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一群混混從城北破屋走出,進入市區(qū),往大戶人家居住區(qū)方向行去。原來由于石寶派和紅手宗都位于黑石城南,距離相隔不遠,所以在靈脈礦石礦,天才地寶等資源的歸屬上多有爭議,紅手宗又為魔門,自古正魔不兩立所以偶爾兩派修仙者也會發(fā)生爭斗。而這次永州修仙者舉行的仙斗會上,石寶派一名長老弟子更是將紅手宗宗主愛徒擊傷,進入了決賽。由于是仙斗會,打輸了也算做技不如人,紅手宗有苦也說不出,打落了牙齒也只得往肚子里吞。本來這件事也就算個小插曲,仙斗大會結(jié)束就完了,可是由于石寶派擊敗了紅手宗,俗家外系弟子也揚眉吐氣了,對紅手宗俗家外系弟子多翻冷嘲熱諷,最后越演越烈,開始相互斗毆爭奪地盤,而兩派內(nèi)部也睜一只眼避一只眼,算做默認了。七爺?shù)幕旎鞄蜌w石寶派管轄,所以這次的爭斗也就參與進去了,陳逸嘯他們這群混混今天的任務(wù)是趁著雙方主力爭斗的空子,去偷襲紅手宗俗家外系弟子的家院,本來像這樣的爭斗是不涉及無辜親屬的,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殺人不殺親,結(jié)果吶,被七爺一句我們是混混,混混不講這些規(guī)矩,給打破了。
一群人來到一處橫巷,由這裹往外望去,正是一位紅手宗長老世俗后人張家院落的外墻和大門,內(nèi)中院落重重,規(guī)模大于一般大戶人家。
天色隨著西下的太陽逐漸昏黑,院落的燈光亮了起來,落在陳逸嘯眼中卻有種凄艷的感覺,反映著他不安的心情。
陳逸嘯像往常般靠墻坐地,呆了好半晌,咬牙切齒道:“二虎子,瀏陽,我們干完這票多搶點錢物到自己口袋里然后立即出城,有那么遠就跑那么遠,然后到細柳城去。橫豎我們遲早是要走了,便逃到別的城市再謀出路算了。”瀏陽接口道:“對,小命要緊,我們都打別人家里去了,別人時候肯定會大發(fā)雷霆的,就算最后我們把搶的東西全上繳給七爺,七爺也會拿我們當替死鬼,必須要走了。”二虎子苦笑道:“似這樣大模大樣的出城,若非給七爺那龜孫子的探子拿著,就是自動把自己這頭羊身獻進七爺?shù)幕⒖诶铩I仙现哌€是等等下開打時悄悄溜走,到深夜才設(shè)法喬裝打扮一番混出城逃走。”瀏陽了皺眉:“哪來什么東西喬裝吶?”陳逸嘯贊逍:“越來越發(fā)覺你這小子若我般有頭腦了,自從有了離開的打算我就一直在準備了,為了逃脫七爺?shù)哪ёィ看伟莵淼腻X我都留了點用來買了些好衣裳,帽子,我把它們都放在城西水井旁的那棵老樹上了,下我們不回破屋了,直接去城西換個行頭,夜黑風高的,我們又換了裝扮七爺在城里當門衛(wèi)的探子也不會看得太仔細了,誰會想到原本穿著破破爛爛,混混裝的我們,會來個大變裝吶,出了城我們直接去驛站,包輛馬車去青云城.";
三人謀定后動,精神一振,由另一端鉆到街上,閃閃縮縮跟著混混隊伍走了到了院落的后門,才發(fā)覺除了酒館背褸外,所有店鋪全關(guān)上了門。一群混混抄
著家伙就往砸,兩三下就把們給砸開了,一下就沖了進去,響動聲驚醒了院落里的家丁,最近兩派俗家爭斗正是不太平的時段,這一下就知道不是善茬,也拿起
家伙沖了上來,劈劈趴趴就打了起來,雖說并不是什么修仙者,但能在仙家門派當家丁的怎么著也是會家子,在武館學過幾招,比起三腳貓功夫的混混要強上不少,可是混混們別的不行就是下流招數(shù)一套是一套的,人數(shù)也多,一下就站了上風。
“啊,你個小混混,竟然抓我胸。”
“打人不打臉,你,居然,我和你拼了。”
“踢他,踢他的鳥。”
“拿板磚扔他”家丁們被打得是節(jié)節(jié)敗退。陳逸嘯以前家底殷實,家境不錯,也算得是個大戶人家,所以對大戶院落的布局甚是了解,大戶人家的一些習慣也很是了解,知道值錢的東西一般習慣放在書房和主人臥室,拍了下,躲在隊伍后面下暗手的二虎子和瀏陽的肩,帶著他們便往院子東面摸去,行到一處小院,只見院里亭臺假山,綠樹紅花,環(huán)境甚是優(yōu)雅,假山對面就是一間房,陳逸嘯三人推門而入,里面書桌,字畫,筆墨紙硯具全,一看就是一個書房。三人發(fā)揮了混混的功底,翻箱倒柜似的胡亂一陣搜刮。一把粗礦的聲音響起:“奶奶的,怎么沒見什么值錢的玩意啊。”“是啊,阿嘯你看你帶的什么路嘛,沒什么搞頭啊”陳逸嘯皺眉道:“不對,肯定有好東西,像這種大戶人家的書房里,一般都有密道的,你們再找找看,像什么書柜,花瓶,有什么機關(guān)沒?”三人又是一陣好找,果然在一本書的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拉環(huán),陳逸嘯慎重的把門環(huán)一拉,書柜傳來“的”的一聲,清脆響亮。二虎子哈哈一笑道“還是你行,成哩!”試推書柜,果然應(yīng)手而開,順著地軌的鋼鑄滑珠大開方便之門。
