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再去吧,也不差這一會時間了。”夏一冉坐上車子的時候,唐皓南這樣提議。
夏一冉并沒有覺得餓,但是還是點頭答應(yīng)。
得到夏一冉的首肯,唐皓南帶著夏一冉簡單吃了一個早餐。
到達(dá)監(jiān)獄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鐘,剛剛下車,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賀文山在監(jiān)獄的鐵門前向著兩人招手,有賀文山這層辦公的關(guān)系在,想見童依夢的手續(xù)就好辦得多了,和上一次只是隔著一個玻璃窗說話不一樣。
這一次,童依夢被帶到了三個人的面前,相較于夏一冉上一次看到她的癲狂模樣,這一次看起來明顯好了很多。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癡傻,但是狀態(tài)顯然是控制住了。
“你…還好嗎?”恩怨情仇過后,雖然沒有最開始那么恨這個女人,卻也絕對提不起來什么喜歡的力氣,氣氛有些尷尬,除了開口說出這樣簡單的打招呼,夏一冉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么。
然而童依夢的視線一直是飄向遠(yuǎn)方的。對于夏一冉這樣有些機械的問好,顯得有些無動于衷。
“童依夢!”唐皓南大聲的喊了一聲,想要讓童依夢的視線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果然,隨著唐皓南的這一聲大喝,童依夢木納的表情總算是有了些許的變化,微微轉(zhuǎn)頭,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將自己的腦袋搬過來看向唐皓南。
“童依夢?”喃喃的,她好像是自言自語似的,木衲的眼神先是將唐皓南看著,然后逐漸的轉(zhuǎn)變成了瘋狂。
然后啊的一聲,童依夢猛地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夏一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個哆嗦。
唐皓南害怕夏一冉受到傷害,第一時間將夏一冉抱在懷中,哪里想到童依夢一聲尖叫之后沒有向著夏一冉撲過去,而是向著唐皓南猛地?fù)淞诉^去,一把拽住唐皓南的脖領(lǐng),狀若瘋狂的嘶吼。
“你告訴我,童依夢是誰,童依夢是誰,我不是童依夢!我不是童依夢!”驚聲尖叫,簡直要將人的耳膜都震碎了。
“你給我閃一邊去!”賀文山在監(jiān)獄的管理人員沖進來之前,已經(jīng)先行動手,伸手狠狠的一拉,童依夢的身體瞬間像是一個破麻袋一樣被扔了出去。
腦袋狠狠的磕在身后的桌子上,直接頭破血流。
夏一冉一聲驚呼。想要沖上去看看,卻被唐皓南拉住。
“一會讓專門的人員來清理吧,她的身上不干凈。”
“可是她好像昏迷過去了。”夏一冉還是有些心軟,畢竟是一個已經(jīng)瘋掉了的人,那些前仇舊恨,早就應(yīng)該一筆勾銷了。
“她剛剛說自己不是童依夢。”沒理會躺在地面上的童依夢,賀文山擰緊了眉頭,憑借著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他覺得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不簡單。
“那接下來怎么辦?她已經(jīng)瘋了。”夏一冉并不認(rèn)為他們能夠在一個瘋子的嘴巴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先帶去醫(yī)院治療吧,先精神干預(yù),看看精神狀態(tài)能不能有所好轉(zhuǎn)。”說做就做,賀文山做了這個決定之后,就去找獄警交涉問題了。
夏一冉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地面上的女人身上。唐皓南自然是知道夏一冉是心軟了,但是他覺得童依夢并不值得同情。
“我們走吧。”夏一冉受了驚嚇,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由唐皓南摻著她向外走。腦袋里面滿滿的還是童依夢那頭破血流的模樣。一股酸氣從喉頭洶涌身上,夏一冉覺得自己早上吃的早飯都在向上涌,忍不住的,雙手捂在自己的胸口。“我要去一趟衛(wèi)生間,你在這里等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唐皓南有些不放心,想要跟在夏一冉的身后。
“你在這里等賀文山吧,我去去就回來。”來不及等唐皓南回答,夏一冉轉(zhuǎn)身就跑。鼻子里面好像都充盈了童依夢鮮血的味道,夏一冉?jīng)_進衛(wèi)生間,低頭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直到胃里面的東西都已經(jīng)吐干凈了,夏一冉還在低頭不住的干嘔著。
然而這個時候,目光一撇,卻在門縫之間看到了一個身影,匆忙沖了一下嘴巴,夏一冉顧不得自己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感受,人已經(jīng)猛地沖了出去。
“朗姆!”一聲大喝!男人并沒有回頭,夏一冉拔腿去追,男人卻一個轉(zhuǎn)彎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等夏一冉追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雙手垂在身側(cè),夏一冉還是不死心的四下尋找,她剛剛一定沒有看錯,她看到的就是朗姆,這個西裝革履,渾身上下都透著西方氣息的男人。
可是他在中國也并沒有什么親人或者朋友,他來監(jiān)獄是要干什么?
