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憧憬時,方凝又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不過……要讓楚師姐幫忙。”
“什麼方法?”楚琳菲看葉南不吱聲,自己問了出來。
“師姐雖然不能幫葉師弟護住經(jīng)脈,但是你可以用水行靈力幫他滋潤經(jīng)脈,柔化丹田,而且你乃化靈期修爲,說不定能讓葉師弟從中感悟到一些靈的境界。”
楚琳菲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小心的望向葉南。她眼神中掩飾不住的充滿了期盼。
“葉師弟意下如何?”方凝問道。
葉南也想試試,但他又有些害怕欠下楚琳菲太多,心中十分猶豫。楚琳菲與方凝眼巴巴的望著他。讓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他下意識說道:“這樣麻煩楚師姐……”
他本想拒絕,但他話語一起,楚琳菲急轉(zhuǎn)而下的眼神卻讓他想起出去喝酒慶祝時候。那時候,自己好像說過什麼,他兀禿改口道:“雖然很過意不去,但還是敬請楚師姐幫我這個忙!”
“好,我們立刻開始嘗試。”楚琳菲一轉(zhuǎn)哀愁,飛快的開心答應(yīng)道。
“方師妹,幫我告?zhèn)€假,就說家裡找我有事。”她答應(yīng)下來就拉著葉南就往出口走去。
方凝目瞪口呆的望著二人消失在出口,心道楚師姐真是見色忘友,過河拆橋,心裡抱怨了一會,她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又默默祝福著二人。
出了藏簡閣,楚琳菲又挽上葉南的胳膊,向著門派大門走去,路上看到一些弟子豔羨的眼神,她更爲雀躍。
葉南看她如此開心,心情也不錯,開口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楚琳菲道:“去買幾顆護心丹,然後找個地方慢慢嘗試衝擊丹田。”
葉南不解道:“爲何不在門派?”
“不方便。”楚琳菲隨口說完,又覺得不妥,但也不做解釋。
二人不再開口,靜靜的走著。
出了鬆巖派,楚琳菲取出那片花瓣狀的飛行法器,二人乘坐著向著城東飛去。
“楚師姐。”
“叫我菲兒。”
“菲兒。”“我有一個喜歡的人!”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何必……?”
“你喜歡我嗎?”
“……喜歡。”
“那就足夠了。”
“可我忘不了她。”
“你能忘了我嗎?”
“不能。”
“那就足夠了。”
楚琳菲把頭放在葉南肩膀,什麼也不願想。
“這對你不公平!我會試著忘記她。”
“不要強迫你的心,我不希望看到那樣的你。”
“我的心?它現(xiàn)在充滿矛盾。”
“跟著感覺走吧,別想那麼遠,人有兩隻眼睛,一隻用來看今天,一隻用來看明天,再往後的事,誰知道呢。”
葉南把楚琳菲抱在懷中,靜靜的俯視著她。不知從何時,這張俏臉竟已深入他的心。
四目相觸,一切已不需言語,看著楚琳菲性感的脣,葉南心跳加速,忍不住就想附上身去採摘。
楚琳菲微閉上雙眼,嬌豔欲滴的紅脣微微翹起,心中也是極爲期待。
可是等了片刻,她睜開眼看到葉南只是呆呆的看著她,並無進一步動作。
葉南沒敢親,他終究還是個雛。
楚琳菲豁然翻身把葉南抱在身下,略帶惱怒的調(diào)笑道:“小南南,你真不是個男人。”說完她不顧心中激烈的悸動,俯身吻上了葉南的脣。
香舌滑入葉南口中,迷醉的感覺瞬時迸發(fā)在他心頭,衝的他渾身發(fā)顫,葉南如同含住世上最甜美的花蕊,貪婪的吸允起來。
花瓣在空中悠悠的飄飛著,它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也顯得頗爲自在,在高空中無序的盤旋著。
這一吻極久,終於,二人依依不捨的分開。
楚琳菲眼神飄忽,靜靜的望著葉南,她欲開口說些甜言蜜語。
卻被葉南搶先說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什麼都要聽我的。”
楚琳菲絢爛的笑起來,捶著葉南的胸,不依道:“這話應(yīng)該我說纔對,我們誰修爲高,誰就說了算。”
葉南皺眉,楚琳菲伸手輕擡這葉南的下巴,戲弄道:“乖,要聽話,來給娘子笑一個。”
看到葉南咧嘴苦笑,楚琳菲玩心大起,想要再次親上葉南攫取甜蜜,可這時葉南忽然驚叫道:“小心!”
