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圈來,悠悠的道:“據(jù)說功德牌是女媧大神創(chuàng)造的,但是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了很多的問題,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無論是誰,能創(chuàng)造出這樣逆天的東西,都是了不起的大神,居然可以將每個人的善惡,用數(shù)據(jù)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了不起啊了不起?!?
郭仙若有所思,白嫩嫩的指頭頂著太陽穴,道:“人世間,最難推測的就是人的善惡,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千百年來一直無人得知,功德牌可以根據(jù)功德來評判人的善惡,就好像傳說之中閻王殿的陰陽寶鑒一般,只要在陰陽寶鑒面前一照,生前的是非善惡都清清楚楚,我覺得蘇哥哥的這個寶貝,跟那個東西差不多哦?!?
蘇晨愣了一愣,眼睛一亮,忽然湊過嘴去,在郭仙的臉上響亮的親了一下,道:“小仙兒,你提醒我了,說不定真是這么回事呢,嗯,一定是這樣。”
他心中越想越覺得郭仙所言非虛,對功德牌的來歷,漸漸的清晰起來,不過如果陰陽寶鑒是地府之中的鎮(zhèn)殿之寶,怎么又會淪落到塵世之中呢?真是奇哉怪也。
對于龍須所言的女媧制造之說,蘇晨總覺得有些不靠譜,具體是什么原因,蘇晨也說不上來,只是單純的覺得不應該是這樣而已。
他想了一會兒,茫無頭緒,終于沒有再想下去,日后有機會的話,這些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現(xiàn)在不用多費心思。
他一轉(zhuǎn)頭,只見郭仙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笑,道:“你怎么啦,這樣看著我?”
郭仙嗯了一聲,把頭低了下去,吶吶的道:“蘇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蘇晨順手在郭仙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生氣的道:“跟我還說什么求啊,你應該這樣說,蘇晨,撒開你的狗腿,趕緊過來,本公主看你小子順眼,有事情交給你,牙崩半個不字,小心爾的腦袋!”
郭仙被他逗得格格嬌笑,在他的脖子上虛砍了一記,叫道:“牙崩半個不字,小心爾的腦袋!”
她笑著笑著,臉色忽然黯淡下來,長長的吸了口氣,道:“蘇哥哥,你真好,在你的身邊,我像小公主一般,但是我的爹爹,這么些天,他還沒有什么消息,他身上還帶著病呢,我真的好牽掛他?!?
小丫頭說著,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眼看著晶瑩的淚珠兒又要掉下來,蘇晨一陣心疼,連罵自己大意,郭叔叔消失了這么長的時間,自己居然一直沒有提及,難改小仙兒心中難受呢。
不過說起尋找郭叔叔,蘇晨心中也頗為為難,這個未來的老泰山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無蹤,究竟要怎么才能尋找他呢?
到了現(xiàn)在,蘇晨基本可以肯定,這位郭叔叔也一定是修真中人,看他的氣度風采,說不定是修真界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為什么會被人種下四靈蠱,為何又甘愿隱身于積水潭貧民窟,這就不是蘇晨知道的了,總之一句話,在這位郭叔叔的身上,隱藏著很多的秘密。
現(xiàn)在小仙兒要尋找郭叔叔,蘇晨也犯了難,他心中沉吟著,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為難之意,伸手擦掉郭仙的眼淚,道:“你放心吧,我現(xiàn)在認識了不少厲害人呢,浩然堂的老王是我的大徒弟,宋縣長是我的拜把子兄弟,還有慕容副市長,這些人人脈四通八達,見多識廣,一定可以幫我找到郭叔叔的?!?
小仙兒想了想,稍稍安心,擦掉臉上的眼淚,不好意思的道:“自從我爹爹走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軟弱了,謝謝你,蘇哥哥,要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蘇晨一瞪眼,惱了,道:“跟你說過了,小仙兒,你是我的寶貝,千萬別跟我這樣客客氣氣的,其實郭叔叔離去之時,已經(jīng)把你……托我照顧你了,咱們之間,不用這樣生分?!?
他本想說已經(jīng)把你交給我了,想想郭仙害羞,臨時改口,笑嘻嘻的說,雖然沒有直接說,但是語氣神情,無異于把事情說明白了,郭仙不由得臉上火熱,想想父親離去之時的紙條,的確也是這樣的意思,更是害羞,把腦袋轉(zhuǎn)過去,裝作看街景的樣子,不理蘇晨了,只是心中卻好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蘇晨知道她害羞,也不逗她了,開始加速,小跑車“嗡”的一聲,速度猛然快了起來。
老王的浩然堂就在青云街上,不是太遠,只是蘇晨和郭仙郎情妾意,兩人纏纏綿綿,保時捷的小跑車走得比拖拉機還慢,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這一腳油門踩下去,保時捷優(yōu)良的性能立即體現(xiàn)出來,好像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剛剛拐過彎,郭仙忽然驚叫一聲,轉(zhuǎn)過頭,道:“蘇哥哥,你有駕照嗎?”
