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來,正是蘇晨得意之作,他高高一仰頭,道:“正是!”隨即笑嘻嘻地瞥了林巧兒一眼,道:“知道我怎么幫她療傷的嗎?”
“怎么療傷的?”
雖然林巧兒萬事不掛于懷,但是此事關(guān)系非同小可,還是違反常性地追著問。
“切,你讓我說我就說啊,你又不是我老婆。”蘇晨一副振振有理的樣子,嬉皮笑臉的道:“除非,你讓我親一下。”
本來林巧兒圣潔高貴,自有一股懾人的風(fēng)度,換了平時,蘇晨絕對不會和她油嘴滑舌,但是此刻身處險境,這小混混橫了心思,把自己平時養(yǎng)成的無賴混混的招數(shù),全都拿出來。
蘇晨相信,如果自己老老實實全部招認,下場一定不會很好,但是如果自己插科打諢,林巧兒得不到確切的消息,一定不會殺了自己。
這完全就是一種賭賽,賭的就是自己身上藏著的消息對林巧兒有多么重要,如果林巧兒對余瑤根本沒有興趣,只怕一抬手,自己就掉下去完蛋大吉了。
果然,聽見蘇晨這句話,林巧兒臉蛋上涌起紅暈,但是眉眼之中卻一下子冷冽起來。
她的手指,接了一個奇怪的法印,好像仙鶴一般輕飄飄地滑了過來,身姿曼妙,難描難畫,但是速度卻快得驚人,蘇晨才一眨眼,林巧兒就到了蘇晨眼前。
蘇晨早知道她會這樣,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這般快得驚人,當(dāng)下吃了一驚,一個懶驢打滾,往后便躲。
這一個打滾,乃是蘇晨在街斗之中苦練兩年的絕技,別看這一滾一翻,講究卻是很多,為蘇晨保命絕學(xué),此刻情急之下,便用了出來,林巧兒沒有跟混混打架的經(jīng)驗,這樣的爛招使出來,居然讓開了她的銀針。
只是雖然讓開了面門,但屁股上卻冷絲絲一陣疼痛,蘇晨百忙之中偷眼一瞥,卻見屁股上,插了一根亮晶晶的銀針。
蘇晨苦笑不得,自己天天用銀針刺人,沒想到山水有相逢,自己這下也被人用銀針刺了,真是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啊。
林巧兒也沒有想到這個普通人竟然能躲開自己的銀針一刺,頓時一愣,她原本聽著這小子胡說八道,心中煩悶,想用銀針制住他,然后慢慢地拷問再說,沒想到一個大意,竟然失了手。
蘇晨眼睛緊緊盯著林巧兒,看著她一愣之下,手又抬起,心中一寒,大喝一聲,道:“別過來,過來老子就脫褲子了。”說著雙手用力,早將褲帶扯斷,雙手提著,面目之間,閃出色迷迷的笑容來。
林巧兒心頭大震,她出身高貴,哪里見過這樣骯臟齷齪的場面,而像蘇晨這般無賴無恥的人,更是生平未見。
蘇晨已經(jīng)扯斷了褲帶,她就是出手斃了他,也勢必看見他的下身,這樣的侮辱是圣潔高貴的林巧兒絕對無法忍受的。
就在此時,蘇晨忽然覺得脖子中癢癢,伸手去撓,失去褲帶的褲子頓時褪了一截,露出腰間的肌膚來。
林巧兒嚇了一跳,臉色暈紅,怒道:“你這無恥混蛋,竟然這般下流,我。。。。。。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蘇晨見她嘴中說得雖然兇狠,但不但沒有沖過來,而且還往遠處移了兩步,心中一陣輕松,得寸進尺,嘻嘻笑道:“本大爺豐神俊朗,魁梧彪悍,如今犧牲色相,免費讓姐姐見識見識,保準你一見之下春心蕩漾,不能自己。。。。。。”
“你住口!”
林巧兒勃然大怒,恨不能閉了雙耳,厲聲喝了起來。
這一喝蘊藏著她本身真元的威壓,蘇晨腦袋“嗡”的一聲,忍不住踉蹌倒退,差點暈厥過去。
但是蘇晨知道能不能制服林巧兒就在眼前,哪里肯放松?他大口大口的喘氣,道:“為什么住口,這樣的好事美女姐姐可遇不可求吶!”
他說著,兩手向下一褪,隱隱露出腰間的肌膚來。
林巧兒羞怒交集,喝道:“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出身高貴,從小遇到的男子,都是溫文守禮的君子,即便有心地齷齪之輩,在她的面前,也不敢隨意流露自己的欲念,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此地遇到這般無恥的男人,林巧兒一時慌了手腳。
蘇晨慢慢的住了手,他也不敢太過過分,眼前這美女可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隨便動動指頭,自己這條小命就嗚呼哀哉了。
他懶洋洋的道:“美女姐姐有所不知,我這人最愛人家叫我‘親親的小郎君’了,只要姐姐一叫,本大爺立即生起廉恥之心,再不敢隨意妄為,保險成為百分之百的君子。”
蘇晨竭力的忍住心中恐懼,方才將這話說得平平穩(wěn)穩(wěn),不露半點破綻,他心中很清楚,惹怒了這個絕世高手,自己這條條小命十停早去了八停,如果不趁此機會要挾林巧兒,那自己也不用混了,自個抹了脖子就是。
他說得很辛苦,但這話聽到林巧兒的耳朵中,卻是油腔滑調(diào),輕薄無禮之至。
林巧兒一向淡泊清冷,此刻卻差點氣得暈了過去,她狠狠咬住了下唇,露出雪白的牙齒,恨聲道:“好。。。你很好!”
