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說,你可以等我會兒,你眼睛看不見不方便,我可以送你回去。”女人突如其來的怒火,還是讓宋奕承有些吃驚的,但更多的是覺得有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的,我們只是交易的關(guān)係,結(jié)束了,就錢貨兩訖,並沒有別的情分,也不應(yīng)該繼續(xù)牽扯。”
柳琴冰冷的拒絕,對於這個男人,她知道遠離他纔是最安全的。
“銘子,我們先走了。”宋奕承薄脣淺勾一道弧度。
柳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男人口中的“我們”是什麼意思,手臂已經(jīng)被男人緊緊握住。
她詫異地看著他,男人緊繃的側(cè)臉線條,古銅色的皮膚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關(guān)門聲響起,此刻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門外。
“你放開我。”
使力掙開他的束縛,卻被他包的越發(fā)的緊。
“讓我送你回去。”斬釘截鐵的語氣,真的是命令的口吻,連同他的眼裡都閃著志在必得的波光。
柳琴覺得好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如何得來的自信。
沿著街道的右邊,她慢慢地走著,右後方那輛拉風(fēng)的悍馬不遠不近地跟著,還真是一副怪異的景象。
男人氣定神閒,她不上車,他也可以用這種方式送她回去,總之他宋奕承說出的話再沒有收回的道理。
柳琴走的極其的慢,她看著自己的腳尖,幾乎是像蝸牛那樣的挪動,誰讓她在別人的眼裡是個盲人。
身後,刺耳的喇叭聲還有車裡人們的叫罵聲不斷的催促,將她原本糟糕的心情攪得越發(fā)的急躁。
她閉了閉眼,無奈地停下步子。
宋奕承的悍馬停在她身側(cè),男人從車窗裡探出半個身子,陽光打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連同男人黑色的瞳仁散發(fā)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光芒,讓人離不開眼去。當(dāng)然,柳琴不敢大喇喇地看著,只是瞥一眼。
“想好了?要上車了嗎?”他欠扁的聲音離得那樣近。
柳琴冷哼一聲。她再不上車,就成了擾亂城市交通的始作俑者。
男人還算紳士,下車扶她過去,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她送了進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陌才藕茫垩e染著促狹的笑容,這才發(fā)動車子。
車子疾馳離開,將那一聲聲催人命的叫罵聲與喇叭聲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這會兒,耳根總算清淨(jìng)了點。
那日殺人冷酷的他,冷漠而又殘忍,他舉著槍,包括把玩著槍的姿態(tài),怎麼看,都是一個麻木冰冷的殺手。
與今日言笑晏晏的男人是不同的,現(xiàn)在,雖然他身上也散出危險的氣場,但是好歹有了一絲生氣。
宋奕承看眼身旁的女人,她面部線條繃得很緊,看起來很緊張。
“你覺得我會對你不利嗎?”
“這可說不定,現(xiàn)在大學(xué)生失蹤的那麼多,誰知道你是不是人口販子,或者對我另有所圖?”這也只是說說而已,看的出來,他不是。
“我?宋奕承?需要去綁架個女學(xué)生,我勾勾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撲上來。”男人拉高了聲線。
“更何況,我以及我的朋友都照顧過你的生意,就憑這一點你也不應(yīng)該懷疑我的。”
那又怎麼樣?誰規(guī)定照顧過她的生意就不會不懷好意?更何況,她親眼看到他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