蘇晨一愣,只見前面警燈閃爍,兩輛警車在道路兩邊,四五個警察站在路旁,一輛輛車進行例行檢查,心中頓時暗叫一聲:“糟了!”
他哪有什么駕照,包括之前開過的悍馬車,都是無照駕駛,這輛保時捷小跑剛剛提車,也是無照駕駛,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該讓老廳長或者宋越給自己弄個駕照再說,這下可麻煩了。
就在此時,四個警察已經(jīng)將前面的車輛檢查完畢,向蘇晨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警察,面孔很是熟悉,懶懶散散的往車前面一站,道:“不好意思,請歇火下車,警察例行檢查?!?
他看著這輛車氣勢非凡,知道這樣的車主非富則貴,語氣之間很是客氣,只是神態(tài)之間,頹廢得很,胡子拉渣的,連外面的警襯扣子都沒有扣上,語氣更是有氣無力,好像三天沒有吃飯一般。
蘇晨看著這人很是眼熟,忽然心頭一動,猛然想了起來,這個人正是昆江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周光耀,正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被降職處理,到這里當起了小交警了。
說起這個周光耀,蘇晨的心中便是一陣惱怒,當日他伙同富豪集團保安部經(jīng)理張大鵬,趁自己被陳東抓進局子之中,竟然想暗害自己,自己雖然年少體弱,不過當時已經(jīng)掌握了功德牌,制造出大力甲士和自己合體,打得張大鵬和周光耀倉皇而逃,要不然的話,那個時候就被這兩個家伙給陰慘了。
蘇晨點燃了一根煙,示意小仙兒在車中不用出去,推開車門,慢慢的走了出去,周光耀一見蘇晨,愣了一下,眼睛之中頓時放射出仇恨的光來,獰笑道:“原來是你,不錯哦,連保時捷跑車都買了,這不會是唐琪琪給你這個小白臉買的吧?”
唐琪琪在公安局實習的時候,周光耀和陳東都怦然心跳,只是因為龍少把唐琪琪看作禁臠,周光耀不敢上手而已,但是后來聽說唐琪琪居然對蘇晨情有獨鐘,周光耀又是驚奇,又是眼紅,同時暗暗笑話不可一世的龍少,居然敗在一個草根小子的手中,算他倒霉。
陳東被蘇晨點醒之后,一直明察暗訪周光耀濫用私刑這件事,也是周光耀倒霉,時隔不久,陳東又發(fā)現(xiàn)周光耀收受他人賄賂,審訊室之中濫用私刑,有陳東暗中安裝的監(jiān)控攝像為憑證,可謂是鐵證如山,就算是周光耀有君子盟的勢力暗中支持,也翻不了盤,當下被下放到區(qū)支隊,當了一名小小交警。
這樣一來,周光耀固然對陳東恨之入骨,對蘇晨也記恨于心,他心中很明白,這小子不但是君子盟的對頭,也是導致自己倒霉的間接原因,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蘇晨。
蘇晨一眼看見周光耀,知道這件事善了不得,當下嘻嘻一笑,道:“保時捷不是琪琪買的,這個人你一定認識,當小白臉,總比給人家當狗要強很多,不過你的主人明顯罩不住你嘛,怎么跑到這里當起小交警了,周副大隊長?”
他說到“周副大隊長”的時候,聲音拖得很長,充滿了譏諷之意。
這件事正是周光耀生平之恥,他本來最看不起沒有背景的陳東,沒想到居然被陳東擺了一道,丟官不說,更被君子盟的少爺們罵的狗血淋頭,此刻被蘇晨一句話揭開了瘡疤,頓時臉色紫漲,指著蘇晨,喝道:“你別囂張,唐琪琪再厲害,也不至于為了你違法亂紀,你把你駕照和行車照給我拿出來檢查?!?
蘇晨哦了一聲,譏諷的看著氣急敗壞的周光耀,微笑道:“警察同志,請出示你的警官證,還有我提醒你,為人名服務,是每個警察該盡的義務,你還沒有向我敬禮呢,執(zhí)法程序不用說吧?”
周光耀一聽,眼睛更是瞪得血紅,怒不可遏,但是蘇晨說得有理有據(jù),自己的確沒有出示警官證,向車主敬禮,這些都是執(zhí)法過程之中,必須應盡的程序,一般車主哪敢跟交警斤斤計較,沒想到碰到蘇晨這個刺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