她說著,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多了五根亮晶晶的銀針,原本清淡如水的眼眸之中,此刻充滿了刺骨的寒意。
雖然處境危險,蘇晨仍然一副無賴的嘴臉,笑道:“姐姐乃是仙子一樣的人物,卻為我這樣的小人物如此動怒,殺了我,你又怎么知道余瑤老師的傷是怎么好的?”
林巧兒一愣,忽然察覺腦袋有些發(fā)昏,心中猛然吃了一驚。
自己居然在這螞蟻一般的小人物面前如此失態(tài),差點道心失守,剛才要是自己殺了這混蛋,那么自己便有了難除的心魔,以后修煉,就很難突破了,她越想越心驚,冷汗不知不覺的冒了出來。
蘇晨看她臉色慘白,知道自己的話奏效,趕緊道:“其實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姐姐只要我答應(yīng)一件事,我便立即整理好衣服,保證不讓姐姐看見我的身體。”
林巧兒咬住了嘴唇,喝道:“有話快說!”
蘇晨雙手牢牢拉住褲子,道:“只有一件事,就是在這十天之內(nèi),別去追殺余瑤老師。”
他看著林巧兒的眼眸,認真的道:“其實余瑤老師就算是受了傷,服了我的‘五明烈火散’,此刻早已經(jīng)痊愈,你就算現(xiàn)在追過去要她的性命,恐怕也來不及了。”
他嘿嘿一笑,道:“九曜玄冰掌雖然厲害,未必就真的天下無敵,你前次不一樣受了傷嗎?”
林巧兒深深地看著蘇晨,道:“五明烈火散,真是你配制的?你為什么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勸阻我不殺余瑤?”
蘇晨心中一驚,鬧了半天,自己得意忘形,居然忘記了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林巧兒手中,當(dāng)下驚呼道:“補充一條……補充一條……”
林巧兒輕輕一笑,仿佛一朵白蓮花盛開在星光下,身子大鳥一般撲了過來,道:“來不及了,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你替余瑤去死吧。”
蘇晨只覺得她的掌風(fēng)冰寒,沉重之極,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頓時叫苦,沒有想到自己精明一輩子,居然這當(dāng)口吃了這么一個大虧,當(dāng)下奮力用手攔在自己胸前。
就在此時,只見一個矯健之極的身影從天臺下?lián)淞松蟻恚瑩踉谔K晨的身子前,和林巧兒對了一掌,聲如敗革,沉悶之極。
蘇晨睜大眼睛,卻見那人纖腰翹臀,一身火紅,兩條腿修長而秀氣,小蠻腰一扭一折之間,動人心脾,正是余瑤老師。
“小傻蛋,你為什么要拼了性命勸阻她?”余瑤老師手中掌風(fēng)呼呼,片刻之間便和林巧兒斗在一堆,兩人的動作都非常快,兔起鵲落,讓蘇晨看得眼花繚亂。
“哇!美人功夫秀,兩位要是去拍電影,一定大賣特賣。”蘇晨忍不住大叫大嚷起來,高興得手舞足蹈。
林巧兒哼了一聲,忽然屈指一彈,一根亮晶晶的銀針直奔余瑤,余瑤一彎腰,讓開了這枚暗器,卻見林巧兒猛地向蘇晨奔了過去,一把捏住他的脈門,使勁一拖,兩人頓時向樓下落了下去。
蘇晨沒有想到樂極生悲,禍從天降,只覺得眼睛一花,身子便已經(jīng)在虛空之中,不由得啊啊大叫:“蹦極又來了,我已經(jīng)說過不喜歡這種極限運動了。”
就在此時,只覺得左邊胳臂一緊,卻是余瑤從半空中撲過來,抓住他的手,余瑤咬牙道:“傻蛋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帶走你的。”說著單手成爪,向林巧兒狠狠的抓了過去。
林巧兒橫掌一擋,接著運掌成風(fēng),向余瑤連環(huán)進擊。兩個人一左一右,拉著蘇晨的左右胳膊,斗得激烈無比。
這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輕飄飄地在半空之中,或者在窗臺上一蹬,或者在水管上一靠,下落的勢頭便止住,繼而激烈的進攻對方,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曾松開蘇晨的胳臂。
這期間只苦了蘇晨,只覺得兩個人拳來掌往,勁風(fēng)刮得臉上生疼,而且還有銀針嗤嗤亂飛,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變成瞎子,而且腳下更是百尺高樓,萬一一個不小心摔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之禍。
只是兩個絕世美人的溫軟的身軀都緊緊擁著自己,有幾次兩個人相斗過急,豐胸甚至緊緊壓在了蘇晨的臉上,蘇晨在中間大喊大叫,一邊爽得渾身毛孔敞開,一邊嚇得魂飛魄散,連蘇晨也分不清,這究竟是禍還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