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面色一變,怒目異芒一閃,就要開口反駁。
玄武忽然拍案站起,大聲道:“夠了,不要吵了,你們不要忘記了,現在的代理元帥,是我玄武!”
白虎與朱雀一怔,面色尷尬,齊憤憤的吐出一口悶氣,后退一步,停口不再辯論。
玄武大感頭疼,此時他方清楚浩泊任命自己為代元帥的苦心,一來固然是因為自己在軍事上面的防守才能,在現在兇險環生的關頭,能夠保全軍隊;二來嘛,就是如果由白虎或者朱雀兩人其中的任何一人擔任,無疑都不合適。兩人擔任元帥之職,必然會實行各自的主張,或者死守,或者撤退,如此將失去靈活變通處理軍務的優勢,最終對軍隊都不會有利的。
玄武這么想著,忽然心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莫非,師兄也察覺出這場戰爭,根本不能夠取得勝利,因此將這件事情,交給了自己,由自己靈活處置?玄武望了兩位師兄一眼,緊皺著眉頭,心下無比的憂慮,低頭急切的思索著。
一身戎裝的銀翼鷹,尷尬的侍立在一旁,夾在兩位意見對立的兄長中間,他絲毫不比玄武更加輕松。
玄武對白虎兩名師兄,道:“你們吵鬧夠了沒有?是我丟失了西嶺城,損兵折將,從而使得我們落入了如此被動的地步,我有過錯,負有重罪!我沒有臉去見師兄,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玄武說著,情緒激動,不由落下淚來,――這話到是確實是真心的,對自己丟失西嶺城一事,他也一直是耿耿于懷。
白虎與朱雀對望一眼,齊面色慚然,白虎道:“老五,你不要自責,這根本就不是你的責任,魔武軍太過的強大了嘛。好了,我們剛才談論,完全是就事論事,根本沒有怪責你的意思,我想就是師兄回來,也是不會責怪你的,你放心好了。”
玄武搖了搖頭,慘然喃喃的道:“我卻難以原諒自己,――失去西嶺,我們根本難有勝算,西嶺城如此重要,我卻……”玄武嗓子眼一甜,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向后便倒。
白虎與朱雀兩人大驚,慌忙分左右扶起他,朱雀雙眼寒光直射,咬牙切齒的道:“可惡,是誰傷了老五?魔武軍竟然有這般人物,老子絕對饒不了他。”
白虎沉聲道:“那小子來歷不明,只知道叫地堅,在地堅城之戰中,突然冒出來的。蘧儀師兄率神武軍團,進犯魔武,圍攻地堅城就是因為這小子,從而功虧一簣!金剛狼一連七次攀上了城墻,卻最終被他給阻住,且吃了大虧。玄武如果不是在城墻之戰上與這小子交手,被他給擊傷,西嶺城又如何會丟?”
玄武悠悠醒轉,掙扎著站了起來,疲憊的擺手制止兩位擔憂的兄長,道:“你們不要再爭執了,――四哥,現在我們還不能夠撤軍,我們下一步怎么做,才是當前最為要緊的!”