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向著渣男進(jìn)攻 119一一九
兩人黏在一起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姚水仙趁著維克森精神鬆懈的時候?qū)⑾啥辜m纏亞荀的事情說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維克森爲(wèi)她做主。
在維克森看來,收拾一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市民,那都不是事兒,他甚至連小手指頭都不用擡,只要將自己的不滿流露給身邊貼身服侍的人就可以。
只是這已經(jīng)是姚水仙第二次讓他幫著她爲(wèi)別的男人爭風(fēng)吃醋了,維克森就算脾氣再好也會心生不滿,更何況他只是習(xí)慣了用溫和掩飾自己的一切情緒而已。
“好吧,寶貝,只要這樣你能高興?!本S克森吻了吻姚水仙的額角,眼神卻是越過她的頭頂投向別處。
如果仙豆在這裡,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眼神和動作的不一致,這表明他在掩飾他自己的內(nèi)心,也就說,在這一動作前後,他所說的話所表達(dá)情緒都有待商榷。
可惜,姚水仙不是仙豆,她全完被維克森溫柔的表象所矇騙,或者說,由始至終,她都未曾看透過維克森的本質(zhì)。
她溼著一雙眼,神情高興又感動,像一個終於得到了水晶鞋的小女孩,“哦,維克森,你怎麼這麼好!我簡直太感動了!”
維克森扯了扯嘴角,收回視線,溫柔倦怠的幫姚水仙整理著汗溼的鬢髮,“誰叫我愛上你了呢,寶貝?!倍难凵駚K沒有隨著他的指尖遊走,而是定定的注視著姚水仙的雙眸,彷彿在審查什麼一般。
聽了情話的姚水仙滿心歡喜,她的笑容變得明亮,卻少了女性面對情人蜜語時的甜蜜,多了幾分對自己女性魅力的自得和得勢後的盛氣凌人。
她不愛他,這是維克森看了姚水仙的表情後的第一個想法,沒關(guān)係,他還有耐心再等。現(xiàn)在,她不已經(jīng)是自己的女人了麼!
身爲(wèi)皇室成員,維克森從不缺少耐心,可即便是這樣,他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再對情感不真誠的戀人鼓起熱情,畢竟姚水仙和他在一起並非他靠權(quán)勢巧取豪奪而來,姚水仙如此厚此薄彼,叫維克森心理如何能好受的起來。
維克森伸手將姚水仙按在懷裡,貼在她耳邊呢喃道,“睡吧?!?
兩人折騰了一下午,姚水仙也著實累了,要不是爲(wèi)了收拾仙豆,她也不會強撐到現(xiàn)在,心裡惦記的事有了著落,疲憊的神經(jīng)終於難擋睡意,姚水仙就這麼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等姚水仙睡熟了,維克森輕手輕腳的從牀上下來,披著睡袍走到起居室外。
“殿下,聯(lián)邦總司令木秦之子木裡和參議院議員亞農(nóng)之子亞荀求見?!辟N身的管家?guī)途S克森披上了毛絨大衣,低頭等待維克森的指令。
“嗯,讓他們進(jìn)來的。”維克森整理了一下袖口,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說道。
管家點了點頭,低頭退下。不一會,穿著第一軍校校服的木裡和亞荀便結(jié)伴走了進(jìn)來。
“坐?!本S克森神色溫和的伸手指了指兩人身後沙發(fā),“你們找我有什麼事?”事實上,這個世界共享一個女人的男人們都是有默契的,除非必要,不然不會互相打擾。當(dāng)然,也有互相關(guān)係比較親近的,比如像木裡和亞荀這樣的,會和共享的女人一同生活在一起。
所以,雖然互相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木裡和亞荀卻是從來未曾找過維克森的,更何況還是走姚水仙的這條捷徑,而不是通過遞上拜帖層層覲見。
因此,即便木裡和亞荀什麼都還沒說,但維克森已經(jīng)猜到,他們此次多半是爲(wèi)了姚水仙而來。
木裡和亞荀對視,木裡率先開口道,“殿下,我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允諾?!?