楚琳菲一轉(zhuǎn)頭,一個龐然大物映入眼簾,幸虧她反應(yīng)極快,控制著花瓣一個急轉(zhuǎn),堪堪避過。他們飛的不低,這要是撞上去,花瓣被撞壞,定是要摔個粉身碎骨!
二人心有餘悸的望著天上如同堡壘的東西,這堡壘飛快行進著,上面的人毫不掩飾聲音的大笑起來。
“二師兄,這個小花瓣太自不量力了,碰到咱這東陵浮堡,也是想撞上一撞呢。”
“你也忒不地道了,不避不讓,要是把他們的飛行法器裝壞,還不是我下去救人。在邢劍安的鳳鳴城上撞死人,多不給他面子。”
“哼,難道還有咱們給別人讓路的道理?”
聲音漸漸遠去。
葉南深皺著眉頭,看著東陵浮堡,自語道:“好囂張啊。”
楚琳菲苦笑:“這是東陵域域主的人,想必是爲那東陵門派大比而來,他們囂張點很正常。”
好心情被打攪,二人靜靜相依,楚琳菲控制著花瓣全速向城東前進。
城東交易市場修者熙攘,葉南縮在花瓣裡,有些不好意思。
“小南南你臉皮好薄啊,這可不好。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臉皮要厚!”楚琳菲好笑的看著葉南。
“啊?臉皮厚何時也值得稱讚了?”葉南憤憤的說道。
“沒關(guān)係,他們看讓他們看好了,你長這麼帥,別人只有羨慕的份。”
“你這麼一說我就舒服多了。”
葉南開始放鬆,擡頭挺胸的端坐在花瓣上。
可能是這花瓣太女性化,葉南坐在上面確實引人耳目,空中、地上不時有人指指點點的嘲弄嬉笑著。葉南只能在心裡安慰道,一羣嫉妒別人帥的傢伙。
“護心丹這東西,是用來衝擊各種危險門檻的丹藥,雖然不貴,但也不很好找,我們先去空中這些攤位上看看。”
葉南想起身上僅有的幾十顆下品靈石,訕訕問道:“不貴是多少錢一顆?”
“一般是五六百下品靈石一顆,我們要多買一點。”
葉南咂舌道:“我這有兩件中階法器,咱先賣了吧。我身上的靈石可能不夠。”法器沒了可以再買,面子沒了可就買不回來了。
楚琳菲俏皮道:“你送我的火行丹可是價值六百多顆中品靈石呢,這次換我送你。”她知道葉南不好意思花她的靈石。
葉南還待嘟囔幾句,卻被楚琳菲捂住了嘴,“你我不分彼此,你再這樣我可就不開心了。”葉南只好作罷。
空中的攤位都是高檔貨,許多比大商鋪裡的東西還要好,他們來到一處船狀的飛行法器旁,上面擺著諸多丹藥。
“可有護心丹賣?”楚琳菲直接問道。
賣丹藥的是個中年馬臉修士,他搖了搖頭道:“沒有。”
葉南好奇的看著攤位上的各種丹藥,看到一個玉瓶下面寫道“金槍御女丹”,指著問道,:“這個怎麼賣?”
馬臉修士一臉曖昧的打量二人,玩味道:“三十下品靈石一顆。”
楚琳菲吃驚的看著葉南,這小子臉皮竟然這麼快就如此厚了!
