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爺喘著氣,道:“住、住手!”
太后急忙上前勸阻:“老四,你這是想幹什麼?你要是殺了秦老,你這輩子就回不了頭了,還不快點把人放開!”
“既然決定走上這一條路,我就沒想過要回頭。”闕摯弘毫不知悔意。“你們別過來,再過來一步,我就立即掐斷他的脖子。”
秦國公氣憤不已,對著太后以及聖王爺說道:“我……死不足惜,但是這樣的人,……千萬不能留他在世上再繼……繼續禍害人,你們動手吧!”
可是就算他願意犧牲自己,但是其他人還是不敢動手。
闕摯弘勾起一邊的嘴角,陰笑:“挺仁義的嘛,那我現在就送你先上路。”
音落,他手腕一用力,就在這時,一道飛鏢咻地一聲,破空而來。
闕摯弘察覺到危險,下意識頭往後仰去,眼看著飛鏢挨著他的鼻樑上而過,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若是方纔他躲得慢點,只怕彼時他的鼻子就沒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飛躍而來,對方一腳踢在闕摯弘的胸口上。
秦國公和闕摯弘各自摔倒在地,禁衛軍見狀,趕緊上前攙扶,秦國公用力喘了幾口粗氣後,這才緩過勁來。
而闕摯弘被打得猝不及防,悶叫一聲,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一下子起不來了。
“王爺。”
袁平和幾名親信大吃一驚,連忙撲過去救人。
幾位親信大展拳腳,將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纏住。
這幾人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神秘男子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還險些著了他們的道。霎時,人羣中又有一名男子施展輕功,高縱躍起,與神秘男子強強聯手,對付闕摯弘的這幾個親信。
袁平把闕摯弘慢慢扶起來,卻不料闕摯弘才一動,一口鮮血當即從嘴裡噴出來,袁平看得心驚肉跳。
“王爺,你感覺怎麼樣了?”
闕摯弘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穩定氣息後,才朝他輕輕搖頭,凝眸望向正和自己親信打得不可開支的兩名神秘男子。
這
兩人一直背對著他,出手又快又狠,闕摯弘只覺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
“你們是誰?”
聽到聲音,雙方都停了下來。
神秘男子緩緩回頭,闕摯弘在看清楚他的長相後,雙目猛地瞪大,滿臉不可思議。
“蘇季菲!怎麼會是你?”
蘇季菲倨傲地笑道:“闕摯弘,很驚訝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面吧?”
而她的身邊,毅然站著封晨。
也就是戴著人皮面具,酷似昊的闕修堯。
彼時他和蘇季菲一樣,一身大內侍衛的裝扮。
“本王確實很驚訝。”闕摯弘說完,餘光瞥及地上的飛鏢一眼,發現這枚飛鏢和方纔繫著黃帕的飛鏢一模一樣,眸底不由得被滿滿的怒火所填滿。他怒指著她:“蘇季菲,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蘇季菲脣邊的笑容更冷:“闕摯弘,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有因纔有果,你今日會得此惡報,全是他日你自己造的孽,與人無尤!”
“放屁,自古成王敗寇,有哪個皇帝不是踩著萬人的屍體坐上皇位的,我沒有錯!”
闕摯弘冰冷的目光逐一掃過他們的臉上,彷彿要將他們的長相刻進腦海裡一般,看得十分用力。
“今日栽到你們的手上,我無話可說,但是想要捉我也沒那麼容易。”
音落,只見他忽然推開袁平,自腰間抽出一條九節鞭。他運真氣至手上,用力將九節鞭甩過去,鞭子有如毒蛇一般,靈活地勾住太后的脖子。
“啊。”
太后驚叫一聲,還來不及掙扎,闕摯弘用力一拉,就把人拉到自己的胸前。
“別動,不然我殺了她!”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蘇季菲和闕修堯,沒料到闕摯弘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敢下狠手。
太后又懼又氣,雙手微微有些顫:“弘兒,你是不是瘋了?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哀家!”
闕摯弘歪著頭看她:“母后,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嗎?那你就再幫我一次
吧?”
太后氣得臉都紫了:“你、你這個不肖子!”
闕摯弘道:“母后,就當是我對不起你。”
秦國公氣憤道:“闕摯弘,你真是喪心病狂,連自己的生母都下得了手,像你這樣的人還妄想當皇帝?我呸!——還不快放開太后!”
“放開她,讓你們把我殺了?”闕摯弘面部表情有些扭曲,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我還沒那麼蠢。”
“只要你放了太后,我可以放你走。”聖王爺年老體虛,自顧不暇,因此這裡秦國公做主。
闕摯弘嗤笑道:“少跟我來這一套,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秦國公蹙眉,不爽道:“那你想怎麼樣?”
闕摯弘掃了衆人一眼,面色冷冽道:“讓開,等我們出了城,我自然會放了太后!”
太后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悲哀地罵道:“畜生!畜生!”
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闕摯弘的心,曾幾何時,他在外人的眼裡可是“忠孝廉恥勇”的代表,可如今他聽到的只有“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畜生、不肖子”。
秦國公看了太后一眼,思索再三後,啓脣道:“好,我答應你,你可以走。”
說完,他主動側過身子,給闕摯弘讓道。而他身邊的人也有樣學樣,馬上往兩邊靠攏,爲闕摯弘開出一條路來。
闕摯弘勾脣,皮笑肉不笑地慢慢說道:“你聽清楚了,我剛纔說的可是‘我們’,而不是我。”
如若只是他一個人離開,他還需要拿太后威脅他們嗎?
論武功,他也沒那麼菜,只是想要逃出去,估計得付出一些代價。
秦國公心中一怒,指著闕摯弘大聲喝道:“闕摯弘,你不要得寸進尺!”
闕摯弘雙目微地一縮,沒有說話,收緊手中的九節鞭,太后痛得哀聲一叫。
“住手,你千萬別亂來。”秦國公頓時急了。
如果說皇后代表著一國的半邊天,那太后豈止只是半邊天?他怎樣都不能讓太后有事,這是一個臣子該肩負的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