“坐下說?!彪m然心裡覺得木裡和亞荀這次恐怕來者不善,但維克森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好好親王的示意兩人坐下。
木裡見維克森態(tài)度和藹,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不禁稍稍鬆了口氣,和亞荀一同坐到了沙發(fā)上,“謝親王殿下?!?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方纔繼續(xù)說道,“親王殿下,我準(zhǔn)備放棄和水仙的這段感情?!闭f完,緊張的看了眼維克多的表情。
維克多微笑著示意他繼續(xù)說,雖然木裡的話讓他很驚訝。
木裡緊張的情緒得到了安撫,他繼續(xù)說道,“我愛上了另一個女孩。我爲(wèi)她著迷。我不能抗拒她對我的吸引?!闭f道自己愛戀的女孩,木裡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他手舞足蹈的試圖表達(dá)自己的心情,像一個陷入愛情的大男孩。
“是的,你深深的迷戀上了她。”維克森慈祥的語氣安撫了木裡,讓他覺得,他得到了親王殿下充分的理解。
“是的,哦,天神,我無法剋制自己對她的愛,她就是我的全部?!蹦狙e對維克森傾訴著自己對仙豆的愛。
“所以你要和水仙分手?”維克森是一個很好的話題引導(dǎo)者,他能輕易的掌控任何一場談話的節(jié)奏,這幾乎就是他的本能。
“哦,是的?!碧岬揭λ?,木裡漸漸高漲的情緒瞬間跌落了下來,他甚至有點沮喪,“我對我的行爲(wèi)很抱歉,但是......”他張了張嘴,滿臉都是難以啓齒的歉意表情。
“但是你已經(jīng)不愛她了,你無法繼續(xù)和她在一起?!本S克森體貼的幫他接下了話題,像一個循循善誘的長者。
“恐怕是這樣的,我很抱歉?!蹦狙e雙手捂頭,低垂的視線,緊皺的眉頭充分體現(xiàn)出他此刻心中的愧疚之情。
“哦!親愛的木,別這樣,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維克森附身拍了拍木裡的手臂安慰道,“是天神安排了這場錯誤的緣分,我們都會體諒你的,不是麼?!”他看向坐在木裡身邊的亞荀,示意他安慰一下木裡。
“是的,木裡,你該感謝天神讓這一切發(fā)生在婚禮之前,至少他糾正了他的疏忽?!眮嗆髋牧伺哪狙e的肩膀,神色自嘲的說道。
“別這麼說,我的朋友?!蹦狙e想要安慰神色有些失落的亞荀,卻笨拙的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只能給他一個熊抱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哦哦,夠了,不要再炫耀你們的感情了,否則我會以爲(wèi)你愛上的根本不是女孩?!本S克森壓著手神色誇張的佯嘆道,一下子就讓這場談話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木裡和亞荀都笑了起來,一同說道,“我們是直的,親王殿下。”“親王殿下,我們是直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們默契十足?!本S克森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澳屈N,木,我親愛的孩子,告訴我,你需要我允諾你什麼呢?”
想起了正是,木裡收起了笑容,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因爲(wèi)前一陣子,你知道......我衝動了,所以水仙她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我怕她會......”
維克森善解人意的接過話,“我明白,告訴我你的女孩的名字,我會說服水仙不要爲(wèi)難她的?!?
聽維克森這麼說,木裡明顯鬆了口氣,因爲(wèi)他聽出維克森話裡的潛含義就是他不會幫著水仙爲(wèi)難仙豆。
“謝謝,我的女孩叫做慕仙豆,是植物系一年級的新生?!碧岬叫膼鄣墓媚铮狙e的語氣顯得有些羞澀。
“哦,等等,等等。”維克森滿臉疑惑的打斷了木裡的羞澀,“慕仙豆,她不是正在追求亞荀嗎?怎麼又成了跟你......?”
“哦,這是一場誤會?!笨粗狙e投過來的懷疑的眼神,亞荀主動開口將那天的事解釋了一遍。
“啊,原來是這樣。這姑娘倒是有些可愛,難怪木裡會如此喜歡?!甭犃藖嗆鞯闹v訴,維克森對仙豆的初印象卻是得到了很大的改觀,不過他很快便皺起了眉頭,一臉爲(wèi)難的說道,“不過這事可就不好辦了啊,我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水仙了?!?
維克森拖長了聲音,後面的話他沒說,但木裡和亞荀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水仙的動作如此之快?!蹦狙e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不滿,並不是不滿水仙告狀,而是她這一刻也等不起的做派,實在叫人齒寒。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惡毒、刻薄、斤斤計較的標(biāo)籤便紛紛套在了姚水仙的頭上。當(dāng)然,這些都是他們心裡的感覺,三人的教養(yǎng)是不容許他們在背地裡用如此毒辣的語言去評判一個女人的。
以前三人只當(dāng)姚水仙是個需要呵護(hù)的小女人,經(jīng)過首次的三方交流對照之後,姚水仙在三人心目中的形象可謂是有了很大‘突破’。
“那現(xiàn)在怎麼辦?!”木裡的情緒有些焦躁,在他的印象裡,皇族就是一言九鼎的,所以他也沒問維克森能不能收回承諾。
這也可家庭背景有關(guān)係,木裡出身軍事世家,性格就是比較直,而出身與政治世家的亞荀則多少懂得這裡面的一些彎彎繞繞,他大概能猜到,維克森這是不滿意他們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