“你們要走了?”
陸禛注意到阮青檸的腳邊有兩個小型的行李箱,便開口問道。
阮青檸點頭,“是啊!要回國了,哪里還敢再在這里玩啊!從上飛機起,這事故就不斷,萬一剛子真出了意外,我只怕一輩子都不能安心。”
阮青檸苦笑著說道。
她本來就是跟家里男人置氣才會帶著孩子出來玩的,沒想到這一路上都是各種危險,兒子差點就出了事,這樣的遭遇讓她怎么敢再呆下去?
就算是生氣也回家去再生,先保證安全啊!
她是無所謂,但是兒子小,兒子重要啊!
“你們是晚上的飛機?”
楚心喬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六點了,回到C國也要晚上十點了吧?
“嗯,七點的飛機,臨時買的票。”
阮青檸回答著。
電梯在一樓大堂停了下來,阮青檸拉著兩個箱子,一手拉過兒子,“剛子,跟叔叔阿姨他們說再見,我們回家了。”
“叔叔再見,阿姨再見。”剛子大聲的說著,揮著小手,一邊跟媽媽走著,一邊回頭說著。
楚心喬和陸禛同時笑著向他揮了揮手,看著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后消失在酒店門口。
“走吧!”
伸手摟過她,陸禛帶著她往餐廳去。
結(jié)果才剛剛坐下,楚心喬就猛的一拍自己的頭,一臉的懊惱,“哎呀!我忘了讓她回去后給孩子找個心理輔導(dǎo),進(jìn)行干預(yù)疏導(dǎo),這樣對孩子心理成長有好處的。”
陸禛失笑的看著她,“喬喬,你只是個普通人,不能管得了這么多的,所以,盡責(zé)就好,不要太跟自己較真。”
楚心喬一愣,隨后笑了出來了,“好,我聽你的。”
兩人各點了一份蝦子燴面,還有一個冬陰功湯,簡單的吃了晚餐后,在酒店的游泳池邊上呆了一會。
這個點的泳池里很多人在游泳,熱鬧得很。
看著這些男男女女身頭上泳衣,在水里游玩的樣子,楚心喬笑瞇瞇的回過頭來沖著陸禛說道,“阿禛,如果你也下去的話,你的身材一定秒殺他們!”
真不是她說大話,而是現(xiàn)在泳池里的男人們,不是挺著啤酒肚就是游泳圈,沒有一個比得上陸禛的身材好的。
換了平時陸禛一定很臭美了,但是現(xiàn)在,陸禛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一雙墨黑的眸子看向遠(yuǎn)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禛?怎么了?我跟你說話呢!”
微微撅著紅唇,她撒著嬌的說道。
同時,順著陸禛的視線看過去,沒什么啊!就是對面泳池的邊上兩個男人穿著泳褲半躺在躺椅上,樣子悠閑,從身材上看,倒是比好多人好得多。
這本來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泳池邊上一般不下水的就是這般模樣。
奇怪就奇怪在這兩個男人的身后各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神情嚴(yán)肅,讓人不敢靠近。
其中一個甚至還把一個小行李袋交給另一個男人身后的黑衣人手上,隨后那人接過袋子,并且拉開了拉鏈,看了一眼后很快就吸了吸手指——
“來個泳池邊上都要帶著保鏢嗎?”楚心喬嘀咕了一聲。
陸禛低下頭來看她,把她的臉給扳了回來,“別看了,沒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看什么啊?那么入迷?”楚心喬不服的反問了一句。
“我要說,那邊有兩個美女,你會不會打我?”
陸禛暗下眸子問,臉上痞笑讓人氣得想要打掉他的笑容。
楚心喬果然上當(dāng)?shù)膶λ执酚执虻模昂冒∧悖〔蛔屛铱磩e的男人,竟然還敢看別的女人!”
“老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哼!再敢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兩人嘻笑著在泳池的邊上打鬧起來。
而楚心喬沒有看到的是,對面的兩個人同樣在不著痕跡的看著她跟陸禛的動靜,直到看到以及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后,這才放下心來。
“龍哥,放心吧!不過就是一對情侶,用不著這么大驚了小怪。”
左邊的男人比較年輕一點,看著也就三十出頭,梳著一本正經(jīng)的油頭,說話比較無所謂。
叫龍哥的男人哼了一聲,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就是這兩個人今天中午的時候,在沃爾德餐廳把五個武裝份子給制服了,人不可能小看!”
黃浩天一聽,不可置否的笑了出來,“他們?真的?”
龍哥沒有再說話,而是吩咐人把平板電腦拿過來,點開了新聞畫面,讓他自己看。
黃浩天掃了兩眼這些新聞,臉色都大變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身份不簡單,可能是沖著我們來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龍哥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陸禛跟楚心喬的方向,看著他們的打鬧,再隱隱的聽著楚心喬的話,隨后露出笑容,“但也說不定他們只是來這里玩玩而已。”
不管怎么說,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黃浩天點頭,再抬頭看,就看到陸禛摟著楚心喬一起離開了泳池。
“龍哥,看來是我們多心了,他們走了。”
龍哥自然也看到了,因此點了點頭,“以后都小心點,別讓警方抓到了什么把柄。”
“龍哥放心吧!我做事就沒有出過問題。”黃浩天做著保證。
龍哥點頭,起身,后面的兩個保鏢跟了上去。
只留下黃浩天在原地,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
“為什么突然回來了啊?”房間里,楚心喬不解的問著陸禛。
她還想在泳池里再呆一會的呢!
“游泳池里的人太雜了,呆一下就行了,太久我怕會出事。”
陸禛淡定的說著,親著她的唇,“相對于你的安全,別的什么都比不上。”
他的話輕易的就挑動了楚心喬的心防。
兩人窩在了沙發(fā)上看電視。
“剛才,在游泳池里,我看到了兩個人有點不太正常。”
楚心喬說。
陸禛一怔,“你也發(fā)現(xiàn)了?”