看到葉南很是意動,楚琳菲訕訕的對馬臉修士說道:“來一瓶。”
葉南本來準備自己用靈石買一顆的,不待他開口,楚琳菲就掏出了靈石。
一瓶十顆,楚琳菲紅著臉付完靈石把玉瓶扔給葉南,就欲迅速離開。葉南開心的收起,對著馬臉修士問道:“這丹藥下面寫著征服女人必備,是不是吃了女人就要聽話啊?”他對二人約定誰修爲高就誰說了算還是耿耿於懷。
馬臉修士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自然。”
楚琳菲感覺太丟人了,趕快控制著花瓣駛離。她小心的問葉南:“敢情你不知道此丹是何用處?”
葉南得意說道:“當然是爲了讓菲兒聽話。”說完他拿出丹瓶,取出一顆就欲吃下去試試效果。楚琳菲連忙搶下,媚笑著說:“等回去再吃,乖哈。”
二人把空中的攤位轉(zhuǎn)了個遍,葉南直呼大開眼界,真是各種稀奇玩意兒都有,價格雖高,但都是物有所值。
只是轉(zhuǎn)了半天,最後護心丹他們只買到兩顆,而且那人漫天要價,討價還價後以六百五十下品靈石一顆成交。
葉南提議先買兩顆護心丹試試效果,萬一成功了,還能省點靈石。
楚琳菲思量了一下,覺得不行再來尋找,便點頭答應(yīng),城東並沒有居住之所,他們又往城北飛去。
——
鳳鳴城四大社區(qū)的中央,坐落著一座龐大的建築,城主府。
城主府整座府邸由巨大的巖石砌成,主樓高度也冠絕整個鳳鳴城,氣勢非凡。
此時主樓巨大空曠的閣臺上,一人浮空而立。
這人看起來四十上下,眉宇冷冽,面容深沉,周身的氣勢凝結(jié),讓他如同一把氣勢沖天的寶劍,橫跨在天地之間。此人正是鳳鳴城城主,邢劍安。
邢劍安遠遠的望著飛近的東陵浮堡,面色如同古井。
東陵浮堡終是飛至,緩緩降落到了閣臺上,剛一落定,便從中步出兩名年輕人。
爲首一名圓臉大耳,他一出來,便上前拱手道:“有勞邢城主親自迎接,真是折煞我二人了。這是我?guī)煹芙馈!?
江豪雙眼狹長,面相頗爲陰柔,也對著邢劍安微微拱手道:“見過邢城主。”
邢劍安依然面無表情,生冷道:“朱小友客氣了,你們代表東陵域域主府,本座豈敢怠慢了,我們進去談吧。”
二人跟上邢劍安向主樓內(nèi)行去。
圓臉大耳的修者名爲朱柏,乃是東陵域域主的入室二弟子,他僅而立之年卻早已是生念期高手,跟著邢劍安往府內(nèi)走去,看到江豪表情不悅,暗自傳音道:“邢劍安此人向來眼高於頂,實力更是深不可測,能出來迎接我們已是非常的給面子了,別指望他多好的態(tài)度。”
江豪聽到朱柏說得凜然,也只好收起了那張哭喪臉。
到了賓客殿,邢劍安坐上主座,微微閉目養(yǎng)神。
二人也是坐下,幾名侍女迅速的斟上茶,朱柏端起品了一口,道了聲好茶,然後開門見山道:“此界門派大比,聽聞貴城有兩個門派報名參加,我二人過來例行查證一番,看看這兩個門派是否符合規(guī)定。”
邢劍安睜開眼,眼中似有劍光閃動,他淡然道:“不必看了,有我把關(guān)就夠了。”
江豪忍不住,不滿地說道:“那鴻武劍門建派不足百年,據(jù)說是近期大肆擴張,弟子數(shù)目才達到五千人要求的。這都不符合參賽的標準!”
邢劍安聽到他的話十分不悅,對著江豪冷眼一瞥!
只是一眼,江豪頓覺整個人如同萬劍蝕骨,難受的張口就噴出一灘鮮血!