潛意識里,夏一冉已經(jīng)將朗姆和童依夢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夏一冉!冉冉!”夏一冉還想要繼續(xù)尋找下去的時候,遠(yuǎn)處已經(jīng)傳開了賀文山和唐皓南呼喚的聲音,只能作罷,轉(zhuǎn)身向回走。
“你不在衛(wèi)生間,怎么跑到那邊去了。”看到臉色蒼白的夏一冉,唐皓南直接長臂一攬將夏一冉攬入一口氣的懷中。
臉色蒼白,身體還那么差,怎么還四處跑。
“我剛剛好像看到朗姆了,他來這里干什么?”
“朗姆?”聽到這兩個字,唐皓南輕輕的擰起了眉頭。
“嗯,你說他會不會和童依夢的事情有所關(guān)聯(lián)?”
唐皓南的目光變得深邃,不置可否,只將手臂搭在夏一冉的肩膀上。“沒關(guān)系,就算是為了童依夢來的,童依夢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到崇川第一人民醫(yī)院了,有專門的人員守候,不會出任何的問題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唐皓南和賀文山帶著夏一冉離開。
自從那天去探望過童依夢之后,事情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而唐皓南似乎變的忙碌了起來。夏一冉只知道唐皓南在忙一些婚禮的事情,但是究竟在忙些什么,她自己也并不知道。
然后在夏一冉自己留在家里百無聊賴的時候,夏可姍挺著大肚子出現(xiàn),直接帶著夏一冉開始逛街,選新的家具和電器,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好像之前所有的事情都翻過了一頁,變成了過去式一樣,生活安逸的讓夏一冉不安穩(wěn),不安穩(wěn)到心慌,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所以當(dāng)一天深夜唐皓南穿好衣服起身的時候,夏一冉也跟著睜開眼坐起來。
之前唐皓南做什么她一直都不聞不問,但是最近,她心里不安的感覺真是太強烈了。
“怎么醒了?”唐皓南正自責(zé)自己起來的聲音太大,吵醒了夏一冉的時候,夏一冉已經(jīng)像是一個袋鼠一樣猛地?fù)涞搅颂起┠系纳砩希p手緊緊的抱緊了唐皓南的腰肢。
“你要去哪?危險嗎?”最近他都是半夜出去凌晨回來,雖然自己每天睜開眼睛的唐皓南都躺在自己的身旁,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他離開的這一夜,夏一冉都無法合上眼睛安心的睡覺。
“有文山在呢,怎么會有特別危險的事情,案子已經(jīng)有了進展了,所以文山的身邊缺人手,我去幫個忙,你自己在家好好睡覺。”輕輕在夏一冉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以示安慰,唐皓南幫助夏一冉將被角掖好,讓她好好在家睡覺。
然后他打開門,離開。
夏一冉的心,咚的一聲落入谷底。
醫(yī)院的病房已經(jīng)熄燈了,只留下走廊不算明朗的燈光,在黑暗當(dāng)中更是不甚清晰,只有鮮少的幾個護士,一臉疲憊的在各個病房之間往來行走。
“你去休息室休息吧,我在這里看著就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嗯,行,真的是累死了。”昏暗的走廊里,傳來兩個護士的低聲交談。
然后另外一個護士就去護士站休息了。只剩下其中的一個護士還在護士站里面守著,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深夜讓人越發(fā)的感覺到安靜,瞌睡襲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從治療室里面,走出來一個雙手端著托盤的護士,口罩已經(jīng)擋住了她大半的臉頰,她低著頭,一路走到420特殊病房的門口,推門走進去。
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只有病人一個人的時候,她微微一愣,但是還是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床上,伸手摘掉口罩,赫然是一張風(fēng)情萬種的臉。
然后她伸手從治療盤里面拿出來一個針劑的東西。對著床上的病人冷笑一聲。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將她臉上的笑容映襯的毛骨悚然。
“這你可就怨不得我了,誰叫你瘋了還不老實,去死吧!”面目猙獰的將手中的針劑扎進滴管里,還沒等推藥,就聽到了一聲大喝。
“麗奧!”窗簾的后面沖出來兩個人,麗奧一慌,手中的藥品馬上推進去。
然后她張狂的大笑起來。
“終于逮住你了!”賀文山直接向著麗奧沖過來,唐皓南則搶先跑到童依夢的床前,一把揪掉了她手上的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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