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偉傑將自己想明曰再去找段鐵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心態(tài)倒是不錯,”畢修點點頭,把視線轉向畢月,“月兒,你明曰要同偉傑一塊兒去嗎?”
“……”畢月的眼神呆滯,面部肌肉微垂似乎帶著憂色,手和嘴機械地吃著飯。
畢修皺了皺眉頭:“月兒?”
“啊?!”畢月一驚。
畢修嘆了口氣:“你在想什麼呢?我問你,你明天要不要陪偉傑?”
盧偉傑搶先開口:“明曰我自己去就好了,這畢竟是我的法器……”
畢修將多留在畢月身上數(shù)秒的視線收了回來,點點頭:“也好。”
畢月從驚醒中再次回到呆滯,手又開始不停撥著飯。
但是畢月的這種狀況,以前在研究醫(yī)術想不通的時候也有過,所以畢家的人也沒有多在意。至於不是畢家的兩位女生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去管這件事情了。
而盧偉傑,正想讓畢月稍微靜一靜。
“月兒啊,月兒~”一個空蕩的聲音在空中盤旋。
畢月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來回走動卻一個人都沒看見:“誰,到底是誰,給我出來!”
“月兒啊,是我啊,你記姓可真差,不是才見過面嗎?”那個聲音是在背後響起的。
還沒等畢月回頭,就感覺到身後有股涼意,而後一個重量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身後一條白色的料子掛在了自己的身上。
“諸葛冰清!”畢月回身一推,連忙離開了白衣的諸葛冰清。
諸葛冰清大笑了起來:“爲什麼這麼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畢竟,你遲早會是我的——連同偉傑一起,重新歸我所有。”
“滾,你給我滾!偉傑既然肯將你的事情告訴我,就表明他放下你了,修要糾纏不休!”畢月一聲大吼。
諸葛冰清卻是咯咯笑了起來:“你太天真了,我同他的感情豈是一朝一夕可以磨滅的?”
“不要再說了!”諸葛冰清的話很溫柔,可是在畢月耳中卻像是放大了數(shù)倍一樣刺耳。
睜眼,已是白天。
渾身是汗的畢月摸著自己的臉——溼透。
只是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了。
“很稀奇嘛,月兒,你今天怎麼不是跟偉傑一起來學院的?”早早來到學院的林芳芳見到早就坐在教室裡的畢月很是吃驚。
畢月的臉色似乎很不錯,微微一笑:“我出門的時候偉傑還在睡覺,他昨天也累了,不想太早叫他。我這段時間都在陪他練習,書本上的內容很久沒有接觸了,就想著早些過來複習。”
“不愧是我西門布看上的女人,上進心還是這麼強。”一個聲音響起,那個花花公子模樣的西門布就大搖大擺從外頭走了進來。
“西門布,你在說什麼啊?不要說得好像月兒是你的女人了一樣。不是每個女生都膚淺到會喜歡你的。”林芳芳知道西門布在學院裡的人氣,可是她對於他的態(tài)度不抱有好感。
西門布微翹著嘴角從林芳芳身邊走過,向著諸葛冰清而去:“我對凡夫俗子也沒有興趣。”
西門布說著就往諸葛冰清邊上落座。
這個時候林芳芳聞到身邊有一股甘甜的香味飄過,而後西門布正要坐在凳子上的屁股被一把鐵劍攔住了。
“這個位置是我的。”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西門布耳邊響起。
西門布一怔,他也聞到了那甘甜的香味——超純的靈力的香味,可堪仙氣!
低頭看去,坐在屁股底下的那把冰冷的劍正是自己不能做這個位置的原因——塔剎——百世之前,冥界魔城艾爾的魔王,帕拉·笛卡爾的佩劍。
“偉傑!”畢月的反應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將西門布請走,自己坐下的盧偉傑看著畢月卻是有些欣喜,這纔是平曰裡活潑開朗的畢月啊!難道她想通了,知道她是諸葛冰清的轉世了?知道自己喜歡的只有她一個人,從來都是她一個人了?
林芳芳看著兩人的眼神交流,見了沒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畢月跟盧偉傑調笑著,氣氛很是不錯,只是盧偉傑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所有話題都巧妙地避開了盧偉傑的“過去”。
到了上課時分,先生進來了,開心的拍了拍手來引起同學們的注意:“今天大家有福氣了,有真正的仙人蒞臨我們邀月。”
“真正的仙人,何爲真正的仙人啊?”同學們有些不解。
先生雙手壓了壓,讓同學們安靜之後才繼續(xù)說道:“讓我們掌聲有請靈界植物大家族燁家兄妹。”
“靈界?靈界的人啊!”同學們這才明白是怎麼個仙人。
盧偉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著跟著衆(zhòng)人鼓起了掌。
坐在第一排的理查德·明古斯卻是十分敏銳地看向了笑得十分自信的盧偉傑,低聲對一旁的克萊門特·格蘭達說道:“很有必要看看這盧偉傑和來人關係。”
“少爺,你該不會是懷疑偉傑少爺是天界的人吧?”
理查德卻沒有回答,就好像之前的話不過是些自言自語罷了。
燁無痕跟燁無暇在嘈雜中進入教室之後,便示意他們停止掌聲。
而後燁無痕開口:“大家好,很榮幸能夠應邀來此。可能大家會問我是應誰的邀請。不是你們的院長副院長之類的。而是盧偉傑,我和他算是好朋友。我因爲公幹來到匿仙鎮(zhèn),他就要求我來研究一下此處的奇花異草。”
同學們聞言一陣譁然。
盧偉傑認識天界的?!
西門布臉色一陰:“莫非剛纔他阻止我時身上散發(fā)得極純靈力真的是來自天界?”
盧偉傑則是對著燁無痕拱了拱手。
理查德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我就知道!本少爺如何能敗給一凡夫俗子?”
盧偉傑身旁的畢月卻是瞪大眼睛,將盧偉傑拉近,耳語問道:“你這是什麼情況?”
“回頭我會讓無痕去你家解釋的。”盧偉傑不動嘴脣低聲回道。
燁無痕和燁無暇的植物課相當生動,再加上燁無痕的法器本就有儲藏功能,帶來的稀有植物更是吸引人眼球,一早上的課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一下課,衆(zhòng)人因爲下午沒有課業(yè)安排便早早散去,唯有盧偉傑去找了燁家兄妹,要將他們往畢府帶。
路上,燁無痕卻是突然想起兆曲的事情:“對了,雖然我這十幾年還蠻清閒的,但是也沒什麼空處理兆曲的事情,只是當初剛回靈界的時候我斷斷續(xù)續(xù)找了幾個人看其中一片樹葉上兆曲的內容。大概有了那句魔語的翻譯。你想知道不?我感覺跟你有些關係。”
“哈?又跟我有關係?”盧偉傑已經(jīng)是一個頭兩個大了,現(xiàn)在就好像五界之內的所有大事都跟自己有關係似的。
“這句魔語是:禍起,待,傑歸,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