朱柏大驚,起身護住江豪厲聲喝道:“邢城主這是什麼意思?江師弟只是按規(guī)矩問兩句罷了。”
邢劍安也不迴應(yīng),取出一塊七彩玉牌,玉牌上“虹玄”二字異常醒目。
朱柏看到這塊玉牌,面色瞬間大變,他立刻拉起江豪恭敬道:“不知是特使辦事,多有得罪!就按邢城主吩咐的來,我們就此告辭。”說完他拉著江豪急忙告退。
朱柏一走出大殿,就帶著江豪飛到閣臺上,駕著東陵浮堡快速離去。
江豪緩過氣來,恨恨說道:“我們域主府也隸屬虹玄宗,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朱柏搖頭說道:“回去讓師尊斷決吧,他拿的乃是七彩玉牌,代表有特殊任務(wù),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回頭看著遠去的城主府,朱柏心裡頗不是滋味。
邢劍安收起玉牌,端坐在主座上,微微皺眉。
他一直信守一條法則,那就是防患於未然。
在鳳鳴城奉虹玄宗之命守候不死火鳳兩百餘年,諸多障礙都被他一一排去,但奈何鬆巖派一直如同一根蝕骨釘,釘在他的眼中!
他剛?cè)胫鼬P鳴城時,就雷厲風(fēng)行的驅(qū)逐了很多門派,但那時鬆巖派的創(chuàng)立者巖易實力高絕,他多次與之交手,都是堪堪落敗!
巖易的弟子鬆霖友更是中年便修至成丹,二人共同執(zhí)掌鬆巖派時,他向來不敢以武相逼,只是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百年前巖易逝去,邢劍安看到了機會,但這時鬆霖友卻已,繼承了巖易衣鉢,實力大增!比之他也只是稍稍略遜。而且鬆巖派的幾位生念期巔峰長老,聯(lián)合起來也是不好惹。他曾親自找過鬆霖友幾次,勸他將鬆巖派遷離鳳鳴城,可那鬆霖友總是推說師尊有命,除非鬆巖派落寞,否則不會離去。
他也擁有探查鳳凰的器物,現(xiàn)在鳳凰出世的時間就要臨近,無奈之下,他請來了好友徐奕良。徐奕良只是剛至成丹期不久,能幫他的有限,他是計劃著讓鴻武劍門迅速崛起,好取代鬆巖派的地位。
徐奕良的入室弟子厲志翔,二十二歲便突破生念期,如今二十八歲更是已至生念五層,本想著隨便安插幾名化靈巔峰的進去,就可讓鴻武劍門在門派大比中取得名次。
等鴻武劍門在鳳鳴城揚名之後,他再推波助瀾,徹底斷了鬆巖派的底蘊。到那時,他上門勸退鬆霖友,看他還如何推辭。
可是這次計劃不知是走漏了風(fēng)聲還是湊巧,那鬆巖派竟然也出了一名三十歲以前突破生念期的弟子!
邢劍安思量了一會,整個人瞬間在座椅上消失。
鬆霖友站在自己院子,依舊沉浸在自然之中,恬淡氣息渾若實質(zhì)。
突然,他體內(nèi)靈力如同咆哮的大海,瞬間奔騰流轉(zhuǎn)起來,那自然之勢也順勢急轉(zhuǎn),霎時間充滿了肅殺。
一道劍光閃電般落下,化爲一人。
正是邢劍安。
氣氛劍拔弩張。
邢劍安首先開口道:“打一賭如何?”
“賭什麼?”
“這次門派大比,鬆巖派和鴻武劍門只能在鳳鳴城留下一個,名次低的那個撤離。”
“你早有預(yù)謀?”
“敢,還是不敢。”
“你太多慮了,鳳凰出世,有緣者居之。”
“能者居之。”
“你認爲自己沒能力?”
“不要廢話,鬆巖派建派二百餘年,莫不是怕了鴻武劍門?”
“好,不過要附帶個條件,如若我們得勝,你要保我們鬆巖派在鳳鳴城百年不失。”
“你對這次賭約和鳳凰是志在必得了?”
“有緣者居之。我對這片土地,還是充滿感情的。”
邢劍安深皺著眉,思索了片刻重聲道:
“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