她驚訝,“這才是你把我拉回來的真正原因吧?”
“嗯,這些事情,我們不要摻與的好,畢竟這是在國外,就算真的不正常,我們也管不著。”陸禛正色的說著。
突然覺得,這一趟出來,好像太不順了。
楚心喬笑著點頭,窩在他的懷里,“不要管了,阿禛,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在T國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把所有的想要游玩的心思都給弄沒了,所以楚心喬想回去了。
陸禛點頭,“好,明天我們就回去。”
本來想給她一個難忘的度假回憶,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充滿黑色的記憶,他也很自責(zé)。
楚心喬說,“相比起來,我倒寧愿在家里跟你兩個人在床上睡懶覺,或者陪爸爸媽媽他們,也不想再在這種嚇人的氛圍中呆下去了。”
“好,回去后,我在家陪你睡三天懶覺。”陸禛笑著說道。
來T國不過兩天,居然就要回去了,真是他沒有想到過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楚心喬就收拾著行李,陸禛則是通過網(wǎng)上買票,很快就訂好了十點的航班。
八點半,兩人從酒店退房出來,離開酒店。
在走出酒店的時候,從外面進(jìn)來三個男人,楚心喬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過去,居然是昨天在泳池邊上的其中一個男人!
她暗中掐緊了陸禛的手臂。
陸禛面色無常的摟著她,單手拉著兩人的小行李箱,淡定的離開了酒店,然后了上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酒店大堂里,黃浩天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口,這才冷哼了一聲。
龍哥還是想得多了一點,這兩人不過就是正常的游玩而已嘛!
想到這,黃浩天得意的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兩個人保鏢跟上,直接走向了電梯。
而出租車上,楚心喬再一次慶幸,他們離開了,要不然再在酒店里呆著,只怕不定還會再生出什么事情來。
陸禛摟緊了她,沒有說話。
順利到達(dá)機場后,到點,登機,直到飛機安全的起飛。
楚心喬的心才算是完全的放下。
這一趟的游玩,簡直就是太刺激了!
而她并不想要這么種刺激。
飛機飛行了三個半小時,終于停落在G市的白云國際機場上。
兩人招了輛出租車,直接回了盛泰苑。
在家里休息了兩個小時后,晚飯的時候楚心喬提出想回楚家去,于是陸禛陪著她一起回了楚家。
經(jīng)過了三天,周秀芳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疤了,楚偉平正在廚房里做著飯菜,見到女兒和女婿回來的時候,高興得笑不攏嘴。
楚心喬陪著周秀芳兩母女說著知心話,而陸禛則是去幫著楚偉平打下手。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提起在T國的遭遇。
吃飯過程中,楚偉平說起了一件公安系統(tǒng)里的丑聞。
“你說什么?陳陽果然是敵人的眼線?”楚心喬簡直吃了一驚。
太難以接受了。
“可不是嘛!這個消息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要知道他可是刑偵隊長啊!想想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罪犯在他的手上溜掉,就讓人不寒而粟。”
雖然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但是楚偉平對于這些個事情,還是非常生氣的。
可能也跟他現(xiàn)在的職位的有關(guān)系吧。
“真讓人難以想象。”楚心喬說著,想起了初識陳陽時,他救了自己免于車輪下,這件事情她一直銘記在心。
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想到這里,她抬頭,看著陸禛沒什么特別驚訝的臉,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問題了啊?”
“嗯,有懷疑。”
陸禛沒有否認(rèn),“從秦珍珍的事情開始,他就表現(xiàn)得不對勁。陳偉平說,當(dāng)初他下令讓陳陽去提問秦珍珍的時候,只有三個人在場,但是最后,秦珍珍得到風(fēng)聲,提前綁架了你,逃離了醫(yī)院。
隨后,我被安排到明天月的大本營里當(dāng)臥底,為了增加可信度,實行了故意打傷傅旅的罪行來,然后一路逃到H市,坐船離開了C國,最終到達(dá)了M國。
這一切,看似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其實是有人在牽引著我到M國去。到了M國后,明天月之所以能這么準(zhǔn)確的得到消息,而且知道我在G市里所做的一切,說明她有人在G市里幫她看著。
再到我們離開大本營要帶著明天月打能白色通道時,M國方面得到的消息是軍方跟警方聯(lián)合進(jìn)行城市內(nèi)部演習(xí),明天月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急著趁機要打通白色通道潛入G市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實際上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所以最終我們的人才能大舉挫傷她的勢力。
而陳文軍說,當(dāng)初下達(dá)演習(xí)這個命令,他也只是跟陳陽說起過而已。再來了就是后面明天月的一系列事情,讓他的尾巴越來越明顯。”
至于陳文軍是怎么讓陳陽露出馬腳來的,這個就要問陳文軍了。
“不管怎么說,公安系統(tǒng)里出現(xiàn)了這類的敗類,就是個恥辱。”楚偉平說著,嘆了一聲,“好在終于清除了。”
“那他是怎么暴露的啊?”
楚心喬好奇的問。
“聽說是在一個任務(wù)中,向犯罪嫌疑人傳遞消息,被當(dāng)場抓獲,這才認(rèn)罪的。”
楚偉平搖頭說著,“好好的前程,自己毀了。”
“這些人家的事情就別管了,善惡終有報,總會有報應(yīng)的。”周秀芳說著,白了楚偉平一眼,“心喬跟阿禛難得回來吃一次飯,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
“是是是,不說了,吃飯!吃飯!”楚偉平笑呵呵的招呼著。
楚心喬跟陸禛相視了一眼,笑了笑,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