一條廊道出現(xiàn)眼前,末端沒入暗黑里,令人難測遠近深淺,但神秘的感覺更想讓人一探究竟。陳逸嘯把手一讓,躬身道:“二位爺請進密道!”陳逸嘯緊跟在二人身后行進去,走了幾步,空間擴闊,變成可容人三人行走的廊道,筆直往上延伸,盡端是蒙蒙青光。瀏陽不能置信的呆瞪光源,道:“是否因我在黑暗中,竟然生出錯覺。”
陳逸嘯搖頭道:“你沒有看錯,那的確是光,但絕不是燈光。”此廊道空氣雖說不上清新,但顯然有良好的透氣設(shè)備,不會氣悶。
二虎子貪婪的呼吸著,道:“今趟我們肯定摸對門路。”
這罷昂然朝光源前進,小心翼翼,惟恐會行差踏錯,失足成恨。
瀏陽驚叫道:“我的娘!這是否傳說的夜明珠,每邊六顆,拿那這批貨出去賣,夠我們下半生豐衣足食哩!”“他奶奶的這有錢人家真是奢侈啊,拿夜明珠當燈火用。”“趕快拿刀翹幾顆下來。”“別急我們先往里看看吧。”只見一處開闊的空間內(nèi),地上擺了幾口箱子,旁邊的桌臺上也擺放著玉盒,靠墻壁的武器架上擺放著刀劍,一猜就知道不是次品,打開箱子一看,銀子,珠寶首飾,映入眼簾,瀏陽和二虎子都激動得發(fā)抖了。陳逸嘯雖然高興卻沒有他們那般激動,他走到桌前打開幾個玉盒,里面并沒有什么珠寶首飾,而是一把匕首,一個信封,和一些小瓶子,瓶子上貼著紙條寫著名稱和作用,陳逸嘯來不急細看,把東西一股腦裝進了包裹里。“趕快拿了就走,晚了人來了就完了。”瀏陽和二虎子這才回過神,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的把銀子往包里裝。“兩個笨蛋別裝太多了,太重了身子不靈活,等下怎么好跑路。邊說邊在箱子里胡亂的抓了幾定銀子就往外走。
二虎子和瀏陽,肉疼似的把銀子扔了些到外面,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出了密室。行到屋外,剛好有幾個混混往這邊跑來,原來在混混們的人海戰(zhàn)術(shù)和下流招術(shù)下,家丁全被干翻了,混混們正在院子里搜財搶物,陳逸嘯給二虎子和瀏陽使了個眼色,便帶著他們往后門走去,七爺為了不讓混混們得了財物便逃之夭夭,在前后門留下了自己的打手看護著。陳逸嘯三人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心下犯難了。陳逸嘯皺了鄒眉頭,然后慌張的跑向了打手們疾呼:“各位大哥我們?nèi)嗽跁堪l(fā)現(xiàn)了一個密室,里面擺滿了銀子和珠寶,快去搬啊,晚了張家主力接到消息回來救援的時候就來不急了,打手們看了看有些心動,陳逸嘯一見如此,便扯了把自己的包裹,包裹掉到地上里裝的銀子掉了些出來,打手撿起地上銀子,本想把三人的包裹搶來,“快去啊!等下七爺知道了,就全是七爺?shù)牧耍瑳]油水了,現(xiàn)在搶多少都是自己的!”打手們一聽,這下哪還能猶豫轉(zhuǎn)身往院子內(nèi)部跑去,陳逸嘯拉了把還在**的瀏陽,三人馬上就開跑。
沒跑多遠就聽見一陣喊殺聲,原來張家的主力接到院落被偷襲的消息馬上就趕了回來,有兩個打手看見了陳逸嘯三人,拿著武器就奔了過來,“我們分頭跑,明天中午在,城西驛站碰頭,然后再把錢分一分”說完陳逸嘯和兩人便分開各自奔逃,由于瀏陽和二虎子包裹里裝滿了銀兩,重量大,影響了速度,跑得比陳逸嘯要慢些,兩個打手就分頭往他們追了去。
陳逸嘯繞了一圈來到城西,爬到樹上取下了裝衣服,帽子的包裹,換了裝,就躲到陰暗處等瀏陽,二虎子兩人,左等右等還不見來,心想是不是被抓住殺?這一想法可把他嚇了一跳,趕緊甩了甩腦袋,“他們大概是繞遠了,我先去城外官道上的驛站等他們吧。”把剩下的又放回樹上,便往城外走去。雖然是深夜,但還是有稀稀散散的人進出,陳逸嘯混得出城,在驛站等了一日不見二人前來,又聽來往的人說到前日小混混沖進了張家大院搶奪財務(wù),后被張家趕回來的人全給殺了,暗想二虎子和瀏陽必定兇多吉少了,鼻子不由一酸,哭了出了,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有機會一定為二人報仇,嘆了口氣,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打開包裹仔細看了起來,看到那個信封時暗自猜疑了起來,普通的東西怎么會放在密室里吶?想著便把信拆了開來,一看,心里突的一驚,差點大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