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川沉吟了一下,下馬道:“你將馬牽到馬廄,我進府面見兩位殿下,現在有很多軍務要急需處理,請兩位殿下讓出一半府邸作處理軍機大事之用。嗯,國難當頭,兩位殿下深明事理,想必是不會拒絕的。”說著,冷川邁步向府內走去。
岡森一把拽住他:“大人,兩位殿下似乎來意不善,是不是小心一些呢?”
冷川望了他一眼,皺眉:“什么來意不善?我救了兩位殿下,莫非他們不但不答謝,反而還能恩將仇報不成?他們進駐軍政府,也不過是王子尊貴的身份使然而已,你休得胡說。”
岡森并不放手,道:“我看事情好像并沒有那么簡單,兩位王子似乎動機不良,我是不是給大人調一隊兄弟過來,――大人身為軍團長,卻沒有侍從隨行,也說不過去,實在是有損軍威。”
冷川不耐煩的道:“岡森,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自從擔任軍團長以來,除了軍事行動,平日我何曾要過侍衛護駕?再者你說兩位王子‘動機不良’是什么意思?你也太多心了,再說你一次,小心因此獲罪。好了,放手。”說著甩開岡森,大步走入府內。
岡森望著冷川的背影,面色變幻,終于暗一咬牙,翻身上馬,策馬絕塵而去,轉眼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軍政府內,兩位殿下的侍衛,全身甲胄,槍戈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防護嚴密。也許是兩位殿下事先放下過話,因此聞聽是冷川軍團長,崗哨們并沒有留難,一律放行,甚至還指點兩位殿下現在何處恭候。
冷川軍團長見軍政府內侍衛如此眾多,大出意外,心下很是不以為然:在這兒何必戒備如此森嚴,未免小題大做了吧?一邊想,一邊在軍士的指引下,直接向軍政大廳走去。
軍政大廳外廣場上,一隊隊侍衛列隊整齊,密集挺立,赫然不下數百人之多。蘧儀眉頭暗皺,心下感覺頗為不舒服,卻又想不出不舒服在那兒,遲疑著舉步進入了大廳。軍政大廳內,更是站滿了盔甲森嚴的侍衛,兩位殿下在侍衛的拱衛下,端坐太師椅內,正悠然品茶。
冷川對廳內外侍衛的密集雖然大感別扭,卻依舊不失臣下之禮,躬身肅然道:“冷川見過兩位殿下,殿下日安。”
兩位殿下并不起身,大殿下冷冷看了冷川一眼,冷哼了一聲,掉頭不理;二殿下則“哈哈”笑道:“是冷川軍團長回來了?我們可是等了你很長時間了。”
冷川至今還以為兩位殿下是在等待著向他答謝救命之恩,恭謹的道:“是。我也正有事情要向兩位殿下請示。”
兩位殿下大感意外,對望一眼,二殿下道:“什么事,你說。”
冷川道:“殿下,圣元軍馬上就要殺來,現在有很多軍務急需處理,兩位殿下能否讓出一半的房舍,好讓下屬們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