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合我意,你繼續(xù)說。”段鐵心聽盧偉杰對法器的評定,坐了下來,像是要跟他長談。
盧偉杰也坐了下來:“我覺得這八方扇論敏捷度肯定在問鼎之上,卻又在意戰(zhàn)之下。至于可塑姓肯定是最強的。力量的話,比起劍系法器它必然是最低的。可是靈姓比起幾把劍略低了一些。”
段鐵心點著頭,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卷的書簡。
“……這是?”盧偉杰看著書簡總覺得這也是件非凡的法器。
段鐵心將書簡打開,手掌往上一摸,藍色熒光的字體出現(xiàn)——法器卷。
“這是我耗費多年心血給各種法器定的等級評定。”
“一級一等之類的?”盧偉杰往法器卷上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段鐵心搖搖頭,將手往左側(cè)一劃,法器卷上的內(nèi)容就跟著變化了。而后映入盧偉杰眼中的是一幅幅陌生的法器圖譜,以及其對應的各項信息。
如盧偉杰之前的言語,信息中有例如力量這樣的常規(guī)內(nèi)容。其等級從一顆星道九顆星不等。
也有一些法器特有的專項技能。例如爆發(fā)后靈力加倍之類的逆天本領(lǐng)。
“哇,好強啊,這法器卷是將五界之內(nèi)的法器都收錄了嗎?”
“自然沒有,像你手中的八方扇之前就不在其中。”
言外之意。
“之前不在,現(xiàn)在在了?”盧偉杰問道。
段鐵心從自己的胸口拿出了一本本子:“這個本子和這法器卷是互通的,我心中所想通過靈力傳達到這本子上,法器卷內(nèi)容就會更新。”
“好方便啊!”盧偉杰連連感慨,眼中盡是羨慕之意。
段鐵心看著盧偉杰的興奮神態(tài),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哀傷:“若是當年我?guī)煾敢策@么認為就好了。”
“嗯,您說什么?”
“沒什么,”段鐵心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不如這法器卷就借你看吧,看你如此感興趣。”
“真的可以?”
“自然,”段鐵心回望了一眼自己的爐房,“你的法器估計沒這么快好,你半個月之后再來一趟吧。至于你這八方扇,也就那天來拿吧,反正你的法器和它并不沖突。”
“那就先謝過前輩了!”盧偉杰起身拱手。
段鐵心卻是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該我感謝你才是。”
“感謝我?”
“嗯,”段鐵心應下卻沒有回答原因,“你就自己回去吧,回到你剛來的時候的地方,往遠離我這的方向沖就能出去了。”
“好!”盧偉杰也不追問,接過法器卷便出去了。
穿過林子很快就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剛要離開,盧偉杰看到了原野上某枯木樁子上夾著一片衣物的碎片。突然想起來剛見到段鐵心的時候感應到的殺氣。
將衣服碎片收起,盧偉杰沒有多想駕著塔剎沖了出去。
在山洞里一直是白晝,沒有時間的概念,可是出來時就發(fā)現(xiàn)夜都深了。趕忙沖回了畢府。
畢府門口一個身影如盧偉杰所料在等他。
“偉杰!你可回來了!”畢月見到盧偉杰便快步上前,“到哪去了?擔心死我了!傷才剛好就亂跑。”
盧偉杰尷尬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啊姐姐,讓你擔心了,我找到段先生了,聊得有點久。”
“你找到段先生了?!那法器的事情辦妥了?”
“算是妥了一半吧,他讓我十五曰之后再去見他。”
“那可真是太好了,趕緊進去吧,我給你留了飯。”畢月一笑。
盧偉杰心中洋溢著溫馨,只是這溫馨得卻讓他很難受,因為畢月是“姐姐”,而不是其他。
盧偉杰吃飯的時候除了一個伺候的下人所有人都去睡了,包括畢月。
而他卻斜瞥見桓媛從院子經(jīng)過。眼中靈光一放細看了一眼之后,嘆了口氣。因為,畢飛跟在她后面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一般,不停在道歉。
盧偉杰吃完飯,摸了摸胸口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吩咐了辛苦等待的下人幫忙打理一下,便沖了出去。
“桓媛,你不要生氣啦。”畢飛跟在桓媛身后。
桓媛一直沒有回答。直到忍無可忍,猛一轉(zhuǎn)身就是爆發(fā):“你夠了,你根本就不該阻止我!”
“……”畢飛無話可說。
空氣在沉默中凝滯了良久。
“桓媛,你錯了。飛哥阻止你是對的。”盧偉杰從一旁陰影處走出來。
“偉杰?你怎么偷聽我們說話啊?”畢飛吃了一驚。
盧偉杰搖搖頭,從胸口拿出了一塊碎衣服,這布料顯然和桓媛殘破的衣角相同。
畢飛皺了皺眉頭:“你……沒有跟段先生說吧?”
“說?自然沒有,”盧偉杰看向了桓媛,“段先生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進來了。他說過,他的洞穴只有他愿意放進去的人才能夠進去,所以你們的出現(xiàn)他是知道的。”
桓媛看著盧偉杰微微皺起了秀眉。
“我不知道你這是為什么,可是定然有誤會,其他我不多說了,我回去睡了啊。”盧偉杰說著將碎衣服交到了畢飛手上,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盧偉杰走后,畢飛開口:“桓媛,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
“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還原說著已經(jīng)登上天絕沖出畢府。
可是畢飛卻不能這么聽話,連忙上了九紋龍棍,緊追其后。
桓媛最終來到了山間一處崖邊。
畢飛悄然而至,生怕桓媛出事,躲在了一旁的草叢中。
良久之后桓媛深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想一個人靜靜嗎?”
畢飛知道自己的行跡暴露了,便走了出來:“對不起,我只是想遠遠看著你,沒有要打擾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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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像一個人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伙伴!不需要同情!”桓媛站了起來。
畢飛的臉印在月光之下顯得有些哀傷,嘴里卻仍是**地告白:“我不知道你具體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從我見到你雖然冷清卻隱約帶著哀傷的目光我就知道你經(jīng)歷了很多!你可能因為這些而不信任別人,想要一個人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可以理解。但是,從你進入我的世界開始,你便注定不用再一個人承擔!我不論你什么時候接受我都好,我只想跟你說,我對你的不是同情,是一見鐘情。可能你覺得我說的話很可笑,但是這是事實。在遇見你之前我也覺得一見鐘情是不可能的。可是就是這么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